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家裡有事,又忙了一些沒有必要的事情,把正經事兒都給耽誤了,我向大家檢討。咱們雜誌讀者編輯互動做的怎麼樣了?”李澈翻看着凌徵遞來的一本最新期的雜誌。
“澈姐,你有多久沒和讀者互動了?你還記得最近一次和你互動的那幾個讀者嗎,你忘了答應過他們什麼嗎?”凌徵又提醒你了李澈一句。
李澈這才緩過神來,是啊,凌徵說的沒錯,自己真的已經走太久沒有用心的管過自己的雜誌了,自己就像是一個陌生人看着眼前的這本自己用心血創建起來的雜誌。
“我答應了什麼?”李澈問了一句。
“你答應給他們寄明信片還有遊記裡風景照片。”凌徵的口氣像個管家。
“是嗎,我真是不記得了,那東西寄了嗎?”此時的李澈又變成了一個小傻子。
“已經寄完了,這是咱們新招來的幾個編輯,還有一個主管營運的新人,儘管不是特別有名的大學畢業,到專業也都過硬,我們已經考覈過了,現在已經開始審稿子了。”凌徵擡了擡手,幾個新人就站了起來。
“好好好,不錯不錯,到了我這就好好幹,薪金待遇不會虧待你們,有好的文章也可以投,長篇小說也可以出書,大家繼續努力!”幾個新人也是用羨慕的眼光看着這位在江湖上頗有名氣的大神級人物。還等着聽精彩又難忘的訓話,結果就是這麼幾句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話,大家一時有些小失落。
“坐下吧!”凌徵讓他們幾個坐下。
李澈翻着手裡的雜誌,有看着十幾雙注視着她的眼睛,她有很多話想說,但是她真的不知道該從何說起,這本來是她最熟悉的工作環境,可是現在變得那麼陌生。
“散會吧,大家各自去忙吧,凌徵,到我辦公室來一趟,跟我好好說說的最近這段日子工作室的情況。”李澈合上了雜誌,只把凌徵叫走了。
辦公室裡,李澈給凌徵沏了杯咖啡。
“謝謝澈姐!”凌徵接過了咖啡。
“我不在的這段日子也多虧了你了,太謝謝你了!”李澈對凌徵表示感謝。
“澈姐,感謝的話就不必說了,你真應該好好管管咱們雜誌了,銘陽一走,你又不來,所有的膽子都壓到了我的肩上,不是抱怨,是真忙不過來,那幾個新來編輯年輕氣盛,和其中一個總是和投稿的作者吵架,好幾次了,總以爲自己什麼都對,這大學畢業了嗎?還以爲這是自己家呢,什麼話都往外說。”凌徵喝了口咖啡。
“該說就說,該罰就罰,不行就辭退。咱們這是文學工作室,不是泄私憤的地方。”李澈最看不慣就寫這種全世界都不如他的人。
“澈姐,這些人都是當初你負責招聘的,就算是辭,那也得你說了算,我沒有這個權限。”凌徵看着李澈。
“行吧,明天我去看看那幾個新人,不行那就有走人。我這個負責人真的太不合格了。把工作這最重要的事情都給丟了。我現在都有點不太認識我自己了。”李澈神情有些恍惚。
“走了家,自然也就會分身,可澈姐你這神分的有點過了。封局長需要你照顧,頒獎典禮你也必須要參加,但是你怎麼着也得擠出點時間來管管雜誌,畢竟,這纔是我們的主業,咱們工作室人雖然不多,但也是一個團隊,大家可都看着你呢,現在雜誌競爭很激烈,市面上那麼多種類的雜誌,題材又都很雷同,想要長久的立於不敗之地,我們就必須要推陳出新,緊握讀者的脈搏。揚長避短,我們才能發揮我們的優勢,讓更多的讀者喜歡。不然的,我們的雜誌很快就會被淘汰掉,前幾天,又有幾家雜誌停刊了。澈姐,我不是危言聳聽,這都是實話,你是我們的主心骨,可不能再這麼下去了,姐姐!”凌徵不是在彙報工作,簡直就是在倒苦水。
“謝謝你提醒我,凌徵,我確實該檢討了。拿了那麼多的證書有什麼用,出席那麼多活動有什麼用,自己的本職都丟了。你把近半年的讀者反饋那給我看,互動板塊從下一期開始重新恢復,還有,把讀書會活動的消息也登在雜誌上,有興趣的讀者可以來參加。這半年多咱們出了多少本書?有沒有特別好的作者?”李澈又問了一句。
“出了十四本書,九本古言,五本現言。市場的反饋是古言要比現言的銷量和口碑都要好,但也有撲街的,這其中有一個作者寫了三本書,有兩本銷量很好,讀者粉絲不少。你看看她的文章,如果可以我們就簽下來,以後長期合作。”凌徵拿出了那個作者的資料。
李澈簡單的看了幾眼,“不錯,還有進步空間,可以聯繫簽約,交給你去聯繫了,如果能來,可以安排我們見面,我和她好好溝通一下。”李澈擡起頭看着凌徵。
“現在在做的有三本書,都已經和作者聯繫好了,看看樣文,給點意見和建議,咱們不能只爲了錢,還得要質量。”凌徵又把三分大綱和樣文遞給了李澈。
李澈審稿有個習慣,短篇直接達成紙質文字,長篇要有五萬字的樣文打印出來,包括大綱在內。如果覺得好,長篇就會在電腦上就繼續往下看。短篇直接過,如果不行無論長短,都直接撕掉。
“行,晚上回家我再細看看。你把他們的聯繫方式給我,如果行,我和他們聯繫。”李澈點了點頭。
凌徵又拿出了三人的聯繫方式。
“辛苦了,晚上請你吃飯!”李澈看凌徵,一臉的欣賞。
“謝謝澈姐,晚上我有別的事情,改日,這頓飯我一定想向你要!”凌徵委婉的謝絕了李澈的邀請。
“行,你說那天都可以!”李澈笑了。
“好了,澈姐,今天是提稿的日子,我去忙了,有事叫我!”凌徵起身。
“行,去忙吧!”李澈同意他離開。
凌徵出門之前又給了李澈一個微笑,李澈突然覺得渾身都充滿了力量。她放下了稿子,擡起頭看見窗臺上的多肉和綠蘿已經有些枯萎了,這些都曾經是李澈最喜歡的植物,她摸了摸盆裡的土,已經很乾了。李澈端起它們去了衛生間,一一做了新的處理。午飯過後,他又去了花市,又買了好多回來,把自己的辦公室重新佈置了一番,看着這滿屋的綠色,李澈的心情好了很多。
晚上,下雨了,李澈出門的時候沒有帶傘,她的車拿去做保養了,她準備打車回家,這時,一輛他熟悉的車停在了工作室的門口。
“李澈,我來接你了,我們回來家吧!”封峙打着傘下了車,走到李澈面前,他的褲腳已經溼了。
“你怎麼來了?”李澈沒有想到封峙回來接她。
“下雨了,你的車又去做了保養,我就來接你了!”封峙把雨傘放在了李澈的頭頂上。
“謝謝!”李澈額頭和鬢角的碎髮已經被淋溼了,還在往下滴着水,封峙拿出自己的手帕遞給了她,她猶豫了一會兒,但是封峙並沒有拿回,李澈看了他一會兒,最後還是接過了手帕,擦了臉。上了車,李澈本想坐後面,可是封峙不肯,說怕熟人看了不好,李澈只能坐回副駕駛的位置,李澈拿出了氣墊盒,她又拿出了眼線筆和口紅,很快一張臉又白皙又漂亮,對着小鏡子,李澈抿了抿嘴,然後又嘟起了小嘴。封峙總是拿餘光看着她。
“我們去吃飯吧,好久沒有一起吃飯了,西街衚衕裡新開了一家餐館,你不是最喜歡吃醬牛肉嗎,他家做的很好吃!”封峙害怕李澈拒絕。
“行,我們可以去吃!”李澈同意了,封峙把車開到了那家餐館門口,二人進了店,這裡面積不大,十幾張桌子,就剩下一張空桌子了,封峙給李澈把椅子拉了出來,李澈坐了下來,封峙把菜單遞給了李澈。
“我要兩盤醬牛肉,只要醬,不要蒜。給這位先生來蒜醬。再來一大碗米飯,和一小碗米飯,你還吃什麼菜?”李澈把菜單推給了封峙。
“先吃着,不夠再點,給她來一杯熱的果汁!”封峙指了指飲品。
“好的,請稍等!”服務員去後廚叫菜。
封峙給李澈擦了餐具,“你的手怎麼了?”封峙手上多了一出用創可貼貼住的傷口。
“工作的時候不小心刮的,沒事!”封峙無所謂。
“這個創可貼都黑了,我給你換一個!”李澈從自己的包裡拿出了新的可以放水的創可貼,輕輕地撕開了那個舊的。
“哎呀,傷口都化膿了,這麼深的傷口,還說沒事,怎麼弄的?”李澈着急了。
“外出的時候被器械掛的,真沒事!”封峙不在乎。
“沒事沒事的,非得等傷口爛了纔好,那麼不小心,!”李澈忍不住埋怨,她小心翼翼地給封峙貼上了新的創可貼,“先吃飯吧,然後去診所處理一下!”
服務員把菜端了上來,“你們這有素食嗎?”李澈問了一句。
“有蔬菜面,也是我們的招牌,!”服務員說到。
“給他來一碗蔬菜面!”李澈接過了牛肉,“你手上有傷,不能吃辛辣的食物,這蒜醬你就別吃了。牛肉是發物,對你的傷口也不好,你也別吃了,吃麪吧!”李澈推開了蒜醬和牛肉,然後把那碗大的米飯攬到了自己這邊。
“哎,我吃麪!”封峙答應的很痛快。
熱氣騰騰的面端了上來,封峙拿起了筷子,吹了吹湯,“中午飯都沒有吃,餓了一下午了,終於可以吃飯了!”李澈看着封峙吃了好半天。
“怎麼不煮一碗餛飩吃?”李澈問了一句。
“餛飩早就沒了,家裡的也沒有了,我一個人有又不能麻煩食堂開火,麪包我實在不想吃了,於是就餓到了現在。”封峙看着李澈一眼然後又繼續吃。
看着風捲殘雲也顧不得燙的封峙,李澈強忍着的淚水終於掉了下來。他沒有離開封峙,也沒有離開家,可她卻感覺到了封峙老了很多。
李澈仰起頭,胖讓後續得淚水不再滴落下來,可是這並沒有什麼用處,淚水還是順着兩腮流了下來。李澈拿出紙巾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好了,沒事的,快吃吧,這家的醬牛肉很好吃的!”封峙夾了幾片牛肉放進了李澈的碗裡。李澈一邊哭一邊吃,吃到一半,還是吃不下了。
“我們打包回家吃!”封峙的面已經吃完了,李澈剩了好多。
李澈實在是吃不下了,封峙要來了打包盒,裝好了食物,李澈去結賬,被封峙給攔了下來。
公寓旁邊就是社區醫院,封峙的手重新上藥包紮,李澈看着,沒有任何表情。
“別沾水,記得按時換藥!”李澈囑咐了一句。
“我知道了!”封峙看着李澈。
李澈回了自己的房間,坐了一會兒就拿出了白天凌徵給的稿子,她起身拿了一包養生茶,沏了一壺,然後就看見封峙坐在沙發上發呆,她也沒去問,徑直走回了房裡。
李澈已經好久都沒有好好地看稿子了,她集中了自己全部的注意力,花了一個晚上看完了這三份長篇的稿子。
“凌徵,你明天上班就和這三位作者取得聯繫,讓她們再各自寫十萬字發來,我看了幾遍,這字數太少,故事也沒有完全展開,再審一次。”李澈給稿子做了標註。
“行,我明天看完之後就和作者取得聯繫。”凌徵回答的很乾脆。
“還有,以後收長篇把正文的字數由三萬提到十萬,有的開頭寫的不錯,越往後越爛尾,多看一些,提高質量!”李澈又做了一些新的標註。
“好的,澈姐,我現在就修改約稿函。”凌徵一一記下了。
“還有,一會兒在羣裡發一個通知,明天早上九點半會議室開會,商討一下雜誌整合問題。”李澈又做了新的指示。
“我知道了,馬上發!”
“好了,就這些!”李澈掛了電話。
茶壺裡的是中藥養生茶,這個茶包已經沒有顏色了,李澈起身去倒茶壺,看見封峙還坐在沙發上,衣服都沒換。她走過去,推了封峙一下,“怎麼不上樓啊,在這坐着幹嗎?”
“沒事,沒事,我洗了澡就上樓,你怎麼還不睡?”封峙問了一句。
“我去把茶壺洗了,就去睡,明天還上班呢,別熬了!”李澈提醒了一句。
“我知道了!”封峙看着李澈依依不捨,李澈很快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家裡有兩個衛生間,李澈去了另外一個比較小的裡去洗澡,這間衛生間是給來的客人用的,一直都沒有打開過,李澈留在這裡洗了澡。水燒的不是很熱,李澈有點冷了,但是她還是堅持着洗完了。出去的時候,發了個冷戰,然後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封峙洗了澡,就去了書房,月兒端着一杯牛奶和一些點心從廚房裡出來。
“嫂子,我給我哥送點夜宵,他最近很累的,吃完了好休息!”月兒高聲對李澈說到。
“去吧!”李澈也沒覺得有什麼,月兒開心的上樓了。
“哥,吃點宵夜,這牛奶是我剛熱的!”月兒把餐盤端到了封峙面前。
“這大晚上的你喊那麼大聲幹嘛,晚上我從來不吃這些糕點,不好消化,把牛奶放這,去休息吧。”封峙頭一次覺得月兒的聲音很刺耳。
“哥,你最近工作太忙了,我給你按摩一會兒,也讓你舒服舒服!”月兒準備伸手。
“不用了,我看完這章就去睡了,你也去睡吧!”封峙看着有些反常的月兒。
“哥,我還不困,沒事的!”月兒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我困了,我要睡了,你出去吧!”封峙示意月兒快點出去。
“哥,明天先吃什麼?”月兒不肯離開。
“你做什麼我就吃什麼,好了,我累了,要去睡了!”封峙合上書,就出了書房,月兒也跟着出去了。
月兒一臉的無奈,封峙頭都沒有回,李澈已經睡了。二日一早,月兒早早就起去了菜市場,買了好多的菜,李澈去了工作室,時間剛好九點半,所有的人都到了,李澈攤開了筆記本。
“我昨天看了咱麼的雜誌,之前戰線拉得有點長,開的專欄有些盲目,我昨天想了一下,咱們目前的雜誌欄目有的和其餘的是重複的,還有約稿函有些問題說的不是很清楚,咱們有彩版,還有AB版,加在一起有二十七個欄目,太多了,題材又有些雷同了,我的想法是把彩板和AB版一些重合的欄目統統刪掉,彩版所有的欄目重新設定,大說一說,我們要做什麼欄目好?或者是留那些欄目再或者是要改進哪些欄目,暢所欲言,大家都可以說。”李澈戴上了眼鏡,看着每一個人。
“一本雜誌要想在社會上存在的時間更長久,除了要有好的欄目,還要有好的新奇的看點,當然不是故意博眼球的看點,是那種能從讀者內心出發,真正反映我們生活的看點。言情也好,散文也好,或者是遊記也罷,都必須要有鮮明的觀點和主線。比如說古言,之前徵來的的稿子要麼是帝王將相,要麼是將軍公主,而且華麗的辭藻堆砌在一起,沒有任何的內涵,通篇都是大的排比句,一篇文章讀下來,空洞,言之無物,剛開始看的時候會感覺很新鮮,但是看多了就沒有意義了和感覺了。換句話說,就是歷史知識太過匱乏,甚至是沒有常識,我不是說要翻譯史書,最起碼要做到尊重。就算是架空,也要有根據,一些爛大街的梗就不要再寫了。”凌徵最先發言。
李澈聽後點了點頭,“說說你的意見!”李澈看着凌徵。
“我的意見就是帝王將相可以寫,將軍公主也可以寫,但是在約稿函裡我們就必須明確說明,不要想當然和所以然,人物的背景一點要勢均力敵,關係也要明確,那些極其幼稚的情節和語言通通的都給我刪掉,編輯們也要注意,出現這樣情節的故事一律不得過初初審!”凌徵的聲音很洪亮,聽到的人也都頻頻點頭。
李澈也是點了點頭。
“還有嗎,也說一說,負責詩詞解析鑑賞類的編輯們也來說一說!”李澈在筆記本上認真的記了一些東西。
“自打咱們雜誌開了這個欄目,投稿的人就特別多,不僅僅限於學生,還有一些年齡比較大的讀者和作者也投來很多的稿子,總的來說,成年人的稿子更加成熟一些,學生們的水平畢竟有限,有的乾脆就是直接翻譯,這就沒有任何意義了,我們要的是對詩詞的解析和自己的看法,語言優美這是必須的,也可以不用像寫小說一樣有具體的故事情節,但是必須要流暢,而且語言和修辭用的一定要準確。散文也不是必須要有大量的比喻和排比,好多作者就是故意追求這些次要的要素進而忽略了重要的內涵。我的意見就是詩詞類的散文一點要有明確的主線和核心,千萬不要翻譯,這一翻譯詩詞就碎了,沒有神韻了。”另一位編輯提出了自己的觀點。
李澈喝了半杯大麥茶,聽得很仔細。
“說得很好,繼續!”李澈有提筆記下了好多東西。
“我說說現言和遊記,先說現言。”另一位編輯扶了扶自己的眼鏡,“現言還是那些套路,霸道總裁與傻白甜,高冷學長與呆萌學妹,還有就是小女生都特別喜歡的高幹子弟與市井平民的愛情傳奇等等這類的題材也都爛大街了,通篇都是對上流社會奢華生活的無盡描述,什麼名牌的衣服和化妝品還有名車豪宅等等,寫着寫着就成了拜金的作品,脫離實際太嚴重,有的可以說是毫無根據,這樣的文章寫多了只能是扭曲現在一些孩子們的三觀,我們要掙錢,但是我們也得考慮社會效應。我覺得最好的文章就是貼近生活的平常故事,比如深夜路邊攤食客們的精彩故事,初入職場的菜鳥們的心酸工作和難言之隱,還有就是朋友親人之間那股濃濃的親情,可以寫的東西太多了,而且這纔是我們真正的生活,這樣的故事寫出來更加的意味深長,抓住人們的內心,獲得更大的效果。再說遊記,每一期也都能收到好多投稿,大部分都是像流水賬一樣的觀光遊記,我去了哪哪哪,我吃了什麼什麼,這出風景名聲有多深的文化內涵等等,其實我們要的遊記是那種遊覽完風景之後的反思,是對文化的反思和風景之處所蘊含的人文思想的深入闡述,而不是簡單的對風景之地的介紹。”這位編輯說的很多。
李澈十分同意的點了點頭,並且給與了十分的肯定。
“他說的對!”李澈把剩下的半杯大麥茶喝完了,“遊記看似簡單,但是沒有一定的水平是根本就寫不好的,不如這樣,遊記這一塊兒我們就約專欄,請文筆成熟的人來寫,一個月兩篇,然後看情況決定要不要放開公開徵稿,大家看怎麼樣?”李澈看着每一個人。
大家紛紛點頭同意,“還有,我們的雜誌當初在定位的時候就是這樣的,其實我們的雜誌面對的讀者不僅僅是學生,還有各行各業的成年人,他們有着一定的社會地位和社會閱歷還有感情經歷,他們寫出來的文章具有一定的深度和廣度,也會取得一定的好的社會反響,你們剛纔說了很多,我總結了幾點,第一,我們的雜誌要面向更廣的讀者羣,這也就註定要要我們把現在的雜誌分出類別,針對學生的,我們是約稿的標準是什麼,針對成年人,我們的約稿標準又是什麼,投稿也不一定都是學生,成人的稿子我們也可以收。第二,對於雜誌現有的我們就可以分開了,長篇雜誌就不收了,夠條件的直接出版圖書,爲了得到讀者反饋,我們可以將樣文做成小冊子,和雜誌一起售出。彩版還是以繪本爲主,畫作的水平一定要高,篇幅有限,突出重點。第三,A版雜誌以遊記、散文爲主。散文的題材可以是古詩詞,古代和民國的人物,帝王將相,文人墨客,才女美人,民國人物可以是歌星影星,戲曲名家或者一些有影響力的實業家,政治人物不要,蓋棺定論的人物不許翻案。我們也可以一期定一個主題,就主題進行徵稿。成人和學生都可以投,擇優用稿,遊記就按剛纔說的,請文筆成熟的人來寫。B版那就是小說了,古言,現言,懸疑,靈異,玄幻,校園,都市都可以。不要高幹文,不要總裁文,不要三觀不正的拜金文,文筆要成熟一些,主要針對的讀者是學生們。第三,編輯們也都走走心,審稿的時候不一定要死磕約稿函,真的遇上好文章,又不知道投那個欄目,可以拿給凌徵,如果凌徵也覺得拿不準,在拿到我這來。最最重要的是,編輯和讀者尤其是作者說話的時候,一定要客氣,對於他們提出的疑問你們必須要好好的解決,遇到有些棘手的問題也不要魯莽的去處理。我今天要說的就是這些,大家還有什麼問題嗎?”李澈問了一句。
大家表示沒有了。
“那好,大家繼續去忙,幾位責編馬上去擬新的約稿函拿來我看!”李澈合上了筆記本。
大家起身四散而去,“凌徵,過來一下!”李澈把凌徵叫來了。“後天是霍州的讀書會,你和我去一趟,有好些讀者的文章也不錯,陪我好好看看!”李澈說道。
“好的!”凌徵無條件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