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地龍,這是李察牧師本人說的,帶着一副炫耀的臉色。
而在狩魔獵人的眼中,這玩意看起來就像是一隻拉長了四肢的鱷魚,除了有着堅硬的鱗甲,背部還長滿了鋒利的骨刺。
李察牧師爲了讓這玩意能夠騎乘,不知道用什麼手段磨平了對方背部的骨刺,纔將特製的騎乘鞍具固定在了上面。
“你們教會對神職人員貪污腐敗的問題,就從來沒展開過調查麼?”狩魔獵人拍了拍地龍的臉:“我猜着怪物每頓飯都能吃掉一隻牛,他的工資肯定負擔不起!”
“小混蛋,老子憑本事抓來的坐騎,就是頭龍,教會也得出錢幫我養着!”李察牧師斜着眼睛罵了一句,毫不在意狩魔獵人的玩笑,帶着其他人頭也不回的走了。
年輕的本地聖武士賽文,和一支十人編制的小隊伍被留在了這裡,充當教會和聖武士遠征軍之間的聯絡官。
當然,這也算是一種進修,遠征軍裡集中了教會最有實戰經驗的聖武士們,李察牧師希望這些年輕人能從他們身上學到一些有用的東西。
順便也是預防萬一,如果狩魔獵人和遠征軍的聖武士們發生了衝突,賽文就是雙方的防火牆。
以上的種種原因,讓賽文覺得自己的壓力很大。
不知道是不是素未謀面的傳奇聖武士史坦尼斯歷來治軍風格如此,還是戴爾·席渥斯是個雷厲風行的性格——
當聖武士們終於完全安頓下來之後,他馬上就像徐逸塵提出了想近距離觀察狩魔獵人與恐虐冠軍交戰後留下的混沌污染區域的要求。
那裡一直都是半封鎖狀態的,因爲區域太大,無論是安東尼大港的教會勢力,還是報應戰團都無法徹底封鎖那個區域,只能留下幾個聖武士小組,每日在周圍巡邏。
至於安東尼大港的世俗力量,已經沒人對他們抱有任何信心了。
李察牧師甚至不敢讓城衛軍的人進入黑森林,更別說深入到污染區的範圍了。
在安託萬的治理下,安東尼大港的經濟在不斷的好轉,而城衛軍的戰鬥力也在直線下降,高層貪污腐敗,基層軍官長期缺勤,底下的士兵更是領着軍餉混日子。
進入黑森林,他們連森林裡的野狼都打不過,要是不小心遇到了綠皮,連陣型都維持不住,當真是進去多少人就失蹤多少人。
就是因爲這個原因,那個特殊的污染區中的白色灰燼物質,已經在安東尼大港區域中秘密的流通起來了。
在舊大陸的黑市上,這種能在一定程度上隔絕神術力量的灰白色物質,價格已經飆升到了比等體積的黃金還昂貴的程度。
而這種東西在那片污染區中幾乎遍地都是,唯一需要付出的就是躲過聖武士和報應戰團民兵極其稀疏的巡邏,然後使勁往口袋裡裝就可以了。
到目前爲止,還沒有發現因爲接觸到這種物質導致肉體或精神變異的情況,可能是因爲潛伏時間長,也可能是因爲恐虐不屑於搞這些陰謀詭計。
總的來說,這種易於儲存,又看起來無害的物質,暫時還因爲時間的問題沒有成爲教會的心腹大患,但是未來的市場已經有目共睹了。
這一次,聖武士遠征軍的一大任務就是徹底淨化那片土地,如果無法完成淨化,就徹底封鎖那片區域。
爲此,遠征軍通過戰艦攜帶了超過五噸的高標號聖水。
那些橡木桶剛運進來的時候,徐逸塵還以爲裡面裝的是酒水之類的,不過周圍一直有着超過十名聖武士在周圍護衛,才讓他覺得沒那麼簡單。
徐逸塵沒有拒決絕戴爾的要求,他對那片灰白色的污染區也一直放心不下,但是又無力解決,只能任由其在那裡放置。
很快,狩魔獵人就騎着一匹從聖武士那借來的戰馬,和聖武士戴爾出發了。
隨同出發的還有一支二十人的聖武士隊伍,賽文也帶着五名本地聖武士的隊伍一同跟隨前往。
遠征軍的成員,都召喚了自己的天界夥伴,陣陣白色的閃光中,將狩魔獵人和那幾個本地的聖武士們襯托有些寒酸。
只有賽文也騎着同樣的天界戰馬,讓本地勢力顯得沒那麼悽慘。
儘管幾個本地的年輕聖武士抑制不住的露出了羨慕的眼神,但是見識過狩魔獵人那匹怪異,但是拉風至極的戰馬之後,賽文再也不覺自己召喚出的天界戰馬有多牛逼了。
只不過,上一次在打擊腐化之樹的戰鬥中,狩魔獵人的戰馬被納垢的眷屬一招靈能風暴給幹掉了。
此時,一個月的恢復時間才走了一半不到,不然徐逸塵又能亮個相,裝個逼了。
當然,以天啓那股濃濃的混沌風的造型,這幫久經沙場的聖武士們很可能直接使用破邪斬把它和狩魔獵人一起送走。
夜晚,在凡人眼中是屬於邪惡勢力的時間,很多以人類爲食物的超凡物種,都喜歡在夜晚出沒。
而作爲人類中最早站出來反抗世界的職業者,大部分都會在自己的典範之路上獲得能在夜晚中視物的能力或者天賦。
比如說常年和各種超凡物種爲敵的狩魔獵人,在成爲狩魔獵人的那一刻,他們就獲得了【微光視覺】這種夜視天賦。
而聖武士們,也都有着自己的方式,戰神殿的兄貴們大部分都會在典範之路上和狩魔獵人一樣獲得【微光視覺】或者更進一步的【黑暗視覺】,極端一點會選擇【盲鬥】這個天賦。
但是晨曦之主的信奉者,不願意屈從於黑夜,他們的神祇代表着太陽初升時的力量,擁有着太陽的力量。
所以,隊伍中信仰者晨曦之主洛山達的聖武士們,點亮了自己的盔甲和武器,照亮了夜幕下的空間。
狩魔獵人下意識的遠離了這些在黑暗中,彷彿蠟燭一樣發光的鐵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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