“成親呢,是要挑選良辰吉日的,日後才能和和美美,夫妻同心。”老王笑呵呵地道。
“那你看看,哪天是良辰吉日?”
老王也是個半吊子,對這些東西一知半解,他在那嘀嘀咕咕掐手指算了一下,“下月……”
還沒說完呢,就見蕭望雙眉倒豎一副要啃骨頭的模樣,頓時手一抖,“啊不對,這個月其實就有幾天不錯,宜嫁娶。”
“月底……”瞅着蕭望那雙瞪大了的銅鈴眼,老王有些無語,道:“這幾天豔陽高照的,也挺好的。”
“你覺得明天日子怎麼樣?”蕭望也伸了巴掌出來,“我掐指一算,覺得宜成親入洞房。”
“明兒也太急了。”徐娘子反對,他們這黑風山難得出件這樣的大喜事,起碼得把兄弟們叫回來好好熱鬧一下。
“那後天日子也不錯。”蕭望陰沉沉地道。
“可時間也緊啊。”橫豎蘇甜在旁邊杵着,徐娘子纔不信老大會發脾氣呢,你臉沉着我也不慫。
蘇甜便道:“三日後就是十五,就十五好吧。”
“那行。”
日子訂了,大家都忙起來了。
蕭望跟黑風山的妖怪們都有傳訊符可以聯繫,他原本失了記憶,但後來每天都有小夥伴給他講原來的事,而爲了聯繫小飛大家把他的窩也給翻了個底朝天,最後所有人的傳訊符都被他收好了。
都是底層妖怪,用的傳訊符自然也是凡間道士煉製出來的最差的那一種。一人一張,厚厚的一疊,他還找蘇甜用針線裝訂成了小冊子。
要跟蘇甜成親了,蕭望就拿出小冊子通知黑風山的兄弟夥,一邊叫人回來,一邊叮囑他們買東西。
“徐娘子說要扯好多紅布。”
按凡間規矩,新娘子還得給自己繡嫁衣,蕭望等不及,他讓狐三他們買些漂亮的大紅的好料子回來,到時候直接往甜甜身上一裹就好。衣服麼,反正到最後都是要脫的。
他這邊張羅着叫人買東西,那邊蘇甜也把結界打開了。剛打開沒多久呢,就聽到白侗發來傳訊,“你們現在怎麼樣了?”
祖奶奶大發神威的事情白侗也知道了,他作爲跟蘇甜關係很好的後輩,如今在家族裡身份地位都水漲船高。
那可是嘴巴一張就吞了幾條白龍的大能,當初在青丘受了怠慢,人家不計前嫌,此次青丘地動還過來幫忙,這人情可欠大了。青丘狐族要給祖奶奶送禮賠罪,派出來聯繫的是自然是白侗,他等了好幾個月,終於盼到祖奶奶甦醒了。
“好着呢。”蘇甜道。
“你們小飛還落在青丘呢,他傷養得差不多了,現在修爲還進階了。”
“恩,這些日子多謝你照顧他了。”
上次跑得及,把小飛落在了青丘,索性白侗在,沒讓小飛吃苦受委屈,等到蘇甜威震天下的消息傳過去,小飛就成了青丘貴客了。
“那我一會兒就出發,跟小飛一起回來。”
蘇甜跟白侗商定過後,她走到長眉樹老所在的地方站了一會兒,給玄紅上了三炷香。之後她下山的時候鬼使神差地拐了個彎兒去了禁地,那裡骨頭已經沒有了,只剩下了一個大坑和坑裡的含笑花樹。
春日盎然,含笑花也是生機勃勃,她看着那一簇一簇猶如玉石一樣晶瑩剔透的花朵,嘴角都不自覺地勾起,眉眼裡皆含着笑意。
伸手摘了一朵含笑花別在耳邊,蘇甜步伐歡快地下了山,她跟徐娘子一塊兒去準備吃食,等黑風山的兄弟們回來,大家才能吃好喝好。當然他們回來的時候也得仔細檢查,自上次蕭望無緣無故受傷過後,蘇甜都格外的小心謹慎,她不想因爲自己的疏忽,導致無法挽回的後果。現在她有了實力,不希望黑風山任何朋友再出現意外了。
下午白侗和小飛過來,也被抓了壯丁,去凡間菜館裡買大量的熟食回來。而狐三回來後就開始在蘇甜他們房間外佈置了,屋檐上掛了紅燈籠,門前院裡的樹上都牽了紅綢子。正要鋪牀的時候蕭望問,“你這是做什麼?怎麼鋪在這裡?”
“不鋪這裡鋪哪兒?”
整個黑風山就蘇甜的房間最乾淨整潔,這裡的風水最好啦。蘇甜住慣了,總不能叫她搬到別的地兒去。
“我是要跟甜甜入洞房的。”蕭望一本正經地道。
“是啊,凡間的洞房都這麼佈置……”狐三還把手裡裝紅棗花生的盤子端起來,“這些都要撒牀上,早生貴子你懂不懂?”
“洞房不就要在洞裡麼。”
“我昨天連夜挖了個大洞,正合適,我帶你去看。”
狐三:“……”
“那也行吧,挺有情趣的。”他只能這麼想了。
還好他紅布買得多,能把剛掏的狗洞都鋪一層。
轉眼十五到了,黑風山的妖怪們聚在一起大肆慶祝了一番,他們從早上喝到晚上,直到月上中天,蕭望才迷迷瞪瞪地回了新房。
也就是新挖的狗洞。
蘇甜早早就睡了。牀很軟,最底下鋪的乾草,上面又墊着一層又一層的棉絮和動物皮毛,接着纔是大紅的牀單和被子。洞內乾燥,牆壁上沒有溼泥,還貼滿了剪紙窗花。每隔一段距離都鑲嵌一顆夜明珠在牆,使得這洞裡一點兒也不黑,把大紅的喜慶柔和在了這朦朧的光暈裡,處處透着濃濃的溫情。
蕭望在外頭都是光着膀子喝酒的,這會兒大褲衩也脫了,光溜溜地往牀上爬。他把被子一掀開,將裡頭睡覺的蘇甜給摟到懷裡,湊過去吧唧舔了一口。
蘇甜雖然睡得早,但實際上那裡睡得着。她側着身子,臉對着牆的方向,感覺到蕭望靠過來也沒轉身,正猶豫着要不要轉過去了,就被蕭望大手一拽給摟到了懷裡,那嘴巴又緊跟着湊上來,在她臉上溼漉漉的舔了一下。
“甜甜。”
蕭望不斷地親吻她,手也不安分地開始扒起了蘇甜的裡衣,他力氣大,脫了幾下沒對,直接手上用力,嗤啦一聲,把蘇甜身上那衣服給撕成了布條,接着,醉醺醺眼睛都不聚光的蕭望,傻呆呆地看着只着了個肚兜的蘇甜,臉漲得通紅,他低頭,又親了她的肩,隔着那薄薄的肚兜,把手放在了嚮往已久的胸口上,先是輕輕的輕輕地觸碰,感受那柔軟的形狀,到後來整個人都瘋了。
發狗瘋了一樣……
他又啃又舔,猴急得不得了。然而又是個新手,雖然被兄弟們灌輸了很多的理論知識,實踐起來卻是沒那麼順利,憋得難受,喉嚨裡都發出委屈的呻丨吟。
蘇甜也沒經驗,徐娘子偷偷給她的春丨宮圖她連夜看了,裡頭各種糾纏各種姿勢,簡直讓她驚呆了,心頭七上八下,又害羞又好奇,躺在牀上也睡不着。
這會兒看蕭望難受,蘇甜低頭偷偷瞄了一眼,看到那根又粗又壯的東西頓時心頭驚駭不已,她想,要不直接幻化本體得了。
然而……
變成霸王花了能插哪兒?
那不就只剩下一張嘴了。
tt……
她想了想,伸手去引了路,結果……
蕭望倒是舒服了,閉着眼睛胡亂衝撞,蘇甜只覺得疼,像是一柄刀,將她整個人給劈做了兩半。無意識地想把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排斥出去,卻沒料到醉醺醺的蕭望還會委屈地皺眉頭,喊疼。
特麼的到底是你疼還是我疼?
她沒忍住,直接咬了他肩膀一口。結果,這一開頭,他就停不下來,時不時衝撞她,時不時又啃又舔,雙重的攻擊下來,蘇甜就再也招架不住了。
疼痛緩緩減弱,有靈氣順着兩人緊密相接處汩汩生出,流經她四肢百骸,讓她舒服得呻丨吟出了聲。
她沒有喝酒,卻也像是醉了,醉在雲層裡,軟綿綿的輕飄飄的,身子像是要飛起來,卻又因爲一記強有力的衝撞,將她又死死地壓了下去。她像是漂浮在海里的一葉扁舟,被浪頭送到空中,又拍到海里,起起伏伏,她什麼都忘了,什麼都不想做,只是雙臂緊緊攀着身上的男人,隨他一起去往天上雲端,去到海底深淵,彷彿只要兩個人在一起,無論是天涯海角,不管是仙境地獄,都可以去,無所畏懼。
身上有熱汗,額前頭髮都溼了,一開始的時候蘇甜還能發出聲音,然而身上那男人就跟不知饜足的獸一樣,不斷地索取,她嗓子都啞了,也沒了一點兒力氣,腦子裡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覺,等到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還是被他抱着,還換了個側躺的姿勢。
“蕭望……”
“嗯。”蕭望酒醒了,眼睛又圓又亮,眸子裡的光彩怎麼都擋不住。
他從來沒這麼高興過。
他也從來沒這麼舒服過,怎麼都不願撒手,精力充沛得叫人驚訝。
“我累了。”
“嗯你睡你的。”蕭望大手從她腋下穿過,笑呵呵地一邊捏一邊道。
“身子黏糊糊的。”蘇甜又說。
“我掐個除塵訣就好。”蕭望鬆手掐了個法訣,讓兩人都變得乾淨清爽。蘇甜實在撐不住,往靠牆的方向躲,結果被蕭望捉小雞一樣給逮了回去。他這次倒是沒動了,卻也不捨得出去,就那麼輕輕地吻着她的脖頸和脊背,等到蘇甜眼神迷離了,他才又開始動作。
就這麼折騰了一宿,他都還沒要夠。
蘇甜撐不住,終於沉沉的睡了過去,明明有靈氣不斷的催生滋養她的身體,她怎麼還這麼腰痠背痛的呢。
實在是敵人太強,她這朵嬌花承受不住這樣的暴風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