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魔獵人的身影在地面上消失,下一秒直接出現在了黑袍巫師維克托的身後,【紅色時間】開啓!
一瞬間,徐逸塵在空氣中劃出了亞克席法印,他不知道這玩意能不能魅惑一名法師,儘管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他也只打算嚇唬對方一下。
手指再一次在空氣中劃過一道結構複雜的法印,阿爾德法印!
這一次,徐逸塵的目標是法師手中的箱子,他無法飛行,一旦對方在空中和自己拉開距離,徐逸塵沒有第二次使用【閃現】的機會!
隨即,【優雅撕裂者】用肉眼無法看清的速度,刺向法師的那一隻手臂!
但願這個法師也像歌德瑞姆城那個廢柴一樣好對付吧,狩魔獵人一往無前的將手臂儘可能的伸直,希望在對方做出反應之前完成偷襲。
亞克席法印,在【機械心智】的法術效果下,顯得毫無意義。
這個法術是維克托儲存在意外術中的法術,在混沌入侵這個世界後,這個法術和意外術的搭配幾乎成了法師們的主流搭配。
一旦心智有受到影響的趨勢,【機械心智】就會觸發。
當然,意外術本身屬於六環法術,低等級的法師玩不了。
阿爾德法印的衝擊波擊中了預想中的目標,但是法師維克托周身一層看不見的法師護甲,輕鬆的扛過法印造成的影響。
唯有瓦雷利亞鋼武器,【優雅撕裂者】緊隨其後,刺穿了那層法師護甲!
“噹!”
然而武器與法師手臂接觸的聲音和感覺,不像是刺穿肉體,更像是鋼鐵!
金屬義肢!
爲了方便自己更高效的繪製法陣,研究魔法物品,維克托在十幾年前,就用精密的機械手臂取代了自己的手臂。
實際上他現在也算不清楚自己身上到底還有多少人類的部分了,但是沒關係!
法師們永遠都更認可個人理念和智慧,而不是依靠驅殼來定義對方。
巫王中也有好幾位興趣愛好廣泛的大佬,將自己的軀體換成了龍,奪心魔之類的更好用的物種。
被加持了【機械心智】的維克托,在一瞬間計算出了自己最好的應對方式,手臂被貫穿,通過金屬手臂來限制對方最具威脅的瓦雷利亞鋼武器!
徐逸塵也同樣沒有束手就擒,直接鬆開了自己的武器,向下墜落而去!
在法師感到吃驚的那一秒,已經下落了半米的狩魔獵人,雙手扒住了那帶動法師在空中飛翔的金屬圓盤。
精通皮埃魯特劍術的徐逸塵,藉助自己的慣性,雙手用力,用一個體操的動作,猛的把這個薄薄的圓盤掀翻!
他不可能戰勝一個處於不敗之地的高階施法者,對制空權有着深刻認知的徐逸塵在電光火石之間做出了對自己最有利的選擇。
維克托是個正統的施法者,雖然戰鬥經驗還算豐富,但是對這種街頭鬥毆的招式確實沒有什麼研究。
即便有【機械心智】的加成,法師也不可能在這種晃動下維持平衡,來不及釋放飛翔術的法師就這麼和裝着【機械之心】的箱子,一同落向地面。
【羽落術】!
維克托冷靜的對自己釋放了一個簡單的法術,防止出現自己被直接摔死的可笑結局,但是裝着【機械之心】的箱子卻全速向下摔了出去。
隨之一同落地的還有狩魔獵人!
機會!
徐逸塵在空中再次使用阿爾德法印,擊中了【機械之心】的箱子,將那個箱子遠遠的擊飛,落在了距離法師十幾米遠的地方。
徐逸塵已經顧不上【機械之心】的輻射泄露了,他只能賭,一旦自己和法師一起被輻射,是楊越凡先趕到現場回收【機械之心】。
原本在空中劇烈的活動,沒有安保措施的密封箱已經打開了一道口子,但是在那輻射力量爆發出之前,維克托隔空按了一下,看不見的法師之手就將箱子牢牢的扣上。
天空中的金屬飛盤在經過短暫的晃動之後,重新恢復了平衡,在維克托落地之前飄到了法師的腳下,等待主人的降臨。
處於【機械心智】狀態的維克托沒有浪費時間去謾罵,去憤怒,直接起手一個大火球,就把狩魔獵人炸飛。
手中法杖上的寶石不斷聚光,紅色的死亡光線呼之欲出,打算在狩魔獵人落地之後就把對方切成兩段!
徐逸塵在空中就感覺到了危險,落地的一瞬間單手一撐,向右側猛的竄了出去,紅色的光線擦着他的臉龐橫掃而過。
支撐手收回的慢了一點點,兩根手指留在了原地。
依靠着在戰場上學會的不規則跑位,狩魔獵人左右翻滾,不斷地拉近和法師之間的距離。
維克托暫時沒有提升高度的打算,他不知道對方類似閃現的技能還能使用幾次。
不過法師已經在狩魔獵人的前方佈下了【重力陷阱】,他確實無法預判對方的跑位,但是他可以依靠充足的火力逼迫對方向着那個方向靠攏。
一個簡單的幾何問題。
老騎士巴特手中的盾牌在之前的攻擊中,變得滾燙,被騎士甩了出去,落在地上化成了一灘鋼水。
巴特先生和唯一倖存的民兵,帶着悲傷的心情,檢查了每一具民兵的屍體,希望從中找到那麼一兩個倖存者。
但是他們失望了,唯一還有口氣的,及時從城堡頂上跳下來,依靠晨曦之主的徽章躲過一劫的福特牧師。
福特牧師此時摔斷了一條腿,骨頭都戳破了皮肉,臉上的皮膚好像被煮過了一樣,虛弱的指了指城堡外,裝着【機械之心】的箱子:“那是我們唯一的機會,快把它拿過來,不然我們都得死!”
年輕的民兵下意識的相信了福特牧師的話,趁着法師和狩魔獵人沒時間注意這裡時,打算冒險將箱子拿回來。
在他身後,是福特牧師扭曲變形的臉,他身上原本屬於晨曦之主的聖器,正在灼燒着他的皮膚。
老騎士正在樓上檢查屍體,沒看見這一幕,唯有福特牧師看着越來越近的金屬箱,露出了一個滿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