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他像極了地獄的閻王,修羅場的惡煞,他的幾句話已經斷送了李澈的性命。
可憐的李澈,此時又昏迷了,她不知道自己接下來的命運是什麼。
封峙下了飛機就直接奔去了大使館,大使館的負責人已經知道了他們要來,於是就跟熱情的接待了他們。
“據我們所知,黃瀚文已經未國內一些職務犯罪的人員提供了外逃的路線和住處,他和加拿大的一些黑幫有些密切的往來,這些犯罪人員對他既是感恩戴德,又是恨之入骨。”使館的工作人員給封峙遞了杯熱茶。
“這怎麼說?”封峙問了一句。
“感恩戴德,是因爲他幫着他們從國內逃了出來,在這人生地不熟的海外有了棲息之所。恨之入骨,則是因爲這些人的目前的處境都不太好,他們在這完全就是下等公民,受盡了**和歧視。”那位工作人員繼續解釋到。
“這些都是自找活該的,黃瀚文的本事這麼厲害,都通天了!”封峙開了個玩笑。
“黃瀚文這些年的生意做的很大,在海外也有不少財團和他有往來,他的人脈自然也就廣的多。”工作人員繼續說到。
“這次,我們是工作組一起過來的,一是爲了獵狐追逃,二就是讓黃瀚文歸案。”封峙說出了此行的目的。
“我們會盡最大的努力來配合你們,他們早日歸案,也是我們的心願。”工作人員點了點頭。
“這裡最好的醫院是哪裡?”封峙問了一句。
“是這樣的。”使館的工作人員交給了封峙一個文件夾。
“醫院的地址都在這裡,這裡的醫院級別都非常高,地下醫院是絕對不會允許存在的,李澈應就在這裡的其中一處。”工作人員囑咐了一句。
“黃瀚文會不會繼續轉移李澈?”封峙很擔心的問了一句。
“加拿大不比其他國家,黃瀚文縱然手眼能通天,也得依照規矩來辦事。在這裡,他還沒那麼大的能耐。”工作人員給封峙吃了定心丸。
封峙聽了,心裡確實舒服了一些。
“我們會在我們的能力範圍內去幫助你們,兩國的外交部也在溝通,這一次,他們跑不了了,想要以這個地方做自己的天堂的日子已經一去不復返了,你們去吧,只要不越界,就不會有事。”那位工作人員又說了一句。
“我答應你,等手術結束後,就換皮膚。”那位華人醫生最終還是答應了。
“這就對了,幹嗎要和自己,和自己的家人過不去,他們都是無辜的。”黃瀚文露出了狡黠的微笑。
“換膚風險非常大,這麼大的面積,都可以稱得上的換皮了,李澈術後存活的機率非常小,會引發感染進而死亡。”那位醫生說了一句。
“這個我知道!”黃瀚文說的真是雲淡風輕。“李澈對於我的價值就是這個,等利用完了,也就沒用了,她是死是活,我也就管不着了,能活着,是她的幸運,如果活不下去,做鬼也別來找我,這一切都是因爲她的那位丈夫,要找,就找他!”黃瀚文露出了最真實的一幕,他簡就是一個惡魔。
李澈還在沉睡,她的各項身體指標都在黃瀚文的觀察中,此時,一臺儀器響起了警報聲,李澈的身體出了問題。
醫生趕緊就過去看,李澈的血壓突然不穩,他馬上給李澈測了血壓,然後就用了藥。
“李澈的身體反反覆覆,什麼時候才能好?”黃瀚文有些不高興了。
“李澈本來身子就弱,一直都沒有恢復好,這身體反反覆覆也不是我能左右的,我也非常着急。”醫生也是沒有辦法。
“李澈身體現在細胞活躍度如何?”黃瀚文又問了一句。
“很好!”醫生說了一句。
“那就行,不能再等了,馬上手術,取健康的細胞,一次不行就兩次,直到可以爲止!”黃瀚文繼續說到。
醫生點了點頭。
黃瀚文已經完全不把李澈當成人了,瓷器館的李澈就是他的一個工具,一個可以治癒別人而要一點一點耗盡了自己的健康和生命的工具。
最要命的是,李澈已經沒有了任何可以反抗的能力了。
黃瀚文走進了李澈的病房,李澈已經渾身麻醉,意識也開始不再清醒。
“李澈,對不起,我也不想要你的命,可是爲了救我愛的人,我只能的對不起了你,你做鬼以後,可不孬來找我,這都是你的丈夫犯下的罪,要找,就去找他。”黃瀚文看着李澈,沒有絲毫的憐憫和疼惜。
李澈的眼球在轉動着。
“我曾經愛過你,不關別人,只關我們兩個,可是,這愛實在是太短暫了,短暫的我還沒有來得及記住它,品味它,就消失了,而這剩下的,全部都是利用了,你之前利用我的名字給你自己賺足了金錢和名聲,今天,我就要利用你來讓我最心愛的重新回到我的身邊!”黃瀚文摸了摸李澈的臉。
李澈的眼角劃出了眼淚。
封峙來到了這家醫院,他四處打聽黃瀚文,可是沒有一點線索,他也知道,黃瀚文不可能用真名登記,更不可能用李澈的名字做登記。
於是,他又打聽了這裡有沒有非常嚴重的白血病病人需要骨髓移植。
幾經周折,封峙也沒有打聽到。
他着急了,瓷器館他的心臟忽然間疼了起來,而且,疼的越來越明顯,他能感覺到這是李澈和他有了心理共鳴,這麼明顯的心靈感應,李澈一定就在這附近,而且,正面臨着危險,他必須馬上去救她,一刻都不能再耽擱了。
李澈被兩個故事給推走了,黃瀚文一直在外面看着,巨大的的玻璃窗把他們給隔開了,李澈真的像個木偶一樣被人任意操控。
那位醫生換了一身衣服,讓後戴上了口罩和手套,在護士的配合下,那位醫生拿起了很粗的針管,朝着李澈後脊骨出紮了下去,很快,針管就滿了,李澈感覺有什麼被帶出了自己的身體,很疼,疼的她想咬自己的舌頭,可是,她被麻醉了,已經沒有感覺了。
醫生拿着這骨髓,就給小丫頭做了骨髓移植,黃瀚文是親眼看見這骨髓是如何注射到自己的女兒的體內的,他看着,也就放心了。
接下來,就是等着排斥期過了,自己的女兒就能活過來了。
不幸的消息還是傳來了,李澈的骨髓和小丫頭的骨髓產生了排斥,小丫頭這一次怕是難逃一死了。
“什麼,怎麼可能?前期不是已經做過檢查了嗎,不是說可是匹配嗎?這怎麼會產生排斥,怎麼會?”黃瀚文憤怒的砸了好多的東西。
醫生也是過了好久纔敢上前來說話,“排斥也是不可控的,就算是配對成功,也是會發生排斥的!”醫生的聲音非常低,生怕自己的哪句話再度惹怒了黃瀚文。
黃瀚文的滿臉的淚水,看着一直在痛苦中的小丫頭,他無助的跪了下來,“孩子,爸爸要救你,可是,還是沒能把你救回來,孩子,你讓爸爸怎麼辦?”
一羣醫生護士圍着小丫頭,他們在奮力搶救,可是,最終還是沒能留住她,小丫頭死了,這一次,是真的死了。
黃瀚文不相信,他用力的搖晃着小丫頭,可是孩子已經沒了心跳和呼吸,再做什麼都是徒勞的。
小丫頭被推走了,黃瀚文來到李澈的病房裡,他憤怒的把李澈從病牀上給抻了起來,然後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李澈的頭磕在了桌子的腿上,頓時給她磕精神了,然後,她就感覺一股很熱的液體流了下來。
李澈害怕極了,她捂着自己的頭慢慢的擡起頭看着黃瀚文,黃瀚文恨不得在此刻吃了自己。
李澈不停的向後退,最後她的後背緊緊地靠在了了冰冷的牆面上。
“你有什麼用,我這麼辛苦的把你從雲南帶到這裡,你有什麼用!”黃瀚文朝着李澈的頭就是狠狠地一腳,李澈沒有任何的防備,這一腳頓時讓她的額頭開了花,鮮血止不住的流下來。
李澈只有一個感覺,那就是疼,非常非常的疼。
黃瀚文沒有要停下了的意思,他把所有的憤怒都發泄到了李澈身上,李澈被他打的奄奄一息。
李澈已經沒有了任何的說話的力氣和反抗的力氣,只能默默的乞求黃瀚文不要再打自己了,黃瀚文也有些累了,他憤怒的離開了的病房。
李澈緩了一會兒,她慢慢的坐了起來,看着地上的血,和身上的血,無助的哭了起來,她痛苦的已經沒有了聲音。
我不知道過了多久,李澈感覺沒有那麼疼了,她試圖站起來,可是,還是種種摔在了地上,這一次,再也沒有站起來李澈就這樣趴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封峙還在醫院裡四處找尋,越往前走,封峙就越能感覺到李澈就在這裡,靠着這強大的磁場,封峙繼續超前走着。
黃瀚文從地下上來,走過出口,被封峙撞了和正着,“黃瀚文!”封峙大喊了一聲,黃瀚文剛剛打完李澈,整個人有些疲憊,他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就擡頭看是誰,這一看,也給他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