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徐逸塵從歌德瑞姆城撿回來的刺客范蠡,還沒等把報應戰團的城堡逛明白,就被楊越凡拉着入了夥。
“你就是那套系統的看守者?”楊越凡看似不經意的問了一句,讓范蠡感覺自己彷彿被看穿了一樣。
范蠡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和任務屬於什麼保密級別,但是從外貌上能直接確定自己的顯示身份,證明對方一定掌握了殖民艦隊中新華夏人員的全部資料。
無論是長相還是履歷,甚至是肩負的秘密任務,都被一個人全部獲取。
從安全角度來說,這是非常愚蠢的,但是眼前這個叫楊越凡,據說是法務部出身的玩家,顯然有着超乎尋常的行政等級。
“我不知道你說的那套系統是什麼。”范蠡在戰團申請的界面填寫了報應戰團的名字,同時用自己的手指在成員名冊上留下了血手印,成了報應戰團的正式成員。
儘管猜測對方是知情人員,但是范蠡不可能就這麼承認自己的身份。
“【基於大數據下,關於犯罪心理,行爲的可預測性解析——輪小規模社會實驗的可行性】。”楊越凡一口氣說出了一個沉長的名字,微笑着看着范蠡:“就是這套系統。”
初見這份報告時,范蠡用了半分鐘才確定自己完全記住了這個繞口的名字不會出錯,只不過在後來的培訓中,那些科學官普遍使用SAN值波動偵測儀來稱呼那臺巨大的機器。
看見范蠡楞了一下,楊越凡略帶得意的說道:“這報告是我編的。”
編的?
這兩個字和我理解的是一個意思麼?
范蠡一臉的黑人問號,那本光是目錄就佔了一整頁,後續足有二百三十三頁正文來敘述整個實驗方案和過程的恐怖論文,是編的?
還是你編的?
范蠡下意識的握緊了手中的斧子,呼吸都變得粗重了起來。
“名字和主幹是我編的,剩下的內容是找專家填充的。”楊越凡帶着惡作劇成功的表情,愉快的補充了一句:“順帶,233頁的厚度也是我定的。”
范蠡閉上了眼睛,努力的將之前徹夜苦讀,頭髮都薅掉了好幾撮的辛酸往事壓下去,在心中對自己說:“你打不過他,你打不過他......”
“想要讓這件事變成正常的,可以被非知情人理解的項目,這種僞裝是必然的,刨除去我的一點惡趣味,將整件事做的越專業,越不會有人發現其中的貓膩。”楊越凡一路帶着范蠡潛行進入了黑森林中:“你已經成了超凡者,我會把你有權知情的部分告訴你。”
雖然范蠡早就看的出來,這個狗屁的社會實驗和犯罪預知系統肯定有不爲人知的秘密在裡面,但是他還真沒想到這玩意居然和這個遊戲有牽扯。
“有關混沌的資料和背景,你慢慢就瞭解了。”楊越凡沒有給出更多的解釋:“這個遊戲同樣有來歷神秘,並非完全受到我們的掌控,你要謹慎的對待遊戲,小心死亡。”
他也沒有給范蠡更多的消化時間:“現在,我們該開始工作了,你是個刺客,去做你的老本行,我需要你在營地中製造一些混亂,最好能抓到一個活口。”
范蠡感覺自己好像戳破了一層肥皂泡一般,面前突然出現了一處隱秘森林中的營地,幾個穿着袍子的施法者正在釋放法術,增強營地周邊的僞裝。
“我需要製作什麼程度的混亂?”范蠡瞬間就將自己貼進了樹木的陰影中,有些肝顫的問道,他目測前面的營地中,最少也有八個施法者的存在。
這可是法師爸爸啊!
“別擔心,都是菜鳥,連基礎都沒打好。”楊越凡輕鬆的拍了拍范蠡的肩膀:“你就把他們看成裝備了手槍和手榴彈的普通人就好,他們既沒有戰鬥經驗,也沒有掌握多少法術。”
“你確定麼?”范蠡稍微放鬆了一點,畢竟兩個人一直到現在都還麼被這些施法者們發現,這和康納大師描述的法師的形象多少有些差別。
“安靜的觀察,耐心的潛伏,你要像他的影子一樣瞭解他,纔會找到出手的機會,只有一次機會,你要像最致命的毒蛇一樣,一擊致命,不成功便成仁。”康納·肯威像范蠡展示着自己身上的傷疤:“即便如此,你也不一定每次都能全身而退。”
“我確定,我和他們接觸過一次,都是菜鳥。”楊越凡的身影在黑暗中逐漸變得虛幻了起來。
“喂,你這是要去哪?”范蠡看見自己的領路人一副馬上跑路的樣子還是有些心虛的小聲喊道:“難道這裡就留我一個人來搞定?我什麼時候撤退,怎麼算完成任務?”
“我要去把那些方腦殼鐵罐頭引過來,至於你的任務,到時候你自然會看出來什麼時候算完成。”地獄詩人的虛影幾近消散,最後又說了一句話:“爲了方便你的工作,我給他們準備了一點小禮物。”
范蠡沒來得及問明白他話裡的意思,那道影子就徹底消失了。
而後,巨大的爆炸在施法者們營地的邊緣爆發,將兩個靠的近的施法者炸飛了出去,頓時營地中就冒出了十幾個之前在帳篷中休息的成員。
其中有一個揹着弓箭,手持彎刀的遊俠型人物,鷹一樣的眼睛無視爆炸造成的火光,掃視着周圍的樹林。
范蠡算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要論刺殺手段康師傅自然是個合格的刺客,尤其是那一招從天而降的掌法......呸,尤其是善於從高處襲擊目標,更是防不勝防。
要是說正面搏殺的能力,那康師傅這一脈,絕對是刺客中的豪傑,絲毫不輸於戰士!
但是這個潛伏能力,在城市環境中還好說,要是在這種野外林地,就只能指望敵人都是小龍蝦了。
所以康納沒有等待對方發現自己,而是主動跳了出來:“呼哈!”
一個靠的近的施法者被身後突然出現的戰吼嚇了一跳,沒來得及回頭,就被一柄戰斧劈碎了腦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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