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給伯爵當托兒開始,到後面千術進階玩家也跟着坐在牌桌上。
在一個穀倉裡,寅子看着眼前的對手,他已經從伯爵那裡學了很多千術,跟不同的對手用不同的千術手法。
有時候用鏡子偷看對手的手牌,然後用伯爵規定的手法將這些牌的大小還有花色都告訴他。
給各個賭徒發牌的時候都不能有太長時間的猶豫,否則便會引起對手的懷疑。
出千的代價很慘,對手根本就不留情,發現出千直接就會給老千打死。
而在跟伯爵搭檔的時候,出千的往往都是身爲小啞巴的玩家,伯爵總是會在出事的時候第一個逃離將自己摘出去。
但死亡卻不是真正的死亡,玩家在下地獄之後會跟死神來一場賭博,如果賭贏了死神,則可以回到現實裡,如果輸了,則是會被刪檔。
穀倉周圍的擺飾並不算好,這個穀倉也有些蒼涼,但來到穀倉賭博的人身份卻一點都不低。
晚些時候,從穀倉外面走進來一個人,一個女士,一個將軍,一個教士。
如果說其他場地的人身上的錢都是有限的,那麼這三個人帶來的金幣便是無限的,只要能贏,便能贏走無數的錢。
“臥槽,這不來一把大的?”寅子搓了搓手。
遊戲也有着和現實差不多的設定,每個對手都會有懷疑度的設定,越到後面就越憤怒。
但如果他贏了錢,那麼這個表示懷疑度的條則會往後退一點,表示他削減了一些怒氣。
“我跟你們講,像這種你一點一點的撈根本就行不通。”寅子擺了擺手,拒絕了彈幕讓他贏一點放一點的想法。
每一次賭局結束後,下注的金幣就必須加倍,除非玩家輸到沒錢,賭局可以一直持續下去。
當然,無論是出千還是猶豫,長時間沒有動作,對手的懷疑度也會增加,特別是出千時一着急,想要在一副牌裡找出一張A會比平時更加容易失誤。
然而,越到後面,對手會越來越沒有耐心。
此時寅子快速點擊着下注,加註的金幣越多。
對手的懷疑度也在快速的加載進度條,直至顏色快到紅溫的色彩。
快到極點位置的時候,無論增加多少金幣,對手的懷疑度都不會再有絲毫變化。
“我們就賭一局,直接梭哈。”寅子嘿嘿一笑,他將自己全身的錢都投了出去。
如果說懷疑度的色溫條表示的是玩家的操作空間,代表玩家能夠操作的時間,那麼現在,他可操作的時間就從一個屏幕的長度變成了一節手指的長度。
這便代表了,無論他出什麼千術,都要在很短的時間裡完成。
“要麼狠狠的賺他一筆,要麼成爲窮光蛋。”寅子直接將自己身上的錢全都梭哈出去。
這一下,觀衆們直接傻眼,
‘臥槽,這麼一點時間,你操作的過來嘛?’
‘麻蛋,明知道對方有無限金幣,自己身上有多少對方就會跟多少,但我還是隻敢四十開始跟對方賭,一加註看見懷疑度進度條往上增我的血壓也開始上升。’
‘這纔是真正的賭徒,臥槽,一局梭哈。’
‘媽呀,這是真的敢賭的,需要極致的手法才能在短時間裡把千術操作完。’
‘術業有專攻!’
……
看着寅子下注完成之後,屏幕中也出現了三個千術,每種千術都代表了不同的方法。此時是從他所掌握的千術裡隨機出現三個,然後選擇一個。
“這三個都有點耗時間啊。”寅子看着上面的方法,這一次他運氣不好,出現的有兩個都是從撲克牌裡選擇兩張A,通過洗牌和切牌的手法發給聖日耳曼伯爵。
另外一個在他看來更復雜,散亂收牌。
桌上的牌三三四四的放在一起,他要在很短的時間裡計算出來怎麼收牌的順序讓每一次發牌的時候伯爵正好拿到發給他的大牌。
“我們選這個吧,找兩個A,然後通過切牌落牌的手法發給伯爵。”
他已經拿起了自己的手柄,準備迎接這一次的挑戰。
“如果給我那個倒酒和偷看別人方案就好了。”寅子開始之前還朝自己手掌心呸了兩口。
遊戲一開始,他才知道自己這次選擇有多難。
每一次的牌都是打亂了順序,他用手拿着牌,快速的撥弄着這一幅撲克,伯爵也在跟人聊天吸引三人的注意力。
下方的進度條已經逼紅,心跳聲也開始加速。
大拇指撥了一次牌,他因爲撥牌的速度過快,正好將A劃過,對此他只能重來,但心跳開始加速。
音樂的節奏也開始加重,現實對手懷疑度的進度條已經紅的不像樣,對手的臉已經開始漲紅。
“媽呀!”第一輪沒有找到一張A,寅子就知道自己這場輸定了。
這麼短的操作時間操作空間,根本就不容許哪怕一次失誤。
兩次找牌失誤後,他已經放棄了掙扎,隨便洗洗牌然後將牌發了出去。
‘貪!純賭狗!’
‘加一千塊和加三百塊的懷疑度是一樣的,剩下的操作時間也是一樣的,所以爲什麼不加滿呢?’
‘跟我一樣,四十塊四十塊的來,雖然那慢,但是穩。’
‘玩遊戲伱都不敢大膽來,你還當什麼老千!’
‘如果第一次不失誤的話,應該是有機會的,能留這個時間就是爲了給你操作。’
……
將牌發出去,寅子已經面如死灰。
但輸錢總比被當老千打死好,被當老千打死他就得去地獄見死神,跟死神賭一把。
但如果只是輸錢,他還能去營地要一點從頭再來。
每次贏錢之後,他都會回去給營地捐一點,營地也會在他身無分文的時候,給他發一點錢。
‘走吧,我們在這裡沒有任何意義了。’聖日耳曼伯爵輸了一大筆錢,他有些不高興的起身帶着小啞巴離開。
此時的寅子也笑不出來,他看着自己的金幣餘額,大大的“0”掛在右上角。
寅子晃了晃腦袋,“今日的陽光格外刺眼啊。”
啊,今天看比賽,居然一把都沒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