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什麼事?”寅子挑眉,裝作一副不懂的樣子。
直播間裡也是一陣噓聲,
‘今天就把老大直播間給封了!’
‘當衆搞黃色是吧是吧?!’
‘果然,玩了遊戲就喜歡看別人玩,喜歡看見大家知道結果之後的模樣。’
……
女人雙手捂住自己那有些洶涌的波濤,嘴裡還在不斷調笑,‘看看這是誰,你餓了,是嗎?’
她的動作和話語都充滿了歧義,中間還時不時鬆開自己的雙手,又迅速捂上,一副欲拒還迎的模樣。
“我就是叫你下去吃飯的。”
見寅子始終盯着她看,她大方的鬆開了胸前的手,‘好吧,看兩眼又不是什麼犯罪的事情。’
女人轉過身繼續化妝,銀子只是咬牙切齒說了一句,“牛逼,老賊牛逼。”
“好好好,這種劇情都敢做是吧。”
但寅子並沒有如她說的一樣先下樓等她吃飯,而是當着她的開始搜索屋內的東西,打開了所有抽屜櫃子,也打開了所有箱子。
他就是純粹的搜索癖,玩這個遊戲習慣了,每個抽屜都要去翻一翻才過癮,誰也不知道老賊是不是給你放了一些比較珍貴的東西在不經意的角落。
遊戲裡的小飾品可以對角色有不同狀態的加成,這些小飾品都可以通過打獵傳說動物製成,但有五個小飾品卻不是,而是藏在地圖的各個角落,有孤島裡面廢棄營地的小鐵盒子裡,也有的藏在了失足摔死的荒骨旁邊。
期間女人不滿,他也滿不在意,一邊搜一邊裝,但女人只是吐槽了兩句寅子的好奇心是不是太重了,並沒有過來阻攔。
在打開另外一個櫃子的時候,裡面出現了一個骷髏頭還有幾根已經發黑的棒骨,不知是手臂還是大腿。
在旁邊的編制小盒子裡,則是放了一個乾淨的小娃娃。
見着骷髏頭,寅子看了那個女人一眼,他就知道,這個西部就沒有幾個純粹的好東西。
率先下了樓,他倒是想要看看,這兩個人究竟在搞什麼。
下樓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很多,牆壁上的煤油燈明亮了很多,他看了一眼窗外,天色已經灰暗,頭頂本來不是很亮的吊燈也在黑暗中顯得異常明亮。
桌上已經擺放好了三個人的刀叉。
兄妹中的哥哥乖乖坐在位置上,等待女人下樓,期間還時不時跟寅子閒聊胡侃幾句。
寅子剛剛坐下沒有多久,就看見女人穿着一身紅衣黑裙走了下來。
他不得不承認,剛剛看起來有些粗鄙的婦女在這一刻確實多了一些說不清的韻味。
妹妹走到廚房端起準備好的飯菜來到桌邊,但下一秒,他就被那男人拉到懷裡,親暱一番。
兩人相互餵食,十分恩愛,他們說起了曾經,說起自己殺豬時候的快樂。
在兩人的勸酒下,寅子喝了一杯又一杯,視線又開始模糊。
眼前的兩人抱在了一起,寅子卻坐在椅子上不能動彈。
他們開心的說起寅子剛剛喝下的酒,是阿伯丁的家傳配方,是一份珍貴的陳釀。
女人坐在男人腿上,給寅子遞過來一個酒杯,‘再來一杯,然後我就跟你一塊上樓躺一會兒。’
而亞瑟也在女人這句話之後,又將面前的酒水一飲而盡。
看着寅子醉倒在椅子上,兩人也露出了自己原本的面目,‘快把他身上的每一分錢都拿走,然後把錢放到媽媽後面去。’
寅子模糊中聽見男人的話。“媽媽的後面?”他疑惑了一下,這才知道兩人並不是第一次做,而是做了很多次。
媽媽的後面就是他們兩個存錢的地方。
等寅子再次清醒的時候,他視線在快速變得清晰,周圍的景象也快速重組。
一具屍體就橫陳在他背上,而這裡,到處都是腐爛的屍體,到處都是令人噁心發臭的味道。
屍體的臭味鑽入他的鼻腔,讓他止不住反胃,天空開始下起小雨,沖淡了周圍的腥味,但也讓腐臭味混着泥土開始沸騰。
桑尼只拿走了他一塊錢。
但這一次,亞瑟身上的東西全都消失不見。
“草!這兩個狗雜種是謀財害命的!”
他和亞瑟發出了同樣憤怒的聲音。
看直播的粉絲也樂了。
‘徹底破產。’
‘前不久某人還在想有個桃色豔遇。’
‘典,這女人穿紅色的衣服還有些韻味。’
‘哈哈哈,其實被搶了也沒事,兄妹銀行把錢都藏起來了,你過去還能找到其他被搶人的全部錢,這一次是真的發財了。’
……
看見彈幕的話,寅子也反應過來。
他一直還在想,爲什麼大家都叫這對兄妹爲兄妹銀行,原來是這個道理。
正當他想要過去解決對方的時候,彈幕也開始給他提建議,殺哥哥和殺妹妹會有不一樣的結果。
兩人看起來十分恩愛,在其中一人死了之後,另外一人都會叫囂着爲其復仇,但其中女人死了之後,男人會天涯海角的追殺玩家。
可若是哥哥死了,女人只是追殺一陣就會放棄。
“是時候去檢驗他們的愛情了。”寅子冷笑一聲,他已經做好了決定,把女的殺了,然後把錢拿走。
他倒要看看那個男人從此以後會不會痛不欲生。
當他再次趕到阿伯丁豬場的時候,女人正在竈臺前面準備餐後水果,她嘴裡還哼着小曲,似乎爲剛剛奪得的財富感到高興。
但就在下一秒,她就看見破門而入的寅子,手中的水果刀還沒有舉起來,就被寅子一槍斃命。
樓下的打鬥還是驚動了樓上休息的哥哥,他快速跑下來,甚至能夠看見身上肥肉在快速抖動。
“噢!親愛的!”他雙手抱頭痛不欲生的呼出聲。
寅子聽見他叫了一聲親愛的,更加確認兩人之間的關係。
他快速跑出屋外,等着男人衝出來,直接用繩子將其捆住。
聽見男人不斷咒罵的聲音,他也根本不管,他倒要看看‘媽媽的後面’究竟是什麼。
下一秒,他就看見一張女人的畫像。
這應該就是他們嘴裡的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