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親,爲什麼我沒有爹...?”
一間木屋前,一位少年有些傷感的看着自己的孃親。
聽到自己兒子的問話,婦人也是露出一絲傷懷的道:“你有爹,只不過你的爹不在這裡,以後你就會找到他的。
而且你爹是一位將軍,等找到他之後,他就會帶你去騎馬,還會教你功夫。”
“真的...那太好了,不過,孃親,我什麼時候才能找到我爹呀?”少年立即欣喜了起來。
婦人微微一笑,然後將少年給抱在胸前道:“很快...!”
時間一轉眼,過了一個秋季,冬季來臨了,少年的孃親生病了,跟着去世了,少年哭了整整一天,然後將自己的孃親給埋了。
雖然少年將自己的孃親給埋了,但是他卻沒有離開自己孃親,而是在自己孃親的墳邊建造了一間竹屋,就這樣一直默默的陪着自己的孃親。
不吃不喝的這麼陪着。
這是少年有了死志,可是就在少年快要被餓死的時候,一位大漢到來,直接將已經餓暈的少年給救活了。
“你是誰?”
篝火的火光中,印出大漢的面孔,少年有氣無力的問道。
“你爹...!”大漢有些疼惜的看着少年。
“爹...?”少年有些驚訝。
大漢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道:“哎...兒子,爹對不起你和你娘,爹來晚了。”
“爹...。”少年衝進了大漢了懷中,放肆的大聲的痛哭了起來,跟着,少年就和大漢離開了家鄉,來到了一座名叫荒城的地方。
那個時候大漢還在荒城中拼殺,所以爲了少年的安全,大漢並沒有告訴任何人少年是自己的兒子,不過,大漢雖然沒有說出少年是自己兒子的事情,可是卻給了少年不折不扣的父愛。
大漢教會了少年騎馬,教會了少年功夫,跟着還給了少年一支隊伍,而少年爲了自己的父親,一直都沒有將自己的身份給曝光,而是選擇潛伏在暗處,給自己父親提供一層保護。
因爲少年永遠都記得,有一年自己被困,自己的父親用生命去救自己的場景,他敬重自己的父親,所以少年也想要保護自己的父親。
這一隱姓埋名,少年就埋了二十三年。
雖然不能成爲明面上自己父親的長子,但是可以暗中保護自己的父親,成爲自己父親的一道屏障,少年認爲足夠了。
這位少年就是白呈翼,確切的說,白姓是白呈翼孃親的姓氏,而白呈翼真正的名字叫做趙呈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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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城白馬義士...趙呈翼拜見青山侯...!”
餘夏坐在自己的辦公室中,看着眼前一位三十多歲的男子站在了自己的面前,這位男子身穿一件靚藍色衣衫,腰間綁着一根深藍色龍鳳紋腰帶,一頭墨黑色的頭髮,有着一雙漠然的虎目,身材挺直,當真是儀表堂堂風度翩翩。
不過,此時的男子眼中卻有一種別樣的傷懷。
“不是應該叫白呈翼嗎?”餘夏淡淡的問道。
“不...我叫趙呈翼,白是我跟着孃親的姓,我真正姓是趙,我的父親就是荒城之主趙丘永。”趙呈翼不卑不吭的道。
“哇...你還真的是趙丘永的私生子?”一邊的餘大猛一個驚訝。
“餘旅長...!”餘夏一個嚴厲的眼神,要知道對方可是就在這裡,你叫人傢俬生子,這是有多心直口快!
“不...我不是我父親的私生子,我趙呈翼纔是我父親的趙丘永的長子,我一直用白呈翼這個名字,就是爲了迷惑那些想要攻打荒城的人。
讓那些人以爲荒城不是隻有一位執掌者,拉一個打一個是最好的辦法,而這樣,我和我父親就可以合而擊之。”
“額...!”趙呈翼的話說完,再次讓一邊的餘大猛一個驚訝道:“你們父子還真狠,一明一暗,這樣誰來攻打你們荒城,都要着了你們的道。”
只是就在趙呈翼準備說什麼的時候,餘夏卻看着趙呈翼道:“你是個孝子。”
這一句話,讓趙呈翼心中一動,然後慢慢的看向餘夏有些傷懷道:“百善孝爲先,我父親生育了我,養育了我,不管爲我父親做什麼,我都義無反顧。”
“我也是...!”餘夏突然接口道:“我家有三個孩子,我父親也就是我爹,一年冬天,就爲了給我們兄妹三天,弄一口魚湯喝,結冰的日子,他下水摸魚,爲了給我們三人吃飽,我的父親一直都拼命的努力,所以誰也不能爲難我爹,我爹如果犯了錯,我餘夏來還,誰敢動我爹,我餘夏就會和他不死不休。”
“侯爺也是孝子,那說明我來對了,我要將荒城送給侯爺,只是不知道侯爺敢不敢拿?”趙呈翼雙眼已經淚水滿滿,擡頭就這麼一雙滿是淚眼的眼睛看着餘夏。
“我敢拿...可是,我不知道我能不能相信你?”餘夏就這麼盯着趙呈翼的淚眼。
跟着就聽馬呈翼恨恨的道:“我父親不是暴斃,根據我的調查,我父親是死在趙仁義和趙仁善的聯手刺殺的。
只是本來說好了,趙仁義直接做荒城之主,可是誰知道,趙仁善臨時變卦,他也想做荒城之主,所以就鬧了起來。
這兩個眼中無父無親的畜生,我很想立即衝去手刃這兩個畜生,可惜呀...我的兩萬白馬義士中,很有可能有兩人的眼線,所以我不能動用我的白馬義士,我只能來求你。
我知道...你想要荒城,而且也知道,你的青山軍十分的厲害,因爲你們青山軍在鳳鳴城的一戰,我父親曾經和我詳細的分析了關於你的一切。
我父親曾誇獎過你,說你治兵的能力已經和晉國的開皇差不多了,不過,你的兵力不是很多,我們荒城一明一暗。
如果你來攻的話,還是有把握重創你的,只是現在,我卻需要請求你的力量。
餘侯爺,幫我趙呈翼一次,只要我能手刃那對畜生兄弟,此後,我趙呈翼就是你的一條狗,你讓我往東,我趙呈翼不會往西,你要我咬誰,我就咬誰。”
說完,趙呈翼突然的猛一個雙膝下跪,眼中含淚的道:“餘侯爺,拜託了,拜託了...!”
眼淚不停的從趙呈翼的眼中滑落,這一幕,讓一邊的邱小麥和餘裳兒也都跟着哭了起來,所謂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這種硬漢流淚是真的太傷感了,別說兩個小女孩了,餘夏的心都被趙呈翼哭的痛了一下下。
“起來吧...!”餘夏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趙呈翼道:“給我一點時間覈實你說的話...暫時委屈你先待在青山城...最多三天,我會給你回答。”
“多謝侯爺...!”餘夏的話說完,趙呈翼的頭狠狠的一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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