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劉何氏說的傳言是:歐陽元風的爹歐陽楠寵妾滅妻的陷害嫡子的事。劇情很狗血,說的是歐陽楠一共有一個妻子三個小妾,四個兒子,三個女兒。歐陽楠的妻子姓文,文夫人只生了一個嫡子就是歐陽元風,其餘的幾個孩子都是歐陽楠的小妾生的。據傳言有一個孕育倆子倆女的姓楊的小妾,很受歐陽楠的寵愛。其楊小妾很有心計,她設計歐陽楠的妻子文夫人和別人有姦情,軟弱的文夫人不堪受辱,懸樑自盡。後楊小妾又陷害歐陽元風要殺其兒子歐陽凌。歐陽楠一怒,就把歐陽元風趕到鄉下的別院對他不管不問。
“怎麼會這樣,歐陽少爺還那麼小,就失去了孃親,又被他爹拋棄,那孩子太可憐了”何氏心疼的掉下了眼淚。來福也對歐陽元風充滿了同情的同時,又暗自慶幸她幸虧投生到農村的小門小戶裡,雖然貧窮點。可也正是因爲貧窮,不會像大宅門了納一些只會惹事的小妾。雖然她現在的家裡也有一個惹事的孫氏,可比起心狠手辣很有心計的楊小妾來,那就如同小巫見大巫。來福雖然不是很相信這樣的傳言,可她前世在電視劇裡看到那些比比皆是的例子,感覺傳言也可能八九不離十。若干年以後來福才知道傳言錯的離譜。事情的真相原來是……
“想不到大戶裡的人竟能幹出這樣沒人性的事,歐陽少爺也太可憐了,以前俺還覺得有錢人家的夫人日子過得甚舒服,這樣看來還不如咱鄉下人的女人過的日子哩”何氏聽完她大姐的話心中無限感傷。
“嗨,誰說不是哩,俺當時聽文軒他爹說歐陽少爺10歲就被從家裡趕了出去,在你們村一呆就是兩年,身邊也沒有幾個親信的人,直心疼哩,你說歐陽少爺現在也和俺家文博一般大,文博甚時受過這樣的罪?”劉何氏也對歐陽元風充滿了憐憫。
“唉,這叫個人有各命吧,過日子哪能事事順心。”何氏想到了家裡的孫氏。
“行了,天不早了睡吧”劉何氏給何氏搭上了一條薄薄的棉被,她又看了看身邊包被裡假睡的來福,就躺下準備睡覺了,何氏看着她大姐的背影幾次欲言又止,最後無奈的輕輕嘆了口氣,給倆個孩子整了整歪着睡的頭,以防孩子們睡偏了頭型,隨後就躺下了。白天雖然很熱,可4月裡的春天的夜晚還是有點涼。
夜深人靜,大地已經沉睡了,偶然一聲兩聲狗的吠叫,還有微風輕輕地吹着樹葉“莎莎”的聲音。如此寂靜的夜晚,何氏卻久久無法入眠。
何氏本來打算趁着地裡不忙,在孃家住上十幾天在回家,可誰知在她孃家住了第三天的晌午,於海卻趕着牛車來接何氏娘幾個了。
何姜氏的一家疑惑於海的突然到來,再三追問於海好好地爲甚來接娘幾個回去。於海一開始遮遮掩掩的不願意說,最後何姜氏發了脾氣,於海才說出原由。原來是在何氏來到孃家的第二天,於佟氏和於海的二嬸孃因爲點口角,在塊廝打的時候不小心崴了腳,家裡沒個主事的人,無奈只好叫何氏回去。
何姜氏聽到之後雖然有點煩二女兒的婆婆,這麼大年紀還和別人動手打架,連累的二女兒也沒在她家多過幾天就得回去,可她心裡縱使再不捨得二女兒娘幾個,在知道於佟氏受了傷也得趕緊的,讓她的三個兒媳婦張羅席面,讓二女兒一家吃完飯好回家去。在一邊默默抽着旱菸的老何頭,又讓他大兒子何其遠去請本家的人來陪客。農村的習俗搬月子的時候,男方的要是來接女方回家,女方的孃家裡必須準備一桌席面,找來本家的人陪女婿吃頓飯,歡歡喜喜的把閨女一家送出家門,纔算圓滿的搬完了月子。
何姜氏的幾個兒媳婦在廚房裡邊做飯,邊說着悄悄話。
“大嫂,咱二姐的婆家咋那些着事哩,真是難爲咱二姐了,你說咱爹當初咋就同意這門親事哩”何氏的三弟媳田氏邊添着柴,邊跟吳氏說着話。
“弟妹,你小聲點,讓咱娘聽到心裡又不得勁,小心咱二姐一家走了,又得跟咋爹吵吵”沒等正炒菜的吳氏說話,在一邊剁雞何氏的而弟媳崔氏卻接過了話茬,她小聲的告誡完田氏之後,還把頭伸到廚房門口向外看了看,好像怕他婆婆何姜氏突然走進來聽到似的。
“好了,你們倆莫再多言了,趕緊的做飯吧,你們沒看到咱二姐聽到她婆婆受傷,就坐立不安的,我看咱二姐是掛念她婆婆呢,要不是必須得在家裡吃完飯才能回去,咱二姐說不定等不及咱二姐夫把話說完,就得張羅着回來”吳氏麻利的翻炒着鍋裡的綠豆芽。
想起當時何氏聽完話,就急切的讓冬桃去收拾東西的田氏,不解的說道:“大嫂,我咋有點不懂咱二姐哩?”
“啥子意思?”又是崔氏接了話茬。平時她們妯娌三個就數崔氏話多,人也活泛。
“你們想阿,咱二姐剛嫁到二姐夫家,她婆婆是咋對二姐的,成天的找二姐的麻煩,甚活都叫咱二姐幹,雖說至達咱二姐的那倆妯娌進了門,咱二姐的婆婆和那倆兒媳婦一比較,才懂得了咱二姐的好,對咱二姐纔好了點。可二姐這樣着慌的趕回去,就不怕咱娘心裡不得勁,她那婆婆比自個的親孃還重要?”田氏看見了在裡屋偷偷抹眼淚的何姜氏,有點埋怨何氏。
裡屋,何氏喂着來福吃奶,耐心的對她大姐解釋道:“大姐,你咋不理解我哩,我這樣急着回去是爲了甚?你當我不想在家多過幾天?還說我狠心,咱娘掉淚我也沒上心裡去?你咋不想想我如果不着急回去,在咱家磨磨蹭蹭的?讓人家知道該咋說咱娘?”何氏說完就掉起了眼淚,從看到何姜氏掉眼淚,何氏就忍着心酸,她大姐似開玩笑似的埋怨了她兩句,何氏就再也忍不住了心中的委屈。
同樣爲人兒媳的劉何氏,看到她二妹無聲的哭啼,再想起她自己在婆婆面前的樣子,輕輕嘆了口氣,抱着何氏柔聲的勸道:“別哭了,算大姐錯了行不。大姐說你也沒甚意思,不是嫌你光想着你婆婆不顧咱娘,大姐只是想在家裡多和你住幾天,大姐捨不得你走”劉何氏好話說了一籮筐,才總算把何氏哄好了。
而廚房裡,聽完吳氏的話之後,田氏恍然的說道:“嗷,原來咱二姐也不捨得回去呀,咱二姐真是太不易了”
“做了人兒媳的有幾個是容易的?你當還是在孃家做姑娘時啊!唉!像才婆婆這樣好的,有幾個?”崔氏感慨無限的說到。
吃過飯,在何姜氏一家人依依不捨的相送中,何氏她們坐着於海趕的牛車離開了何家屯。
路上,冬桃小心翼翼的抱着小柱子,何氏交代迎春姐妹幾個圍坐在一邊護着冬桃,以防路上顛簸冬桃抱不住小柱子。何氏懷裡抱着來福,依依不捨的看了一眼漸行漸遠的何家屯,轉頭問於海道:“孩子的爹,咱娘咋又跟二嬸孃打起來了?你給我說說是爲了甚?”
於海在岳父家說到他娘是爲什麼跟人打架是,含糊的一句話帶過去了,這又聽到她媳婦問他,想起二嬸孃說的話,他看了看坐在他身後的幾個女兒,對何氏說道:“你甚也別問了,等到了家就甚都知道了?”
.....................................................................................
...........................................對不起,野花艾菊有事,昨天沒有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