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我直言,”全泰基沉聲道:“我覺得截拳道不像是華夏武術。”
“大師範此言差矣,截拳道的技術基礎乃是詠春拳,理論基礎乃是道家‘以無法爲有法,以無限爲有限’的思想,雖然吸收了其他武道的技擊精髓,但我華夏文明兼收幷蓄,從來都沒有把自己孤立於世界文明之外。
“術和道的區別,不用我跟大師範多解釋吧?只要不改我華夏武道精神,諸般技擊之術,都可爲我所用。實戰,我們從來不虛,華夏武術皆是花拳繡腿之說,自今日起,可以休矣!”
“全某受教,心服口服。”
反正我打不過你,你說啥都對。我要是硬說華夏武術就是花拳繡腿,不還得被你錘嗎?
全泰基以一個比賽結束後標準的禮儀相敬,徐舟以華夏武者的通用拜手禮回敬。
安俊賢臉色鐵青,這次的臉丟得有點大,本來覺得穩操勝券的事兒,沒想到不僅他自己輸了,連他的師父,跆拳道黑帶六段的大師範也折在這裡了。
要知道他這麼多年可是未嘗敗績啊。
大韓民國的無敵勇士,來到華夏,卻敗在了一個籍籍無名的少年手下,這丟的可是整個韓國武道界的臉。
誰讓他多事,想要在母國同胞面前抖抖威風呢?如果不是多這麼一拐,老師也不會遇到徐舟,那麼他們將以全勝戰績結束這次演武,然後返回國內接受萬民追捧。
唉,自己作的孽,即便是屎,也得含淚吞下去。
圍坐在四周的跆拳道學員,此刻全都站了起來,默默地看着徐舟的身影,這個人,望之令人生畏。他們在華夏一路贏過來,內心深處已經有些輕視這個國家的武術了,但經過這一戰,他們才明白泱泱華夏,藏龍臥虎,當年的天朝上國,可不只是名頭唬人。數千年的底蘊,不會輕易被彈丸小國欺負到頭上的。
雙方的約戰到此爲止,以徐舟大勝結束。儘管一萬個不甘心,安俊賢也只能嚥下這個苦果。他一瘸一拐地隨全泰基等人離開了道館,找個地方舔舐傷口去了。
陳柏楊和柳伴兵大有深意地看了徐舟一眼,也跟着離開了。
“嗷!”
鄭佳豪馬羣等人衝上來,把徐舟舉起來,不停地拋向半空中,接住了,再拋上去。徐舟飛在半空中,他看到了父母,看到了貝瑾珊,看到了徐亭,看到了竇寇,看到了周圍好幾千人,他們都站起來,熱烈地鼓掌。
內心這份榮譽感和自豪感,很難用言語形容。
大家鬧了一陣子,把徐舟放了下來,他環視周圍,朗聲道:“從今天起,我將在K大成立截拳道社,本拳法脫胎於詠春,注重實戰,其威力剛纔大家也看到了。問一句,你們願不願意學習這種功夫,爲弘揚華夏武術出一份力?”
“願意!”在場的男生轟然迴應,竟然有一些女孩子也跟着起鬨,羣雌週週,甚是有趣。
“很好,想要學習截拳道的,即日起請到新聞系18級鄭佳豪處報名,具體要求和聯繫方式,晚一些會在校園網上公佈。”
“好的,我們等着。”
迴應聲響徹體育館,大家剛剛看了徐舟的實戰表演,對這種漂亮凌厲又實用的功夫心嚮往之。
大家紛紛散去,徐舟牽着紀繁星的小手,來到父母面前。
“爸,媽,這是紀繁星,我女朋友。”
“叔叔好,阿姨好,我是繁星,歡迎你們來申海。”紀繁星不愧是大家閨秀,面對長輩,絲毫沒有忸怩羞赧之態,表現地優雅又溫情,讓人如沐春風。
徐寶城和趙文慧看到紀繁星的第一眼,就徹底服氣了。
貝瑾珊說的沒錯,這個女孩子長相氣質一點都不比她差,既漂亮又大方,一看就有良好的家教。
這種女孩子,是最適合娶回家做老婆的。
“哎喲,這孩子,看這小模樣,多可人啊。”徐母握住了紀繁星的手,滿面春風。
雖然兒子沒能和小貝姑娘在一起有點可惜,但是這個姑娘,她也喜歡。
“不愧是我兒子,選媳婦的眼光和我一樣好。”徐寶城豎起了大拇指。
哎喲,徐舟詫異地看了老爸一眼,沒想到啊沒想到,濃眉大眼的徐寶城,情商居然越來越高了。他這一句話,不動聲色地誇了四個人啊。
這麼說老媽和繁星都高興,而且還暗戳戳地誇了自己,以及自己的種子。
可以可以,老爹越來越上道了,出手就是一波神助攻。
竇寇見徐父徐母來了,出於禮貌,也走上來打招呼。
“叔叔好,阿姨好。”
徐父和徐母一驚,這怎麼又出現一個漂亮姑娘?而且這閨女長得那個ZUN啊,同樣不比貝瑾珊和紀繁星差,只是各有各的味道罷了。
他們給了兒子一個眼神,詢問這是什麼情況?
“她叫竇寇,我同系的學妹,這段時間也幫了不少忙。”徐舟急忙介紹。
徐父徐母暗中瞄了瞄紀繁星,發現她壓根就沒有吃醋或者生氣的意思,笑容依然優雅。
只要兒媳婦不反感就行,老兩口又誇了竇寇幾句,竇寇淡淡笑了笑,說了幾句體己話,讓徐父徐母覺得很暖心。
這個孩子雖然冷了點,話不多,但也是個好孩子。
兒子現在真能耐了,身邊居然有這麼多優秀的姑娘,以前還擔心他能不能娶上媳婦呢。
學校的事情已了結,徐舟帶着父母在校園裡轉了一圈,然後駕車回家了。紀繁星自然是要跟着去的,第一次見未來的公婆,大家總要吃頓飯加深感情。
雖然徐母也邀請了貝瑾珊,但她還是識趣地選擇了避開,藉口晚上還要練歌,所以開車回公司了。竇寇更加沒有理由跟着去,何況她也不想去。
她不是不想去徐舟學長家,而是不想在這種場合下跟着瞎摻和。
一行人回到家中,蘭姨正手持噴壺給那些植物澆水,土匪和海盜跟在她腳邊,親暱地不得了。
“蘭姨,歡迎你啊。”徐舟看到蘭姨,露出爽朗地笑容。
“舟子,你能想到讓蘭姨過來,我真的太開心了。你和亭亭都是好孩子,這麼長時間沒見,甚是掛念呢。”上次家裡辦升學宴的時候,蘭姨自然去了,這確實是隔了好幾個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