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
天牢內。
越臻將影子重傷之後,立刻就有屬下將其抓住,用特製的鐐銬將其手腳綁上,然後押入天牢內部。
這時,胸口還流着血跡的越臻將目光投向神色木然的範閒。
“你膽子很大,裝的也很像,朕差點就死了。”
他說話的語氣平靜淡漠,幾乎沒有情緒波動,然而,他心中卻是震怒不已,回想起影子的那一劍,他心中後怕不已,差一點,他人就沒了,這是他距離死亡最近的一次!
他是真的沒想到影子居然潛伏在天牢裡面,並非是他忘了影子,而是原本的劇情裡面,範閒從大東山返回京都時,影子是不在範閒身邊的。
‘倒是忘記了,因爲我的到來,很多劇情都發生了變化,不能照搬原來,隨機應變纔是王道。’
越臻心中這樣想着,眼神看向範閒愈加的冷漠無情。
就在這時候,一個天牢守衛突然朝越臻稟告:“陛下,樞密院秦老將軍求見。”
越臻聞言,眼神轉動,口中吩咐道:“請老將軍過來,你們都下去吧。”
片刻之後,一個高大寬闊,鬚髮皆白的老人來到了越臻面前。
這位老人正是慶國樞密院的老將軍秦業,如果說上杉虎是北齊軍神的話,那麼秦業就是慶國軍神,同樣他也是一位九品上的大高手。
“老臣拜見陛下。”
秦業見到越臻之後,規規矩矩的行了禮儀,沒有一絲一毫的傲慢,看起來極爲恭敬。
“秦老將軍不必多禮,只是不知老將軍來見朕有何要事?”
越臻眯起眼睛,故作不知的詢問道。
實際上,他當然知道秦業來此的目的,那就是範閒,更確切的是爲了範閒身上的功法。
秦業已經晉升九品上很多年了,卻始終沒有摸到大宗師的門檻,這是他心中的一大遺憾。
而當初,越臻去找秦業說明局勢的時候,順帶說了一句‘範閒身上有直通大宗師的秘籍’。
至於秦業信不信?呵呵,範閒可是葉輕眉的兒子,有這種秘籍不是很正常的麼?這個女子的傳奇,秦業至今難忘。
更何況,範閒身上真的有,但是能不能成就大宗師還是要看人。
秦業自然也明白這一點,不過他還是想要得到範閒身上的那本秘籍,對於秦業來講,任何一個關於大宗師的機會,他都不會放過。
所以,當他得知範閒已經被抓的消息之後,立馬就趕了過來。
只不過,越臻最爲關注的箱子還沒有到手,怎麼能輕易把範閒交給秦業?
秦業聽到越臻的話,心中一沉,他活了這麼多年,自然聽出了越臻口中的意思,莫非陛下打算毀諾?
秦業渾濁的雙眼動了動,旋即眼神瞬間堅定道:“陛下,老臣的目的想必您也是清楚的,還請陛下給老臣一個機會。”
越臻皺眉,對於秦業的想法,他是能理解的,九品上對於大宗師的渴望,就如同處男對於女人的渴望。
懂得都懂。
只是,越臻更迫切要得到巴雷特,所以範閒還不能交給秦業。
但是,如今他剛剛登基,手中的兵權都集中在京都,京都之外是非常依靠秦家的。
想了想,越臻緩緩說道:“範閒還不能交給老將軍,不過,我手中還有另一本同樣品級的秘籍,等朕回宮便派人給老將軍送去。”
“這……老臣願爲陛下肝腦塗地!”秦業神色激動的朝越臻跪拜道。
越臻連忙扶起秦業,“老將軍何必如此?眼下朕剛剛登基,局勢不穩,尤其是分散慶國內的幾路總督還有邊軍。”
說到軍國大事,秦業眼神立刻明亮了起來。
“陛下放心,您憂慮的事情不足爲慮,樞密院總管天下兵權,而邊軍的調令都是由樞密院發出的,所以邊軍是陛下這一邊的,只有定州葉家的兵馬不太好調動,不過,如今葉重已是階下囚,葉家那邊只有一個宮典,實在不足爲慮。”
“另外,慶國七路總督雖然有兵權但是並不多,陛下完全可以樞密院的命令那七路總督來京都面見陛下,願意來京都的,是殺是留下全由陛下做主;不來的都是叛逆,陛下可派老臣鎮壓他們。”
越臻點頭,而後突然問道:“若是朕那位父皇還活着,樞密院還能輕易調動邊軍麼?”
“這……”
秦業神色一下就僵住了,慶帝當年親自率領慶國大軍南征北戰,纔將慶國發展到如今的程度,這讓他在軍中的威望無人能及,一旦慶帝還活着,邊軍根本不會理會樞密院。
這也是慶帝放心的讓秦業執掌樞密院的原因,因爲他在軍中威望足夠高,足以壓住秦業。
越臻看到秦業啞口無言,面色難堪的樣子,心中自然知道這代表着什麼。
想了想,他朝秦業吩咐道:“別管其他,按照之前說的,先以樞密院的命令讓邊軍安穩守在邊境,再下令讓七路總督進京,同時,還請老將軍前往定州鎮壓葉家。”
“是,老臣領旨。”
……
就在越臻命令樞密院鎮壓慶國內部反抗勢力的時候,陳萍萍帶着黑騎來到了東山路。
此刻,慶帝和五竹正在原先的東山路總督府上,掌控着東山路的兵馬。
至於原來的東山路總督?他已經死了。
他就是投靠長公主的一路總督,然而,哪怕慶帝身邊只有一個人,他也不敢反抗慶帝,這是根植於內心深處的恐懼。
“陛下,前方出現大量騎兵,疑似……黑騎。”
原來東山路總督的副手恭敬的朝慶帝彙報着。
“哦?陳萍萍?他帶了多少黑騎?”慶帝神色平靜問道。
“大約有四千。”那副手老實迴應道。
“四千?”
慶帝的神色瞬間陰沉了下來,這條老狗!
而後,慶帝眼睛微微眯起,狀似自語道:“你說陳萍萍是像當年一樣來救朕,還是來殺朕?”
那副手聞言,連忙低下腦袋,額頭的汗逐漸冒出。
“下去吧,堅守城門。”
那扶手應了一聲,心中一寒,陛下的命令……
……
不到半柱香的時間,陳萍萍就看到了東山路城牆之下。
“臣,監察院陳萍萍拜見陛下,請陛下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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