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王政國那傢伙,也不知道他父親的事怎麼樣了,索性打開微信聯繫了下,發了句:“最近怎麼樣?”
隔了須臾來了另一個號加自己,加完後對方發了個語音通話過來。
接通後他說道:“兄弟,是我呀,王政國啊。”
洛黎回到:“怎麼換微信了?”
王政國回到:“那個號被警察監控了,不能聯繫了。”
洛黎驚詫,問道:“那我們現在通話會被監控啊?”
王政國呵呵笑了下道:“不會,發通話不會被監控,只有打字會被監控。”
洛黎放下心來,道:“事情怎麼樣了,人出來了嗎?”
王政國稍稍嘆了口氣道:“哎,估計出不來了。”
洛黎說道:“沒想想辦法嗎?”
王政國仄了下道:“肯定想了辦法呀,各路關係都打了,關鍵是網民不放手啊,整個網上都是罵他的誰敢放人啊?”
洛黎說道:“那怎麼辦?他平時沒做什麼善事嗎?可以拿出來說話呀。”
王政國說道:“已經找了最好的律師,目前讓他寫了個檢討書放到了網上,想看能不能把網名的口封上,畢竟這不是小事,走着看吧。”
洛黎說道:“那你在美國幹什麼呀最近?”
王政國說道:“別談了,家裡讓我先不要去上學,大伯給我找了個工作在飯店打工,說是防止被記者查到好說話,你看,貪官的孩子在美國名校說出來肯定不好吧,但貪官兒子在美國打工,這樣人民能接受些,博取同情嘛。”
洛黎說道:“那你辛苦了,在飯店端盤子挺可憐。”
王政國哼了聲道:“哪會讓我端盤子,我就坐在這拿個手機玩遊戲,只是裝裝樣子,哪會讓我端盤子啊。”
邊通話洛黎心裡邊緊張着,生怕被監控,所以聊了幾句稍稍勸慰了下就掛了。
之後又撥通了高毅的微信,沒有發語音或文字過去,擔心被監控。
連上了後高毅說話迷迷糊糊的,問了才知道高毅在睡覺,由於時差問題中國在晚上,洛黎打算掛了電話,但高毅卻喊着洛黎讓陪他聊聊。
高毅說:“我心情差,最近過的都不是人過的日子,難受啊。”
洛黎問道:“怎麼了?事情很麻煩嗎?”
高毅說道:“公司已經接到了近一千個控告,都是跟風想博盆順風金的,有好多都沒來吃過飯還控告,這些日子天天跟着媽後面見各路高官富商打關係,我最煩卑躬屈膝了,煩吶。”
洛黎說:“那你不用擔心,沒證據的控告是無效的,主要是那個得了癌症的要花錢賠償,撫慰民心啊。”
高毅道:“你不知道這些人多可惡,壓根就沒證據說他得癌症是因爲我家的菜,說不定就碰巧得了或者之前就得了,我們說了給他一百萬,結果那個混蛋開價一千萬,這些人真的很壞,見錢眼開!”
洛黎說:“千萬不能給一千萬,給了這一個後面一堆會跟風開價的,支付醫療費可以。”
高毅說:“我家公司大樓都被拍賣了,家裡的房子和車都賣光了,再這樣下去我估計要流落街頭了,唉。”說着高毅常常嘆了口氣。
洛黎也只能有的沒的瞎勸一通,草草就掛了電話。
打開窗戶陽光普照,陽光是從東方照來的。樓下有塊草坪花壇,但花都枯了,剩下一片片修的整齊的草,遠遠看到有個牌子上書寫了些花壇的名字與介紹,空氣格外清晰,一切霧霾都將散去。
轉過身看牀上的茵酥,洛黎是第一次當爸爸,卻依舊驚奇爲什麼茵酥的肚子那麼大,事情發生在五六月份,到現在才六七個月,洛黎也只是認爲自己無知。
其實洛黎很早就開始思考自己孩子的名字,洛黎姓洛所以沒什麼忌諱的,不像有些姓吳的,怎麼取名都感覺不對,想着要發財吧,取個吳財,結果聽着像無財。
取名字按中國大部分父母的想法都要代表美好的憧憬,是絕對不可以包含負面詞彙的,但豈知名字是門藝術,可以包含的東西太多,不必拘泥小節,好比著名畫家徐悲鴻,堂堂一代名家名字裡居然包含了一個悲字,照傳統思想來說,豈不是要悲哀一生了,誰知道徐悲鴻父母賜的名字是徐壽康,包含了大衆的美好向往,要長壽要健康,然而在他穿破舊衣裳被嘲笑,向親戚朋友借錢交學費被冷落後深感世態炎涼才由此改名徐悲鴻。
徐悲鴻,多大氣有藝術感的名字,和他畫的馬一樣。
洛黎想自己姓洛,何不取名洛花,洛水,洛葉,洛九天, 通俗易懂簡單大方,又有藝術感。
和茵酥商量了下,茵酥卻堅決不同意,說什麼洛花洛葉都是不吉利的,落下來就死了。
但茵酥自己又想不出什麼好名字,所以取名的事就此擱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