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牛隨着李楓一聲蹲下竟然真的緩緩的趴下了。
“真蹲下了?”
“你妹,這是狗是牛啊?”
不光光遊客目瞪口呆,直播間觀衆也傻眼了。
“真乖。”
李楓摸摸大牛腦袋。
“我怎麼覺着,這牛在發抖啊。”
“還真有點啊。”
圍觀遊客小聲嘀咕,李楓笑笑剛剛自己露出點屠戶的氣勢,別說真管用,這老牛被嚇到了。
這會比剛剛乖多了,收起氣勢李楓笑着摸摸老牛。“交流還不錯吧。”
直播間觀衆齊齊翻了白眼,楓子又裝逼了。“起來。”隨着李楓一聲口號,耕牛緩緩站起來,尼瑪這下圍觀的遊客,村民和直播間觀衆真的鎮住了,這牛真能聽懂人話不成。
“三子,這牛咋的能聽懂人話了?”
村裡人有點不敢相信,這老牛養了不少年了,脾氣大,不過幹活還不錯,可沒聽說能和人交流,能聽懂人話啊,這是怎麼回事啊。
“福正叔,這老牛聰明,我訓練幾下就懂了。”李楓笑笑拍拍老牛,這傢伙乖乖的,哪有一點牛脾氣啊。
“這還真是奇了。”
李福正等人嘖嘖稱奇,啥時候這老牛脾氣這麼好了,真是怪事啊。
遊客和直播間觀衆對老牛脾氣不是多瞭解,只是覺着李楓挺牛氣竟然能和老牛交流。“耕地了。”犁子餵了老牛吃點東西就下地耕地,沒用多少時間,所剩不多的一塊地就被翻耕過來了。
拐拐角角的李楓都給劃拉一遍。“上耙犁。”
耙犁是耙地的,平常牛慢悠悠拉着,李楓這次竟然把耕牛駕馭能跑起來。“厲害了,耙犁可不輕啊,平常耕牛可跑不起來。”
“那是,楓子是誰,不幹人事啊。”
“你妹。”
李楓翻了一白眼,忙活着一上午總算地收拾妥當了。“累死了。”
好吧,這話一出,無論圍觀遊客還是直播間觀衆齊齊的翻了一白眼,你累個球球,該說累的是老牛纔對啊。“回去吃西瓜。”說着李楓耙犁放到邊上,扛起犁子,坐上耕牛。
“騎牛啊?”
“楓子不怕這傢伙發脾氣給你掀了。”
“放心吧,老牛乖的很。”
李楓笑着拍拍老牛,老牛慢悠悠沿着小路出了菜園這邊,慢悠悠回到桃林。“牛逼啊,這牛被楓子降服了啊。”
“楓子什麼時候去水田裡玩一把。”
“這個可以有啊,水田裡耕地,挺有意思啊,平常在電視上看着,下次楓子弄一個。”
“行。”
李楓啃着西瓜笑說道,這邊直播關了,送着耕牛給福林叔,李楓去河灘找到正忙着的張成。“張叔,我想給你打聽打聽,咱們這邊有沒有會做拱橋的。”
“木架構的拱橋?”
“是啊,我打算修個拱橋連接着水庫中心小島。”李楓把自己修建莊園計劃一說,張成有點愣神。“這可不是一筆小錢啊。”
“這不是剛得到一百萬獎金嘛,加上存着的錢,我估摸一百多萬應該夠了。”李楓的話讓張成苦笑,這孩子。“夠是夠,可修這莊園有用嘛,那邊離着村子可不近平常會有人去那邊玩?”
張成心裡感慨,李楓賺錢能力還真了不得,剛剛買了一套百來萬房子,現在又要修小莊園,開口就是百來萬。“呵呵,這點張叔你放心,我有信心這錢要不了兩年就能賺回來了。”
“那行吧,拱橋的話,離着我們這邊不遠的烏龍寨的老橋人,搭建拱橋是把好手,這橋是光光搭橋,還是帶着雨廊子啊?”張成問道,雨廊子,這橋就和千伏苗寨的風雨橋一樣了。
“雨廊子就算了。”
李楓想了想。“中間留個小亭子就行了。”
莊園李楓打算建現代一點別墅,那邊打好了地基,再有水庫中央,溼氣重建吊腳樓不如現代別墅的安穩。“行,等這邊得空我幫你跑一趟。”
“謝謝張叔啊。”
李楓中午,弄了些菜河灘這邊陪着張成喝了幾杯,少不了和工地上師傅們扯淡幾句,當聽說李楓出去幾天弄了一百萬獎金,一個個目瞪口呆,直說李楓能耐。
“賺錢能耐花錢也能耐。”
回到家裡,李楓把莊園計劃和老媽一說,少不了被張鳳琴一頓說道。
“媽,放心吧,幾年就能賺回來。”
“賺回來哦,這麼多錢,咋賺回來啊,你啊。”張鳳琴真不知道說李楓什麼好了。“算了,我不管你,這事你和佳佳說了嗎?”
“說啊,佳佳支持我。”
李楓小說的,邊把榨好西瓜汁給老媽端着過去。“媽,喝點西瓜汁。”
張鳳琴白了一眼兒子。“行了,我是管不了你了,對了,明天你大舅一家回來,你啊攔着點你小舅,別鬧。”
“舅媽也回來?”
李楓對大舅一家沒好印象,當初自己生病幾百塊錢都不借,還說什麼家裡困難,這事李楓記着呢,這些年更是對姥姥,姥爺不聞不問的。
你說說,一城裡人能多困難,李楓還聽去年自己小表弟買車了,這就是嘴上說的困難,小舅結婚沒說一句話。這些年,小舅對大舅一家滿肚子氣。
“回來啊。”
張鳳琴提起大舅媽沒着好氣,當時李楓生病,別說親戚了,就算普通朋友啥的,這麼大事多少能幫着幫點,她倒好哭窮,一毛沒借。
“我知道了,我會勸勸老舅的。”
李楓不想老舅喜事鬧出笑話來。
“那就好。”張鳳琴說道。“你舅媽勢利,說話不好聽,你別跟她一般見識,別讓外人看笑話。”
“媽,我知道。”李楓心說,何時勢利眼啊,那張壞嘴恨不得一巴掌打爛了。
湘西市一老小區,陳麗華埋怨着張志寬。“爲了個婚禮,還請假兩天,你可真能耐。”
“那是我親弟弟,咋的,你弟弟結婚,我這邊跑回去幫了三天忙,我弟弟結婚回去兩天怎麼了。”張志寬有些不高興。
“哼,你弟弟幫你什麼了,我弟弟可沒少幫你,你這工作還是我家幫你找的呢。”陳麗華哼了一聲。
“煩死了。”坐在沙發看電視的張冬,染了黃髮,穿着大褲衩,拖鞋。
“煩煩煩,老孃才被你們爺倆煩死了呢,去換衣服。”陳麗華說道。
張冬不情願站起身來。“爸,我就不去了,我明天還有約會呢。”
“你不去,我和你爸怎麼去啊。”
陳麗華說道。“大熱天的,我可不想坐公交車。”
張冬嘀咕幾聲,不就結個破婚嘛,真是會選時候大熱天的。
一家三口說話,整理一下換了衣服,下樓開了一輛國產哈弗出了小區。
李楓這邊也出發了,老舅這次婚禮走的是老習俗轎子,來回可不近,路也不好走,提前一天出發。“三子,你瞅瞅,我這衣服沒啥吧?”張勇有點小緊張。
“小舅你都問了兩遍了,沒問題。”李楓笑說道。“趕緊吧,轎子都到了。”
張勇拉拉衣服,跟着出去,轎子是李福田幫着找大,直接從李家坡這邊出發,先去王霞家那邊,等着明天一早再從王霞家那邊出發,中午能到着崖村。
“東西都準備好了,別落下了。”
張鳳琴怕着東西落下,一一檢查一遍,面酒糕糖、“長槍短槍”(豬長蹄謂之長槍,短蹄謂之短槍),還有一整豬,名曰“禮豬”這些是彩禮到了就送過去的,再有是爲新娘送去衣裳,首飾、布匹以及給岳父母家酒、肉乃至鹽、茶、米、豆等,這叫“過禮”要當天送過去。
張鳳琴檢查一遍,東西都準備齊備,沒有落下這才放心讓張勇出發。
花轎被放到驢車上,四五輛驢車浩浩蕩蕩出發了,十點多些的樣子到着王霞家所在小鎮子,這邊傢伙事搗鼓好,在旅館這邊安頓下來。媒人帶着李楓一行人去送着彩禮。
李楓到着的時候,小舅媽家裡這邊準備妥當了,彩禮是李楓送着過去的,媒人和媒人這邊都說好了。王家挺高興,見着是整頭豬,面子足足的。
酒席準備好了,媒人喝李楓上做,好一頓招待着,李楓和媒人送着彩禮出了門。
出了門,媒人挺高興,瞅瞅院子裡晾曬的陪嫁可真不少啊,李楓估摸着這些彩禮至少好幾萬塊啊。電器設備,傢俱一應俱全了,這是要送新房子那邊的。
本來是十多萬彩禮錢,王家這邊沒要,王霞還拿出自己幾萬存款在五嶺鄉買了一套房子還帶一間門面,一二十萬。這邊彩禮送着新房那邊,去着崖村舉辦婚禮,再回着新房子這邊。
回到旅館,張勇問着情況咋樣,瞅着挺緊張的。“沒事,老舅,小舅媽家這邊啥也沒說,你啊就等着明天迎接新娘吧。”
晚上李楓接着電話,張鳳琴打來了說是大舅一家回來了,自己那個小表弟張冬還鬧了脾氣,硬要把車子開到李家坡,差點沒被打了。
“該。”
李楓對這個小表弟,沒啥好印象,高中沒畢業下了學,遊手好閒好幾年沒正經工作啊,李楓在湘西見過這小子和社會鳥人混一起。
“媽,人家央視來都在入口停車,他臉多大啊。”
李楓說道。“這事我回來和慶禮他們說。”
“啥破村子,不讓車進啊。”
“好了,少說兩句,沒聽人家說,省臺車子都不讓進。”
“啥省臺啊,我看這些人是無理取鬧,一小破村子還不讓車進了,我還不信有人來這破村子。”大舅媽陳麗華一路沒少哦抱怨,說着驢車顛簸了,說路上修路灰塵大了。
沒說一句好話。“等會到大姐家,少說兩句。”
“哼。”
陳麗華撇撇心說,誰大姐啊,一農村婦女。“你外甥,上個大學有啥用,聽說跑回村子了,你瞅瞅你們家啥人啊,一點出息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