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峙去扶李澈,可是李澈倔強的不要封峙再碰自己,她自己起身要離開,剛走一步就被石頭絆了一下,趴在了地上,封峙一個箭步上前就扶起了李澈。
“寶貝兒,疼不疼?”封峙徹底後悔了,她扶着李澈的肩膀。
李澈也不說疼,也不回頭,依然倔強的要自己走,可是她的腳傷了,封峙把她抱回了家。
晚上睡覺,李澈也是背對着封峙,任憑封峙怎麼叫,怎麼安慰都不肯回頭,一個人捂着被子小聲的抽泣。
好好的,把李澈又弄哭了,封峙這一夜也沒有睡好。
李澈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着的,第二天都中午了,李澈還在睡,封峙心疼李澈沒有起牀吃東西,但又不敢喊她,只能是坐在牀邊守着她。
李澈翻了個身,然後慢慢地睜開了眼睛,依舊是一片漆黑,李澈每一天都想着自己醒來能夠再看見這個世界,可是還是一片漆黑。
“我渴了,想喝水!”李澈喊了一句。
“我馬上給你倒水!”封峙起身就去倒水。
李澈喝了一大杯水。
“昨天的事情是我不好,別生氣了!”封峙趕緊向李澈道歉。
“不生氣了,哪那麼多的氣生,你突然問我這個有什麼事情嗎?”李澈想開了。
“我……”封峙一時也不知道要怎麼回答,開始吞吞吐吐。
李澈聽着封峙這麼欲言又止又無助的聲音,就知道,這裡面一定有事。
封峙抿了抿嘴,不想說。
“怎麼的,還不想和我說,是要我幫你什麼事情嗎?你不說,我怎麼幫你?”李澈摸着封峙耳朵,那摩擦起來的熱量讓封峙有些心神激盪。
“寶貝兒,我目前遇到個案子,和黃瀚文有關係,你之前和他的那段往事,我想着能不能從你身上打開一個突破口,獲得一些有價值的信息,因爲這個,我才問你昨天的那個問題。”封峙憋了好久才說了這麼句話。
李澈繼續摸着封峙的耳朵,這一會兒的功夫就把他的耳朵給搓紅了。
“我第一次在公司見他,他就對我有些好感,主動過來和我聊天,對我也表示出了特別的關心。她對我的作品情有獨鍾,其實,寫的比我好的大有人在,可他卻力排衆議,推了我的第一部作品,就是那本民國小說,許是否極泰來,但更多的還是他利用了一些人爲因素,我才借了那個機會火起來的!”李澈一手託着自己的頭,一手在封峙的臉上和胸口處來回摸索。
“後來呢?”封峙吻了李澈的手。
“後來他就想我表達了他的愛意,我當時被嚇了一跳,那麼大的一個總裁居然會對我動心,可是想着我的作品還需要他來幫忙,於是我就默認了我們的關係。”說到最後,李澈沒了底氣,她也害怕封峙會突然和他翻舊賬。
“那你們到底因爲什麼又分手了?他不愛你了嗎?”封峙很關心這個問題。
“那之後我一直住在即景園,外面也有了一些關於我們的風言風語,說的都挺難聽的。我有些害怕,他爲了我也痛斥了一些無良媒體,盡了最大的努力來保護我,那個時候的他,真的特別爺們,我就像是一隻小兔子一樣依偎在他的懷裡,享受着他給我帶來安全感!”說到這裡,李澈有些動情。
封峙聽了也有些尷尬,心裡還是生出了一絲醋意,但是畢竟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再糾結真的沒有任何必要了。
“用的在一起的時候也不是一帆風順的,他有時候莫名的會發一些脾氣,只要他發脾氣,就非常的可怕。有幾次,把我也嚇到了,很快他就恢復了原來的樣子,對我又是百依百順的。”李澈繼續說到,
“除了這個,他還有什麼異常嗎?”封峙又問到。
“晚上睡覺,我總是聽見他喊丫頭,有時候一個晚上要喊上好幾次,醒來的時候也是大汗淋漓,大口的喘着粗氣,他也會喊我丫頭,可是聽口氣,不像是真心的稱呼我。”李澈撓了撓頭。
“你們分手是因爲?”封峙順勢問到。
“他的工作太忙,有時候對我控制的特別強,發起脾氣的時候也是不分青紅皁白,這麼喜怒無常,我也沒有必要和他在繼續糾纏下去,我讓他給我辦了一家雜誌社,然後我就離開了。”李澈的眼球不停地轉動。
“就這些?”封峙問到。
“就這些,沒有了,前後也就半年的時間,傷心肯定是有,但是也沒有投入多少感情,離開了也就難受一陣,最令我沒有想到的是,他後來居然又來重新糾纏我,說了好多情話,也做了道歉,可是我已經有你了,他就不重要了。”李澈輕嘆一口氣。
“他這麼忽冷忽熱的,我都有些弄不明白了。”李澈慫了慫肩。
封峙的腦海裡快速的閃現着一個又一個的畫面,他在李澈的敘述中努力的找尋着任何有價值得信息,可是真的沒有什麼有意義的信息。
“怎麼了,黃瀚文到底怎麼了?”李澈皺着眉頭。
“沒事,好了,寶貝兒,吃點東西吧!”封峙給李澈拿來了飯,一口一口的喂她吃下。
“就這麼着東西?”鹿鳴岐聽了封峙的話。
“李澈把該說的都說了,我不能再問她了,這麼一次又一次的揭她的傷疤我實在是於心不忍,我就是找任何其他的線索也不能再從李澈身上找結果了。”封峙點了顆煙。
“我總是覺得黃瀚文這麼針對你的理由沒有這麼簡單,哎呀,這也太零碎了。”鹿鳴岐撓着自己的頭。
“黃瀚文走私販毒洗錢的證據都還不充分,我們必須要拿到過硬的證據才能一舉拿下黃瀚文,保護好韓冰,她也是我們最重要的證人。”封峙也是一頭的霧水,眼下得這些線索真是各自爲政,前後都沒有任何的關聯,可是冥冥之中卻能感覺到有一條線在把它們一一的連起來,封峙要做的就是找這條線。
北京,黃瀚文還在自己一個人豪宅裡抽着雪茄,桌案上還放着厚厚的一沓又一沓的文件。
“封峙已經開始察覺了,告訴我們的人最近都安靜點,不要再露出馬腳了。監獄裡的那個怎麼樣了,還能不能處理掉?”黃瀚文咬着雪茄。
“先生,那個人我們還是別動了,他知道的也就是毒品的事兒,況且知道的也不多。如果我們在貿然行動,恐怕就會真的新來殺身之禍,最近我們風頭太猛了,引起了那邊的注意,我們要低調一些。”魏叔冷靜的提醒了一句。
黃瀚文又猛吸了兩口,然後緩緩地吐出了菸圈。
“你說的也對,確實有些太猛了,差一點就把我們給暴露了。”黃瀚文掐滅了手裡的雪茄。
黃瀚文喝了一杯的冰鎮檸檬汁,滿口都是涼涼的。
李澈在家跟着音樂在做瑜伽,許久都看不見,她倒是覺得自己的心清靜了不少。
封峙回到家看見李澈一個人在墊子上很開心的練着瑜伽,心裡也是長舒一口氣,只要李澈的心情好,他就是放心的。
一家人愉快的吃了晚餐,李澈多吃了一碗飯和好多的菜,這可給封峙高興壞了,餐後依舊去散步。
“你今年沒有犯舊疾,我挺欣慰的!”李澈握着封峙的手。
“工作不忙了,也沒有那麼累了,我現在的重心全都在你和孩子們的身上,看見你們好,我就心情好,心情好了,身體自然就好了,是不是?”封峙摟着李澈的腰。
“是!”李澈開始向封峙撒嬌,那可愛的表情讓封峙又看到了曾經那個性感嫵媚的李澈。
李澈面對着湖泊,迎面吹來的風很涼,但是李澈依然迎風而立,封峙看着她,感覺她年輕了很多,皮膚狀態很好,身材依然是窈窕玲瓏。
這個時候的她是最快樂的,封峙不想再讓世俗的痛苦再去打擾她,看不見自然也就少了很多的不順心的事情。
韓冰那邊也恢復了正常,豆皮已經和她很親很親了,一口一個媽媽的叫着,讓韓冰也是越來越不捨。
李澈依舊是陪在韓冰和孩子的身邊。
“聽說黃瀚文手裡還有一張你的照片?”
韓冰問了一句。
“是嗎?有就有吧,他硬要留下我也沒有辦法。”李澈給豆皮換上了新衣服。
“我之前聽過他喊你丫頭,這個名字也挺好聽的!”韓冰給豆皮餵了口吃的。
“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沒就在他睡夢中聽過他喊丫頭,可是聽起來又不像是在喊我,也挺可怕的。”李澈搖了搖頭。
“你說,他嘴裡的這個丫頭不是你會是誰?總不能是他前妻吧!”韓冰猜測到。
“我也不好說,不過丫頭這個名字更像是叫女兒或者是叫情人,而且是很親密的那種情愛關係。也許是他的初戀情人這都有可能。”李澈做了猜測。
“初戀情人,我倒是聽黃瀚文身邊的人說過,黃瀚文年輕的時候有一個感情特別好的初戀情人,二人也能稱得上是青梅竹馬,可惜最後因爲種種原因,沒能在一起。她的那個初戀情人,最後又去世了!”韓冰突然和李澈聊到了這個話題。
“是嗎?這個我不知道,不過,有時候他自己一個人也是獨自的發呆,唉聲嘆氣的,至於是什麼原因,我也沒問,就是問了他也不能和我說。”豆皮要李澈抱抱,李澈把孩子抱在了懷裡。
“我在黃瀚文身邊的日子也不短,我總是感覺得到他心裡住着一個人,一個很重要的人,他的某些舉動看起來就像是人格分裂一樣。”韓冰繼續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