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一片之中,忽然間警報聲響起。
眼鏡蛇教授原本正盤算着如何從這個學院學生那裡剝奪更多的能量,聽到這個聲音,停下了腳步,愣住了。
“有人闖進來了!?”不可置信的打開了監視器屏幕,一個接一個的搜索。
“到底是誰!?應該沒有人能暗中跟蹤我纔對!”
忽然間屏幕中多出來一個人影,全身籠罩在黑袍之中,面部被黑暗籠罩,在月光下露出一絲危險的冷笑。
而他正面對的方向,正是眼鏡蛇教授的監視攝像頭。
眼鏡蛇教授忽然間如墜冰窟,全身冰冷起來,隔着屏幕和那個神秘人對視。
“你是誰……”當然知道來者不善的眼鏡蛇教授緊張的喃喃自語。
神秘人忽然間拿起一塊木板,削好的平面被打磨的光滑如鏡。
忽然間木板上結起了冰花,從一個點上開始向外單方向擴散,像是在寫字一樣書寫着神秘。
接着攝像頭附近的月光,眼鏡蛇教授看清楚了那上面的字跡。
——我不管你有什麼目的,請不要傷害這個學院任何學員的生命,不然的話……
忽然間冰花擴散,凍結了整塊木板,像是被打碎的冰塊一般,整塊木板像是玻璃一樣的碎成了渣子散落一地。
眼鏡蛇教授心中一突,再看時,那個神秘人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靈魂彷彿迴歸了,之前的冰冷感也逐漸消散。
眼鏡蛇教授急忙跑出去,跑進了樹林,在森林深處的那個攝像頭旁邊,一堆散發着冰冷氣息的冰渣在月光下格外刺眼。
“魔術嗎?還是……”眼鏡蛇教授本能的開始思索起了陰謀論,“但是……如果被發現了我還能繼續下去嗎?”
想了想,在那巨大容器中起起伏伏的能量團指使着他,迫使他作出了一個決定。
“讓我就此收手,絕對不可能!只是說不能傷害所有人的性命,那我就看看,我不傷害他們你會跳出來阻止我嗎!?”
……
“啊嗚啊嗚!”十代在病牀上狼吞虎嚥,拼命補充體力。
面前擺放着許多空的便當盒,已經吃了不少了,但是還在吃,胃口像是變成了無底洞,吃了這麼多依然沒有飽腹的感覺。
昨夜那突如其來的脫力感雖然給他的影響不小,但是看起來那些影響好像就此消失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了?”明日香插着腰一臉莫名其妙的說道,“我聽說十代住院了,所以特意拿着便當過來的。”
看着十代那狼吞虎嚥的樣子,生病的事情不似造假,但是看起來十代一點問題都沒有,是自己接到消息晚了嗎?
“是啊!我還拿着愛心便當過來的。”早乙女麗說道,“本來想讓十代sama躺在病牀上一口一口的餵給他,結果……”
“嘛,因爲我肚子很餓嘛,所以就不客氣了,”十代一邊吃一邊沒心沒肺的說道。
“唔……”早乙女麗失落的低下頭。
“麗的便當很好吃,手藝真不錯!”
十代下一句話讓她破涕爲笑,“十代sama喜歡的話我下次再做給你吃。”
“那就謝謝啦!”
明日香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十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會生病暈倒呢?”
“啊這件事情嘛……”十代用筷子急忙扒拉兩下將最後一口吞下去,“我也不太明白!”
“十代……”
明日香還想說什麼只見十代將筷子一放,“多謝招待!我吃飽了!”
然後下牀就跑。
“等一下!遊城同學!你的病還沒好……”
“已經沒問題啦!放心吧鮎川老師!多謝您這幾天的照顧啦!”
說完,人已經和約翰還有丸藤翔他們跑沒影了。
“真是的!我還沒找到病因呢……”
說完,鮎川老師開始收拾牀位,明日香和早乙女麗一起幫忙。
遊昊之的身影從另一側轉了出來,靠在牆邊注視着遊城十代離去的方向。
遊城十代和自己很像,或者說和從前的自己很相似,同樣是察覺到了惡意,但是卻不願意朝壞的方向去思考。
即使對方作爲對手站在自己面前,也依然覺得對方是好人。
這種想法有錯嗎?
沒錯!
希望世界上所有人都是好人並沒有錯,相信人們本就是善良的更沒錯,這種高尚的心靈本來應該被好好珍惜,但是卻在名爲現實的歷練面前一遍又一遍的被洗刷殆盡。
錯的只有……
遊昊之自嘲的笑了一聲,擡起頭,看着天花板。
如果說自己堅持認爲世界上有迫不得已的好人,那麼現在,則會將那些成爲自己敵人的好人全部送進地獄。
因爲我們始終不是英雄。
……
和遊城十代瘋狂的進食差不多,此刻奧布萊茵也在用瘋狂進食來補充體力。
“不對!情況真是太不對了!”
奧布萊茵吞下一大塊炸雞,體力終於恢復了不少。
昨天遊昊之在說了那一番話之後,自己的腦子確實是亂了不少,說了那麼多,奧布萊茵卻不能確定遊昊之是不是真的認識自己的父親。
出門在外,任何人都可能成爲你的敵人,一個認識自己的父親,一個老傭兵,認識這樣的人絕對不是什麼善類。
萬一是和自己父親有仇的人呢……
“先不管父親的事情,有一件事和我自身相關,”奧布萊茵看着手上戴上就摘不下來的揭露決鬥裝置,“這個東西,貌似在失去意識前發光了對吧,發光之後我就倒下了。”
也就是說自己失去意識是和這個有關。
西方分校的時候揭露決鬥也有這種情形嗎?
不對!
奧布萊茵敲了敲桌子,“雖然西方分校也有揭露決鬥,但是這種情形從來沒發生過!難道說科布拉教授有什麼其他的目的嗎!?”
身爲傭兵的直覺感覺到了不對,對傭兵而言,自己的性命絕對比任務重要,用生命去完成的使命不存在的。
既然科布拉教授有其他的目的甚至威脅到了自己,那麼自己就有必要去調查一番。
沒過多久,連半個小時都沒到,十代和約翰他們又回到了保健室,背上還揹着陷入昏迷的吉姆和劍山。
“老師!救人啊!”
“這次又怎麼了?”鮎川老師看向十代。
“不是!老師!這次是劍山和吉姆!他們暈過去了!”
“和大哥他們之前不同,這一次怎麼叫都沒有反應!”
吉姆和劍山兩個人躺在牀上,任憑鮎川老師檢查卻沒有絲毫反應,只有在撩開眼皮用強光照射的時候纔會條件反射的收縮一下。
“這是暈厥的正常反應,原因也是疲勞過度……”
“和大哥一樣?”丸藤翔奇怪的說道。
兩道金色的光芒在天空中劃過一道筆直的弧線,消失在了山林掩映之中。
眼鏡蛇教授看着容器中繼續升騰而起的能量團,笑容中透露着狂熱,“再過不久……再過不久……”
“嗡——”
忽然間警報聲再次響起。
眼鏡蛇教授啞然,點開監控攝像頭,開始尋找到底誰在跟蹤自己,卻看到了一個人。
“亞門特朗姆?”
眼鏡蛇教授看着那個躲在森林後門看着自己這邊的那個紅髮少年。
“昨天的神秘人是他嗎?”咬了咬牙,“此子決不可留!”
……
亞門一路跟隨着眼鏡蛇教授的蹤跡來到後山的這個祭壇,再近就不敢跟進去了,看着遠處那個黑洞洞的房屋。
“之前那些光芒就是朝着這個地方來的吧?”
眼鏡蛇教授到底想要幹什麼?
抱着對眼鏡蛇教授的懷疑,亞門離開了這裡。
回到宿舍,用現有的儀器調查了一番,家族的資料告訴了他一些秘密。
“儀器中是一個傳送裝置嗎?將體力轉移到其他地方,原來內部還有調節器……糟糕!如果將調節器增加到最大的話……那我就會因爲器官衰竭而死!”
亞門看着手腕上的揭露決鬥裝置。
此刻,這個眼鏡蛇教授帶來的小禮物無疑變成了自己的催命符。
亞門低頭思考,眼鏡蛇教授絕對發現了自己在調查他這件事情,只要自己的揭露裝置模式調到最大,那麼一旦自己決鬥,那自己就死定了。
但是當初揭露裝置發下來的時候,眼鏡蛇教授是直接將所有的裝置全都放到了一起發下來,可以知道,裝置是統一款式的,沒有特殊。
那麼他到底是怎麼從幾千個裝置中找到自己的那個並且將自己的模式調節到最大的呢?
亞門的眼鏡閃過一絲冷光。
不對,他不需要知道到底哪個是自己,那麼……
這一點,恰好能被自己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