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0年3月18日夜,美國聖地亞哥軍港,中美聯合司令部。
“長官!一隊日本潛艇從北面突入第12號區域了!”一名美國海軍上校從外面飛快地跑了進來,將一份電報抄件遞給了美國海軍上將尼米茲。聽到這個消息,原本站在海圖旁邊凝眉思考的羅耀國立即回過頭,望着尼米茲,好像在問:“發生了什麼情況?是不是裕仁跑掉了?”
“元帥閣下,”尼米茲搖了搖頭,說道:“剛剛接到的報告。大約有4艘日本潛艇從12號區域的北面進入……看位置,估計是從2號區域過來的,應該是上午被發現的。也就是說,它們是從珍珠港駛出來的,裕仁很可能就在上面!”
“真的殺開一條血路?裕仁難道發瘋了?”聽了尼米茲的描述之後,羅耀國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思索了片刻,還是搖了搖頭,口中自言自語道:“不可能,不可能的。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何況是天皇?這樣乘坐潛艇突圍,生存的概率頂多就是三成,我不相信裕仁敢這樣玩命。日本人一定是在玩調虎離山的把戲……裕仁一定是從別的地方走!”說到這裡羅耀國又思索了一會兒,用英語對尼米茲道:“上將,我認爲裕仁多半不在這幾條潛艇上面,他很可能從別的地方離開。”
“元帥,”尼米茲看了一眼羅耀國,遲疑道:“您的意思是不是說裕仁還有一小半的可能在這四條潛艇上呢?”
羅耀國嗯了一聲,對尼米茲道:“是啊。各種可能性都是存在的,裕仁有可能在這四條潛艇上,也有可能從其他方向離開。甚至還有可能根本就沒有離開瓦胡島……”
尼米茲叉着腰打量着地圖,緩緩沉吟道:“沒有離開瓦胡島的問題先不考慮,他如果還在瓦胡島上面。那就絕對跑不了。如果裕仁已經乘坐潛艇離開的話,我們現在的難題是無法確定他到底在哪艘潛艇上,到底從哪個方向逃脫。所以我們只能用一個笨辦法了對付他,就是全力以赴地進行反潛作戰,把夏威夷羣島附近上百萬平方公里的海域翻個底朝天!把所有在這片海域中的日本潛艇統統擊沉!羅元帥,你的意見呢?”
“寧可錯殺,不能錯放,我同意你的意見!我們在夏威夷羣島附近有一百多艘驅逐艦。還有幾十條可以攜帶水上飛機的輕巡洋艦,十幾艘航空母艦。除了留下一部分在希洛灣監視瓦胡島日軍,都可以撒到夏威夷羣島附近的海面上去,只要天氣好轉,就把水上飛機還有夏威夷島上的遠程偵察機都派出去,監視每一片海域!除非裕仁所乘坐的潛艇不露頭,要不然……”羅耀國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嘲諷。“這個天皇就只能在太平洋底活活憋死!”
尼米茲拍了拍手。“好,既然元帥閣下同意,那我們就這麼辦了!只要我們能消滅裕仁這個罪魁禍首,太平洋上的和平也就指日可待了!”
而在希洛灣的臺灣號航空母艦上負責一線指揮的趙正,這個時候正忙着調動兵力圍剿出現在瓦胡島南面的大批日軍潛艇。由於氣候條件惡劣。中美聯軍的一千多架飛機全都無法出動,因此只能調動軍艦前往該海域增援。不過軍艦的行駛速度畢竟有限,從希洛灣派出去的輕巡洋艦和驅逐艦沒有幾個小時根本到不了,所以趙正便就近從瓦胡島附近海域的其他幾個方向上調集了驅逐艦分隊前往增援。可是如此一來,瓦胡島北線的驅逐艦封鎖線也就變得稀疏起來了……
……
“陛下,這間是專門爲您準備的休息室,雖然有點小,不過在這條潛艇上已經是最寬敞的了。”
說話的是伊-201號潛艇的艇長,裕仁已經知道他的名字叫野田駿,是九州熊本縣人,家人都在日本沒有逃出來,因此難免有些情緒低落。
“很好,朕對這裡非常滿意。”裕仁揮揮手,示意野田駿可以離開了。隨後他容色平靜地掃了一眼這個小小的休息室,這裡原先是艇長的休息室,大約有兩三個平米,只能容得下一張單人小牀和一張小得不能再小的桌子,還有一個放雜物的櫃子。小牀上面鋪了一層涼蓆,裕仁坐了上去還是覺得屁股底下有熱得些發燙。潛艇內的溫度非常高,大約有40攝氏度,身穿着呢子軍服的裕仁感覺自己好像置身在一個巨大的烤箱裡面,很快就要被烤熟了似的。
不一會兒,伏見宮博恭王、近衛文麿、宇垣一成等人,還有裕仁的幾個隨從,也都已經安置好了各自的臨時“住所”,然後就都跑到裕仁的這個小房間裡來“面聖”了。幾位“重臣”也都是養尊處優慣了的,一下子被丟進這個沙丁魚罐頭一樣的潛艇裡面,還真是遭了大罪,一個個都是面色疲憊、步伐沉重。
君臣見面之後,也是相對無言,裕仁坐在那張熱得發燙的小牀上,無精打采地看着幾個垂頭喪氣的大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潛艇的柴油發動機這個時候開始發出一陣陣刺耳的轟鳴聲了,雖然裕仁他們所處的位置在潛艇中間,距離艇尾的柴油機艙還有不少距離,可是傳來的機械轟鳴聲在這幾位聽來還是顯得格外嘈雜。
“如果讓美國佬捉了去,關進他們的監獄,條件大概也會比這裡好一些吧?”裕仁心裡面突然冒出這樣的想法,隨即又苦笑着搖搖頭。中國人是不會允許自己活着落到美國人手中的!要是自己在美國的法庭上,把中日勾結禍害美國的事情說出來,中美關係恐怕就不會像現在這麼親密了吧?
這時一陣咚咚咚的腳步聲突然響了起來,一個年輕的海軍軍官沿着狹窄的通道跑了過來。將一份電報紙遞給伏擊宮博恭王,然後鞠了個躬就轉身離開了。
伏見宮打開電報紙一看,立即就喜上眉梢。衝着裕仁微微一躬,報告道:“陛下,好消息。中美的驅逐艦分隊現在正陸續出現在大和島(瓦胡島)以南海域,同我潛艇部隊激戰!”
“哦?那我們的潛艇能勝利嗎?”裕仁隨口反問了一句。
“這個……”伏見宮愣了下,忙解釋道:“陛下,我們的潛艇部隊的目的是吸引中美的驅逐艦,使得大和島北面的封鎖線變得稀疏,爲陛下從大和島轉移創造條件。現在這個目的已經達到,因此是戰略上的勝利。”
“那麼說,我們坐的潛艇很快就可以離開了?”裕仁好像是大鬆了口氣。臉上露出了難得的輕鬆表情。
“是的,陛下,伊-201號已經離開碼頭了。”在海軍摸爬滾打了大半輩子的伏見宮雖然身處內艙,不過還是能從艇身的顛簸程度分析出潛艇已經離開了碼頭。他稍稍頓了下,又對裕仁說:“陛下,由於今日海上風高浪急,所以待會潛艇的顛簸可能有些厲害。請陛下靜臥休息,以保存體力。臣等就先行告退了。”說着他又是躬身一禮,便帶頭離開了裕仁的“水下御所”。
對於這個有些無禮的舉動,裕仁微微感到有些不快,好像有種被臣下忽視的感覺。不過很快他就沒有心思琢磨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了。因爲潛艇顛簸搖晃的程度開始加劇。裕仁的腦袋漸漸覺得沉重暈眩起來,緊接着開始噁心反胃,而巨大的柴油機轟鳴聲也讓他感到耳鳴腦脹,沒過多久,裕仁天皇就再也忍不住,抱着個臉盆在那裡“呃呃啊啊”的嘔吐起來了……原來這就是伏見宮要先行告退的原因。
此刻潛艇指揮艙裡的軍官艇員們正各司其職地忙碌着,那個野田艇長正在親自操作着一個好像汽車方向盤一樣的舵輪。海軍大臣伏見宮博恭王叼着個菸斗坐在一個鐵皮箱子上面,在他身邊坐着軍事參議官鈴木貫太郎,兩個人正在那裡低聲交談着什麼。
“潛艇顛簸的很厲害,潛艇裡面又那麼熱,陛下能承受得了嗎?”鈴木貫太郎這個時候已經脫掉了呢子軍服,就穿了件被汗水浸透了的襯衫,在那裡一邊擦汗一邊說道。
“顛簸得厲害說明外面還在颳風下雨……如果什麼時候不平穩下來,恐怕就更麻煩了。”伏見宮苦笑了一下,掰着手指頭計算開了:“我們現在以25節的高速在浮航,如果這樣的天氣還能維持10個小時,咱們也就能跑出250海里。到時候,中美的偵察機就能升空了,它們可以用機載雷達搜索海面,危險性可就要大大增加了……”
鈴木慣太郎皺了下眉毛,問:“現在的航向是多少?”
“西北45度,走這個方向距離希洛灣最遠,10個小時以後距離希洛灣的中美聯軍機場大概可以有800多公里。”
“飛機也要飛2個小時,”鈴木貫太郎細算了一下,又說:“也就是說至少還有12個小時可以浮航,然後再以15節左右的速度潛航3個小時,差不多可以跑出345海里,也就是640公里左右……這個距離中美的驅逐艦和輕巡洋艦可追不上了,看來這次的計劃還是很有把握可以成功的。”
伏見宮沉沉一笑:“那是當然的,這次的行動計劃可是聯合艦隊司令官山本五十六絞盡腦汁才做出來的,而且還付出了那麼大的犧牲。那30多條潛艇,恐怕是沒有多少生還的可能了。”
鈴木貫太郎微微一笑:“值得的,只要能保住陛下,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
……
“定深,100米!”
南匯號驅逐艦的甲板上忙碌異常,水兵們熟練地轉動着深水炸彈上的定深器,將起爆的深度定在了水下100米,然後幾個小油桶一樣的深水炸彈就被髮射器拋入了海中。
此時,在位於瓦胡島以南約60海里的12號區域,中美驅逐艦和日本潛艇的大戰已經基本分成了輸贏。隨着一個又一個驅逐艦編隊趕到戰場,日本潛艇立即就成了被獵殺的獵物。紛紛被深水炸彈炸沉碎片,暫時逃過一劫的,也不敢再囂張的和驅逐艦打對攻。只好和潛到海底玩起來“潛深、坐底、靜待”的保命三招。這種套路雖然原始,但卻非常有效,哪怕是裝備了最先進聲納的中美驅逐艦也拿他們無可奈何。只能耐着性子慢慢的搜索,有時候再扔幾個深水炸彈碰碰運氣,不過驅逐艦上的深水炸彈畢竟是有限的,不可能把整片海域都變成一個沸水鍋。
不過對潛伏在海底的日本潛艇而言,也不是完全沒有危險的,因爲隨着時間的一點點流逝,潛艇內的氧氣終有耗盡的時候!到時候,他們可就不得不浮出水面送死了!現在他們所遭遇的可不是一支急着趕路的運輸船隊。而是憋着股氣兒非要把他們趕盡殺絕的中美驅逐艦隊。
深潛到120米的水下後,伊-15號潛艇上的一切動力系統都已經關閉,潛艇懸浮在水中一動不動,潛艇內艙漆黑一片,沒有一點兒光線,除了人的心跳和呼吸之外,也沒有任何聲音。就好象置身於幽暗寂靜的地獄中一般。鬆村大佐每盤腿坐在指揮艙的地板上,手中掏出一串念珠,嘴脣微微蠕動,默唸着超度亡靈的往生咒。現在靖國神社是去不成了(被炸燬了),只能將就一下去投胎轉世……至於其他人則大多進入了休眠狀態。好像忘記了時光流轉,忘記了自己所處的險境,也忘記了世界上還有一個大日本帝國,完全處於麻木的狀態,對時近時遠,忽強忽弱的爆炸聲完全無動於衷。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爆炸的轟響終於不再出現,整個世界好像完全陷入了寂靜和黑暗,連時光也好像凝固了一樣。不過鬆村大佐卻沒有像訓練中所規定的那樣,下令重新啓動電機輪機,發動潛艇。一份聯合艦隊司令部發來的電令現在就在他的口袋裡面。電令上說:與敵水面艦隊交戰失利後必須全體下潛至深海,關閉一切動力系統實施靜默等待。之後無論如何都不允許重新啓動動力系統,直至氧氣耗盡之前方可上浮至水面。
鬆村不知道聯合艦隊司令部爲什麼會發出這樣的命令,更不知道在他們耗盡氧氣上浮至水面後,會面臨什麼樣的後果?會不會有整整一隊驅逐艦在等候着他們?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大概就是繼續在那裡默唸着大概超度自己的往生咒……
……
“現在到了哪裡了?”
這是裕仁天皇清醒後的第一個問題,也不知道是因爲中署還是暈船,他在上了伊-201號潛艇幾個小時後就失去了知覺……等他醒過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被扒掉了外衣,只剩個背心褲頭,放平在一張鋪了涼蓆的單人小牀上面,身邊還有幾個臉色發青的“重臣”和近侍,其中一個近侍還一邊抱個痰盂在嘔吐,一邊拿着個摺扇有氣無力的在替自己扇風,看上去怪可憐的。
“陛下,我們現在距離大和島大約有280海里了,陛下已經昏睡了十一個小時。”回答問題的是海軍大臣伏見宮,長了個馬臉的老親王也是一臉疲憊,眼睛裡面佈滿了血絲。
“哦?”裕仁慢應了一聲,又道:“晃動的好像不是很厲害了,外面的風浪是不是已經平息了?”
“陛下英明,現在外面正是風平浪靜。”
裕仁點點頭,在一個近侍的攙扶下坐直了身子,又問:“有沒有大和島的消息?中國人和美國人有沒有重新開始進攻?”
“沒有。”伏見宮回答的時候,眉心忽然微微一擰,似乎在擔心什麼?裕仁看到這個“皇叔”的表情忙追問一句:“伏見宮,有什麼問題嗎?莫非中美又有什麼陰謀詭計?”
伏見宮緩緩搖頭,回答道:“沒有什麼,請陛下放心,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裕仁輕輕點了點頭,臉上擠出了一點笑容:“那樣就好,告訴朝香宮和山本,讓他們安心堅守大和島,勿以朕爲念,等朕到達了德國,一定會第一時間說服希特勒元首出面向中國施加壓力的……”說到這裡,裕仁好像想到了什麼,突然又問了一句:“伏見宮,現在潛艇是浮航還是潛航?”
“是浮航,陛下。”伏見宮回答道。
“不會有問題嗎?在水面上不會被敵人的飛機發現?”
“請陛下放心,此次轉移的計劃是經過嚴格計算的,現在我們現在距離中美艦隊主力所在的夏威夷島希洛灣已經有900多公里了,他們的飛機在1個小時內是飛不到我們這裡的,所以我們還能浮航一段時間。”
伏見宮的話音剛落,裕仁還沒有來得及褒獎幾句,就聽見一陣急促的嗚嗚聲傳來!海軍大臣伏見宮和海軍預備役大將鈴木貫太郎兩人一聽見這個聲音,臉上頓時就浮現出深深的恐懼!因爲他們知道,這正是潛艇緊急下潛的提醒警報……
……
“是日本的潛高型!”
民-25型水上飛機上的觀察員吳順的瞳孔縮成了寒星,他一眼就認出了海面上這艘體型修長的潛艇,雖然上面沒有任何標記,但他確定那就是一艘日本海軍的“潛高型”高速潛艇。爲了確定自己沒有看錯,他又拿過上面發下來的日本海軍各型艦艇圖例,翻到印刷着潛高型潛艇的那一頁,仔細同下面的那艘潛艇對比了一番,終於最後確認了。
“沒錯,那就是潛高型!看來咱們這回逮住大魚了!”望着這條正在浮航的潛高型,吳順忍不住大叫起來,按照他們所在的星島號水上飛機母艦的艦長鬍鼎新中校的說法,日本天皇裕仁很可能在玩金蟬脫殼的把戲,用一堆炮灰潛艇吸引中美海軍的注意力,自己從另一個方向偷偷溜走。而星島號上搭載的12架民-25型水上飛機的任務就是搜索瓦胡島西北的一大片海域,爲此全艦官兵在波濤洶涌的海面上顛簸了差不多有8到9個小時,現在看起來不會空手而歸了!
機長劉子錡中尉也已經看到了水面上的潛艇,他回頭問了一句:“順子,沒有看錯吧?回頭可別是一個誤擊。”
這一帶也有不少中國和美國的潛艇在活動,萬一打錯了可是要挨處分的,搞不好還會上軍事法庭!
“錯不了的!”吳順很肯定地回答道:“機長您仔細看,那條潛艇又細又長,體積也大,起碼有1500噸,速度也快。咱們和美國哪裡有那麼好的潛艇?這玩意肯定是小日本的潛高型!機長,快點攻擊吧,先用機炮在這條潛艇的外殼上打幾個洞,這樣它就跑不了了,說不定咱們還能活捉了日本天皇呢!”
“好嘞!那就先給它來幾個洞洞……”劉子錡臉上也滑過一絲的期待,或許正在做什麼活捉天皇的美夢吧?他一壓機頭,體型有些笨拙的民-25水上飛機就一下俯衝起來,這種水上飛機的俯衝角度有限,不能用來俯衝投彈,不過用20mm的機關炮掃射一陣子還是能辦到的。
在這個時空的第二次世界大戰中,潛艇的作用並不大,所以潛艇戰和反潛作戰都還處於摸索階段。而中國方面由於羅耀國的前世經驗,一開始就非常重視使用飛機進行反潛作戰,事實上在歷史上的第二次世界大戰中,對大西洋中的德國潛艇威脅最大的恰恰就是那些既沒有聲納也沒有深水炸彈的飛機!只要它們搶在對方的潛艇下潛之前用機炮或是炸彈給潛艇來那麼兩下子,只需要將潛艇擊傷,讓它失去潛航能力,那這條潛艇也就只能在海面上坐以待斃了……
壓低機頭,小角度俯衝,然後對準正在緩慢下潛的潛艇,再輕輕一按扳機,一串串火舌就噴吐出去,在下面這艘疑似日本潛艇的外殼上面打出了一連串的孔洞,整個過程就好似是在打靶訓練那樣容易。一場精心策劃的逃脫,就這樣因爲一個小小的疏漏完全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悲劇!
1940年3月19日,晨,日本天皇裕仁所乘坐的潛艇被中國水上飛機擊傷,失去潛航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