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柳一路追趕着罌粟花,一直到一座廟宇前。這是一個沒有名字的寺廟。他之所以肯定這是個廟,那是因爲來回的香客,還有那一個個光溜溜的圓腦袋。這是一個寺院,毋庸置疑。可是,門頭沒有字,旁邊有兩副對聯:迎八方之香客;納四海之僧侶。
站在寺廟前,風吹柳卻猶豫了。表面看上去這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寺廟了,這裡的一切彷彿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可是,越是正常的環境,他卻感覺的越不自在。他站在門前猶豫再三,還是硬着頭皮進去了。
撲面而來的是焚香的青煙緩緩升起,在空氣中一點點兒擴散開來。裡面有一股濃重的檀香味兒,讓風吹柳感覺到喘不過氣來。
一個身着袈裟,慈眉善目,鬍鬚發白的老僧,徐徐向風吹柳走來。風吹柳感覺到渾身說不出的暢快與舒坦,尤其是那老僧的微笑,竟然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
壞了,這是罌粟之毒啊?風吹柳想馬上屏住呼吸,可是,這感覺這味道已經傳遍全身。轟然——他感覺到四肢麻木,頭暈目眩,意識模糊,倒在了老僧的腳下。那老僧一揮袈裟,頓時他和風吹柳憑空消失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風吹柳感覺到指間傳過來的溫暖,他緩緩地睜開眼睛,詫異的看着眼前的這個人,一臉的不可思議!
“風叔叔,你怎麼了?”
隋小佳搖晃着一臉吃驚的風吹柳,該不會嚇到了吧?不能吧,他好歹也是一代豪俠,怎麼經不起
——
“小王爺,你怎麼在這裡,這又是哪啊?”
風吹柳望着周圍的鐵欄杆,覺得自己的話,真的是多餘!恐怕,現在誰也弄不清楚這裡是什麼地方!
“雲叔叔,你快來看,風叔叔這是怎麼了?”
隋小佳拉着雲追月看着一臉迷茫的風吹柳,雲追月一臉鄙夷的瞪着風吹柳。
“你還好意思問?”雲追月沒好氣的指着風吹柳的臉說道,“這還不是拜你所賜,都是你自找的,還連累我們,你還要問爲什麼?”
“我,我,我真的不知道,”風吹柳一臉霧水道,“我只是——” щшш☢t t k a n☢co
“別說了,你現在說什麼我都不想聽,”雲追月拉着隋小佳道,“走,我們離他遠點,省的再惹出什麼事端!”
隋小佳一醒來就發現自己呆在這個地牢裡,身邊躺着風吹柳和雲追月。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呢?他們倆一見面就開始爭吵,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雲叔叔,你消消氣,”隋小佳拍着雲追月的肩膀道,“過去的事情,不管是誰的錯與對,再提起也是徒勞,現在,怎樣離開這裡纔是我們最應該想的事情啊?”
“侄兒,你說得對,”雲追月嘆息道,“一看到你風叔叔,我真是氣糊塗了。”
“二哥,你都把我說糊塗了,我到底哪裡惹你了,”風吹柳道,“你們不是走了,怎麼還在這裡啊?”
“風叔叔,這個問題不重要,”隋小佳道,“眼下,
我們如何離開纔是正事!”
看着四周鋼鐵鑄造,四周封閉的如鐵籠一般,這一下可真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了。
風吹柳自言自語道:“想離開這裡,看來我們只能求助隋婆婆。”
“隋婆婆,她又是何許人也?”
雲追月一臉氣憤的盯着風吹柳,心裡滿滿的都是憤怒和失望。他感覺自己越來越不認識風吹柳了,到底哪個纔是真正的他。
“風吹柳,你說,你又是在什麼地方認識的,這些千奇百怪的人!”
“二哥,你要是這樣說,我真的無話可說了,”風吹柳嘆息道,“人與人的相識相知都是上天註定的,我只能遵從,無力改變。”
“你怎麼變成這樣,我現在和你真的無話可說!”
一聽到隋婆婆這三個字,隋小佳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奶奶,她是一個慈祥和藹的老人。她的臉上總是掛着笑容,對他更是關懷備至。可是,他們的祖孫情在他死亡的那一刻已經殆盡了。
“咳咳咳,在背後議論一個老婆子,你們這些小子可真夠閒的,”一個老婆婆拄着柺杖,慢吞吞的向他們靠近。
隋小佳熱淚盈眶的看着那個老婆婆,這還能是誰?音容笑貌、舉止動作,明明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奶奶。可是,隋婆婆看待隋小佳和雲追月、風吹柳的眼神沒有分別,只有那溫暖的笑容一直掛在她的臉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