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驚懼

“你找我有事嗎?”那顆頭顱突然轉到頸椎後面面對她說道。

這模樣,“啊!——啊!——啊,方紫雅尖叫,連自己的聲音都異常滲人。她看到眼前轉動過來說話的頭顱,不是別人。

正是養育自己十七載的養父方爸爸,我要趕快醒來,這絕對是夢。嗚嗚……嗚嗚……。‘啪’一聲脆響,剎時、一陣耀眼的白光突然驚醒在噩夢了掙扎的方紫雅。

醒來額頭早已汗溼,劉海黏在額頭。滿臉呈現惶恐之色,“雅兒,你做噩夢呢?害怕嗎?要不媽媽陪你睡覺?”媽媽溫暖的手握住還在顫慄不停的女兒,眼神裡充滿擔憂心痛的神色。

爸爸拿來一盒舒化奶,遞給媽媽。媽媽起身把牛奶吸管插進牛奶的盒子裡,遞給低頭不語的方紫雅。她剛纔在夢裡清晰看到的面孔怎麼也無法在腦海裡排除掉。熟悉微笑變成猙獰的冷笑,腦海裡那種悲切的心情讓她感到很真實,就不像是在夢裡。

這是預兆嗎?自己前幾次也有這樣的預兆。方爸爸雖說有這樣那樣的缺點,但在這十七載裡對自己還是盡到了一個父親的責任。

“雅兒、你說話啊!別嚇唬我們。”媽媽輕輕撩起她額頭的劉海,手指尖試到被汗水黏溼的頭髮。心裡卻是糾結般的心疼,不知道自己的女兒在十七年裡是否經歷有很多苦難。

爲什麼老是被噩夢憂擾,“小雅、有什麼事都跟爸媽說,沒事的嗯?”爸爸拍拍她的肩頭,看着女兒汗溼的頭髮,擔憂之感油然而生。

天際已經露出魚肚白,這小區的房子就是隔音聽不見絲毫嘈雜之聲。打開窗戶,一股清新怡人的晨風吹進來。聽的見小區裡一兩聲汽車發動的聲音。

“爸媽、我沒事了。剛纔是做了一個非常恐怖的噩夢,現在沒事了真的。”方紫雅把牛奶空盒子遞給伸手來接的媽媽,苦笑道說道。

“沒事就好,你丫的剛剛把你爸爸我嚇得都不敢出去了。呵呵!爸爸待會去公司,你媽媽去給你拿成績單怎麼樣?”爸爸用手揪揪女兒的鼻子探詢問道。

“呃!我自己去拿啊!不用你們操心的,以前我的成績單都是自己拿的。我們老師從來沒有責怪過我。”方紫雅有些不好意思的訕笑道,自己還穿着睡衣呢,這爸爸老不出去自己怎起來啊!

媽媽和女兒總是有那一點心靈相通吧!媽媽嫣然一笑伸手推爸爸出去,說道:這是咱們女生的空間,男生最好請出去。看着爸爸出去的背影,方紫雅伸手擁著媽媽感覺真舒服。

吃過媽媽精心製作的早餐,“雅兒、媽媽送你到學校門口可以吧?你不就是怕同學說你什麼嗎?媽媽理解。在不驚動你的同學的情況下,媽媽把你送到學校附近可以吧?”媽媽雙手托腮眼裡含滿溺愛細聲說道。

“媽媽、你這樣溺愛我不好,我會永遠長不大。”方紫雅在麪包上抹着番茄醬,嘴裡咀嚼着說道。肚子吃得好飽,可是還想在吃,在方家媽媽那裡可是從來沒有吃到過這樣美味的早餐。

“把這點全部消滅吧!呵呵!”媽媽喜滋滋的看着女兒一副狼吞虎嚥的模樣,心裡說不出來的甜蜜,自從生下這個女兒後,在以後的日子裡再也沒有懷孕的跡象。就好象天意註定自己只能有這麼一個女兒似的,女兒穿上媽媽精心挑選的衣服,越看越美麗,活脫脫就像當年的自己。

方紫雅等媽媽車子一停,就急不可耐的從車上下來。“雅兒、就這麼走了嗎?也不管我生氣了。”媽媽故意撅起嘴,就是不啓動車子,把半邊臉揚起。

方紫雅暗自好笑,沒想到媽媽還是跟孩子一般,愛玩。“呵呵!啵。”她在媽媽臉龐輕輕一碰,媽媽滿意的笑笑旋起方向盤啓動車子。一股白煙很快就消失在方紫雅的視線裡。

“嗨!今天坐車來的呀?”同班同學,小暴牙溫丹狡默的笑臉看着方紫雅說道。

“坐車怎麼啦?有定義嗎?好事婆。”方紫雅沒好氣的對她說道,扭身往學校門口走去,這個溫丹在班上是出了名的好事婆。誰在無意間和她搭腔待會班上就會有莫名其妙的傳言。

學校門口稀稀拉拉的沒有多少人,貌似都在各自的教師裡吧!左邊是幼稚園方向。右邊是新修的教學大樓,門口站立着一圈學生哥,在圍觀看着那貼在門口的紙貼。

方紫雅也湊近去看,看到她來學生哥們自覺的讓開一條路來,都討好的看着這美麗可愛的新選校花。“什麼呀!你們在看?”方紫雅走到紙貼面前不解的問道。

“你看唄。”

“呵呵!不錯。”

“嗯!完全可以勝任。”幾個男生都悄聲議論着,眼睛卻有意無意的瞄向在認真看貼子的方紫雅。

貼子貌似剛剛貼上去的,那膠水還沒有乾透。

貼子上寫着,宣:今年末期寒假最佳校花評選揭曉,名字如下;方紫雅。

“暈!誰搞的?”方紫雅秀眉劍漲,帶著怒意看着這羣無聊的學生哥,厲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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