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真是個道德品質不健康的人!說起話來怎麼聽怎麼猥褻。”我嘆口氣,由他拖着走。
“我是在配合你的步調呀,不然你老是覺得我和你是兩個世界的人。覺得是兩個世界的人吧也就算了,還處處帶着瞧不上的眼光打量我,哼,你以爲我會不懂你在說什麼?什麼變態是讚美詞,瞧你說話時的眼神就知道你在罵人。”他斜瞟了我一眼。
“原來都知道呀?擺明在耍人嘛,死阿三!”我低聲嘀咕了句。
“不許喊我阿三!”他有點不悅的說道。
“阿三、阿三、阿三!我就是要叫你阿三!”我蹦到他耳邊叨叨的說着。
“耍無賴嘛,說不過我,就說亂給別人取名字!”他癟了下嘴,說道。
我擠擠眉,歪着腦袋笑道:“我就是個無賴,阿三、阿三!”
他聽了很正色的停下了腳步,雙手把着我的肩膀,盯着我說道:“你平日裡小痞小惡就容你了,可是你不能對自己的丈夫不尊重。這樣不好,別旁人聽見了,會讓我廢了你的。你不想叫我殿下,也可以,你可以叫我尚。”
丈夫??我的小腦袋一時還沒有轉過彎彎,反應不過來。“什麼時候你成我丈夫了?還有尚是誰呀?”
他聽了臉色黯沉了下,把在我肩膀上的手移到我臉頰,他擠着我臉上的嘟嘟肉說道:“你這個榆木腦袋什麼時候纔開竅?尚當然是我,我是皇子尚!還有你的名碟送到宗正寺了,你現在是三皇子的侍妾,我不是你丈夫是什麼?真想將你腦袋劈開,看看裡面裝的是什麼?你是顆榆木嗎?”他快要崩潰的吼道。
我左右瞟瞟看看,寂靜的宮道上悄然無人。鬆了口氣,我真怕宮人發現他這個樣子會以爲他瘋了。
我掰開他的說,不服氣的說道:“我什麼時候知道我的名碟送到宗正寺備案了?還有那個宗正寺是又什麼地方?又不是民政局,連個紅本本都沒發一個,我怎麼知道自己就結婚了?我又不知道你叫尚,我當然要問尚是誰?哈,我現在才曉得自己結婚了,丈夫叫尚?你知道我們那裡是怎麼結婚的嗎?要先戀愛,然後纔去領本本。是雙方自願的,你這算什麼?不通知我下下,就將我的名碟拿去蓋章了,單方面確認關係不上算。所以本小姐現在聲明:本人未婚,沒有丈夫。”
“戀愛?”他的樣子很糾結,看樣子好奇小貓又遇到新詞了。
“戀愛就是一個男女相互淪陷的過程,聽好了是相互,不是一廂情願。”我得意的昂昂頭,摔開胸前的小辮子,大步朝前走去。
這個小阿三,又要糾結一陣子了。
回到碧落殿,又開始吃晚飯了。
晚飯之後,我和阿三帶着常師傅去了皇家書苑。
我們三個人就在裡面的藝曲類找呀找的,希望能找到點點關於御舞的描寫。
然後我和小三被一堆書本包圍了,夜深,我的精神還是很亢奮,但是小三已經有些疲態搭在一旁的書堆上,眼睛時睜時閉的。我看他像是要睡了,想去叫常師傅將他揹回去。然後等我摸到借書臺上時,看見常師傅和婭崢正指着一堆書籍和宣紙低語說的正歡,哈哈,老常的眼神油光水亮的,一定有jq。
我不想打擾到他們,然後又摸摸回去,搖醒阿三說道:“你不是想知道什麼戀愛、什麼是相互淪陷嗎?跟我來。”
阿三瞬間來了精神,“什麼?誰淪陷了?在哪裡?”
“噓!你別嚷嚷呀。跟我來!”我貓着腰,躲在書架下,一格格的向前走去。對着身後的阿三指指常師傅和婭崢說道:“看着吧,明天你不叫常師傅來找書,他會跟你急的。”
阿三帶着研究的目光看着前面的老常和婭崢,半響點點頭說道:“看上去挺般配的,君子淑女,真讓人羨慕。”
我白了眼他說道:“別說話,我們先撤,不要打擾他們。婭崢每天就是太無聊、空虛了纔會當什麼抄書匠的。她的日子太清苦了,我們走,不要打擾他們。”
我拉着他退出了書苑,一路上他跟在我身後埋頭走着。我正在盤算着,要不要再找個藉口去狐狸媚那裡看看菊花,但是我覺得也更半夜的,那老皇帝一定在媚那裡,也不是很方便。正想着想着,突然後面傳來聲嘆息。我詫異的回過頭去,看着他正像個悶瓜一樣低垂着腦袋。
“你怎麼了,怎麼垂頭喪氣的?”我想是不是找書找了,正想說讓他明天不要再陪我來了。通過這幾日的訓練,我對古文的理解已經到了相當高的境界,不用翻譯也可以的。
他哼了幾聲,突然擡起頭對着我說道:“萋萋,我想知道,老常和婭崢是不是就是戀愛了?”
我搖搖頭說道:“什麼這就算了,這只是初步的表現,是兩人相互吸引。戀愛嘛,還得等等。既然是相互淪陷,當然還得有翻攻城略地,防守對抗。等到你儂我儂,忒煞情多,才能算是真正的戀愛了。”這個好奇小貓,怎麼還在糾結戀愛的問題呀?我說的津津有味,他聽的懵懵懂懂。
“三殿下,再這樣下去,我要收費了。我簡直就是你精神上的領袖,情感上的導師。今後你看上哪位小姐了,告訴我,我幫你泡美眉,保證你一步到位,抱的美人歸。”我拍拍胸口說道。
阿三瞪着我說道:“誰要你幫我?你很有經驗的樣子呀,你說說你迄今爲止,攻下了幾個城池?”
我回瞪他說道:“我什麼要告訴給你聽?你又不是我的誰誰誰。”
他聽罷,捋了捋自己的袖子,冷笑着說道:“你當我真的不知道什麼是男女情愛?我今天就要攻城略地!”
我覺察出了不對勁,連忙摔開辮子,朝碧落殿跑去。邊跑邊逗他到:“三三,你來呀,追到了才能哈,追不到就只能乾瞪眼哈!”
那晚的月亮很明很大很圓,那晚的風很輕很柔很爽。我們躺在牀上,仰頭看着窗外漫天的星星。他對我講述着關於星星的種種神話故事,我對他講着我在學校裡的有趣事。那晚我們都沒有睡意,他伏在我耳畔說:“很想談戀愛。”說着一隻手又極其不老實的繞上我的肚兜亂摸,我打開這隻爪子,說道:“三三,你知道戀愛的最高境界是什麼嗎?”
“是什麼?”他老實的問道。
“就爲對方着想,爲對方做對方想要的事情。比如,我說過多少次了,不喜歡跟沒感覺的人玩摸摸,親親。你就不要再壓到我身上,好不好!”說完我瞪着上面的他說道。
我可憐的三叉神經笑痛了,他很鬱悶的翻身不理我,我要懺悔、我要贖罪,我真是沒有浪漫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