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提三個辛格對一個明顯帶有新華夏軍隊風格的玩家出現有什麼反應,徐逸塵很快就統計好了零零散散三十多個玩家的資料。
這個裡面有十二個人是他打算找機會帶回戰團的,其中就包括詹姆斯·劉這個建築工程師,其他的人也都是類似的專業人才。
至於剩下的人中,並非毫無用處,只不過他們的技能要不然就需要現代化硬件的支持,或者就是暫時用不上的。
比如說有一個來自EU邊境小國的女玩家,是個小有名氣的攝影師。
她當初之所以被選上,目的就是希望通過她獨特的視角,來宣傳異星之美,來吸引下一批移民。
但是對於徐逸塵來說,她的存在毫無意義。
報應戰團不需要額外的宣傳,作爲一個擁有駐地,以及各方支持的玩家戰團,它天生就對遠南大陸的玩家們擁有着致命的誘惑力。
徐逸塵一直期望着遇到更多的新華夏玩家,在殖民艦隊中一共有兩百名新華夏成員,其中有二十五人隸屬於保全部門。
他至今沒見過其中任何一個,這些人都是合格戰士,出身於新華夏軍中各個部門,有的是武裝警察部隊的資深成員,也有和他一樣正在服役的特種打擊部隊成員,空降兵,情報部門行動隊,等等。
如果他能找到這些人,徐逸塵的日子就好過多了。
不過在諮詢了酒吧裡的玩家之後,徐逸塵大體上摸透了系統在分配降臨地的規則,他猜測大部分管理層的船員都被分散到遠南大陸即將爆發災難的地方了。
就像安東尼大港,內憂外患,內有野心勃勃的貴族,與此同時混沌崇拜者混跡在民間,而外部則直面綠皮以及混沌大軍的直接威脅。
還有什麼比這種地方更適合有能力的玩家們來渾水摸魚呢?
而附近的歌德瑞姆城則完全不一樣,城市的建立者正處於當打之年,手下的騎士和貴族剛剛完成第一次對外擴張。
年輕的貴族帶着野心和刀劍,舔食着自己的傷口,等待着領主下一次的召喚,士兵們也剛剛經歷過一次戰爭,正在修整,戰意昂揚。
整個歌德瑞姆城以及其周邊的輻射地帶都顯得生機勃勃,背靠避風港海灣這個優良的海灣地區,儘管港口的規模還略顯稚嫩,但是在規劃上已經能看出其未來的潛力。
可惜徐逸塵一直沒有拿到一張完整的地圖,無法確定這裡和安東尼大港之間的距離。
這個時代,地圖屬於普通人這輩子都接觸不到的東西,貴族們針對知識和信息的封鎖要比中世紀的歐洲還嚴厲。
識字和成爲職業者是凡人超脫的唯一機會。
好在,之前過來賣好的安德森,早年間走南闖北的跑了不少地方,在聽到徐逸塵的問題之後,試探性的說道:“大人,我聽說過安東尼大港。”
看見那個光頭把目光移過來時,安德森更加小心翼翼的說道:“我不是說我去過那裡,我也不知道安東尼大港在哪,但是我知道這座城市,但是城裡的港口肯定會有路過那裡的商船!”
一口氣把自己知道的都說完的安德森,看着光頭的臉色,試圖從他臉上的表情來推測對方的心情。
但是安德森失望了,徐逸塵的表情就像鋼鐵澆築的一樣,幾乎沒有任何變化。
“我很感謝你提供的消息,那麼,你來這裡是有什麼目的?”徐逸塵指了指身後的人說道:“聽他們說,這裡原來是你的地盤?我還需要借用一會,然後就會物歸原主。”
“大人,我剛纔聽你的意思,是要打壓那個外來者的幫派,你很快就要離開這裡了是麼?”安德森陪着笑問道,心跳有些加速。
“沒錯,我確實要找他們麻煩,也會很快就要離開這裡。”徐逸塵饒有興致的問道,在安東尼大港的貧民區裡,他也見過這樣的人,波克老大。
這些混跡在貴族和平民夾縫處的小人物,都有着見縫插針的機靈勁,以及壓上全部家當賭一波富貴的狠勁。
“所以,你想在這裡面分一杯羹?”徐逸塵看着明顯一條腿行動不便的安德森問道:“你知不知道那些外來者中也有職業者,和他們爲敵,你隨時有可能掉腦袋。”
安德森僅僅猶豫了一秒鐘,就用力的點了點頭:“我相信他們在大人您面前,毫無還手之力。”
“那和我說說爲什麼我要把這塊蛋糕分給你一塊,雖然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塊,但是你有什麼資格來吃呢?”徐逸塵點了點安德森的腿:“畢竟,你甚至都站不直。”
安德森努力的挺直了自己的脊樑,用一條腿的肌肉將自己支撐的筆直:“大人,請見諒,我雖然瘸了一條腿,但是有了我,你走了之後留下的這些人,才能在這裡站住腳跟。”
安德森用一隻手指着徐逸塵身後所有的玩家說道:“和您不一樣,您有着強大的力量,可以無視世俗的法律,但是恕我直言,這些人儘管身體強壯,但是他們和那些外來者一樣,根本不懂得地下世界的藝術。”
安德森環視了一圈,頗有些氣勢:“那個外來者幫派仗着自己人多勢衆把我的地盤搶了,我也聽說他們還佔領了幾個周圍鎮子的市場,但是他們的活太糙了。”
“他們不知道該怎麼和當地人打交道,怎麼不留痕跡的隱藏自己犯罪的痕跡,也不知道如何把利益分給該分的人,如果您不出現的話,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被貴族們一網打盡。”安德森不屑的笑了一聲:“更可悲的是,他們連如何利用手頭上的資源來斂財都不知道。”
說這些之後,安德森又指了指薩布拉和拉爾夫幾個人:“我之前看見您和他們在一起,相比您是打算把這裡的勢力交給他們控制,我安德森發誓,絕不會越權試圖掌控您手頭上的力量,但是有我的存在,我可以保證每個月您的利潤翻倍。”
“現在,我夠資格在您的蛋糕裡拿走一塊麼?”安德森重新恢復了之前佝僂的姿勢,微笑着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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