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十月份,很快就到茵酥的生日了,不管是誰的生日,親戚朋友的洛黎都會送上祝福,何況茵酥如今是自己的未婚妻,又是紫蘭的妹妹,所以洛黎打算好好給茵酥過這個生日。
生日的前一天,洛黎去了曼徹斯特最高級的一家餐廳,找到了經理商量了下打算給茵酥一個驚喜。
當時是這麼計劃的,在酒店的最頂樓放滿鮮花氣球,地上鋪着玫瑰花瓣引導茵酥到位置,接着洛黎拿着吉他給茵酥演唱一首生日快樂,後面服務員推着蛋糕過來,全場一起喊生日快樂。
交了下定金,經歷說一切他會安排好,所以就等第二天了。
結果到了晚上,兩人睡在牀上突然茵酥的電話響,洛黎聽到了這樣的談話:
茵酥:“你好,捷克,哦,我親愛的。”
捷克:........
茵酥:“謝謝你的生日快樂,太謝謝你了。”
捷克: .......
茵酥:“明天?可以呀,當然好。”
捷克:........
茵酥:“行,那就中午見。”
捷克:.......
茵酥:“好,再見,Mua。”
電話掛後,洛黎等茵酥告訴自己什麼意思,可是等了半天茵酥一句話不說,洛黎按捺不住,便問了:“你明天出去?”
茵酥淡淡說了句:“嗯。”
洛黎皺了皺眉頭,繼續問道:“和誰啊?去哪?”
茵酥道:“捷克唄。”
很顯然茵酥不希望洛黎知道去哪。
茵酥可能怕洛黎再問什麼問題,起身去了廁所。
洛黎越想越不痛快,那個捷克到底是什麼鬼?他們倆到底是什麼關係。想着想着洛黎只覺得心裡憋了把火,拿了個手機甩門而出。
在大街上逛着,洛黎想自己不是小孩子了,應該看得懂這個世界,爲什麼對待感情這麼糾結。
洛黎驚訝自己居然不懂愛情是什麼,愛情就像樓下小溝裡的水,看不清底總讓人着急。
走着走着看到路邊竄出一條野狗,狗瘋狂地跑着,因爲後面跟着一隻貓,而貓也跑得很快,因爲後面跟着一隻小耗子。
洛黎徹底凌亂了,達爾文的進化論是不是該推翻了。洛黎換了條道走,怕自己的邏輯徹底被打亂。
這時候洛黎接到了電話,是林紫蘭的媽媽,她急切地說道:“小洛,你在哪裡啊?”
洛黎說:“在外面,怎麼了?”
林紫蘭媽媽說:“你快回去吧,茵酥很擔心你的。”
洛黎這才明白茵酥給自己告狀了,洛黎解釋道:“明天她生日,我準備了好久,她要和一個我不認識的英國人一起過,我看不下去。”
洛黎很清晰明瞭地闡述了自己的立場。
茵酥媽媽說:“拜託你了,你看在我和紫蘭的面子上原諒她吧,我也跟她說說看怎麼回事。”
掛了電話,洛黎沒有打算回去,心裡只想着這麼一個姑娘你們不要也罷,過生日不和自己的未婚夫一起卻跑去陪另一個男人。
洛黎發現自己走路從來都沒有明確的目標,往往都是到了轉彎口臨時決定的,一般哪邊的光更亮就選哪條路,因爲向着光明走自己永遠是正確的。
不一會兒又接到茵酥媽媽的電話,她在電話裡急促地說道:“快,小洛,茵酥一個人跑出來了,在大街上,你快快去找找她在哪,她一個女孩子很危險的。”
洛黎的心一下子軟了,可能是由於擔心的原因,所以洛黎回了句:“不用擔心,我這就去找她。”
洛黎沿着原路返回,加快了腳步跑起來,跑過幾條街才發現自己慢慢走出了多遠,就像人生之路往往在不經意間就跨過了若干個年月。
一路在路兩旁張望着希望看到茵酥的身影,越是看不到越是着急,心裡埋冤女人真是有手段,要是茵酥真的出了什麼事自己怎麼像紫蘭的媽媽交代。
跑着跑着跑到一個小巷子裡,遠遠看到一個人坐在路邊頭埋在手臂裡。
洛黎走近確定了是茵酥,走上去在她身旁坐下。
茵酥轉過頭看了下是洛黎又把頭埋進手臂裡。
洛黎伸出手摟住茵酥,親吻了下她的額頭,站起來拉起來茵酥,兩人一起回了家。
茵酥還是很配合的,沒有一絲反對。
到了第二天早上起牀卻不見了茵酥,洛黎發了微信也不回。
洛黎發現自己心情承重,但這不是對愛人的擔心,而是一個人的身份責任的承重。
洛黎聯繫了下紫蘭媽媽說明了情況,紫蘭媽媽說她會來聯繫下茵酥。
看着手機一直在等電話,等到中午才接到紫蘭媽媽的電話,對方說:“你不用擔心,她說和朋友在吃飯,小洛,我代她向你道歉,她畢竟是我女兒,你遷就着她點好嗎,拜託了。”
洛黎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一邊是自己滿懷愧疚的紫蘭和她媽媽,另一邊是自己的未婚妻又是紫蘭的妹妹茵酥,洛黎痛恨這個世界給自己這種艱難的決定。
但是唯一可以確定的是,茵酥讓自己絕望了,這絕對不是自己心愛的對象。
洛黎在家裡等着,等到夜上梁山茵酥纔回來了,滿身的酒味,她沒有走近洛黎而是直接去了廁所哇啦啦吐了一通。
洛黎心情不痛快,但又不好顯露出來,只能忍氣吞聲。
上牀後兩人背對着背睡着了。
夢裡茵酥說着洛黎聽不懂的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