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溟浚星一張俊臉紅白交錯道:“爺爺,你說什麼啊,我嫁給她?不是她嫁給我嗎?”
“臭小子,你的命有她硬嗎?你只能嫁給她,不然你這輩子別想有別的女人了。”北溟老爺子伸手招他過來。
北溟浚星一臉鬱悶地走到他身邊坐下不爽道:“爺爺,你是不是吃錯藥了,我怎麼會嫁?我們北溟家不是很丟臉嗎?”
“丟臉都好過你孤獨終老,你聽好,雖然你才十六歲,但也是個大男人,以後有了娘子做事一定要經過大腦,一切爲娘子着想,你娘子可不是普通人,所以其實你不吃虧的,好小子!怎麼就把人家給強了呢!我們北溟家也算出口氣,南宮雲天要是知道自己女兒被我們北溟家的男人拿下了,非氣死他不可,哈哈。”老爺子想到這裡就大笑起來。
三個人頓時一頭黑線,南宮詠荷暗暗好笑,不過算了,別打擊這個可愛的老頭了,這麼多年吐口氣不容易哇,看在自己有這麼可愛的夫君份上,咱不追究了。
花玉容也暗笑着,胸膛震動,顯然不敢笑出來,而北溟浚星一張俊臉漲成豬肝色,大眼睛看着南宮詠荷,似乎警告她不準說出來。
“爺爺,我還是不明白。”北溟浚星看他笑得眼淚都出來了,連忙說話,他真怕爺爺瘋掉。
“不用明白,反正你都要嫁給這個女人,對了,你們共侍一妻,千萬不可爭風吃醋。”老爺子交代道,“所謂家和萬事興!”
花玉容點點頭道:“老爺子放心,這個家還是會有家規的,等回京城之後我會定製好。”
“啊。”北冥俊星鬱悶道,“爺爺,我纔不要去京城,我也不要嫁給她。”
“你說什麼!什麼時候我們北溟家的男人說算不算話了,做事如此不負責任,你還配姓北溟!我告訴你,你不嫁也得嫁!”老爺子怒了。
北溟浚星徹底被嚇傻。
這個時候,趙慶怯怯地敲敲門道:“花大人,那個大補湯,咳咳,不是少爺叫人煲了。”
花玉容面色一正道:“是誰?可抓到人?”
“有!”趙慶立刻神氣地對外喊道,“把人帶進來!”
“這是怎麼回事?”北溟老爺子驚訝道,爲毛自己家發生這麼多事,他這個老頭子不知道呢?
“不是我,真不是奴才!我什麼都不知道啊!”一個小奴才連哭帶爬地滾進來。
花玉容對北溟老爺子道:“我進來的時候聞到了‘無生花’的味道,本以爲是詠荷喝了,好在她沒喝,不過看來是有人要害詠荷。”
“我,我還以爲是小星星。”南宮詠荷面色蒼白道。
“什麼是我?什麼又是無生花啊,我都沒聽說過,什麼大補湯?”北溟浚星完全霧煞煞的。
“少爺,不是你早上吩咐下人燉了大補湯嗎?”趙慶急切道。
“我哪有,詠兒昨晚喝了那麼多補品,不用這麼多的!”北溟浚星纔不糊塗。
“死奴才,你說!”趙慶一腳踢地上的傢伙。
“冤枉啊,小的真的不知道,我被人打暈了,剛,剛纔在茅廁裡醒過來。”小奴才鼻涕都掉落在地上了。
“什麼時候的事情?”老爺子威嚴道。
“就是早上,大約一個多時辰前吧,奴才沒看到那個傢伙。”小奴才害怕道。
“你起來吧,不關他的事,只怕是有人易容成他的樣子。”花玉容很快明白了。
北溟浚星急道:“詠兒,什麼是無生花?”
“就是不讓我生孩子的藥,有了都能把孩子打掉的,我還以爲是你這個沒良心的!”南宮詠荷大眼睛橫了他一眼。
“什麼!這麼狠毒怎麼會是我,我,我恨不得你有了呢!”北溟浚星說完,看了眼北溟老爺子俊臉紅成一片。
南宮詠荷小臉也紅了,沒好氣道:“哪有這麼快,我還不想生!”心想千萬別有,要有了她就不知道是誰了,那可真傷人了,╮(╯▽╰)╭。
“咳咳咳,好了,好在沒事,以後吃東西要注意。”花玉容立刻讓兩人安靜下來。
“好小子,加油!”北溟老爺子卻忽然很高興地笑了,北溟家的男人還真有種。
“咳咳,老爺子,看來你們北溟堡也不安全了。”花玉容嘴角抽了抽淡然道。
“咳!老夫馬上去查!”北溟老爺子老臉掛不住,連忙離開,順便把奴才直接拎走了。
房間內剩下三人,房門關上,北溟浚星衝到花玉容面前道:“你跟我爺爺說什麼了?”
“八卦姻緣鏡。”花玉容很簡單地道。
“難道那都是真的?”北溟浚星看看南宮詠荷道。
“你不喜歡我?”南宮詠荷頓時大眼睛瞪出來。
北溟浚星背後一冷道:“不是,可,可我不嫁給你的話,真的會孤獨終老?”
花玉容很認真地點點頭道:“那是上古神物,怎麼會假?所以你自己要潔身自好,免得害死別的姑娘。”
北溟浚星立刻張大嘴驚恐地看着花玉容。
“不用看我,我已經害死兩個女人了,只是不想你作孽。”花玉容嘆口氣。
“啊,你,你,原來你也?”北溟浚星有點不相信花玉容居然也有叛逆的時候。
“剛開始我自然也不相信這些的,現在由不得我不信,好在找到娘子了。”花玉容雙目溫柔地看向南宮詠荷。
“嘿嘿,好在找到了,要不然你就會孤獨終老了,對了,你是二十歲之前,小星星他們也講究這個嗎?”南宮詠荷驚訝道。
“不,我是師傅當年設下的咒,要我尋找你罷了,結果他老人家也沒想到自己先走了,忘了給我解。”花玉容哭笑不得,要是沒找到南宮詠荷,他就不是天下第一公子,而是不用閹的太監了。
“好險!”南宮詠荷爲他心疼了。
“二十歲之前,你現在幾歲?”北溟浚星看看他詢問道。
“今天就是我二十一歲的生辰。”花玉容露出淡然溫和的笑容。
“老公,生日快樂!”南宮詠荷頓時撲上去親吻他一口,心裡汗一把,自己居然不記得,該死,看來對他的感情還沒到深處,又被北溟浚星一攪和,讓人實在很內疚。
“謝謝娘子。”花玉容露出滿足的笑容。
“什麼叫老公?”北溟浚星的臉都沉下了。
“老公就是夫君的意思啊。”南宮詠荷摟着花玉容的脖子繼續撒嬌道,“老公,我們出去慶祝好不好?”
“不好!你的傷還好呢,不就是個生辰嘛,我每年都不過的。”花玉容寵愛地摸着她的髮絲。
“我傷好了啊,一點也不疼的,你都給了我那麼好的藥吃了,真得沒事,以前不過,從今年開始過,我們出去嘛,反正救鬼御大叔也是晚上的事情,現在還早啦。”南宮詠荷其實在這裡也很悶的。
北溟浚星看她在花玉容懷裡那嬌媚的樣子,一張俊臉越來越氣,恨不得把人搶過來。
“浚星,你怎麼看?要不一起出去吃個午膳?”花玉容暗暗觀察着北溟浚星的臉色。
“小星星,去嘛,我們以後就是一家人,你去的話,下次你十七歲生辰我們也過好不好?”南宮詠荷大眼睛裡都是祈求。
北溟浚星見兩人沒有冷落他,面色微微好轉道:“只要你傷沒事,我就沒意見。”
“耶,我就知道小星星最好了,過來,給我親一口!”南宮詠荷立刻耍流氓了。
北溟浚星一愣,轉身就走,一張俊臉紅得像蘋果。
花玉容看到南宮詠荷那不爽的表情道:“娘子,你別爲難他了,他可不是你。”
“呃,什麼意思,我怎麼啦,我不是想對你們都好麼,得罪你們哪個我都沒好果子吃,我容易嘛我。”南宮詠荷委屈地嘟嘟嘴。
“他會慢慢習慣的,不如我們去看看文亭吧。”花玉容提議道。
“好啊!我還真想去看看他,不知道他傷得怎麼樣了?”南宮詠荷立刻點頭,對於蘇文亭那爲她擋箭的一幕,她總是無法忘懷,內心的感動只有她自己知道。
“嗯,那你先在這裡等會,我再去找老爺子說些事情,然後在一起出去。”花玉容在她腦門上親一口。
“好。”南宮詠荷立刻高興地點頭。
北溟盛的書房內,北溟老爺子看着正在寫字的兒子嘆口氣走了進去。
“爹,你怎麼過來了?”北溟盛放下毛筆迎出來。
北溟老爺子卻走到他的書桌前坐下來,伸手拉開一個抽屜。
“爹!”北溟盛連忙心急地叫住他。
北溟老爺子還是拉開了抽屜,裡面是滿滿的一疊字畫。
“你以爲我這個老頭子什麼都不知道嗎?”北溟老爺子嘆口氣,兒子的書房從來不讓人進來,除了鬼御,連兩個兒子和雲娘都不能進來,自然有他的秘密。
“爹,你何必呢,都過去了。”北溟盛淡淡道。
“都過去了嗎?你怎麼還對她不死心呢?這些都是什麼?”北溟老爺子把畫紙拿出來,上面全是一個女人,那就是年輕時候的溫雅芯。
“爹,你讓我娶雲娘我也娶了,讓我生兒子我也生了,就不能讓我有點念想嗎?”北溟盛雙眸頓時充滿了痛苦。
北溟老爺子看着他沒有出聲,只是已經痛徹心扉,這都是自己造成的,雖然北溟盛一直都很堅強,也很孝順,這個家也和平,但卻是用他一生的快樂來做代價的,而這一切,都怪他。
“盛兒,爹對不起你。”北溟老爺子想到當年自己的極力反對,不禁鼻子發酸,聲音都啞了。
“爹,你,你說什麼?你怎麼了?”北溟盛被嚇到了,這二十年來,自己的爹從來都沒有這麼脆弱過。
“是爹對不起你,當年的事都怪爹。”北溟洪眼睛紅了。
“爹,你胡說什麼,你沒有錯的,你只是阻止了錯事的發生,你沒有錯,錯的是孩兒,是我執迷不悟。”北溟盛連忙道,因爲他其實也知道就算自己爹同意,師妹也不會選他的。
北溟老爺子搖搖頭道:“爹強迫你娶不喜歡的女人總是錯的,哎。”
“雲娘人很好,爹爲我選的,不會錯的,你看她不是給您生了兩個可愛的孫子嘛。”北溟盛想笑,結果露出的笑容比哭還難看。
“難爲你了。”北溟老爺子平靜下心情,把目光從桌面上的畫離開,實在看着兒子畫出來的溫雅芯,一看就知道他有多愛那個女人,一顰一笑都極其生動,只怕溫雅芯自己看了都要震驚,現在他有點擔心的是南宮詠荷和溫雅芯還有點相似,不知道他知道浚星的事情會是什麼反應。
“爹,你到底怎麼了?”北溟盛趕緊把畫紙收拾起來,小心地放進抽屜裡。
“盛兒,爹錯了一次,不想錯第二次了。”北溟老爺子嘆口氣道。
北溟盛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盛兒,爹跟你說過碧血蘭晶的秘密你還記得嗎?”北溟老爺子道。
“自然記得,爹是要找回來嗎?不過你不是說花玉容會茅山術,早晚會到他手中嗎?”北溟盛不解。
“嗯,東西確實是他偷的,但會茅山術的可不止他一人,現在雍州又出現了一個人,而且那個命格奇特的女人出現了,還和我們北溟世家有着不解之緣。”北溟老爺子認真地看着他。
“女人?爹,你是說那個能啓動碧血蘭晶的女人出現了?”北溟盛大吃一驚道。
“不錯,現在茅山一族都要爭奪這個女人,你也知道爹爲何一直保護着碧血蘭晶。”北溟洪慢慢道。
“知道,是師公的命令。”北溟盛點點頭。
“嗯,師公當年受茅山掌門之託誓死護衛碧血蘭晶,直到它找到真正的主人,現在那個女人出現了,而她有危險,我們北溟家族就要保護她,這點你同意嗎?”
“自然同意。”悲鳴聲想都不想道,因爲保護了二十年已經成爲習慣了。
“嗯,現在天意顯示,浚星是這個女人身邊的守護者之一,所以我們北溟家必須把浚星嫁給那個女人。”北溟老爺子慢慢引導。
北冥盛一愣後道:“既然是天意,那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不知道那個女人是誰?”北溟盛也很想知道碧血蘭晶真正的主人。
“咳咳咳,說了你可別激動。”北溟老爺子鬆了鬆喉嚨。
“爹,還有什麼我接受不可的事情嗎?”北溟盛看着自己的爹有點好笑,當年那麼荒唐的事情他不是也接受了麼。
“那就好,這個女人就是南宮雲天和溫雅芯的大女兒南宮詠荷。”北溟老爺子一說完感覺整個人都鬆口氣。
北溟盛頓時像被點中了穴道一樣一動不動,連一張臉都完全石化了一般。
“哎,北溟和南宮那是不解之緣啊。”北溟老爺子嘆口氣,“我也沒想到八卦姻緣鏡居然會顯示,盛兒,浚星必須要嫁給南宮詠荷,不然他這輩子就會孤獨終老。”
北溟盛還是一動不動,老爺子只能伸手把桌子上的茶水喝了,等他自己反應過來。
“我也老了,北溟家的寶貝也該傳給浚星了,原來一切都是天意,師公早就看穿一切了。”北溟老爺子再次深深地嘆口氣。
“爲什麼會是她?”北溟盛終於活過來了,面色有點蒼白。
“爹也沒想到,花玉容說出來的時候,我比你好不了多少,只能說這是老夫的報應了,不過盛兒你想想,你沒得到溫雅芯,你兒子得到她女兒也算是報仇了,這樣想會不會好點?你兒子可真是好樣的,花玉容說是浚星這小子直接把南宮詠荷給強上了,嘿嘿,搞不好南宮詠荷的肚子已經有我們北溟家的種了,好小子,好樣的!”北溟老爺子暗爽無比。
北溟盛一頭黑線地看着自己一直很開朗的爹,實在有點不敢恭維他的自我安慰,不過誰說不是呢,師妹,你不愛我,但你女兒愛我兒子,難道這就是你對我的補償?那我是不是能再見到你了呢?
“那小兩口不錯,我看南宮詠荷這娃子也不錯,挺可愛善良的。”北溟老爺子只能想人家的好,不然還不把自己氣死。
“她的女兒能不好嗎?浚星這小子怎麼能那麼糊塗,跟他哥一般畜生!這叫我怎麼跟師妹交代?”北溟盛好像忽然想通了。
北溟老爺子一愣,看看北溟盛,所以這死小子還是想見那個女人的,哎,可憐的雲娘,老夫對不起你啊。
“臭小子呢,我去好好問問他!”北溟盛忽然有點激動了。
“慢着,盛兒,爹找你不止這件事!”北溟老爺子有點鬱悶了。
“啊,爹,還有什麼事嗎?”北溟盛驚訝道。
“召集暗衛,今晚要去救鬼御。”北溟老爺子立刻把事情從頭到晚講給兒子聽,從這一刻,北溟堡正式站在了南宮詠荷這一邊。
而此刻的北溟浚星站在北溟盛的院子裡不敢進去,因爲他知道爺爺正在裡面說事情,不過沒聽到吵架聲,讓他鬆口氣,直到看到兩人出來,他才尷尬地上去叫道:“爺爺,爹。”
“臭小子,不像話!”北溟盛立刻怒對他。
“爹,我沒有要娶詠兒啊,我只是很喜歡她,還沒想好要娶她的,真的!”北溟浚星連忙解釋道。
“混賬,你敢不嫁看看,都把人家那樣了,你敢不負責?我打斷你的腿!”北溟盛的怒火可來真的,立刻出手就要打北溟浚星。
北溟浚星嚇的趕緊躲在爺爺身後急道:“爹,那你是不反對了嗎?”北溟浚星其實心裡很鬱悶,爲什麼非要自己嫁給她,雖然他是很想和她在一起,可是強迫他了,他反而不太樂意了,他不喜歡被人強迫。
“等事情辦完,我就去南宮世家提親!”北溟盛迫不及待地想去南宮世家,二十年來,他只有偶爾見上溫雅芯一面外,一直沒有機會,因爲溫雅芯嫁給南宮雲天後很少出來,而他也不敢去南宮世家,所以只能逢雍州重大節日時,南宮雲天會帶溫雅芯出來,他才能遠遠地見一面,然後可以一個月都心情愉快,看誰都順眼,當然這是他的小秘密,沒有人知道。
“咳咳咳,盛兒,你彆着急,花玉容說要在京城迎娶,我們還是去收拾下京城的宅子,以後也好兩頭跑。”北溟老爺子實在想不通這個死小子怎麼就這麼死腦筋呢,那溫雅芯有什麼好的!二十年居然還不能忘記,哎。
“那也得先打聲招呼。”北溟盛堅持道,“以後可是親家了。”
“呃,那個,爹,還是問問詠兒吧?”北溟浚星在兩個領導前,只能忍氣吞聲了。
“好,現在就去看看她!爹,你先把暗衛召集一下,我馬上回來。”他立刻拉着北溟浚星走了。
北溟老爺子一頭黑線,他好像擔心過頭了,o(╯□╰)o。
“爹,你,你別嚇到詠兒啊!”北溟浚星在自己院子口就大叫起來,給裡面兩個人打招呼。
花玉容剛好出去找北溟老爺子,所以房內就南宮詠荷一人,而且此刻的她正在自己換衣服,因爲等下要出去,她希望自己穿白衣,和花玉容能配點,而要命的是她手有傷,一個袖子怎麼都穿不上,而天氣熱,她裡面只有一個肚兜,把褻衣都脫掉了。
一聽聲音嚇的面色蒼白,趕緊急叫道:“別進來!”
“詠兒,你怎麼啦?”北溟浚星以爲出什麼事了,連忙閃身,而眼前一花,他爹居然比他快,⊙﹏⊙b汗。
房門被一腳踢開,北溟盛驚住了,面前的女子衣衫半露,一半香肩露在外面,一頭墨發因爲門開的氣流而飛揚開來,雙手慌張地拉着胸口的衣服,還能看到紅色肚兜若隱若現,一雙大眼睛驚恐地看着他。
北溟浚星進來一看,頓時也傻眼。
“對,對不起,我,我手傷了,穿,穿不上。”南宮詠荷苦笑,尷尬地看着北溟盛,這位大叔好帥啊,怪不得生出來的兒子個個帥氣,孃親那時候也是豔福不淺,這北溟盛比爹好像還好看些,—_—|||。
“爹!”北溟浚星立刻回神,趕緊衝進去把南宮詠荷拉衣服包起來氣道:“你換什麼衣服啊!”
“我,我不是想出去嘛,怎麼知道你們會來。”南宮詠荷眼光悄悄地看着北溟盛,而北溟盛居然還在驚愣中。
“堡主好,我,我叫詠兒。”南宮詠荷縮縮脖子,這大叔不會把自己看成自己孃親了吧?
“爹,你看夠沒!”北溟浚星見自己爹爹如此失態,立刻上火了,他這像話嗎?
北溟盛終於被吼醒了,連忙轉身,一張老臉全紅了,尷尬無比。
“小星星,你怎麼這麼說你爹,我想你爹把我看成我娘了,堡主對不對?”南宮詠荷想化解尷尬。
“咳咳咳。”北溟盛一震咳嗽,聲音低沉道:“你和你娘確實很像,她好嗎?”
“嘿嘿,孃親很好。”南宮詠荷笑起來,看來這位大叔還不是那麼恐怖,可見對孃親的愛很是偉大的。
“嗯,你和浚星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既然是天意,我也不好反對,過幾天我就去你家提親可好?”北溟盛慢慢道。
北溟浚星一邊給南宮詠荷穿上衣衫,一邊搖頭警告南宮詠荷。
“好啊,不過要問問玉容的意見,我什麼都不懂的。”南宮詠荷當然不能忤逆,把一切推到花玉容身上就不錯。
“花玉容可下了聘禮?”北溟盛依舊揹着他們。
“呃,下了,前天去過我家,我爹孃也同意了。”南宮詠荷想到那一百萬,心裡一驚,爹孃不會把錢給月梅那賤人花把?不行,自己得回去看看。
而此刻南宮世家內,南宮雲天和妻子兩人正在自己院子的涼亭內說着話,小葉在身邊侍候着。
“不知道詠荷現在可好?”溫雅芯嘆氣道,一個貼心的女兒不見了,她這幾天都在嘆氣。
“你別擔心,花玉容爲人不錯,一定會對詠荷好的。”南宮雲天安慰道。
“夫人,你放心,小姐說花公子對她可好了,什麼都給她呢,等他們在京城確定下來,就會來接老爺和夫人過去住的。”小葉笑嘻嘻道。
“她真這麼說?”溫雅芯眼睛立刻亮了。
“當然了,小姐沒有對夫人說是怕夫人傷感,所以準備給你們驚喜呢,還說讓小葉也去那邊呢。”小葉高興道。
“那就好,這孩子,這有什麼不好說的。”溫雅芯也開心了。
“芯兒,這花玉容給了一百萬兩的嫁妝,你看怎麼辦?”南宮雲天拿着那筆錢都不知道怎麼花了。
“什麼怎麼辦,去京城的時候還給詠荷就是,難道你還想給月梅?雖然同是我女兒,但我真是傷心了,她怎麼可以這麼對自己姐姐,現在等於把整個南宮家都給他們兩夫妻了,詠荷有什麼?什麼都沒有,詠荷小時候吃了那麼多苦,現在又被陷害,你,你說我能不氣嗎?詠荷好可憐。”溫雅芯江湖兒女,性格也很直接。
“我知道你不滿月梅,我何嘗不心痛,要不是羅家非要月梅當家,不然就不娶,我也不會把這個家交給他們,詠荷這孩子確實命苦。”南宮雲天也很傷感。
“你知道就好,我們這做父母的不能這麼偏心,等詠荷那邊好了,我可要去那邊住!以後也能幫着他們照看外孫。”溫雅芯現在是眼不見爲淨。
“芯兒,可這裡好歹也是我們南宮家啊。”南宮雲天頓時緊張起來。
“我不管,反正我心裡煩,看到月梅我就想起詠荷受得苦,一樣的女兒,爲何遭遇這般不公平!我告訴你,雖然現在月梅當家,你可不能再貼錢給他們了!以後他們要是努力,三家武館也夠他們生活的,我還有些首飾,但都要留給詠荷的,不能讓她再受委屈。”溫雅芯嘟嘴道。
“芯兒,話不是這麼說的,南宮世家除了三家武館,更重要的是在武林中的地位,我總不能讓羅鵬和月梅亂來啊。”南宮雲天急道。
“那是你的事,我不管了,這孩子好像不是我生的,怎麼就這麼狠!”溫雅芯自己是菩薩心腸一樣的女人,真想不通怎麼會有這麼惡毒的女兒。
南宮雲天苦笑道:“哎,還不是她喜歡羅鵬才一時做了糊塗事,你這做孃的,好歹是你生的,別讓她太傷心了,這幾天她都沒敢出來。”
“夫人,老爺。”小葉悄悄滴道,“二小姐不出來是因爲和姑爺吵架了。”小葉暗中得意。
“哦?真吵架了?厲不厲害?”溫雅芯立刻問道。
“小葉不知道,夫人還是去看看吧,好像聽說二小姐傷了手。”
南宮雲天頓時站起身來道:“難道羅鵬打了月梅?我去看看!”
“我也去!”溫雅芯心裡一急,再怎麼恨月梅,但好歹也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自己可以欺負,但外人也是不允許的。
月梅院中,小綠正在院子的角落裡哭,看到南宮雲天和溫雅芯進來嚇的連忙擦眼淚。
“小綠,你過來!”南宮雲天怒聲道。
小綠戰戰兢兢地低頭走過去。
“你的臉怎麼回事?誰打的?”溫雅芯看到小綠的臉上紅腫不堪,還有五指印嚇一跳。
“奴婢自己撞的,沒事,小姐還在睡覺。”小綠連忙低着搖頭。
“小綠,你敢不說實話!這個家,老夫還沒死!”南宮雲天氣惱道。
“可,可是小姐不讓奴婢說出來。”小綠害怕地看看房內。
“說,什麼事,我護着。”溫雅芯也覺得問題好像有點嚴重了。
“小姐她,她被姑爺打了,一隻手還動不了了,嗚嗚。”小綠頓時哭了起來,“奴婢勸勸姑爺,也被打了。”
“什麼?”溫雅芯面色刷白,立刻朝屋內衝去。
南宮雲天一張老臉完全陰沉下來,跟着入屋。
南宮月梅的廂房內,溫雅芯一掌推開房門就走了進去,因爲她知道這個時候羅鵬都不會在,之前對他們兩人的說辭是月梅新婚勞累,在房休息,他每日去武館接管賬目,他們也不疑有他,沒想到會出這種事情。
“孃親,你,你怎麼過來了?”南宮月梅躺在牀上,看到她娘進來,嚇一跳,連忙把頭轉向牀內側,不敢看人。
“你幹什麼?連娘都不敢看了嗎?”溫雅芯氣惱地站在牀前看着她。
“娘,我,我臉上長了斑,怕傳給你。”南宮月梅把頭更轉裡面了。
“小姐,奴婢告訴夫人老爺了。”小綠哭進來道。
“轉過來!我到要看看羅鵬這個小子怎麼對你了!”南宮雲天也走過來氣惱道。
南宮月梅知道自己躲不到,慢慢轉過身來,溫雅芯到抽一口氣,只見南宮月梅一隻眼睛的眼角一片青紫,嘴角都是腫的。
“怎麼會這樣!畜生!”溫雅芯立刻叫了起來。
南宮月梅開始哭泣,小綠繼續道:“夫人,小姐的一隻手也沒用了,大夫說看不好,只怕是廢了。”
“什麼?我看看。”南宮雲天陰沉着臉立刻去看南宮月梅的手。
南宮月梅只是哭,傷心的眼淚是越來越多,她後悔不已,但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她沒辦法相信羅鵬居然是這樣一個人,自己當初一定是瞎了眼了。
原來,南宮詠荷和花玉容來後的第二天,羅鵬知道南宮詠荷的毒是南宮月梅下的後,就開始罵她賤人、說她沒人性陷害自己親姐姐,還說她丟光他的臉,說她配不上他,罵到最後就動手打她。
“這手怎麼回事?”南宮雲天發現她的手腕之下完全沒知覺一樣,手掌不能握,軟綿綿的。
“嗚嗚。我,我也不知道。”南宮月梅也說不上來,因爲這手不是羅鵬打的,那天和花玉容在廳上時,自己摔碎了茶杯後被割傷,後來手就廢了一般無力,她覺得很想不通。
“那個畜生,雖然是我們南宮家失言在先,但他這麼打你也太過分了!”南宮雲天頓時怒火沖天。
“月梅,他碰過你沒有?”溫雅芯忽然詢問這個問題,面色很謹慎道。
南宮月梅頓時哭得更傷心了。
“雲天,你出去!”溫雅芯忽然對自己的夫君道。
南宮雲天一愣後就掉頭走了出去,溫雅芯立刻伸手掀開南宮月梅的被子,果然如她所料,南宮月梅衣不遮體,全身都是青青紫紫的,看得她都愣住了。
南宮月梅一手趕緊拉被子哭道:“娘,別看,別看,嗚嗚,是我自作孽,是我活該的,嗚嗚。”南宮月梅徹底奔潰,大哭起來。
“他,他強迫你了?”溫雅芯的心好疼,都是女兒,雖然她千錯萬錯,但這報應也來得太快了。
“嗚嗚嗚。”南宮月梅越哭越大聲,越哭越淒厲,小綠在一邊跟着流淚。
“畜生,我殺了他!”溫雅芯頓時怒火沖天,轉身就走。
“娘!”南宮月梅頓時驚呼道,“不要!”
溫雅芯腳步停下道:“難道你還捨不得他不成?”
“不,不是,娘,可,可我都這樣了,以後怎麼做人。”南宮月梅哽咽着。
“哼,難道你就這樣被他欺負了?”溫雅芯氣得一張臉都青了。
“我是他娘子啊,還能怎麼樣?”南宮月梅只知道哭,“現在我手都廢了,我已經沒用了。”
“月梅,你只要說你還要不要這個畜生!不要娘自然會想辦法!”溫雅芯氣得渾身哆嗦。
南宮月梅不停地哭,就是不說話。
溫雅芯內心嘆口氣,知道這女兒身子都給了羅鵬,現在手又廢了,只怕要在找好男人是沒希望了,哎,最重要她分明不死心。
“等他回來我和爹跟他談談!”溫雅芯坐到牀邊拍拍她道。
南宮月梅立刻一手抓住溫雅芯的手大哭起來,溫雅芯心是很疼,早知現在,何必當初,這事要是放到詠荷身上,估計就好辦了,哎,做缺德的事都是有報應的。
“娘,他,他也是因爲氣我害姐姐才這樣,過段時間會好吧。”南宮月梅怯怯地道。
“不好也得好,不好就休了他,我們南宮世家是給人欺負得不成!”溫雅芯氣呼呼道。
南宮月梅哭着點點頭,她也希望羅鵬會因爲時間而對她好點,畢竟是自己要嫁的男人,最後那樣收場實在有點丟人。
溫雅芯嘆口氣對小綠道:“去請好點的大夫給小姐看看,你自己也去擦點藥。”
“是,夫人。”小綠立刻跑了。
“月梅,你好好休息,我找你爹說說。”溫雅芯讓她躺好,給她蓋上被子。
南宮月梅紅着眼睛點點頭,最後道:“孃親,是我對不起姐姐,是我錯了。”說完淚水就嘩啦啦地流。
“嗯,知道錯就好,以後好好的,老天爺會原諒你的。”溫雅芯心裡微微寬慰。
而北溟浚星的房間內,北溟盛想着下聘禮的事情一張老臉上都是興奮,“既然花玉容已經下了,那老夫也要抓緊去辦了,就明天吧。”
“爹,你不用這麼着急的。”北溟浚星很無奈地看着比自己都興奮的爹,哎。
南宮詠荷也是頭皮發麻,家裡都不知道怎麼樣了,自己也該去看看,不知道北溟家的聘禮,不,是嫁妝是多少呢,自己可不能給南宮月梅吞了,哼。
花玉容回來後,北溟盛說了幾句就離開。
“玉容,我們今天回我家一趟吧?”南宮詠荷先要去打聲招呼,免得她爹孃又受刺激。
“好。”花玉容淡淡地笑,看着北溟浚星把腰帶給南宮詠荷束好,笑得更溫雅了,這小鬼以後應該會疼娘子的。
一襲白衣讓南宮詠荷的氣質瞬間提升,小臉神情一收,又變得高雅聖潔,看上去亭亭玉立,清雅如荷,花玉容心想她爹孃怪不得把她取名爲‘詠荷’,荷葉羅裙一色裁,芙蓉向臉兩邊開。
“現在就走嗎?”北溟浚星立刻問道。
“走吧,該交代的也交代了,我們可以先去看看文亭。”花玉容笑道。
“那我換件衣服!”北溟浚星見兩人都是白衣,而且該死得相配,感覺自己就是個小侍童,頓時渾身不爽。
“小星星,你以後別穿這麼老成的衣服嘛,都不可愛了。”南宮詠荷看他那身深灰色的袍子就鬱悶,這麼可愛的娃,怎麼能這麼糟蹋呢?
“哼!就知道你不喜歡我!”北溟浚星氣呼呼地跑到他的大衣櫃前,東看看西看看,最後急道,“你幫我看看。”
南宮詠荷想笑,但只好忍住,花玉容攙扶着她走到衣櫃前,兩人看到一櫃子都是黑乎乎的不禁都嘴角抽搐起來。
“這件吧,清爽點。”南宮詠荷拿出一件天藍色的錦袍給他。
“這件?很醜的!”北溟浚星嘟嘴看着他。
“你懷疑我眼光?”南宮詠荷頓時不爽地看着他。
“好吧!”北溟浚星很無奈,看看兩人像神童和仙女,自己總不能一身黑,人家會以爲是他們的隨從,穿淡一點會好些。
“等下你陪我去買衣服。”北溟浚星把神色外衣脫下,就換上新衣。
南宮詠荷大眼睛一亮,這傢伙就應該穿淡色,立刻顯露出他的可愛俊逸了,身材高大是他的優勢,一點也不必花玉容遜色,以身材來說,北溟浚星還更勝一籌。
“你看看,這樣多好看,回頭去買些淡顏色的衣服,以後都不准你穿黑不溜秋的衣服,那些都可以送給鬼御大叔了。”南宮詠荷看着衣櫃就想起鬼御那個酷男人了。
“好,聽你的。”北溟浚星聽她讚美,立刻就開心了,穿上衣服,頭頂還騷包地換上一隻白玉簪,最後伸手握住南宮詠荷的小手道,“這樣是不是更好看?”
“嗯,好看!”南宮詠荷另一手連忙伸出來掐他的俊臉,嘿嘿,實在忍不住了。
“那我好看,還是他好看?”北溟浚星立刻斜眼看看一直在笑的花玉容。
“呃!”南宮詠荷立刻轉頭看看花玉容那張此刻正嘴角越來越彎的俊臉,就像冬天的暖陽越來越溫暖一般。
轉頭,吸口氣立馬訕笑道:“你好看,不過玉容氣質好點。”
“什麼意思?我氣質不好?”北溟浚星立刻俊臉陰沉下來。
三人往外走去,兩個男人架着傷腳的南宮詠荷,動作卻統一。
“不,不是,你們是兩種不同的氣質嘛,你比較有氣勢,玉容就是清雅的,不能比,不能比啊,嘿嘿。”南宮詠荷哭喪個小臉,難道自己以後的生活都要天天哄小孩不成。
三人這回是正大光明地走正道出門,路上自然都有護院下人看到,個個都像被點中穴般看着這副畫面。
兩個俊男,中間一個仙女,這畫面真是養眼。更讓她們驚訝的是,少爺換衣服了,尼瑪的,這消息好震駭,誰不知道他們家小少爺就是喜歡扮老城,結果遭殃的都是他們,現在這模樣都有愛啊。
“少爺,少爺!”趙慶忽然追出來。
“什麼事?”北溟浚星轉頭,瞪向趙慶。
“少爺,太爺讓你去書房,說有重要的事跟你說。”趙慶小聲說。
北溟浚星一愣道:“我現在要出去,晚點再去,你去跟爺爺說一下。”
“小星星,那可不行,你爺爺一定有急事,你去吧,我們去文亭家,你等下自己來就好了。”南宮詠荷比較孝順,大人的話她總是很聽。
“嗯,老爺子找你一定有重要的事。”花玉容點點頭。
“那好吧。”北溟浚星沒辦法了,只好放開南宮詠荷的手走,走了一步又走回來對着南宮詠荷的耳朵惡狠狠道,“不准你對他太好!”然後才轉身跑了。
南宮詠荷看看花玉容露出苦笑,花玉容搖搖頭道:“他還是個孩子,我們要包容些,只要心性不壞就好。”
南宮詠荷立刻同意地點頭,花玉容摟抱着她走出北溟堡大門,門外一輛豪華馬車已經在等候着,南宮詠荷挑眉,看來北溟盛這個公公還不錯嘛,嘿嘿。
馬車上是一名樸實的中年男子,看到兩人立刻恭敬道:“花大人、少奶奶,小的叫蔡武,兩位想去哪裡儘管吩咐。”
“蔡伯,先去蘇城主的府邸。”花玉容點點頭笑道。
蔡武一愣,立刻笑着點點頭,拉開馬車的箱門,讓兩人進去。
南宮詠荷等關上馬車箱門立刻吐吐舌頭道:“這麼快我就成少奶奶了?”
“呵,北溟堡又不是吃素的。”花玉容笑着搖頭,把她抱進懷裡,雖然馬車很寬敞,但他就是想抱着她。
“你說老爺子叫小星星去是什麼事情,會不會跟我有關?”南宮詠荷猜測道。
花玉容沒有說話,而是一雙新月眸子深邃溫柔地看着她。
“怎麼了?”南宮詠荷被他看得臉紅。
“娘子,我好看還是浚星好看?”花玉容忽然道。
南宮詠荷一愣後立刻翻白眼道:“你自己沒信心麼?”
花玉容笑了,低頭親親她的小嘴道:“爲夫想聽娘子說。”
“好吧,我老公是天下最俊美帥氣的男人,沒有人能比得過!”南宮詠荷立刻伸出手來像發誓一樣。
花玉容眸子流光四溢,深邃瀲灩,讓南宮詠荷差點淹死那邊柔情之中。
花玉容慢慢地低下頭,南宮詠荷立刻很合作地閉上了眼睛,小嘴上一涼,她本能地微張開嘴,溫軟的靈舌就鑽進來和她的香舌緊緊糾纏在一起。
花玉容的雙手也收緊了些,讓南宮詠荷渾身都滾燙起來,靈舌像小魚一般在她嘴裡歡快地攪拌着,讓南宮詠荷腦袋發暈,全身酥麻,單手摟住他的脖子,小嘴裡發出誘人的低吟。
“娘子。”低沉的聲音如此的魅惑,如黑夜星辰的眸子是那般漂亮,南宮詠荷一時間呆住了,這是個怎麼樣的男人啊,謫仙下凡,守護在她身邊,自己一定是在做夢。
“老公。”南宮詠荷迷惑地應了聲。
“哦。”花玉容的自制力似乎在瞬間被瓦解一般,立刻狠狠滴親吻住那嬌豔的小嘴,靈舌強勢地闖入小嘴裡奪取裡面的芳香,一隻大手也放肆地摸上了南宮詠荷的胸口過過手癮。
“嗯~玉容,這裡是馬車。”南宮詠荷被他的熱情嚇到了,花玉容的薄脣離開她的小嘴攻擊她的耳垂,脖子,越來越不可收拾,大手更是摸進她衣衫裡略微粗魯地肆虐着。
花玉容似乎理智很快回到腦子裡,忽然把腦袋埋在她胸前,停下了所有的動作,嚇了南宮詠荷不知道出什麼事了。
“玉容?你怎麼了?是我刺激你了嗎?”南宮詠荷小心翼翼地問道。
花玉容沉默了一下,擡起頭來,星眸裡有着南宮詠荷看不清楚的光華。
“沒事,就想親親你、抱抱你。”花玉容露出淡淡的笑容,如撥雲見日一般耀眼。
南宮詠荷雖然大咧咧的,但絕對敏感,摸摸他的長髮道:“我知道,是不是吃醋了?”這男人,畢竟也才二十一歲,那點小心思能逃得過她的火眼金睛?
花玉容表情有點錯愕,然後搖搖頭道:“我怎麼跟他吃醋?”
“不吃?嘿嘿,你騙誰呢,小樣,在我面前不用裝的,我是你娘子嘛,心裡很不舒服吧,我知道是我不好,不過你放心啦,我喜歡他有多少,喜歡你就比他多一點點,他確實還小,其實我哄着他也挺累的啦,要是他有你這麼懂事就好了。”南宮詠荷摟着他嘟嘴道。
“我真比他好?”花玉容有點激動道。
“那當然了,你不信嗎?我把心挖出來給你看,絕對大的那一邊寫着花玉容。”南宮詠荷立刻伸手摸住自己心臟部位。
花玉容嘴角抽了抽笑了起來道:“娘子,我知道我認識你比較晚,不過我一定好好對你,你可能會有不少夫君,但我只希望你的心裡真的有我。”
“呃,你個傻瓜,我喜歡你的,真的!你這麼好,我要是不喜歡你,那我就是瞎子,老天爺一定劈死我,而且不管我有多少男人,你在我心裡永遠是特別的,因爲在我一無所有的時候,是你讓我感覺這個世界還是很美好的,所以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我們會好好相愛的。對了,老公,生日快樂。”南宮詠荷爲這個男人心疼,主動獻上香吻,她知道自己花心,捨不得這個,又捨不得那個,但她真的希望大家都很快樂,能讓他們快樂,已經是她腦海裡最重要的事情了。因爲有了他們,自己就可以好吃懶做一輩子了,╮(╯▽╰)╭。
花玉容的心思確實被南宮詠荷猜到了,是男人,誰不在乎自己娘子對自己的看法,看到她和北溟浚星之間雖然吵吵鬧鬧,卻很溫馨,而他的脾氣勢必是吵不起來,所以心裡有點悶悶的,何況想到北溟浚星是娘子的第一個男人,直覺娘子喜歡北溟浚星比他多,所以他確實嫉妒了。
熱吻溫柔而纏綿,兩舌眷戀地不捨得分開,良久兩人都氣喘吁吁,南宮詠荷看着他俊美的臉道:“老公啊,你以後別吃醋了,你要記住,你是特別的知道嗎?”南宮詠荷無恥地哄着男人。
花玉容幸福地點點頭,聲音沙啞道:“那今晚我們住客棧還是住北溟堡?”
“啊,嘿嘿,這個,要不和小星星商量一下?”南宮詠荷不敢隨便答應。
“今日是我生日,娘子就沒有生日禮物?”花玉容目光裡露出委屈之色。
南宮詠荷張大小嘴,哎呀,這謫仙美男居然扁嘴,嗚嗚,扁嘴哦,好可愛。
“那,那我跟你睡!”南宮詠荷挺挺胸膛道,好吧,她受不了you惑了。
花玉容立刻笑顏逐開,美得風華絕代、傾國傾城。
“你的傷真得都沒事了?”花玉容試探地用手碰碰她的腳。
“嗯,一點點疼而已,手都不疼了。”南宮詠荷開心地道,要受傷每次都能這麼快好又不疼,那該多好?
花玉容目光深邃地看着她高興的小臉道:“我帶來了換顏水,在恆大客棧裡,回頭我幫你擦上,傷疤就會消失的。”
“哇,真的啊,玉容,你可真好。”南宮詠荷立刻又獎勵地親他一口。
“那我們今晚睡恆大客棧可好?”花玉容俊臉忽然紅了,但又想到什麼似的道,“娘子,你以後吃東西千萬要小心知道嗎?”
“嗯,哎,這些傢伙咋就這麼喜歡下毒下在美食裡,明知道我抗拒不了。”南宮詠荷心有餘悸,在現代要吃啥不行啊,誰還會去想中毒這種蛋疼的事情?
“所以更要注意,我這次帶來兩個屬下,是跟隨我三年的好兄弟,以後你的起居安全我會交給他們。”花玉容想到楚風楚義兩兄弟。
“啊,男人?”南宮詠荷挑眉,那意思就是你就不怕我把人家吃了?
“你呀!”花玉容笑着搖頭,心裡暗歎,自己娘子果然是個花心的女人,自己的承受能力一定要變得強大,不然早晚被醋淹死。
“我纔不要人照顧,我不是殘廢,玉容,你武功這麼厲害,有沒有我可以學的?”南宮詠荷在這一點上非常有主見,她總覺得自己有本事比較實在,畢竟命是自己的。
“這個?”花玉容露出爲難之色,“你的武功其實也不差了,只是?”
“只是遇到你們這些高手就不成了,上次差點就沒命了。”南宮詠荷嘟嘴。
“我幫你找一件好兵器,要想提升內力只怕有點困難。”花玉容皺眉道,“不過?”
“不過什麼?”南宮詠荷大眼睛一亮道。
“北溟老爺子應該有方法,我記得師傅說過北溟老爺子的師傅可是非常厲害的人物,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神通廣大,當年一把赤焰刀橫掃三國,是當時一代大俠。”花玉容說道。
“哇,這麼厲害啊?那怎麼小星星就那麼差?這傢伙一定沒有好好練功。”南宮詠荷立刻鄙視道。
花玉容嘴角再次抖了抖,他發現個很嚴肅的問題,有了娘子後,他平日淡漠的表情可以慢慢龜裂了,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_+。
“北溟老爺子一定給他孫子留了一手,要不然以後的北溟堡可就沒用了。”花玉容神秘道。
“真的?那我有沒有份?回頭我問問小星星,嘿嘿,要是有靈丹妙藥增強武功就好了,看你們誰敢欺負我!”南宮詠荷頓時氣勢來了。
花玉容一頭黑線道:“誰欺負你了?”
“呃,沒有沒有。”南宮詠荷知道說錯話了,可是她武功不好,確實要哄人嘛,等自己武功第一了,看誰哄誰,嘿嘿。
馬車慢了下來,花玉容伸手撩開小窗戶的簾子看了下道:“應該快到了。”此刻正在街道轉彎處。
剛說完,忽然馬車一震,外面響起了一個憤怒的聲音道:“北溟家的畜生給老子滾出來!”
馬車在嘶鳴中停下,外面的蔡伯立刻沉聲道:“這位朋友,這裡面的是北溟堡的客人,幾位主人不在,你要鬧事去北溟堡!”
“哼,北溟堡的朋友?笑話,這分明是北溟盛的馬車,怎麼,跟溫雅芯那個女人鬼鬼祟祟不敢下車嗎?”那個男人嗓門特別大。
南宮詠荷頓時面色變了,尼瑪的,什麼人居然敢污衊她老媽?活得不耐煩了?
花玉容的面色也沉下了,冰冷的氣息悄然而出,馬車四周的人頓時感覺一陣冰涼之氣,都嚇的退開幾尺。
馬車門打開,蔡伯連忙道:“少奶奶,有人鬧事。”這個時候,蔡伯自然知道南宮詠荷其實已經是北溟堡的主人之一。
花玉容的俊臉瞬間出現在大家面前,他下車後伸手接南宮詠荷下來,兩人白衣飄揚,墨發無風自動,神仙眷侶的感覺直接衝擊到每個看熱鬧的人的腦海裡。怎麼也沒想到馬車裡會出來這麼一對神仙般的人物。
攔馬車的是個五大三粗的粗狂男子,一把銀晃晃的大刀的刀尖拖在地上,有點氣魄,但一張臉上有點紅,顯然是底氣不足,而他身後不遠處躲着一個面容慘白的女子和一個滿眼怨恨的老頭子,看上去好像父女。
“這位壯士,北溟堡可有什麼得罪你的地方?花某代北溟堡向壯士賠罪。”花玉容收攏身上的氣息,因爲他相信氣勢已經壓住了在場所有人。
“咳咳,你,你是誰?”那壯士面色漲紅,大聲詢問道。
“在下花玉容,是北溟堡的客人。”花玉容淡淡道。
那壯士忽然面色大變,一把刀直接掉地上,面色驚恐道:“花,花玉容?天下第一公子?”
“正是在下,那是江湖朋友給的虛名而已,不知道壯士要找北溟堡做甚?”花玉容依舊風淡風雲地笑着,而四周的百姓都已經交頭接耳,南宮詠荷看到大家都是羨慕的目光,也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爲了顯示她也不比花玉容遜色,能配得上他,南宮詠荷維持着淡然的笑容。
“這個,這個既然是大理寺少卿的花玉容大人,那這件事正好由你做主。”那男子吸口氣壯壯膽。
蔡伯忽然上前一步道:“壯士,花大人是北溟堡的客人,北溟堡的事情怎麼能麻煩花大人。”說完目光朝南宮詠荷看了一眼。
南宮詠荷立刻明白他的意思,上前一步露出親切的笑容道:“朋友,北溟堡的事情還是跟我說吧。”
那男人一驚道:“這位姑娘不是花大人的夫人嗎?”
南宮詠荷一愣,蔡伯已經氣惱道:“這位是我們北溟堡的二少奶奶!”
大家立刻發出巨大的感嘆,對着南宮詠荷竊竊私語起來。
南宮詠荷看了花玉容一眼,見他沒有反應,立刻心安道:“我是北溟浚星的娘子,你有什麼事說吧,要是北溟堡不對,我這個二少奶奶也是能做主的,不過麻煩壯士你說話經過腦子,北溟堡的事和南宮世家沒有關係!”
“咳咳咳,那個,既然是二少奶奶,那就好說了。”壯士有點尷尬地看看南宮詠荷,又看了花玉容一眼,再轉頭對他後面的兩人道,“香株,你過來!把事情說給這位二少奶奶聽,花大人在場,想必二少奶奶不會偏私。”
南宮詠荷挑眉,這壯漢雖然看上去粗狂,但還是挺有頭腦的。
“這位姑娘是?”南宮詠荷額頭的青筋跳了跳,別告訴她又是北溟榮平那傢伙留下的爛攤子。
那叫香株的女子立刻哭了起來,她後面的男人卻忽然一把拎她到南宮詠荷面前,對她怒道:“死丫頭,還不快說!”
“老伯,你放手,她會說的。”南宮詠荷皺眉,這傢伙好像不是她爹吧,這麼粗魯?
“哼!不要臉的胚子!”那老頭吐了口水退到一邊去。
那香株哭得更厲害了,南宮詠荷細細看她,發現這姑娘長得很不錯,眉間似乎還有股英氣,應該也是好強之人,怎麼會落到這個局面。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姑娘,要是不方便說,就上馬車上說。”南宮詠荷看看一羣看熱鬧的三叔八婆,要是女子名節的事情還真不好開口。
“哼!有什麼不好說的,這麼不要臉的事,她還有臉藏着,老夫來說!”老人家立刻怒道。
“不要!”那女子頓時哭叫起來。
“老伯,請問你們兩位是她的誰?”南宮詠荷怒了,一張俏臉冷下,氣勢也挺嚇人的。
“老夫是她公公!他是我兒子,阿強。”老人立刻說道。
南宮詠荷這下愣住了,什麼情況?
花玉容看看南宮詠荷,再對他們道:“你們先別急,二少奶奶會拿主意,姑娘,你先上去馬車和二少奶奶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香株哭着上車,下面一片寂靜。
不一會,南宮詠荷總算弄明白,也氣得七竅生煙,原來真的是北溟榮平留下的爛攤子。
這香株是在市場賣工藝品的,她丈夫也就是那個阿強和他爹去京城打工,阿強是王府裡的一名小小護衛,而他爹是王府伙房裡的長工。
雍州是他們的家,住了幾十年,因爲兩人外出賺錢,所以就剩香株姑娘和一個生病臥牀的婆婆,北溟榮平看中了香株的美貌,一個多月前天天去騷擾她,香株很害怕所以沒敢出來擺攤,而北溟榮平那傢伙色心不死,居然找到她家裡去了,說來也巧,她們家和南宮世家不遠,所以他爹多少知道北溟盛和南宮夫人的一點事情,所以膽子更大找上門來討公道。
而那次北溟榮平用她婆婆威脅她,強迫着跟她有了關係,最後留了一百兩銀子算是補償。
香株自然是不敢說出來,而且家裡窮,這一百兩讓她們生活緩和了很多,誰知道,她卻意外懷孕了,這阿強回來跟她發生關係,可能是次數多了,結果導致香株流產,兩人幾乎三個月沒一起過,這讓阿強懷疑,逼問之下才知道事情原委,頓時氣得想去北溟堡殺人,但因爲香株收了錢又不想鬧大,所以兩夫妻最後只好忍氣吞聲,阿強和香株本就是青梅竹馬,所以也不忍心休她,只當事情沒發生過。
可不巧的事,這事給她公公知道了,這下就非鬧起來,一百兩銀子就想玩他媳婦,老頭子不服氣,又在王府裡做時間久,有點王府病,就逼着香株直接去北溟堡找北溟榮平理論,阿強被逼無奈,也只好跟來。
這不沒到北溟堡就看到了北溟堡的馬車,阿強的爹就叫阿強攔車,纔有了剛纔的一幕。
南宮詠荷很同情相株,但這事還真不好辦,她覺得他們到現在纔來鬧,無非是那老頭子想要錢而已,所以她馬上叫那老頭子上來。
“老伯,這事確實是北溟榮平不對,但事情過去已久,今日再來鬧也沒有證據,這事就算告到衙門你們也沒理,這樣吧,我這裡有一百兩,這事就當了了如何?”南宮詠荷心疼地摸銀子,自己這二少奶奶還沒有正名,所以沒有家用給她哇,~(>_<)~。
“一百兩?一百兩我媳婦就被那畜生糟蹋了?二少奶奶你可知道這賤人落胎花了我們多少錢?要不是阿強那死小子對她好,老子纔不要這樣不要臉的媳婦!”老頭子立刻狠狠地大罵香株。
“爹。”香株委屈無比,這哪是她自願的啊。
“別叫我,這臉都給你丟光了,阿強回去必須給我娶小的!哼!”老頭子頑固地很。
香株哭得更淒涼了。
南宮詠荷的火氣上來,立刻冷聲道:“老伯,這事又不是香株自願的,她也是被逼,你就別爲難她,阿強愛護她就好,家和萬事興,何必要這麼絕!”
“二少奶奶,你站着說話不腰疼嗎?誰知道她下次給我們家生孫子是不是別人的!”老頭子就是個頑固的人。
“你這麼做不是叫你兒子難過嗎?還不如讓你兒子休了她!”南宮詠荷氣惱道。
“你,他不肯!”老頭子氣絕。
“所以到底是你娶媳婦還是你兒子娶媳婦,他們恩愛就成,誰家沒有個意外什麼的,像你這樣,這個家早就散了!”南宮詠荷聲音也大了。
“爹。”阿強就在馬車外,聽到聲音很是難過。
“爹什麼爹!你個不爭氣的!你馬上休了她!”老頭子推開馬車門就道。
“你給我坐下!”南宮詠荷怒了,一把老頭子扯回來。
花玉容連忙上來道:“詠荷?”
“沒事,都上來吧!這死老頭完全不講道理,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你這叫做孽懂不懂!”南宮詠荷不怒像個人,一怒起來完全不是人,管你是老頭還是大爺,看你不順眼,就得狠狠地罵!
阿強和香株都看着她發火愣住了。
“你,你說什麼?”老頭子氣得渾身顫抖。
“說你!你兒子都不怪香株,你吵什麼,抱她睡覺是你兒子又不是你!你起什麼勁!要有這個力氣,怎麼不回去好好照顧你家老太婆!年紀這麼大了,家醜不外揚不知道嗎?”南宮詠荷一罵起來就順暢了。
“二少奶奶,你不能罵我爹。”阿強憋着氣,忽然開口道。
“誰罵他啊,這裡有一百兩,你拿去給香株補補,她又不是自願的,也很可伶,你應該更加愛護她,女人一出嫁什麼都沒有,就只剩下一個夫君,連你都不護着她,你叫她以後怎麼活?你想想你孃親,想想你奶奶,都是女人!我告訴你,不准你納妾,不然北溟堡就跟你沒完!我會讓榮平直接把香株娶回去!”
花玉容一頭黑線地看着自己娘子教訓人的架勢,這事好像是北溟堡錯在先吧,怎麼到她嘴裡就好像都是別人的錯了?
一家子三人都被她嚇得目瞪口呆,老頭子更是有口吐白沫的跡象。
“大少爺確實不對,已經被老爺子狠狠教訓過了,他以後也不會出來害人,但錯了就是錯了,是我們北溟家對不起你,香株,真對不起,你要是受什麼委屈了,你就來北溟堡,我一定幫你好好安排。”南宮詠荷看看三人被嚇得也差不多了,拉住香株的雙手溫柔道。
“二少奶奶。”香株繼續哭泣。
阿強心裡難受道:“北溟榮平這個畜生。”
“對!絕對是個畜生,我也很鄙視他,這次他真的被教訓夠了,看到女人他就逃,對了,還把堡裡那些女人都放了,所以以後他不會的了,要是他再做壞事,我一定要把閹了!身爲女人,我知道女人受侮辱是何其不幸,相信我,我不會讓歷史重演的。阿強,你們相愛一定要珍惜啊,一生總有坎坷,兩人同心協力跨過去,以後什麼大風大浪都打不倒你們。老伯,你也別太糾結了,兒孫自有子孫福,香株這麼孝順,你老來總要有媳婦照顧,對她好點,不然等你只能躺在牀上尿失禁時,就知道後悔了,做人別太計較,退一步海空天空,誰能說明天不美好呢?是吧!好了,要是沒別的事,我和花大人還有事在身,你們要覺得我處理不好,就去找北溟老爺子,不過他可是很寵愛孫子的,不像我這麼好說話。”南宮詠荷拍拍身上的衣服,對花玉容笑了笑。
一家子相互看看,老頭子進氣出,出氣少,看了看香株那可憐的樣子,想到自己不在家時,老伴都是她在照顧,其實不是這件事,他一直覺得她不錯的,哎。
“爹,二少奶奶說得不錯,我們回去吧,香株。”阿強拉住了香株的手。
香株擦擦眼淚,伸手扶住老頭子道:“爹,我以後會好好照顧阿強和爹孃的,你別生氣,我們回家吧。”
“哎,算了,算了。”老頭子最終搖頭嘆息地下了馬車。
花玉容伸手拿出一張銀票給老頭子道:“老人家,有個好媳婦是你的福氣,要惜福,這個拿着,回去好好給她補補。”老頭子一看又是一百兩,頓時眼睛都溼了,三人道謝着離開。
南宮詠荷終於鬆口氣,對着花玉容道:“哎,這二少奶奶不好做啊,我能不能不做啊。”
花玉容笑着抱住她道:“我看你做得挺好的,以後還是花夫人呢!”
“呃,花夫人?”南宮詠荷腦子裡立刻邪惡了,原來自己花心是天意,花夫人自然要花心啦。
“你腦子裡怎麼有那麼多大道理?”花玉容覺得她很多話說得真有人生意義。
“嘿,崇拜我吧?”南宮詠荷臭屁道。
“是啊,娘子真厲害。”花玉容順她的意。
“那當然,不然怎麼騙你這樣的美男子呢,嘿嘿。”南宮詠荷原形畢露。
“娘子騙我什麼了?”花玉容好笑道。
南宮詠荷立刻神秘兮兮地咬他耳朵道:“騙心、騙身。”
“小傻瓜。”花玉容頓時心裡像流了蜜一般,有這樣的妻子,以後的日子不會再無聊了。
一段插曲,讓蔡伯對這位二少奶奶是充滿了崇拜,不用動手就把人家乖乖地趕走了,比起大少爺動用武力威脅可強太多了,二少爺真是好福氣啊。
蘇府,看到花玉容來,立刻有下人去請蘇大人,南宮詠荷鬱悶,又要見到蘇夫人了,她心裡又開始緊張了。
很快,蘇大人就從裡面迎了上來,一陣寒暄後,蘇夫人也出來了。
“夫人好。”南宮詠荷訕笑道。
蘇夫人看着南宮詠荷一身全新打扮,完全不像那天在病牀那個樣子,只覺得面前的女子清雅脫俗,美得像畫裡走出來一般,站在花玉容身邊更是相得益彰,簡直就是天生一對,她忽然覺得自己兒子是不是有點配不上她啊?
“陪我一起去看看文亭吧。”說完走過來拉住南宮詠荷的手。
“呃。”南宮詠荷錯愕。
花玉容連忙道:“夫人,詠荷的腳還有些不便的。”
“玉容,我沒事的,你和大人聊,我和夫人去看文亭。”南宮詠荷這個時候怎麼都要挺住,這個可是婆婆啊,一定要給好印象,說完連忙走起來,但腳確實還有點疼,一拐一拐的。
“慢點走。”蘇夫人微微皺眉,拉着的手改爲扶住她。
“謝謝娘!”南宮詠荷見她這樣,就知道她一定是同意了,立刻嘴巴上打個滾,親熱地叫起來。
蘇大人和花玉容一愣,然後花玉容就無奈地搖頭,自己完全不用擔心她處理不好這種尷尬的關係。
“你這孩子,這還沒成親呢,怎麼叫娘了。”蘇夫人立刻呵呵地笑了。
“那有什麼關係,早晚的事情,我也可以早點多個孃親啊,孃親保養真好,看上去像詠荷姐姐呢。”南宮詠荷拍馬屁的聲音讓花玉容額頭黑線如瀑布下,但他不得不承認,蘇夫人的笑聲很是自豪,o(╯□╰)o。
“夫人同意了?”花玉容問蘇大人。
“能不同意嗎?她也不想兒子以後孤獨終老的,雖然珊珊那娃也不錯,但問了文亭,實在不喜歡,哎,看來真是天意。”蘇大人搖搖頭道。
“珊珊還在?”花玉容一愣。
“嗯,早上來了就沒回去過,對了,旭日也在,哎,這回只怕讓她們兄妹失望了。”蘇大人嘆口氣。
“馮旭日也在?”花玉容一驚,雖然他知道馮旭日不會對南宮詠荷怎麼樣,但心裡還是不安,萬一他是師叔的徒弟,那麼詠荷可要留心了。
蘇大人點點頭道:“怎麼?這事真和馮家有關係?”
花玉容面色凝重的點點頭道:“這事你報上刑部去,不要再管了,我會讓人直接把案子移交到大理寺。”
“很危險?”蘇大人面色一變道。
花玉容點點頭道:“比想象的危險,你們不要再碰了,一切交給我。”
蘇大人點點頭,心想有了南宮詠荷這個媳婦,多了花大人這個官場紅人做他的後臺,確實也是件很佔便宜的事情。
“對了,花大人,你的聘禮下了沒有?”蘇大人想到什麼立刻問道。
“世伯,不要叫我大人了,叫我玉容就好。”花玉容淡雅道,“已經下了。”
“好,好,那我就不客氣了,玉容,文亭以後還需要你照顧點。”蘇大人笑得眼睛都沒有,“那我準備下也早點吧聘禮下了。”
“世伯,說哪裡話,以後就是一家人了。”花玉容新月的眸子裡亮光閃了閃,終於幫娘子解決了。
這邊,南宮詠荷和蘇夫人說說笑笑地來到蘇文亭的院子裡,看兩人的樣子,感覺熟悉很久了。
文西看到兩人進來,連忙高興地飛跑進去告訴蘇文亭,蘇文亭頓時從牀上坐起來高興道:“你說什麼?小荷來了?”
“是啊,少爺,和夫人一起來的呢,她們還挽着手,很親熱。”文西說完看看一邊的馮珊珊,馮珊珊頓時一張俏臉沉下了。
馮旭日俊臉已經轉頭看向門口,一雙桃花眼裡快速閃過不易察覺的暗光,小荷,終於等到你了。原來馮旭日知道南宮詠荷在北溟堡,自己根本無法接近,但他很清楚南宮詠荷對蘇文亭的情義,一定會來看蘇文亭,所以他中午就來這裡等着了,他腦子就一個想法,自己要報仇,必須得到南宮詠荷。
南宮詠荷清雅的白色身影走了進來,旁邊自然是扶着她的蘇夫人,馮珊珊一見臉都青了。
“小荷!”蘇文亭高興道。
“文亭,小荷來看你了。”蘇夫人先笑盈盈地道。
“文亭,你好點沒有,哦,旭日,你也在啊,珊珊也在啊。”南宮詠荷打招呼笑道,但心裡立刻不舒服,這個馮珊珊還真來搶自己的夫君了,那怎麼成?
“小荷。”馮旭日的俊臉沒有往日的嬉皮笑臉,有得只是深沉,那雙桃花眼似乎也不花了,看到南宮詠荷這身打扮,就回想起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特別喜歡穿白衣,卻真得很適合她,讓他一顆心沒來由得緊張,好像感覺是做錯事怕被大人發現一般。
南宮詠荷只是微微一笑,就已經在蘇夫人的幫助下坐到了蘇文亭的牀邊,蘇文亭已經伸出手來,而南宮詠荷也很自在地伸出手,兩人緊緊握住對方。
“文亭,你還疼嗎?”南宮詠荷溫柔地看着他。
蘇文亭立刻笑了,俊臉紅潤,星眸閃爍,深棕色的眼珠子特別得迷人,充滿柔情。
“珊珊,旭日,我們出去下,讓他們聊會。”蘇夫人看看面色不一的兩兄妹連忙叫道。
“哦,好。”馮旭日眸子一閃答應道。
馮珊珊冷哼一聲道:“蘇姨,蘇大哥一直都是我在照顧的嘛!她來幹什麼!”
“珊珊,你出來,蘇姨有話給你說。”蘇夫人有點尷尬,哎,她內心有點內疚,馮珊珊雖然有點驕縱,但心地不錯,對自己兒子也好,可惜有緣無份,她總不能讓自己兒子害了她啊。
馮旭日已經走出門口,停在院子裡,雙手緊緊握着,一張俊臉無比陰沉,一雙桃花眼發出的目光犀利而狂肆,讓文西嚇了一跳,馮少爺今天怎麼了啦?中午來了後就一直沒走,平時早有事離開了,而且今日他話很少,也不和他開玩笑了,面色也很嚴肅,少爺也覺得他有點不對勁,但他卻說沒事,可現在的樣子好奇怪啊,看上去爲什麼讓他心裡有種驚悚的感覺。
“馮少爺,你沒事吧?”文西走過去詢問道。
馮旭日身體一震,兩個拳頭緩緩地放開,對文西慢慢露出笑容道:“沒事,沒事,有點累而已。”
這時,後面的馮珊珊拉着蘇夫人的手正說着:“蘇姨,爲什麼讓她來啊,不是不要她再害蘇大哥了嗎?”
“珊珊,哎,蘇姨也問了文亭了,他說他只喜歡詠荷一個,再者八卦姻緣鏡已經指定這門婚事,要是文亭不嫁給她,文亭會孤獨終老的。”蘇夫人很爲難的。
“蘇姨,你也信這個?我不信,我要嫁給蘇大哥嘛!”馮珊珊直接要求道。
“珊珊,這樣會害死你的。”蘇夫人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她以爲她願意自己兒子娶個有兩個夫君的女人?這不是沒辦法的事情嘛。
“不會的,我不信,蘇姨,南宮詠荷花心得要命,男人又多,還有很多危險,會害死蘇大哥,你別信那些胡說八道。”馮珊珊急切道。
“珊珊,可是文亭對你沒感覺,他一直把你當妹妹啊,就算你真嫁給他,也不會幸福的。”蘇夫人看了馮旭日一眼,只見馮旭日面色也很難看,連忙道,“旭日,真的是蘇姨沒辦法的事情,我也知道珊珊是個好女子,可,可,哎。”
馮旭日卻依舊沒有說話,只是雙目眯成了一道線,讓人看不到他眼內流轉的光芒。
馮珊珊頓時哭泣起來,衝進馮旭日的懷裡道:“哥,我不要,我不要,我喜歡蘇大哥喜歡很久了,嗚嗚。”
馮旭日輕輕抱住她,桃花眼睜開,一手摸着她的髮絲道:“別哭了,哥再想想辦法,主要是花玉容的話,沒人會不相信。”
“對!就是那個男人,怎麼這麼討厭,他要娶那女人就算了,爲何還要蘇大哥也參一腳,討厭!討厭死他了!”馮珊珊頓時對花玉容恨之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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