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發後改~】
恐克斯揮舞着自己的斬首劍,迫使徐逸塵放棄擊殺眼前這隻嗜血者的意圖,調頭對付這個最強大的敵人。
“來呀,小狗,讓我看看你的成色。”徐逸塵用不符合他身形的靈巧步法躲開了恐克斯的攻擊。
天啓戰馬所化身的盔甲雖然沒有具體屬性上的增幅,但它正向現實中的外骨骼裝甲一樣,契合着自己的動作,幫助肌肉完成收緊拉伸的動作。
皮下發育完全的黑色甲殼成爲了人體和盔甲最好的連接方式,這是屬於阿斯塔特修士們的連接方式,天啓在進化時吞噬了不少古羅馬帝國和懼亡者的好東西,它能分清楚什麼是人機接口。
四架速度極快的殺人蜂無人機不斷在戰場中間穿插,屬於徐逸塵的靈能之力盤踞在其中,不斷朝敵人釋放靈能閃電,將一隻又一隻放血者化爲焦炭。
它們不僅僅能起到攻擊作用,還是最完美的觀察者,它們通過天啓和徐逸塵之間的特殊契約關係爲徐逸塵提供了完整的戰場地圖。
徐逸塵在和恐克斯搏鬥的時候,還有餘力觀察整個戰局。
他已經正式接管了戰場,他的死亡羽翼就像一道屏障,不讓任何敵人得以有機會逃出生天。
【戰禍】大劍帶着超乎尋常的威勢,不斷和恐克斯的斬首劍發生碰撞,徐逸塵在屬性和經驗上遠不如恐克斯,這隻信奉恐虐的大魔有着近乎完美的軀殼,不知道幾萬年的戰鬥經驗。
但徐逸塵不在乎自己的傷勢,他的恢復能力是納垢眷屬那個級別的,他擅長以傷換傷。
雖然在面對恐虐的眷屬時,徐逸塵對抗混沌最犀利的武器—他的血液,無法發揮作用。
但巨大的鏈鋸武器除了能讓恐虐露出微笑之外,也能撕碎阻擋的血肉。
恐克斯的斬首劍深深的鑿進徐逸塵的肩膀,幾乎把他那半邊肩膀都卸了下去,但徐逸塵毫不在乎自己所受到的傷害,他的兩把武器,【戰禍】大劍和靈能武器同時架在了恐克斯持劍手的手腕上。
伴隨着令人牙酸的利器掛過骨骼的聲音,徐逸塵帶走了恐克斯的手掌,以及鑲嵌在自己身體內的斬首劍。
哐當。
斬首劍被徐逸塵扔在了地上,他身上的傷口和盔甲本身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恐虐喜歡的我爲祂獻上的禮物麼?”
恐克斯閉口不言。
因爲血神確實對之前兩敗俱傷的局面感到滿意,祂纔不在乎誰勝誰輸,只要戰鬥足夠精彩,足夠血腥,就能滿足祂嗜血的慾望。
如果在往常,恐克斯也不會在乎這種一時的勝負,它漫長的壽命告訴它,唯有取得最終的勝利纔是真正的勝利。
但這一次戰鬥不一樣。
這個人類對它的傷害深深的傷害了它的靈魂,恐克斯確定如果自己也想那個已經被解決了嗜血者一樣在這裡丟了性命,那它就真的完蛋了。
不會再有復活的機會,不會再有重頭再來的機會。
真該死,就爲了這個狗屎一樣的世界,把自己搭進去?恐克斯權衡着利弊,脆弱的理智正在和心中萬勝的戰鬥慾望搏鬥,值得麼?
它掛在肩膀上的一朵顱骨之燈突然熄滅,顯然血神對祂的猶豫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恐克斯別無選擇,它只能含恨抽出自己的一根肋骨,那肋骨在它手中幻化爲另一把斬首劍,朝着徐逸塵發起更猛烈的進攻。
“我們贏定了。”一個被砍掉一條手臂的貓學派獵人捂着傷口,在另一個老狼的掩護下躲開了幾隻放血者,靈活的跑回了身後學徒們組建的防線。
老狼回頭看了一眼天神降臨般的徐逸塵,嘴角也露出了一抹笑容:“我們狼學派人才輩出!”
“別扯淡了,好好看看他,和你們狼學派有什麼關係?”貓學派的獵人看着一個賽里斯學徒幫自己包紮傷口:“他的戰鬥方式和那些女巫更像。”
他說的確實沒錯。
徐逸塵舉手投足之間就將附近幾十只放血者和血碾獸驅逐回了亞空間,渾身纏繞着靈能閃電,如同靈蛇一樣四處出擊,將一個又一個敵人化爲灰燼。
這些曾經深入過亞空間的老獵人們都能感覺到,那些恐虐的小崽子在畏懼那個高大的戰士。
它們不在嘻嘻哈哈的享受着戰鬥帶給它們的快感,而是像一羣雞仔一樣,東躲西藏,唯恐被徐逸塵所注意到。
這些老練的獵人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這種變化,有不少機靈的恐虐崽子甚至主動撲向了學徒們早已經重整完畢的防線,用自己的血肉挑戰鋼鐵。
恐虐的崽子們在以往都是合格的士兵,它們擁抱戰鬥,而不是擁抱死亡,而現在它們顯然是在爭先恐後的擁抱死亡,以逃避徐逸塵的攻擊。
“這可不是傳奇之力造成的效果。”貓學派的獵人嘀咕了一聲。
“絕對的。”老狼凝神注視着戰場:“但這顯然是件好事,我們中總算有人能真正痛擊這幫砸碎了。”
徐逸塵一次又一次在恐克斯身上留下了傷痕,雖然他也承受了更多的傷害,但他恢復的比恐克斯更快。
而他還有另一個殺手鐗,藏在劍裡的靈魂碎片正在藉着每一次徐逸塵傷害到恐克斯的時機,從對方靈魂中偷取力量。
劍靈恐克斯正在變得更加強大,而大魔恐克斯則一直在被削弱。
“美味!真美味!”劍靈恐克斯的狂笑聲不斷迴盪:“我變得更加強大了!我將會取而代之!”
“做夢!”嗜血者恐克斯啐了一口帶血的塗抹,它的腹部被【戰禍】大劍鋸了個通透,那是一個能讓成年人類從裡面爬過去的巨大傷口。
恐克斯有些絕望了,它的主要力量都花費在了維持禁魔立場上了,不然這個人類掀起的靈能風暴就能淹沒自己。
什麼時候一個人類能擁有如此強大的靈能之力了?他到底是恐虐看中的戰士,還是奸奇青睞的巫師?亦或是納垢祝福過的寵兒?
恐克斯的眼神略過對方的下半身,色孽難道沒在這裡摻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