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些消息都是假的？”
沈芸馨看着張奕，眼神裡稍微有些驚訝......和尷尬。
她確實沒想到。
前兩天鬧得轟轟烈烈、人盡皆知的緋聞，明明都已經成了大家心照不宣的事實，結果到頭來......居然，是假的。
就挺離譜的。
“是啊。”
張奕也是覺得有些魔幻，無奈笑道：
“這件事完全就是由一系列的巧合造成的，壹壹有意造熱度，而我恰巧在忙，又正好趕上《榮耀聯盟》公開測試......”
“然後就那樣了。”
說到這兒，想到自己和沈芸馨上次見面時的情況。
同樣的餐廳，同樣的位置。
張奕道：
“上次請你吃飯的時候，其實我以爲你是被渣男傷害了，所以才故意說出那些話，想安慰你的情緒。”
“......”
沈芸馨哭笑不得。
當時她聽到張奕說的那些話，還以爲張奕和壹壹真的在一起了，並且兩人鬧了什麼矛盾。
結果......
真沒想到，事情竟能荒唐到這種程度。
完全就是一場鬧劇！
說實話，
電視劇它都不敢這麼演啊！
“不聊這個了，反正現在已經澄清了。”
越說，越覺得尷尬。
沈芸馨直接轉移了話題。
“那，壹壹那邊......你打算怎麼辦？”
現在，壹壹直播間的關注人數，已經跌到了百萬以下。
曾經位居虎魚平臺女主播流量排行榜第二名的超級大主播，轉眼之間，就落魄到了如此程度。
雖然這件事歸根結底是壹壹不對，
但此前兩人畢竟有過交集。
甚至當初展覽會的時候，壹壹也算是助了張奕的《和班尼特福迪一起攻克難關》一臂之力。
“沒辦法。”
張奕搖了搖頭，說道：
“當初她選擇故意引導緋聞發展的時候，就該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
“現在事情鬧得這麼大，誰救得了她？”
“就連她直播間的粉絲都被這一系列操作惡心到了，除非她自己停播一段時間，等輿論好轉一點，再開始直播，讓時間慢慢沖淡這一切。”
“可就算這樣，她以後也只能當一個小主播了。”
有句話說得好：
天作孽，尤可違；自作孽，不可活。
張奕是真想不明白，怎麼會有人蠢到用這種辦法來提升自己的熱度。
這就像是短視頻裡某些腦子有貴恙的人，用低俗和惡趣味的東西，製造一個具備強吸引力的噱頭。
短時間內，
的確能吸引到無數人的關注。
但很快，熱度就會呈現斷崖式的下跌。
就像流星一樣。
不！
人家流星在那一瞬間至少還是美麗的，這種頂多就是天上劃過的糞球。
“再說了......”
“我又不欠她的，爲什麼要幫？”
當初展覽會的時候，壹壹直播間的流量確實給《和班尼特福迪一起攻克難關》的一飛沖天提供了助力。
但，
張奕自認爲，那是他自己能力的體現。
要是不是遊戲質量夠高。
那些主播怎麼可能在他的展臺裡停留那麼長的時間？
退一萬步講，
就算自己欠了壹壹一個人情。
那這個人情，也早就在壹壹故意製造緋聞的時候，一筆勾銷了。
現在事情鬧得這麼大，甚至都影響到了張奕的正常生活，沒把她告上法庭，就已經算是相當不錯了，還幫她？
難道張奕是聖母嗎？
喜歡多管閒事？
“也是。”
沈芸馨點了點頭，隨後嘆息了一口氣。
雖然她確實不怎麼喜歡壹壹，總覺得對方頗有心機，而現在事實證明也確實是這樣的。
但......
可能是她心太軟了。
心裡的不爽，早就在對線的時候，消磨了七七八八。
而現在張奕把緋聞澄清，
更是感覺格外的舒爽自在。
仇恨什麼的，自然也就拋到了腦後。
因此想到前兩天還一起參加活動同爲主播的壹壹，現在居然淪落到如此局面，她就有些不忍。
不過就在這時，
沈芸馨忽然聽張奕問道：
“對了。”
“前段時間你那副被渣男傷害的模樣，是怎麼回事？”
張奕疑惑地看着沈芸馨。
現在大部分的誤會都已經說清楚了，唯獨還讓張奕有些不解的，就是那段時間沈芸馨的詭異情緒。
“沒什麼......”
沈芸馨臉頰微微一紅，把頭扭到一邊。
她能怎麼說？
難道還能告訴張奕，是因爲知道對方‘戀愛’以後，心情煩躁，所以纔會那樣？
人家可是女孩子哎！
“蛤？”
見沈芸馨像是有些害羞地把頭轉到一邊，張奕皺眉思考了一下。
隨後露出一副恍若大悟的表情。
“噢，我知道了。”
“所以是你那段時間來那啥了對不？我聽說女生在那個時候，心情都會比較煩躁。”
沈芸馨：......
本來聽到張奕的前半句話，她心裡還有些慌亂。
想着自己過會兒應該如何去解釋。
但緊接着，在聽到張奕的下半句話以後，她就.......翻了翻白眼。
同時在心裡暗道：
忒！
直男！
恰巧在這時候，張奕口袋裡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老張，你在哪兒呢？”
是李恆打過來的。
聽語氣，
似乎是發生了什麼急事。
“我在外邊的餐廳，怎麼了？”
“出事了，你現在趕緊去微博看看，我估計應該是戴高陽安排的！”
戴高陽？
張奕表情嚴肅起來。
“輝夜這麼快就出手了嗎？”
免費開放的《榮耀聯盟》，必然會成爲遊戲圈所有資本的衆矢之的，這一點，張奕心裡非常清楚，但對方這麼快就出手，還是讓他稍感意外。
連忙打開微博頁面。
幾乎瞬間，張奕就看到了讓李恆如此着急的原因。
“發生什麼事了？”
沈芸馨坐在對面，看到張奕臉上的表情忽然變得極爲凝重，於是有些疑惑的問道。
張奕沒有回答。
而是無奈地將手機遞給了沈芸馨。
沈芸馨狐疑地接過去，而後低下頭查看手機頁面裡的內容。
一看，
她一雙眼睛瞬間瞪大，不可置信的眼神。
隨後咬緊牙齒，
語氣有些慍怒地說道：
“她怎麼可以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