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直接飛入站場,在隱隱約約勉強看到一片混亂的地方馬爾科就帶着遊昊之降落了下來。
一路上總是能看到很多有趣的人,比如在那邊的騎士。
遊昊之很好奇構成他們生命的究竟是什麼,但是想到哪裡忽然間想起了之前吃過的東西,不由得楞了一下。
“就到這裡了!在這裡降落沒問題吧!?”
遊昊之點點頭,沒問題,這裡就可以了。
戰場變成了一個大磨盤,在兩股洪流的夾縫地帶,滲出了大片的血跡,將大地染得五顏六色。
寶石騎士的碎片是還魚類的屍體,以及灑在地上的岩漿石,鋪滿了一個地面。
踏着戰友和敵人的屍體,與對手短兵相接,沒有多餘的技巧,在戰鬥結束後,你還能站着,那麼你暫時就贏了,活下來了,立刻投入下一場戰鬥,沒有中場休息。
拼的就是誰能堅持到最後,或是死亡,或是重傷,才能從戰場上退下來,或是退不下來的,只有倒在戰場上。
溫達爾一馬當先,衝在所有人的最前面。
躲過了紅熾刀的攻擊,再踹開了面前的岩漿兵之後,將手中的長劍劈向了背後抱着僥倖心理偷襲過來的一個遺式魚人。
帶着魚腥味的血濺了一身,但是無暇顧及,因爲又有一道帶着熾熱氣息的刀光朝着他這裡閃過來了。
避無可避,只能用劍去抵擋。
下一刻,背後一陣風聲傳來,溫達爾心中一驚,那道尖銳的氣息越來越近,偷襲的角度和時機剛剛好。
到底是誰?
在這麼混亂的戰場上還能這麼快鎖定自己?
心念也只是電光火石的一轉,再次轉身,同時轉向的還有手中的劍,一顆猙獰的岩漿頭顱沖天而起,同時手中的劍擋在了面前,直面那個飛來的暗器。
“箭?不對!這是魚叉!”
“鏘!”
僅僅是剛剛判斷出來飛過來的是什麼定西,只聽到一聲鐵石交接的聲響,綁着鐵鏈的魚叉飛了出去,劃過一道詭異的弧度,落回了亂軍之中。
一個靈活的身影猶如在水中活動一般,一閃而過。
同時剛剛被砍死的那個岩漿兵的屍體纔剛剛倒了下來。
身影一閃,接着倒下的屍體,溫達爾的身影也同時消失在了亂軍之中,半晌後,岩漿兵的血液才噴灑在面前無人的土地上。
溫達爾一直在小心那個剛剛偷襲自己的人,剛剛那個角度和時機無不證明了對方是衝着自己來的,至於理由,還需要說嗎?
衝在最前面的是自己,領導薰風一族的也是自己,他們不對付自己還能對付誰?
自己這條命,還要留着去把丫頭找回來!
咻——
“鐺!”
剛剛走神的瞬間,那股芒刺在背的感覺又來了,溫達爾手中的劍再次擋住了對方的攻擊,魚叉倒飛了出去,再次消失在洪流之中。
這個刺客挑的時機……
爲什麼總是這麼尖銳!?
回頭,斬!
一劍劈下,讓一名岩漿士兵血濺當場。
咻——咻——
兩聲!!!?
新力未生之時,又是兩道破空聲刺穿了空間朝着溫達爾的方向刺來,兩柄魚叉帶着鎖鏈從人羣中飛起,朝着溫達爾大開的空門襲來。
“不行!只能擋住一個!”溫達爾狠狠的咬牙,舉起了手中的劍,準備同時將身體移到一個安全的角度,準備在那東西擊中自己之後將那個刺客抓住。
“鐺鐺!”
在溫達爾擋住了這一次的攻擊其中一下之時,另一道身影及時趕來。
一柄門板一樣的巨劍擋在了溫達爾面前,一個閃爍着耀眼光芒的寶石騎士替溫達爾擋住了這一擊。
“來的真慢啊!白晶!”
“哈哈!我們可沒有能飛的夥伴,不過多謝你們替我們擋住了這些傢伙,下面就交給我來吧!”
一道流光驟然從天而降,降落在了白晶的身上,讓白晶的光芒更加閃耀,白晶手中多了一面盾牌。
“這就是大日的力量……”溫達爾看着在自己面前直接變形的白晶,一臉震驚,在流動的光芒中,彷彿感受到了什麼可怕的力量。
“嘿!剛剛那個偷襲人的傢伙!給我從你們那裡滾出來吧!”
白晶手中的長劍一指,數道雷柱從天而降,紛紛揚揚猶如清掃一樣在遺式與熔岩谷的位置掃來掃去,留下了一大片的空白。
終於,一道身影迅速衝出了人羣,離開了被雷電鎖定的中央區域,卻暴露在了溫達爾眼中。
那是一個像是蜥蜴一樣的戰士,身着盔甲,手中揮舞着兩把魚叉,在揮舞雙叉戰鬥時,還不忘將手中的魚叉甩出去,每一次魚叉的飛舞,定有一名薰風或是寶石騎士的士兵倒下。
(遺式鎖鏈手)
“可惡!這傢伙!”雷電追着鎖鏈手在軍隊之中打轉,雖然威力很大,但是一不小心就會傷到自己人。
所以白晶很小心的操控着雷電。
然而鎖鏈手卻沒有那麼多顧忌,它只要在軍隊中來回穿梭,不停的朝着薰風和寶石這邊勢力那裡鑽,然後收割人命,靈活的避開雷電攻擊的區域就好。
忽然間一把劍出現在了鎖鏈手的必經之路上,鎖鏈手的瞳孔微微一閃,立刻想要躲開這把劍的軌跡。
如影隨形,凡是它認爲安全的地方都被那把劍所擋住。
“嘿,你忘了我可不行!”溫達爾朝着鎖鏈手衝過去,正是他手中的劍阻擋了對方的去路。
就在鎖鏈手遲疑的剎那,雷電趕到了,下一刻,一聲巨大的爆炸聲覆蓋了站場,那個鎖鏈手倒飛了出去。
忽然間,整個站場都彷彿遲滯了下來,熔岩谷和遺式的進攻也跟着越來越緩慢。
“怎麼回事?”
溫達爾心下還在遲疑,是我們贏了?還是對方要退軍了?
分析了一下站場的情況,立刻打消了這些不切實際的念頭,同時心中涌起了一種極爲不妙的感覺。
“有什麼東西,要來了!”
一聲富有節奏的緩慢的腳步聲從遠處,熔岩谷勢力的背後一聲聲傳來,每一次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地面的震動也越來越清晰。
最後,連地上的小石子都開始乒乒乓乓震動起來。
“什麼東西!?”
在熔岩谷軍隊的最後方,一個比平常的熔岩士兵要大得多的身影,邁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朝着衆人走來。
左手爲炮筒,身體就像是火山一樣,壓制着體內憤怒的岩漿,身上那閃爍着詭異暗光的盔甲比起說是防護道具,倒不如說是一身的枷鎖。
空氣忽然間灼熱了起來,帶着熾熱的氣息和沉重的壓力,那個巨人一步步朝着衆人走來。
“嗷!”
岩漿巨人發出一聲嘶吼,轉向了白晶和溫達爾這邊。
“有些……不太對勁!那個士兵不像是……”
“快看他頭上的盔甲!”
溫達爾終於明白了那種不詳的預感從何而來,指向了那個岩漿巨人的頭頂。
金屬的質感,精金和秘銀閃耀着神秘而神聖的光芒,只是在灼熱的氣息中反而像是墮天使一樣有着一種沉重而執拗之感。
“那是大日!果然熔岩谷也得到了大日的力量!”
白晶心中一沉。
又是一聲驚天動地的嘶吼聲,岩漿巨人忽然間邁開了步伐朝着溫達爾和白晶的方向狂奔而來。
對視一眼,雙方都看出了彼此的意思。
兩人朝着兩側滾去,讓巨人撲了個空,幾個寶石騎士飛了起來,被熔岩巨人一巴掌扇向了遠處。
白晶的劍尖多了一團閃爍着的雷光。
“去!”
雷光朝着岩漿巨人劈去,然而令人震驚的一幕發生了。
大日的盔甲散發出了一道暗淡的光芒,擋住了那道雷光,同時巨人手一伸,雷電像是雪球一樣在它手中聚集。
怒吼一聲,用力一拋,雷光凝聚成的光彈反向衝着白晶倒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