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她大姐也對劉淵有好感?來福心裡有了這樣的猜疑,就留心的注意劉淵和她大姐的一舉一動。
接下來大家撈魚、稱重量,再到把魚裝的水車裡,忙的腳步連地的。來福也沒有發現她大姐和劉淵,也沒有什麼闇昧不妥的舉動?難道是她自個過於敏感,思想不單純了?來福看着劉淵和她大姐倆個人很是費解?
其實來福真是想多了,在這兒這樣保守的朝代,劉淵和冬桃又是快到議親的年齡,倆個人一見面當然多多少少的,都會感覺有點不好意思,但是絕不是有好感啥的?至於來福爲什麼會有這種猜測,那主要是她的思想觀念還有現代的影子,沒有想到這兒沒有倆個人有好感,就不通過家裡大人和媒人牽線,就倆個人戀愛之說,要知道這兒的婚姻那是要,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斷然沒有倆個互相有好感的年輕人,自由戀愛的事情發生,那可是要被世人唾棄的,有的地方嚴重的還有可能被陳塘呢。
來福在一邊遊神的時候,魚已經裝上了車。劉掌櫃和賀智宸倆個人算好了帳,這次劉掌櫃的拉的魚有點多,算完之後一共是三百文,他邊笑呵呵的數好的錢遞給賀智宸,邊說道:“這是三百文,賢侄數一數對不?”
“是”賀智宸接過錢,也不和劉掌櫃的虛讓,認真的數了數,“劉叔,正好是三百文。”
劉掌櫃的點了點頭,笑呵呵的又說道:“今兒,可是勞累賢侄啦,呵呵,改天到鎮上,來我們酒樓,讓劉叔好好的請你們一頓好的。”
賀智宸一愣,若有所思的看着劉掌櫃的說道:“那晚輩改天有時間,一定去叨擾劉叔了。”
劉掌櫃的看着劉淵已經收拾好了,就笑着拍了拍賀智宸的肩膀,轉過身對來福說道:“小侄女,劉叔要走嘍,下回劉叔來的時候,給你帶好吃的啊。”
來福抽了抽嘴角,衝劉掌櫃的點了點頭,她給這個笑面虎似的劉掌櫃的,一點想說話的意思都沒有。次這個劉掌櫃的來,來福就像悶葫蘆似的儘量是不說話,真是實在沒法不說了,她也是簡短的說兩句。可是奇的是這個劉掌櫃的卻偏偏,每次走的時候都會和她說倆句,來的時候也很怪,老是隔三差五的給她帶些點心,或者是泥人啥的玩意。
劉掌櫃的走了之後,臘梅拍着手笑着說道:“我們又要沾小妹的光了,嘻嘻,下回劉掌櫃的來咱家拉魚,肯定會帶好吃的點心的。”顯然她對劉掌櫃的話深信不疑,這也要歸功於劉掌櫃的沒有說過空話,只要是說給來福帶什麼,下回來就一定能帶來。
賀智宸聽了臘梅童真的話,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想起劉掌櫃的爲什麼對來福這麼好?他看着越來越漂亮的來福,想到那個人這樣做的目的?心裡突然感覺特變的堵得慌,隨後又像針扎似的,整個心又疼又空落落的,像是他內心深處最珍貴的什麼,要被別人搶走似的?
回到家裡,天色已經上黑影了,來福卻沒有想到她爹已經從鎮上回來了。
於海正在院子裡抽着旱菸,他看着孩子們回來了,問道:“劉掌櫃的走啦,你們娘做好飯了,趕緊的洗洗手歇歇吃飯吧。”
來福撇了撇嘴,猜到她爹這是沒有尋見歐陽元風,要不然也不會在院子裡悶頭抽旱菸了,更不會來到家裡也不去給劉掌櫃的打聲招呼。
“噯,知道了爹。”冬桃應了一聲,她像是也和來福猜的一樣,拉着要問歐陽元風的荷花和臘梅,趕緊的去洗手了。
和歐陽元風感情很深厚的小柱子,張嘴纔要問他爹見沒見着歐陽元風呢?卻被也猜出點什麼的迎春拽走了。
來福和賀智宸對視一眼,很聰明的關於歐陽元風的話一句也沒有問。賀智宸把手裡的錢拿給於海說道:“爹,這回劉掌櫃的拉的魚不少,六十多條總共是一百多斤,零頭還是按您以前給劉掌櫃那樣,我沒有要,這是三百文,您數數對不對?”
於海沒有把錢接過去,只是說道:“你是個能幹的孩子,你數過了,爹就不用數了,一會你給你母親去吧,爹到水塘那邊看看去,給你母親說吃飯的時候就不用等我了。”他撫了撫來福的頭,揹着手就出去了。
來福聳了聳肩,看着悶悶不樂的於海,她心裡真是有點理解不了她爹了,就算是沒找着歐陽元風,也用不着這樣吧?不少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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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的時候,來福才從她孃的口中得知,她爹去鎮上找了尋了好幾遍,也找人打聽了,就是沒有見着歐陽元風。這還就算了,她爹竟然聽人家說,孫氏瞞着大傢伙,已經偷偷的把她大女兒紅梅,賣給鎮上一戶姓沈的大戶人家當丫頭了。
來福聽的真是對那個孫氏,感到一陣的無語,那個孫氏這是想錢想瘋了,竟然會幹出這種事情來,過幾天大家要是都知道了,可就夠那個孫氏喝一壺的嘍。
她幸災樂禍的想到,她嬤嬤要是聽說孫氏做的事,還不又得和孫氏鬧架啊。她這也就不難理解她爹爲什麼這麼難過了。那個孫氏在不是個東西,臘梅還畢竟是她爹的親侄女不是?
不過她想起不管長的很行事,越來越像孫氏的紅梅,想起紅梅那張和孫氏一樣八卦的嘴,還有每次來她家不是甩開腮幫子,沒有出息吃東西的樣,她真是對紅梅可憐不起來。
何氏對孩子們說完這件事,嘆了口氣,感嘆道:“你們那個二嬸,這是辦的哪一齣啊,你們沒說,你們二嬸家也不是那過不去的日子呀?這咋還學人家,賣女兒賺喪良心的黑心錢吶。”
像來疼孩子的她,是真的不能理解那個孫氏了,在她看來這當爹孃的,就是餓死窮死,也不能賣兒賣女,那樣做的人就不配爲人父母。這次她是真的從心裡惱了那個孫氏,平時那個孫氏在怎麼耍混,她還能多少理解一二,覺得那個孫氏這樣的折騰,也是被過窮日子逼得。可是這如今怎麼的也比頭幾年好,那個孫氏卻把女兒賣給人家當丫頭?
迎春淡淡的說道:“娘,您管那些閒事幹啥?那兒行姓孫的不是個啥玩意,紅梅也不是啥好的,姓孫的要把她賣給人家,她要是不願意,那個姓孫的還能強綁了她去不成?”她平時就對那個紅梅瞧不上,這會更是不屑說那樣的人了。
荷花也接口帶着輕蔑的說道:“娘,我二姐說的對,姓孫的那娘倆都不是啥好東西,您還同情紅梅,您忘了要不是那個臭丫頭,來福能受那麼大的罪嗎?要我說,把那個臭丫頭賣了都是輕的,讓那個姓沈的人家的小姐們,天天揍她一頓纔好吶,那樣的人就是欠修理。”她一直對幾年前紅梅傷害來福的事耿耿於懷。
“三姐說的對,那個臭丫頭給她娘一樣的壞,就得讓人家揍。”臘梅也抱不平的嚷嚷道,那年發生的事,她都已經四歲多了,也記的點事了,所以她對姓孫的那娘倆也是咬牙切齒的。
小柱子雖然不記得當年的事,也是聽荷花她們說過的,他心疼的看了一眼,來福脖子上淡淡的一個小手指印,沒有說什麼,卻把他碗裡的一塊肉夾到了來福的碗裡。
來福聽着她的姐姐們說的話,知道她們是心疼她,才嫉恨孫氏娘倆的,早已感動的稀里嘩啦的了,這會再見到小柱子給她夾的肉,真的感動的她不知道怎麼說纔好了,想起至從她來到這個家以來,家人都她無微不至的關懷,陣陣的暖流流進心間。
賀智宸像是覺得來福的感動還不夠似的,也湊熱鬧的往來福的碗裡的夾菜,還疼惜的說道:“福兒,以後有智宸哥哥保護你,誰也別想欺負你”
賀智宸這話說的雖然輕柔的,可是來福知道他的話卻一定算數,這兩年裡,賀智宸對她真的是非常的疼愛,總是默默地關心着她,對她做的什麼事都是無條件的支持,她的家人對她好,她還能理解因爲她們是血脈相連的親人,可是賀智宸對她這樣的好,卻讓她對賀智宸充滿了感激。
何氏何嘗不是恨孫氏娘倆,那年對來福做的壞事,每次她給來福扎辮子的時候,看着來福脖子上拿那淡淡的手指印,她就對孫氏那娘倆恨的牙癢癢。這會聽荷花她們提起當年的事,她心疼的看着來福,想着差點失去了她的小女兒,對紅梅的那一點憐憫也沒有了,反而說於海道:“你們說的也對,那娘倆就是活該。就是你們爹想不開,說是心疼紅梅那孩子,你們爹就是多操的那閒心,人家的親孃親爹的,都能狠心把女兒賣了,你們爹這纔是多餘的心疼叻。”她顯然是忘了,剛纔她也是有點心疼那個紅梅呢?
於海在外面待了老久纔回來,聽何氏說孩子們都睡了,鍋裡有給他留的飯。他卻沒有吃到裡屋躺着去了。
何氏也像荷花她們一樣,拿那年孫氏娘倆對來福做的事說事。可是於海卻沒有像何氏一樣,很快釋然,不管怎麼說紅梅也是他的親侄女,他怎麼能不心疼?嘆了口氣,他憂心的對何氏說道:“咱爹孃要是知道了老2倆口子辦的事,還不定氣成啥樣呢?”
作者有話說:菊和來福再一次的謝謝:冰點的溫柔贈送的禮物,謝謝嘿嘿,同時也要謝謝您們呦O(∩_∩)O謝謝O(∩_∩)O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