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方在好望角是不是有些過分了?”歐羅巴帝國下議院議長,大衛·喬治叼着菸頭,看着面前的新華夏外交官,情不自禁的握緊了從不離身的雙手戰錘。
“啊,親愛的喬治,我只能說那是一場讓我們雙方都很遺憾的意外。”早就換上了一身附魔鎖子甲的陳道明這一次絲毫不虛的扯淡,雖然在心裡他已經把海軍和黃世仁罵的狗血淋頭,但是在明面上,他還是得處理和歐羅巴之間的外交糾紛。
“我們死了七八萬好小夥子,我不知道貴方有什麼可遺憾的地方。”喬治議長吞雲吐霧的瞟了一眼陳道明:“畢竟,你們戰績輝煌,這和我們之前說好的可不一樣。”
“我方爲貴方的傷亡感到遺憾。”陳道明閉上了眼睛,彷彿真的在祈禱一樣,只不過一隻眼睛眯着,時刻注意着那柄大錘。
“讓我們放棄這些虛情假意的對話,直接開始談賠償的問題吧......”喬治議長還沒等說完,就被陳道明打斷了:“噓!讓我們爲戰死者默哀三分鐘。”
“他們還能復活,陳,你在浪費我們的時間。”喬治議長不耐煩的用戰錘敲擊了一下地面,破碎的地板像子彈一樣像四周飛濺,而陳道明則用極快的手法彈飛了極快射向自己的石塊。
“你是個無神論者,別侮辱我的智商。”喬治議長毫不客氣的把菸斗中燃燒過的殘渣倒在了桌子上,重新裝填自己的菸斗:“我們的損失遠遠超過了當初約定的,我想知道,新華夏方面打算如何解釋。”
“遊戲裡的事,不如就留在遊戲裡解決吧,我宋國地大物博,人傑地靈,自然不會不認賬。”陳道明照本宣科:“我們會對遠洋水軍進行調查,找到具體責任人,並且對貴方的損失照價補償。”
“我們都知道,這件事的意義不在於人數和損失,重點在於時間。”喬治議長壓下心中的憤怒:“你們這是在惡意阻攔我方進入中立區域!”
“別那麼確定,也許過一陣子就不是中立區域了。”陳道明綿裡藏針的說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這句話,您應該聽說過。”
“賠償的事先放在一邊,我們要求黃世仁必須受到懲罰!”喬治議長突然讓了一步,換了個方向:“我們在場有四五萬人能作證,就是黃世仁帶頭偷襲我們的!”
陳道明感覺頭皮一陣發麻,這事真的不好解釋,黃世仁這個名字在新華夏內部絕對是個聞者傷心,見者落淚的狠角色,外交部更是給他擦屁股擦了快二十年,都快擦成屎黃色的了。
好在在惹禍後的第二天,黃世仁就自己想出了一個狗屁倒竈的爛主意,他拉了一大票正規軍叛出宋帝國當了海盜,目前就在好望角一帶活動。
所以陳道明之前纔會鋪墊,遊戲裡的事,就在遊戲內解決。
“咳,我們的內部調查組也確定了黃世仁是主要責任人,但是......”陳道明臉色尷尬的說道:“黃世仁和其他違反軍令的成員目前已經公開宣稱叛出我大宋了,他們現在是一羣落草爲寇的海盜。”
咔嚓,喬治議長屁股下的椅子就被坐碎了,但是這位老當益壯的議長硬是憑着一身硬馬橋的本事,保持住了自己的坐姿。
“你們無恥的程度簡直超出了我的預料,陳!”喬治議長咆哮着:“你們還有沒有下限可言?難道新華夏不要自己的國際形象了麼......額!”
喬治議長突然大喘氣了一下,對面的陳道明則抱着膀子嘿嘿冷笑。
細數一下新華夏所謂的國際形象,對南亞最大的國家不宣而戰,對其主要城市發動飽和式轟炸,無視平民傷亡的軌道空降作戰,配合毛聯邦背刺EU,戰書是隨着導彈一起被髮射過來的,一直到戰爭結束後才內人從廢墟里翻出來。
EU的首相當年都是通過電視節目才知道自己被人揹刺了,氣的當場心肌梗塞,要不是醫療技術足夠發達,恐怕當場就去世了。
綜合來看,新華夏哪來的國際形象可言?
然而,新華夏確實又有足夠的威望,讓各國心甘情願的在它制定的秩序下過家家。
因爲包括EU在內,國聯的所有國家都相信這個怪物般的國家已經足夠剋制自己了,它明明有掀桌子的力量,卻一直恪守着桌子上的規則參加遊戲。
偶爾出現的霸道行徑,和它帶給全世界的陰影相比,簡直像是帶着善意的撫摸。
看,我今天沒滅世,在你碗裡多吃一塊肉,不過分吧?
誰也不知道‘聆聽者戰爭’後,新華夏到底藏了多少好東西,但是光它展示出來的就足夠了。
明面上,新華夏的特種打擊部隊幾乎承包了中立區的保護傘危機,智械危機,暗地裡,有關部門則撐起了半個地球的保護傘。
但是喬治議長早就習慣了虎口拔牙的生活,從他接受對新華夏的外交工作開始,遊戲裡這幾年差不多是他最爽快的幾年職業生涯了。
畢竟在這裡,你真的可以錘爆那幫新華夏外交人員的狗頭,事後只需要道歉就行了,甚至連道歉都不需要,只要你是憑實力一對一錘爆對方的狗頭,他甚至能在新華夏人的大使館裡多喝幾壺茶。
喬治議長在這裡練就了一雙麒麟臂,一顆七竅玲瓏大心臟,鐵嘴銅牙聯環舌,幾乎瞬間他就接了一句:“既然如此,我方也可以發起對黃世仁海盜集團的圍剿吧?”
“當然可以!”陳道明毫不猶豫把黃世仁賣了:“越快越好!越狠越好!”
兩國的外交官罕見的出現了惺惺相惜,恨不能納頭便拜的情緒!
“既然如此,我就告辭了。”喬治議長滿意的扛起了錘子,不經意的補了一句:“對了,如果我們在榮耀戰魂大賽裡贏了你們,貴方向我方就好望角海戰公開道歉,敢不敢?”
“遊戲事,遊戲畢麼。”喬治議長把陳道明架在了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