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還請紀道友放心,吾定當會狠狠懲戒這出手不分輕重的小子!”素衣老道繼續‘嚴肅’的說道。
接着回過身來,對着周凡很是‘嚴厲’的斥道,“周凡,你可知錯?”
“弟子知錯!”周凡‘誠惶誠恐’的低頭道。
“嗯,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按本門門規,就罰你十年禁閉,不得宗門法令,不得輕易出府,知道嗎!”素衣老道欣慰道。
“弟子甘願領罰,只是,弟子還有一事相求,還望長老准許。”
“嗯,你之事吾已盡曉,此事不在禁足範圍內,去吧!”素衣老道對着周凡揮了揮手。
“紀道友,你看這般處置,怎麼樣?”素衣老道面色很是‘嚴肅’的望着那道身影。
“此乃貴門之事,我等分外之人不便多言!”身影無視了身後衆玄真弟子的憤怒表情,淡淡道。
“那此事就此揭過了。”素衣老道一錘定音道。
“好。”身影只是淡淡的迴應了一字。
“把他們四個給帶回去,好生療養。”說完,也不管衆人如何,身影化作一道流光飛走。
周凡向着素衣老道拱了拱手,看也不看一衆玄真弟子,徑直往兩界山疾馳而去。
從頭到尾,周凡都沒有問過衆人的姓名。
倒是剛纔的那一幕,令他心頭思索。
在這修行界,唯有實力纔是最管用的。
只要自身拳頭夠硬,任何的陰謀詭計也不過是一拳兩拳的事罷了,要還不夠,那就三拳,無腦懟一切。
一時間,場中只剩下一衆玄真弟子了。
剩下的一衆玄真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有些垂頭喪氣的將俊秀年輕道人和身材嬌小的女子帶了回去,順帶還有兩個半殘的同門。
再無一絲面對周凡的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他們已經能夠想象到今日之事會被傳成什麼樣了!
“金丹期吊打玄真真傳弟子……巴拉巴拉的。”
他們已經成了別人的踏腳石了。
周凡的大名也逐漸傳開了出去,他昔日的一些壯舉也漸漸被人給回憶起來了。
“像什麼道基逆伐化神啊!”、“道基境就完成萬妖斬的成就啊!”、“白衣染紅裳的血屠之名啊!”……
好在他用斬仙葫蘆斬了一尊合道境的壯舉沒被捅了出去,只在一些小圈子裡流傳。
不然,周凡就會更火了。
事實上,現在周凡真的很惱火。
那日他很是艱辛的應付了自家小侄女,還被迫答應了無數條不平等條約。
沒想到這一剛出來,就發現自己火了,火得是一塌糊塗。
整個東勝洲都在議論着周凡那些年的壯舉,並高度讚歎了周凡爲了人族如何如何。
總之,現在一切有關周凡的話題都不差流量,有的是人願聽。
簡直就是仙俠世界裡的偶像派。
還是集實力與顏值一身的偶像派。
“這特麼就是在明晃晃的捧殺啊!”
玉京山洞府中,周凡咬牙切齒道。
低調做人高調做事,這一直就是周凡奉行的名言至理。
如今倒好,居然給反過來了,變成高調做人了。
正所謂人怕出名豬怕壯,木秀於林而風必摧之。
總之,周凡,有麻煩上身了,還是擺都擺脫不了的大麻煩。
是的,出名在他看來就是大麻煩,很大很大的麻煩。
“大師兄,事實上,這一切好像還真不是有人在捧殺你。”婁燁華坐在下首苦笑道。
對比周凡這個死宅,婁燁華在崑崙倒是結交了不少玉虛弟子。
打探點消息神馬的,還是沒問題的。
“大師兄,可能是你自己都不覺得自己做的那些事有多……變態,只是你自己有些……低調罷了!”婁燁華原本是想說‘悶騷’的,只是想了想,爲安全故,還是放棄了這個作死的想法。
“大師兄你做的事大多都不爲人所知,或者很少有知道你全部事蹟的,整的零零碎碎的,而此事不過是個導火索罷了,將你身上的迷霧掀開。”
“可我怎麼還是覺得有人在害我!”周凡眼皮跳個不停,一幅‘總有人想謀害吾’的表情。
上一次眼皮跳個不停的後果就是他那不願回想的四年苦逼生涯,他記憶銘心。
“大師兄,世事變幻莫測,這或許真的是巧合吧,不要想太多了。”屠夢梅勸道。
“我倒是沒在意那些把我捧得高高的議論,時間是讓人遺忘的最好武器。”周凡摩挲着下巴,不在意道。
“我只要苟……咳,待在宗門裡,不理會外間事,這些議論便會隨着時間的流逝而消散,正好,我不是被禁足十年嘛。”周凡打了個響指。
“這就是大師兄將那些前來拜訪的一一回拒的原因?”婁燁華有一種很兒戲的感覺。
“不然呢!”周凡奇怪的瞥了婁燁華一眼。
話題終結者·周凡,QAQ!
霎時。
周凡神色一動,神念轉動,只見遠處飛來一道流光,身後還跟着一隊秀美女修,正朝着玉京山而來,只是一會兒,就已經來到了玉京山山腳下,便駐足不前。
爲首一位白衣宮裝女子,螓首蛾眉,巧笑倩兮,張着玉口,朝玉京山高聲道。
“純陽哲聖真人坐下,內門弟子胥桐,奉真人之命,前來拜訪。”
純陽,哲聖真人?
周凡目光微微一動,當初他在嶽崇山脈與那叫哲聖的道人論道不分上下,他就已經在心裡記住了這個人。
此人也不負羽景澄的那句‘第一天驕’之名,在周凡還沒火之前,他就是整個東勝洲修行界的流量擔當。
加上純陽玉虛之間的友誼,這才能讓他們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周凡的玉京山。
只是兩人之間自從在嶽崇山脈見過一次後,就一直沒什麼交流,他派自己的弟子過來是爲了什麼?
周凡走出洞府,打開了護山大陣。
凝視着胥桐,眉毛一挑,這胥桐居然有金丹期修爲。
“你家真人遣你來所謂何事?”
那胥桐巧笑嫣然,取出一份金色寶冊遞給了周凡。
“我家真人說,‘周道友,自上次一別,已有數十載,不勝想念。’”
“沒了?”周凡挑了挑眉。
“沒了!”胥桐搖搖頭道。
“那這是什麼?”周凡攤着手裡的金色寶冊。
“這些……是我家真人的謝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