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老大!強大的卡組到底要用什麼來區分?”
難道要一回合滅掉七個人才算是強大嗎?
遊昊之捏了捏太陽穴,“這個世界上並沒有什麼強大的卡組,你想從我這裡得到強大的卡組,那真是太遺憾了,我幫不了你們。”
“但是老大你上一次不是直接把我們瞬殺了嗎。”
遊昊之皺了皺眉頭,終於知道這個世界的問題出在哪裡了。
依靠卡組,依賴一直以來的戰術,那種東西,真的能算得上是強大嗎?
“想想看就知道了,每一張卡的效果都無法讓你們直接獲得勝利,但是當所有的卡片集合在你們手裡的時候,勝利的方程式就已經寫好了,強大的永遠都不是卡組,只有你們用自己的意志製作的卡組,需要你們心靈的卡組才能做到的勝利。”
這就是這個世界的問題。
強大的決鬥者必然經常與其他人決鬥,知道自己的問題出在什麼地方,也知道“能贏”的那種卡組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必然按照對方卡組的樣子對自己的卡組進行調整。
那麼他們的卡組,強大是有了,勝利的機率也上來了,但是缺少了一樣東西,那就是對自己卡組的悟性。
勝利的果實需要等待,對卡組的信任就是等待的信心,這就是卡組的心靈。
所以,現在擁有強大卡組的人,很難看到有人的卡組擁有自己的心靈。
“那老大的卡組能做到有心靈嗎?”
“誰知道,”遊昊之下一句話讓衆人無語,“因爲這副卡組回到我手上之後就再也沒有對手能站到我面前了。”
“還真是一如既往的狂妄啊。”上條無語的說道。
“那局長您的卡組是什麼樣子能讓我們看看嗎?”一個年輕的警員巨獸問道。
“喂!笨蛋!別多嘴!萬一局長大人又生氣了怎麼辦!”
“你們好好的向我請求我是不會有多餘的想法的,”遊昊之晃了晃自己的卡組,“你們想看嗎?”
“哦哦哦哦!!!真的可以嗎!”
“可以,只能看不能拿,萬一拿走了一張你們就能在黑市直奔小康了,”遊昊之將卡組在桌子上攤開,“看吧。”
暴走族的老大第一個跑了過來看,他對遊昊之一回合將他們幹掉的那一次印象深刻,所以對遊昊之的卡組相當好奇。
然而看了一圈下來之後,一臉懵逼,不對,即使自己再怎麼初學者也看出來了,這些卡組裡面沒有上一次團滅他們的任何一張有印象的卡。
“喂老大,這真的是你的卡組……”
“這是什麼?這裡面最強的一張卡了嗎?”
暴走族老大剛想問遊昊之這是不是上次團滅他們的卡組,千奈直接打斷了他的話,拿起了冥帝。
“喂,我不是說過不能拿的嗎!?”遊昊之搶過了千奈手裡的冥帝。
“攻擊力只有2800?”千奈皺着眉頭說道,“比不上銀河眼和青眼,你還這麼看重,真是小氣!”
遊昊之在千奈的心裡被打上了小氣的標籤。
從她的角度來看,遊昊之給她的卡組也不過是用自己那副不能用的卡組加上一堆從垃圾堆裡撿回來的卡拼湊成的,不如系統的強大卡組,而且組建自己的勢力也不肯多出錢,反而是找來了一堆垃圾堆的貨色來湊數!
現在更是將這一堆“弱小”的卡片看得這麼重要,不是小氣是什麼?
“我不是將卡組還給你了嗎?爲什麼還要給我打上個小氣的標籤?”遊昊之捏了捏眉頭,感覺腦子有些痛。
“但是那種卡組要怎麼用啊!明明是效果怪獸,卻什麼效果都沒辦法用,還要浪費兩次通招機會!那種東西怎麼可能會厲害啊!”
暴走族們的耳朵豎了起來。
“我不是親自指導過你怎麼做了嗎?”遊昊之嘆了口氣。
“四十張卡里面你給我說我要怎麼一口氣全部上手那些卡啊!”千奈抓狂的喊道。
所以我特意的給你整出來這麼多的勝利路線,你隨便走一條都能走出一條康莊大道來!
只是這些必須要實戰才能領會……
“對了,我不是讓上條和你對戰嗎?”遊昊之四下環顧,問道。
“別提那個傢伙了!每一次和我對戰都是把我打倒之後完善自己的卡組,完全沒有給我講解卡組的意思!煩死我了!”
“他人呢?”遊昊之臉有些黑。
不知道幫忙不說,那傢伙還淨添亂!
“跑了。”
“……”嘛,回來再收拾他就行了。
遊昊之收起了卡組。
“喂!那我要怎麼辦啊!?”
“你先把自己卡組每一張卡的名字記住,把效果背下來,之後我再來考你。”遊昊之走了。
“切!總之就是一個小氣鬼!”明明這麼有錢買幾張稀有卡會死嗎?
“千奈大姐……”
“幹什麼!?”千奈回頭不滿的看着後面的這羣暴走族。
“那個……”暴走族們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臉,看起來千奈大姐頭今天也是一副非常生氣的樣子,“請問剛剛老大說的還給的意思是……”
“啊!?”千奈一臉不爽,“聽起來就好像是我不會決鬥一樣,你們想表達什麼?”
“不不不!絕對不是這麼回事!”
千奈指了指遊昊之離開的方向,“那傢伙根本不打算和人好好決鬥,說是熱愛決鬥然而根本不是那麼回事,他就用我那個沒有辦法打的舊卡組和一大堆從垃圾堆裡撿來的卡組成了卡組,之前還在用,有了新卡之後就還給我了,所以我說他小氣!什麼人啊!你們說是不是!?”
最後一句是問那羣暴走族的。
“對啊對啊……什麼人啊……”
這羣暴走族茫然的點頭,只有最後一句話發自他們真心。
只用一個廢棄的框架,還有一大堆從垃圾堆裡撿來的卡,就能把他們揍得找不着北,這個人……怪物嗎!?
“哦對了!”
遊昊之的腦袋忽然從門口伸了出來,嚇了衆人一跳。
“你們怎麼像是被嚇到的鵪鶉一樣?”
“啊……不,沒什麼!您有什麼事嗎?”衆人忙不迭的搖頭。
“哦,我是想說,你們組好卡組之後,記得告訴我,我要測試一下你們卡組的戰鬥能力。”
“這個還要測試?”
“我需要知道你們適合完成什麼樣子的決鬥,好讓你們完成我分配的任務。”
“額……”爲什麼我忽然間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嗯,這個過程可能會非常痛苦,但是請務必忍耐,畢竟這是堪比破繭化蝶還要嚴肅的事情,畢竟關係到你們的小命,明白了嗎。”
“是!”
遊昊之只要一問“明白了嗎”這四個字,不知道爲什麼所有人都會覺得毛骨悚然,不敢反駁什麼。
走到治安維持局監獄的位置,遊昊之才知道,海馬對這裡做了什麼。
竟然將一座火山挖空,建造了這個監獄。
關押犯人的位置懸浮在岩漿上面,紅熾的岩漿在下方靜靜的流動,灼熱,奪目,刺眼。
走在玻璃製造的透明通道上,遊昊之都感覺心臟在狂跳,這是哪個喪心病狂設計的通道?
就不怕越獄的時候掉下去?
哦,等被管道這裡的犯人們看到下面的岩漿,可能就已經放棄逃跑的心思了。
沿着樓梯走到監獄的最底層,那個被抓到的倒黴的大人物就被關在這最下面,不過看樣子這傢伙混得不錯。
坐在一張看起來造價不菲的椅子上,晃悠着紅酒,牢房裡早就被改造了一下,右側多出來一個架子,上面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紅酒。
遊昊之不懂酒,甚至不會同意別人改造牢房的建議,因爲這裡是自己的地盤,而這羣傢伙竟然還敢隨意亂動,真是不知死活啊。
走到門口的時候,注意到這傢伙晃悠酒杯的手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晃悠。
遊昊之不知道他是在看酒杯上那個自己的倒影,還是聽到了聲音,總之他確認,對方知道自己來了。
據說這傢伙的背景相當大,這一點遊昊之並不懷疑。
不然就憑他不知死活的在童實野這個決鬥都市的舊舉辦地開黑決鬥場就足夠海馬和貝卡斯聯手恁死他好幾次了。
至於爲什麼還沒有弄死,恐怕就是因爲這傢伙的背景盤根錯節的,讓海馬懶得恁死他,貝卡斯鞭長莫及只能乾瞪眼。
不過這傢伙的背景再怎麼大,只要確認一件事,就足夠遊昊之把他在這裡關到地老天荒了。
那就是這傢伙的身份。
就是那個在背後操控黑暗決鬥者們的傢伙。
這麼想着過了半天,遊昊之就這樣靜靜的看着這傢伙半天都在那裡晃悠酒杯。
半個小時過去了,他依然在晃悠酒杯。
遊昊之轉身,離開。
既然對方有這個閒情雅緻,那麼自己也沒有奉陪的必要。
“你爲什麼來?”身後傳來了一個聲音,卻沒有讓遊昊之停下腳步。
“我正要走。”遊昊之回答道。
“我問的是你爲什麼要來。”
“不用管我,你繼續晃悠酒杯吧,不打擾你了。”遊昊之說道。
“爲什麼我要留在這裡?”
“我懷疑你,這就足夠了。”
“那我需要在這裡呆多久?”
“看心情。”遊昊之回答的方式很有意思,也很無聊,看心情,長或短都有可能。
話題沒有辦法繼續進行下去了,遊昊之的思路讓大人物感覺有些跟不上,第一次發現有些事情超出了自己的預料。
“你有可能在招惹一個你惹不起的敵人,你知道嗎?”
“哦,那你覺得什麼樣的敵人是我招惹不起的呢?哦對了,你剛剛那句話,是不是在承認什麼東西?比如你的身份正如我所猜測的……”
“請注意我的措辭,如果太過於粗心我反而會有些煩惱,”大人物說道,“我說的是,可能。”
遊昊之瞭然的點了點頭,“好,既然你跟我耍這種小聰明的話,那麼我們迴歸第一個問題,你說我會惹上一個惹不起的敵人?那麼你知道百戰百勝的條件嗎?”
“孫子兵法嗎?”大人物笑了笑,“知己知彼……”
剛說完,臉色就難看了起來。
“你是什麼意思?”
“沒錯,勝利的先提條件是知己知彼,”遊昊之轉過身來,憐憫的看着這個傢伙,“可惜,你連知己都做不到,又怎麼能做到知彼呢?”
連自己在博弈者雙方手中的位置都不清楚的傢伙,無非只是千萬的傀儡之一罷了。
遊昊之離開了,不看這個可憐蟲。
大人物手中的高腳杯猛然間碎裂,紅酒灑在地上,映出了他猙獰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