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您好,我是《新聞週刊》的記者伊利莎白.溫妮,我想問的是,您是如何區分您的電腦跟家用遊戲機的呢?我聽到您之前的講述,似乎您準備做的這一款電腦,就只是一臺價格昂貴,只能夠玩很少遊戲的高端一點的遊戲機?說實話,這對於絕大多數人來說是毫無吸引力的。”
這位美女記者的聲音還是很動聽。
但有些問題其實是傑斯特並不想現在回答的,但他的性格也不允許他說無可奉告這種話,所以面對這個質問,傑斯特只是沉默了幾秒,便直接開口道:“記者先生,其實您的代入出了一點錯誤,在準備做這麼一個品牌的時候,我就知道它肯定是小衆的,所以在設計之初,它就不準備被絕大部分人所接受,如我剛纔所說,它只是被少數可以接受的人來體驗下一個時代的遊戲是什麼樣機器。”
“那我可以理解爲它只是一臺只能玩您說的下一個時代的遊戲但是其他的功能單一,僅僅的只是用來向其他無法玩到的人炫耀的東西嗎?”這位美女記者的語氣咄咄逼人,顯然並沒有就此放過傑斯特的想法。
聽到這位記者的再一次質問,傑斯特也是用力抿了抿嘴脣,然後他仔細的看了一位這位對他來說可以打八分的美女,才繼續說道:“這是我關於這個問題的最後一個回覆,我不想要讓這場問答會變成只是針對這麼一個產品的質問會。”
這位美女記者笑了笑,不置可否。
“這位美麗的女士,關於您的第一個問題,我的回答是不是,這臺電腦會擁有其他的個人電腦所能夠擁有的所有功能,我們會爲我們的操作系統尋找軟件的開發公司,如果找不到,那麼我們會自行研發。我對此的回覆您可以簡單的概括爲這麼一句話,凡是其他的個人電腦上能夠做到的,在我們的電腦上依然能夠做到,而其他的個人電腦上做不到,我們的電腦上依然能夠做到。”
“而關於您的第二個疑問,是的,遊戲功能就是我們的賣點,您可以簡單的理解爲,這就是一臺向擁有不了的人炫耀的產品。”傑斯特不客氣的將這個問題回覆完,絲毫不顧及這位美女記者的情緒。而是直接對着主持會議的司儀說道,“下一個。”
而這位被傑斯特晾到一旁的美女記者只能是有些怒意的跺了跺腳,不甘心的坐下了。
這一次被司儀點到,並且站起來的是一位黑色頭髮黑色瞳孔,身材矮小的中年人,從他一開口就無比明顯的捲舌音,傑斯特在一瞬間就判斷出來了他所擁有的國籍,日本。
果不其然,這位身材矮小的中年記者站起身來先是微微的一鞠躬。然後自我介紹道:“李先生,我是《朝日新聞》的記者木村雄之,我想問的是,之前在任天堂的發佈會上。他們在準備發售的任天堂高級視聽系統上配備了不可思議的光槍這種神奇的外設,並且引起了一定的轟動,而您之前公佈的這款叫做dreambox的家用遊戲機,說實話。我並沒有看到它跟雅達利的遊戲機由什麼本質的區別。”
“呵呵。”傑斯特先是冷笑了一聲,這種問題他在之前就可以想得到,而且他都可以判斷得出。這位《朝日新聞》的新聞記者,肯定是受到了任天堂方面的唆使纔會問出攻擊性這麼明顯的問題。
雖然都是質問,但這個問題跟之前對他演示的準備要推出的高端遊戲電腦的質問是有本質的區別的,一種是故意的挑釁,而另一種並不算是。
所以,這一次傑斯特的語氣也不像是一開始那麼溫和,而是變得嚴厲起來。
“木村先生,我是讀電氣工程的,我並不知道您在大學裡是讀什麼專業的,可能您讀的專業並不對口,所以對硬件方面的認知有限,就您剛纔的問題來看,我發現您對什麼技術高級什麼技術落後沒有一個明確的認識,我覺得貴報在派遣一位採訪一個高科技產品展會的時候最好派遣一位有些專業知識的記者,而不是派遣您這樣的,對這一方面幾乎一無所知的人來給貴報抹黑。”
傑斯特剛說完這一段話,在場的記者或者是玩家立刻鬨笑起來,美國人本來就對日本人天生就缺乏好感,尤其是現在這個日本製造業反攻美國的時候,而這位叫做木村雄之的記者頓時臉色變得通紅,他自己都沒想到傑斯特這個一家公司的老闆會如此的沒有胸襟,直接對他在公開場合說出這麼惡劣的話來,他剛要向開口怒斥,但卻被傑斯特搶先開口打斷。,“說句實話,我並不覺得光槍算是什麼很有科技含量的技術,你可以諮詢任何一個硬件方面的工程師他們都會這麼告訴你,我們沒有在一開始就給我們的家用遊戲配備上類似的外設,只是因爲我們要專注的做一臺性能強大的遊戲機,因爲無論對於我們還是準備要買家用遊戲機的玩家來說,遊戲機本體纔是關鍵,外設只是輔助,如果只是炫耀外設而忽略了本體,在我們看來是本末倒置的。”
“現在我們的家用遊戲機做完了,自然也會去做許多外設,不僅僅是剛剛任天堂在他們的發佈會上展示的那種像是小孩玩具一樣的光槍,至於有什麼,我只能說是敬請期待,總之,我們的設計師有着非常棒的想法。”
說完,傑斯特也不再想給這位《朝日新聞》的記者繼續提問的機會,直接讓主持的司儀叫下一位。
因爲已經連續的點了幾位記者的緣故,下面都連續的叫了幾位火星娛樂的粉絲,問的問題也都是關於遊戲方面,都不算難回答,傑斯特也都一一笑着做了一番有趣的回覆。
不過就在這個問答會進行中的時候,一個同樣是身材矮小黑色頭髮黃色面孔,穿着一身黑色西裝的人急匆匆的快步走了進來,他先是四處環繞了一眼,可能是在尋找目標。然後他直接向着已經坐回到了座位上,臉色發紅,眼神兇狠的看着侃侃而談的傑斯特,依然在惡狠狠的小聲嘀咕着什麼的木村雄之的旁邊走去。
木村雄之看了這位黑衣人一眼,臉色微微一變,然後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而這位黑衣人悄悄的將一張紙團遞給了木村雄之,然後便不動聲色的離開了。
一直到這位黑衣人離開之後,木村雄之才展開手心裡的這張紙團,然後他的臉色瞬間改變。他先是冷笑了兩聲,同時,他看向傑斯特的眼神也愈發的不懷好意起來,顯然,剛纔黑衣人交給他的那張紙團上,有着什麼隊傑斯特不利的消息。
因爲他已經有了一次提問的機會,按照規則,他是根本不可能獲得第二次,再加上他手裡的這個信息也足夠勁爆。所以,心癢難耐的他也不管現在正有另外的人在發出提問,而是毫不客氣的站起來,他沒有麥克風。只能用盡力氣的大聲喊道。
“李先生,我這裡剛剛得到一個消息,是關於您在之前的發佈會上展示的模擬器的,任天堂已經正式向你們發出了一封措辭嚴厲的公函。要求你們就模擬器的侵權問題做出道歉跟賠償,到底有沒有這回事?”
原本他突然站起來的時候,引起了許多人的不滿。但是聽到他說出這麼一個勁爆的消息,除了那個剛剛正準備說出自己問題的人之外,其他能聽清他剛纔的這句話的人都把把目光聚集在了他的身上。
這些人的眼神裡沒有不滿,只有興奮。
傑斯特也聽到了這位剛剛纔被自己諷刺過的日本記者的話,他的臉色稍微變了變,倒不是奇怪任天堂會因爲模擬器的事情向自己發公函,畢竟面對自己之前那種程度的挑釁,他們不反擊一下,未免也太慫了。
而是他沒想到任天堂的速度竟然這麼快,還不等自己的這個問答會結束,他們的公函就發了過來。
要不是這個日本記者說,他自己都還沒接到這個消息的通知呢。
按照這次問答會的規則,對於這種公然破壞秩序的人自然可以讓保安直接給叉出去,不過傑斯特並不打算馬上這麼做,他先是示意給這個日本記者一個話筒,然後讓已經趕過來的保安暫時不要動手。
傑斯特爲了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聽清楚這位日本記者剛纔說了些什麼,所以示意他再將之前的那個問題重複一遍。
等到對方重複完了之後,傑斯特卻是搖了搖頭道:“對不起,我還沒有收到這樣的消息,不過我可以問一下,而且我並不覺得這是什麼侵權,這是我們的員工在工作時的興趣,而且我們完全沒有藉機牟利。”
說完,傑斯特就讓身邊的人去打電話問一下情況,兩分鐘之後,這位出去打電話詢問的員工快步走了回來,趴在傑斯特的耳邊耳語了幾句,聲音很小,除了傑斯特之外,沒人能聽得清。
下面的記者也好,其他人也罷,也都在等着傑斯特的回答。
而傑斯特也沒有讓他們失望,他向着那位出去詢問的下屬點了點頭以示感謝,然後神色不變的向全場的記者說道:“剛纔這位日本記者朋友說的確有其事,我們的確是收到了任天堂美洲公司的公函。”
傑斯特的這句話剛說完,臺子下面頓時譁然,在美國,侵權可不是一件小事。
“那李先生,您對此沒有什麼可說的嗎?”這個時候,這位剛剛被傑斯特嘲諷過的日本記者頓時有些得意洋洋的質問了起來。
而在場的人也在等着傑斯特的回答。
傑斯特沒有直接回答,而只是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了木村雄之一眼,他用一種很奇怪的語氣反問道:“這位記者先生,您難道真的是《朝日新聞》的記者嗎?你怎麼會比我這位火星娛樂的董事長還更早的得到任天堂公函的消息呢?”
這個問題讓木村雄之有些語塞,他總不能說他就是任天堂找來給你拆臺挑刺的吧。
所以他只好咬死了侵權的問題不斷的逼問着傑斯特,而這也是更讓在場的其他人更加在意的問題。
對此,傑斯特只是不以爲意的笑了笑,語氣乾脆利落的說道。
“我相信我們國家是一個法制的國家,如果任天堂真的覺得我們製作一個不會去發售無法盈利的模擬器是侵權,那麼就儘管去起訴我好了,我相信我們公正的法官會對此作出正確的判決,否則的話,一切的辯解跟嘴炮都是沒有什麼作用的,我之前做這一次演示,可能我當時表達的意思不是那麼清晰,我現在再重複一遍,我就是想要讓所有的美國玩家知道,任天堂的遊戲機到底是什麼不值一提的貨色。”
“好了,我話講完,保安,請這位先生趕出去,這裡不歡迎如此無禮而不遵守秩序的人,難道你們日本人都是這種貨色嗎?”
傑斯特的這番話剛一講完,全場再一次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