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元風哥哥寫給我的信?”充滿疑慮的來福邊問着,邊擡手接過了文管家手中的信。
“這是我們家少爺要我交給你的信。”文管家說完,仔細的回想了一下,見沒有什麼遺忘的事情,才又開口說道:“少爺交待我的事也說完了,該給福丫頭的信,我也給了,這也沒有什麼事了,於老弟,老哥我便走了。”說完,他慈愛的撫了撫來福的頭,然後擡腳向外走去。
於海趕緊的跟着送出門外,而來福有心想馬上,就看看歐陽元風的信裡,到底給她寫了些什麼,卻也得先送走文管家再說。
“文管家,您咋得,這是要走啊,我正準備做飯呢,天也不早了,您留下吃完飯再走吧。”何氏從廚房裡看見三個人,趕緊放下手中的活計,熱情的挽留文管家的。
文管家心裡有事,怎麼能坐下吃個安生飯,他擺了擺手說道:“不了,下回吧。”
何氏見文管家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也不好再多留,就和於海加上來福送到了門口。
於海又再三的說了明兒去季府的事,文管家又保證說是會來,倆個人說準了,這才個回個家,個商量個家的事情了。
文管家走了,於海被何氏拉進裡屋問種胡麻的事了,而冬桃要做飯,臘梅有心想問問來福在季府的情況,季府是什麼樣子的好不好玩,卻不情願的被冬桃拉着去廚房幫忙去了。
來福着急想知道歐陽元風,給她的信裡都寫了些什麼。所以這兩處地方,她是哪兒也沒有去,而是直接去後院賀智宸的書房了,不用說她後面一定跟着條尾巴。
來福進了書房,沒有顧上跟像尾巴似的,跟着她是季瑾瑜說上一句話,就趕緊坐下拆開了歐陽元風給她的信。
季瑾瑜一路跟着來福,他很奇怪的感覺到來福有點心急,猜不出來福爲什麼會心急,在看到來福手中的信時,他終於忍不住出聲問道:“信?小福兒這是誰的信啊,是你的嗎?”。
“不是我的,難道是你的啊。”這是什麼問題啊,來福翻了翻白眼,看到大約五六張的宣紙寫的信時,有點傻眼了,那傢伙到底有多少話,要跟她說啊,竟然寫這麼多,也不怕她有不認識的字,或者是體會不了的話,給六歲的她寫這麼多的信,真是不可思議。
“小福兒,這是誰給你寫的信啊,竟然這麼多,是你哥哥們寫給你的?”季瑾瑜再度忍不住好奇的問道。除了在鎮上讀書的賀智宸和小柱子,他還真的不知道會有誰跟來福寫信,而且還是這麼多張。
“別說話,你先找本書看,別打擾我看信。”來福這會沒有心思給他說話,趕緊的認真的看起了信裡的內容,她真是很好奇歐陽元風到底,能給她寫些什麼:
福兒,
見字如見面,我對你很掛懷,你還記得元風哥哥嗎?走了這幾年,和你在一起的事情,還歷歷在目,經常的回想以前的事情,你的一個動作,一個甜美的笑容,一句話,都經常的在我眼前、耳邊,心裡晃過,元風哥哥沒有忘記那些日子,和你在一起的日子。
來福看到這兒,小臉有點發熱的感覺,我的乖乖,這個傢伙都寫了些什麼啊,怎麼有種煽情還很傷感的感覺呢,她心裡還有點小小的感動,讀這幾句話,鼻子也酸酸的,眼睛裡竟然有種要流淚的感覺。她忍着異樣的感覺,又繼續的看了下去:
三年四個月零六天過去了,元風哥哥猜想你一定長高了很多,一定也比以前更漂亮了。元風哥哥時常的在心裡描繪你現在的樣子,那雙會說話的大眼睛,是不是還那麼炯炯有神,在調皮的時候,長長的眼睫毛是不是還會,隨着眨眼睛的開愛的小動作,像兩把小扇子似的調皮的扇動着;生氣時是不是還會嘟着小嘴,表示自己的憤怒;碰到不懂的問題時,是不是還會不自覺的皺着眉頭,一副小先生的模樣;吃飯時是不是還那麼挑食,遇到不喜歡吃的,就算是夾到你的碗裡,你依然會無視不肯吃一點;遇到高興的事情,是不是還會甜甜的笑着,辦很多鬼臉逗身邊人笑,遇到不懂的事情是不是……
來福看着歐陽元風洋洋灑灑的寫了兩大頁,她平時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的習慣,心裡的異樣的感覺更重了。帶着異樣心思接着往下看信的她,卻沒有注意到,站在她身後捧着一本書,眼睛卻瞟着她手中的信,臉色越來越難看的季瑾瑜。
福兒,你知道嗎,其實元風哥哥現在離你很近,近到只要走出去,就能見到唸了三年四個月零六天的你,可是元風哥哥卻因爲一些原因,而只能忍着不能見你;有時候元風哥哥很是厭煩現在所處的環境,很想着拋開一切,回到莊子上,還是和以前一樣,白天在書房裡和你一處,靜靜地待着看書,或者到了農忙的季節,我們一起去地裡幫着幹活,春天我們一起去踏青;夏天我們在院子裡的大槐樹下乘涼,秋天我們一起到小河邊散步,冬天我們一起圍着火爐,邊烤着紅薯邊講着笑話,那時候真是很幸福開心。
可是元風哥哥卻有着不能拋開的責任,有着必須要完成的事情,好在事情快要差不多了,元風哥哥就要自由了,到那時就能見到你了,不知道到那時你會變成什麼模樣?你是不是能認出元風哥哥?
來福擡頭愣愣的看向窗外,原來自己跟歐陽元風有着那麼多的過去啊。
“小福兒,這是那個歐陽元風給你寫的信。”臉都黑了的季瑾瑜,看到來福這時的樣子,心裡不是滋味了,出聲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