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馬！”
即便李安然對馬並不算懂行，頂多也只是停留在理論層次的一點內容，但在看到這匹體形健美、身材壯實的汗血寶馬之後，卻依舊能很直觀地給出一個內行人的觀點。
“呵呵……這匹馬還是下面的人剛送到府裡，真人喜歡拿去就是，權當是某代那些戰死沙場和傷殘的兵士們的謝禮了。”站在一旁的李程咬金，笑眯眯地說道。
對於這番話，李安然自然不會聽不出裡面對自己要履行承諾的提醒。不過，這本就是計劃中的事情，於是笑道：“放心吧，程老將軍，我說話還是算數的。”
說完，李安然就打算走上前與這匹聞名已久卻還是頭一回見面的汗血寶馬好好認識一下。可還沒等走上前，卻被聞訊而來的一個嘰哩哇啦不知道在說什麼的馬伕給攔了下來。
“真人，請勿見怪。”連忙上前一步的程咬金，瞪了一眼那個馬伕之後，解釋道：“此人乃是隨這匹汗血寶馬一同送來的馬伕，是個啞巴，並沒有惡意。”
“哦？原來如此。”點了點頭的李安然，說道：“不知此人攔阻於我，又是何意？”
“真人，這匹汗血寶馬雖說送到了某這些，但還沒人能夠馴服，所以，貿然接近很容易受傷，府中已經有幾個下人因爲這件事情還躺在牀上。”程咬金苦笑着解釋道。
“原來是一匹野馬？不過，我看無人馴服一說到有些虛言，我看這位馬伕接近此馬時。不是挺安全的嗎？”指了指那個啞巴馬伕，李安然笑着說道。
“真人，此人乃是個異數，據說能懂馬語。故而能夠不受其害。”程咬金回答道。
“懂馬語？”看着已經在程咬金的目光下安靜下來的啞巴馬伕，李安然有些驚訝地說道。
其實，在得知此人乃是馬伕之後，對於對方爲什麼會不被這匹汗血寶馬給敵視的問題。李安然原本也能理解了。畢竟，專業的人才總有別人無法取代的優勢，並沒啥好奇怪的。
可聽說這個啞巴馬伕雖然說不出人話來，但卻懂馬語之後，換成是以前，李安然肯定不會相信。但想到接二連三發生在自己身上的奇事之，心中卻不由信了幾分。
“此事某也是聽人所言，是否屬實並不知曉。但此人入府之後，到是將府中的馬匹打理的極好。某想。就算不懂馬語。也是一奇才。”感受到某人好奇的神色。站在一旁的程咬金有些心痛地說道。
沒辦法不心痛，這一匹價值千金的極品汗血寶馬都送了，自然不會再在乎一個馬伕。哪怕這個馬伕確實在養馬方面很牛波依。但再牛波依的馬伕，他還只是馬伕而已。價格有限。
“哦？原來如此，難怪我對此人有些奇怪的感覺。”點了點頭的李安然，上下打量了一番，明顯感覺到有些不太對勁，神色開始有些慌亂的馬伕後，說道：“程老將軍，我有一事相求，不知……”
“真人是想向某索要這馬伕吧，只要真人喜歡，儘管拿去就是。”強忍着心痛的程咬金，故作豪爽地說道。
“哈哈……程老將軍果然是個豪爽之人。既然如此，那我就卻之不恭了。”李安然笑着說完，就打算走上前先把這人和馬給送到山莊那邊再說。
可這邊才上前一步，卻聽到身邊的程咬金又說道：“真人，且慢！”
“咦？程老將軍不會是反悔了吧？”雖說知道這樣的可能性極小，但李安然還是忍不住調侃道。
“真人說笑了，某送出去的東西，還從來沒有收回來的道理。”感受到那戲謔的笑意，知道對方只是在開玩笑的程咬金一點生氣的意思也沒有，而是說道：“讓真人停下，其實也是某的一點私心。畢竟，這好馬難求，特別是這種馬中之王，更是罕見得很。”
“所以，某厚顏想請真人能夠容許某親眼看看真人馴服這匹汗血寶馬的過程。還請真人放心，此馬即已送出，自然就是真人的私有之物，某絕不會收回，只是眼饞了而已。”
聽到這這番話最後略帶自嘲與惋惜的語氣，李安然到也能夠理解對方的心情。這就象自己小時候剛到手的玩具，結果還沒有玩就送給了別人的感覺是一樣一樣得啊。
“程老將軍客氣了，如果不是我真得很喜歡此馬，就是把馬還給將軍也是無礙。這樣吧，回頭我買馬的時候，再幫將軍好好留意一下，如有好馬出現，必然送上一匹以作回禮。”
“至於看我馴馬的事情，也沒有問題。不過，貴府上的地界太小，我打算找個足夠寬敞的地方。所以，程老將軍要想一觀得話，就得跟我離開一下了。”李安然笑着說道。
“哦？那不知真人何時打算馴馬？又打算去何處馴馬呢？”聽到這樣的回答，程咬金眼中不由閃過一絲精光，問道。
“當然是越快越好，至於何處嗎？要不就在朔方城外找個地方吧，也省得在長安城附近動手，引來什麼誤會。”遲疑了一下的李安然，回答道。
其實，關於馴馬的地方，李安然第一時間想到得就是流求島那邊。雖說島上很少有平坦的地形，但海岸邊的沙灘上卻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但那個地方眼下可還沒打算暴露。
畢竟，李世民知道自己要開發流求島是一回事，親眼看到怎麼開發的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至於爲什麼不在長安城或者藍田縣城附近隨便找個地方，一方面也確實是不想因爲這匹汗血寶馬整出什麼事兒來，另一方面則是想着去朔方一趟，採買些崑崙奴和新羅婢。
當初可是答應了蘇小媚要給她們三人補充人手，這件事情可是相當的重要，自然是越快解決越好。同時，也可以看看地處後世內蒙古河套西北部一帶朔方能不能找到馬源。
雖說李安然對馬匹真得不算多懂，頂多也只是查過一些理論資料。但對於歷史悠久的蒙古馬還是略有耳聞地，以朔方的地理位置，很有可能找到現成的馬源。
至於爲什麼放着現成的馬源不找，非要通過程家。很簡單，一來，是因爲這件事情根本沒有隱瞞的必要，而且也隱瞞不了。二來，則是爲了讓長安城裡的那位老大放心。
哪怕以李安然現如今的能力，根本沒必要去在乎對方的感受。但在發展的初期階段，能有一個關係良好的合作伙伴，總是比多出一個敵人來找麻煩的強多了。
“朔方？那可真是巧了。”面對這個答覆的程咬金愣了一下之後，笑着說道：“真人此前不是問過程家是否有大量購買馬匹的地方嗎，確實是有，而且就在朔方。”
“哦？那可真是太巧了。”
原本選擇去朔方，李安然也只是考慮到朔方城的地理位置已經算是後世內蒙古的境內了，所以，纔想去試試看能不能找到好渠道，到是沒想到自己歪打正着了。
“既然如此，真人，不知能否等上一等，讓某吩咐一下然後再起程？”程咬金笑眯眯地問道。
“呵呵……只要程老將軍願意，我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且去就是，我就在這裡等。”知道對方所謂的吩咐，多半是要把消息傳給李世民那邊的李安然，點頭笑道。
“多謝真人成全，拱手一禮之後，程咬金就轉身離開了馬廄這邊。
沒去理會對方到底會怎麼做的李安然，直接走到那名明顯應該只是啞巴而不是聾子的馬伕面前，神色有些微妙地笑着說道：“以後你就是我山莊裡的馬伕總管了，所有與馬有關的事情，都會交由你去負責，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