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詠荷在上面看着,下面人實在太多人了,不過易天凌騰空落下去,頓時吸引了大片驚呼聲,南宮詠荷看到他抓起地上受傷的一個少年詢問什麼。
那少年身邊還有親人,人家接手過去,對他千恩萬謝,易天凌擡頭看看上面,見南宮詠荷正看着她,對她笑了笑,又點地而起,直接飛躍上來,身姿俊美,白色長袍翻飛,真像是神仙般的存在。
下面讚揚聲一片,易天凌忽然覺得有點飄飄然,落在三樓看着南宮詠荷道:“我聽你的了,可有獎賞?”
“吃蕉吧!”南宮詠荷扁扁嘴坐下來,奴才已經端來了茶水和點心水果,她直接拿了一個扔給易天凌。
易天凌狹長的眸子眯了眯,拿過香蕉剝來吃,狠狠地咬了幾口。
“我說你啊,做好事需要報酬的嗎?你不覺得大家肯定你是件很高興的事情嗎?”南宮詠荷嘆口氣道。
“不覺得,我只要你肯定就好。”易天凌直接道。
南宮詠荷無語,轉頭不理他,直接看大戲,臺上面已經換了個女子再唱戲曲,歌喉嘹亮,到是很好聽,易天凌卻不看,而是目光盯在她的臉上。
“不是說出來看戲嗎?你看我幹什麼?”南宮詠荷被他看得不自在。
“我喜歡看你,她沒你好看。”易天凌拿起一個柑橘剝好給她。
南宮詠荷不客氣地接過來吃了,易天凌立刻眉開眼笑,讓南宮詠荷胸口一悶,自己只是吃他一個橘子,他就能這麼高興,看來他要求也不是很高嘛。
“喂,現在有時間,你跟我說說你小時候的事情吧?”南宮詠荷轉頭看向他。
“這裡?這麼吵?你不是要看戲嗎?”易天凌驚訝道。
“我更想知道你的事,免得你下次說我不瞭解你。”南宮詠荷挑下眉。
易天凌拿了蘋果啃起來,身體靠進太師椅子裡道:“你是真心想聽?”
“廢話!”南宮詠荷嘴角抽搐了下。
易天凌沉默了一會,看着她認真想聽講的表情幽幽嘆氣道:“其實我是個孤兒。”
“啊,你,你不是江南易家的人嗎?怎麼會是孤兒?”南宮詠荷吃驚道。
“我是他們的義子,二年前才認的。”易天凌腦袋低下,眸子閃了閃,這慌不好講。
“繼續。”南宮詠荷皺眉道。
“我出生就有一種病,爹孃把我當成怪物看,所以拋棄了我,而且是把我扔進了沒有人煙的山林裡,希望我被野獸吃掉。”易天凌的眸子忽然露出恨意。
“什麼病啊,怎麼可以這麼殘忍?”南宮詠荷的心立刻抽緊。
“我,我說不上來,反正和我一受風寒就骨頭疼有關係,是我師傅救了我,但是他救我卻不是善意,而是要利用我,因爲我身上有個秘密,可以幫助他得到他想要的,而且我天生異骨,能得到他的真傳,不過這些我小時候是不知道,直到我八歲那年,一次偶然的機會,我投聽到我師傅和他親信的話,才知道他不是真心養我的,他是要利用我成大後幫他得到他要的東西。”易天凌冷笑起來。
“你師傅要得到什麼?”南宮詠荷好奇。
“這個我暫時不能告訴你,反正他不停地用最殘酷的辦法來訓練我,本來我以爲他是想我成才才那麼逼我,但其實不是,我要是完成不了他的任務,就很可能會死,他絲毫不會在意我,有一次我被丟進獅子窩裡,他說要我殺了兩頭大獅子自己出來,他在外面等我三天,那一年我才六歲,我的腿被獅子咬斷了,不過好在我爬了出來。”易天凌的聲音越來越冷了。
“什麼!怎麼可以這樣!”南宮詠荷一顆心立刻被揪起來了。
“師傅有很好的傷藥,接回了我的腿,還表揚我厲害,那時我很高興,以爲師傅是真得爲我好,但後來知道不是,原來一切都是他要訓練我成爲強者的計劃,十歲那年,他開始教我殺人,第一個殺得就是一直跟隨我、照顧我的一位奶孃,我不願意,被吊起來打了三天,全身沒有一處是好的,但就算這樣,他還是逼着我殺了奶孃,因爲我若不殺奶孃,他就把我扔進萬蛇窟,我知道我要是被扔下去完全沒有活的希望,所以那一晚,我只能痛苦地在奶孃的飯裡下了藥,奶孃一死,師傅又獎勵我,讓我學更高的武功,他說將來等我長大,就能像他一樣厲害,到時候誰都要聽我的。”易天凌冷笑。
“十多年來,他不停地用各種方法讓我殺人,讓我冷血無情,但他對他的兒子卻是寵愛關懷,從他兒子出生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他根本就是真心愛我,因爲我從來沒有玩具,沒有新衣服,而他兒子卻什麼都有,呵,你說爲什麼他要這麼對我,爲什麼我什麼都聽他的,他卻什麼都不給我,他兒子那麼笨,那麼蠢,爲什麼什麼都有,我真得很想殺了他兒子!”易天凌情緒激動道。
“你怕你師傅殺你,所以你沒殺他兒子嗎?”南宮詠荷覺得可能是這樣原因,因爲他在那樣的環境長大,一定心狠手辣,不可能會放過的。
“是,我是想殺他兒子,但他兒子卻特別喜歡我,總是哥哥、哥哥地跟在我後面,看到師傅不讓他跟着我,他依舊喜歡和我一起,我心裡就平衡很多,我開始虐待他兒子,師傅打我,我就打他,慢慢的,師傅知道了,所以罰我的次數也少了,對我似乎也好了很多,說來我還是感激那小子,讓師傅開始信任我,重用我,不過,總有一天我要讓他知道,他錯了,他不該那麼對我!”易天凌全身散發出殺意。
“你想殺了你師傅?”南宮詠荷感覺到了。
“還不到時候,不過告訴你也無妨,殺他只不過是早晚的事情,我會讓他試試萬蛇窟的滋味!”易天凌擡頭,那雙黑漆漆的眸子像兩個無邊的黑洞,有點恐怖嚇人。
“你師傅知道你恨他嗎?”南宮詠荷內心糾結。
“他怎麼會知道,我可是很聽話的徒弟,他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他還等着我完成任務回去受他表揚呢。”易天凌笑得無比陰沉。
“這次是什麼任務?”南宮詠荷又好奇道。
易天凌看了她一眼道:“你要知道來幹什麼,反正什麼任務都被你這個女人打亂了。”
“這關我屁事!”南宮詠荷扁了扁嘴,“再者你的病確實要治啊,他可知道你只能活三十歲?”
“當然知道,所以更要我多做事,免得培養了這麼多年,死了他虧本,哈哈哈。”易天凌大笑起來,笑裡面有着苦澀和仇恨。
“他都能接好你的斷腿,應該也能治你的病吧?”南宮詠荷感覺心酸。
“哼,誰知道,也許我強大了,他就不想我存在了,也許我的病就是他弄出來的!”易天凌冷笑一聲。
南宮詠荷震驚,看着他的眼睛裡露出同情之色道:“那你爲何不逃走?”
“逃?他在我身上動了手腳,我能走哪裡去,除非他死!”易天凌再次冷笑。
南宮詠荷沒聲音了,她可以想象他八歲後知道知道最愛的師傅居然從撿回他的第一天就是因爲算計他和利用他,他的內心是多麼痛苦,最痛苦的是他不能讓師傅知道他知道,不然很有可能有危險,一個八歲的小孩子他要多辛苦才能平安長大,還要讓自己強大,所以他內心的壓抑和憤怒讓他思想扭曲,他也許覺得整個天下沒有一個人是對他好的,所以他恨!
“怎麼了,想教訓我什麼?”易天凌見她不說話詢問道。
“我沒想教訓你什麼,只是你不要把每個人都看成你父母、你師父,這世上好人還是比壞人多的。”南宮詠荷面色凝重道。
“是嗎?我怎麼就沒看到好人?”易天凌好笑道。
“至少江南的易家不是對你很好嗎?不然你怎麼能成爲易家少爺?對了,那你應該不姓易吧?”南宮詠荷忽然想道。
“我是孤兒哪來的真名,我師傅叫我木木,木木,呵!木頭的木知道嗎?因爲他希望我像愚蠢的木頭一樣只聽他的命令行事。”易天凌黑眸裡閃着厲光。
“木木?”南宮詠荷心裡很難受,看來他的性格偏激確實是我道理的,可自己怎麼讓他改變呢?
“木木。”易天凌低喃一聲,一隻手緊緊地握成拳頭。
“你師傅在江南?”南宮詠荷皺眉詢問道。
易天凌搖搖頭道:“反正我一年內沒有完成任務就得回去,我出來半年多了。”
“那你的任務完成多少了?”南宮詠荷擔心起來。
“沒有,對手太厲害,我失敗一次了,毫無進展。”易天凌嘆口氣,目光深幽地看着她。
“那我能幫你嗎?”南宮詠荷想幫他一下,作爲朋友,她也不想他出事,何況他或許真得活不過三十歲,這是個可憐的男人,哎,爲什麼出色的男人都是有這讓人深刻的過往。
“你幫我?”易天凌感覺很好笑。
“怎麼?不行嗎?或許你不需要人幫忙?”南宮詠荷挑眉,“看在你也算是朋友的份上,我是真心想幫你的。”
易天凌真是想哭的心都有了。
外面忽然響起鑼鼓聲,南宮詠荷轉頭去看,易天凌目光看向她皎潔的側臉,內心一陣疼痛,要是自己告訴他自己是紅魅是端木魅影,她還會幫他嗎?
滿天的煙花在天空開放,爆竹再次響起,南宮詠荷轉過頭來道:“你看,這世界還是很美好的不是嗎?”
“美好?”易天凌冷笑一聲,“美好是要靠自己爭取的。”
“這話是不錯,但不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你想想,你這麼痛苦了,難道也希望別人也和你一樣痛苦嗎?”南宮詠荷聲音輕柔。
“當然,我希望別人更痛苦,我所受的要讓大家也受受!憑什麼我這麼痛苦,別人就能幸福?難道他們是人,我就不是人?”易天凌聲音冰冷。
“哎,易少,你不能這麼想問題,也許這世上有比你更苦的人呢,這都是命啊,可能下輩子你會比別人過得好呢?”南宮詠荷露出無奈之色。
“我就是我,我只想要這輩子!”易天凌很堅決地道。
“算了,我也不勸你了,每個人的世界觀不同,不過我只想說,別把你的痛苦建立在無辜的人身上,一個人只有一條命,都是父母給的,希望你不要輕賤生命,好了,我們走吧,我必須去買東西了。”南宮詠荷站起身來。
“如果我說我可以爲了你改變,你願意和我好嗎?”易天凌雙目充滿希望地看着她。
“這個,我可以試試,不過我不能肯定。”南宮詠荷想給他點希望,因爲這個男人似乎對自己一點希望都沒有,那是件很可怕的事情。
易天凌忽然笑了,但立刻又斂起笑很嚴肅道:“不管我之前做錯任何事,你都願意給我機會嗎?”
南宮詠荷想了想道:“可以,因爲我相信浪子回頭金不換!走吧!”
“謝謝你。”易天凌內心忽然升起一種感動,雖然他不知道她在知道自己就是紅魅的時候會怎麼樣,但就她這句話,他也感覺窩心了。
南宮詠荷親和地笑了笑,兩人離開了紅梅苑,南宮詠荷直接去買了一些東西,易天凌主動爲她拿東西,和平地回到了客棧。
房門口,南宮詠荷接過東西笑道:“謝謝你帶我看戲,早點睡吧,晚安。”
易天凌拉住她的手,眸光盈動道:“也謝謝你聽我說出我討厭的事情,說出來心裡好受多了,你早點睡,別折騰鬼御了,他都瘦得像個鬼了,晚安。”易天凌說完推開門進入自己的門,看着南宮詠荷錯愕的樣子有種喜悅之情。
南宮詠荷嘴角抽了抽回到鬼御房間,鬼御立刻從牀上起來道:“回來了,怎麼這麼慢?”
“今晚外面煙花大會還有演大戲,所以看了會纔回來,我幫你買了人蔘,等下叫小二煲了,明早能吃,還有褻衣這些,該換換了。”南宮詠荷放下東西,“你身體感覺怎麼樣?”
鬼御一愣後道:“詠兒,我還沒這麼脆弱。”說完笑着搖搖頭。
“可是你瘦了,我會心疼,都是我不好,不知道節制。”南宮詠荷苦悶道。
“傻瓜,我也喜歡的。”鬼御下牀來。
“可我不希望你越來越瘦,我希望你健健康康。”南宮詠荷心酸道。
“好吧,那我明天開始多吃點,把肉吃回來!”鬼御也知道自己瘦了,因爲又要趕路,晚晚都恩愛,雖然他也喜歡,但畢竟人的精力有限,但令他驚訝的是南宮詠荷到是圓潤了些,看來這火焰果對她還真的是有好處,要是花玉容他們都在,估計娘子都不會求饒了。
“嗯,你自己說得哦,還有五天就能到揚州了,真好。”南宮詠荷其實很想念花玉容他們,也想早點處理好事情能回去,就是不知道他們打仗什麼時候能回來,不過能見到文亭也好。
“嗯,詠兒,今晚你去彥靖那裡吧,我看他都忍了那麼多天了,你去吧。”鬼御想了想道。
“大叔。”南宮詠荷皺眉,“你是不是怕我今晚又要?”
“當然不是,只是很快到揚州,離夢莊就不遠了,難道你不想去他家提親了?你這幾天再不好好安慰他,等下他不同意了。”鬼御笑道。
“可是他不讓我過去。”南宮詠荷嘟嘴道。
“你真想去能進不去嗎?”鬼御鄙視她。
南宮詠荷一頭黑線,紅了臉看他道:“大叔,我想把他弄過來,我們三個一起睡就好了,我又可以陪你又可以陪他。”
“總有機會的,把他正式娶進門就行了,他畢竟怕難爲情。”鬼御心裡嘆氣,要他和別的男人一起侍候娘子也會不習慣啊,真不知道花玉容、蘇文亭和北溟浚星那三個傢伙怎麼能和平相處的呢?
“好吧,那我今晚不過來了,你早點睡,多休息,我明早就過來。”南宮詠荷道。
“嗯,我今晚要調息一下,不用擔心我。”鬼御笑着把她推出門。
南宮詠荷出門,擔憂地看他一眼,鬼御笑着關上門,笑容消失露出苦笑,自己何嘗希望她去對面的,可這樣下去對雲彥靖不公平,自己好歹也是大哥,不能讓他太委屈了。
雲彥靖聽到敲門聲,立刻從牀上跳起來,心跳加快地開門,就看到南宮詠荷小臉紅撲撲地站在門口。
“夫人。”雲彥靖看她手裡捧着衣物。
南宮詠荷直接入內,這一次雲彥靖沒有攔住她,而是關上了房門。
“彥靖,這是給你買的衣服,還有些水果,你吃點吧。”南宮詠荷說道。
“謝謝夫人。”雲彥靖看看褻衣大小很適合他,內心有點溫暖,她都記得自己穿得大小。
“你怎麼又對我客氣,還有,別叫我夫人了,我是你娘子,要不叫娘子,要不叫詠兒,隨便你。”南宮詠荷走到洗手的地方梳洗起來。
“我覺得夫人挺好的。”雲彥靖內心想着就像叫自己的夫人一樣,挺溫馨的感覺。
“那好吧,隨便你了,我今晚睡你這,大叔趕我出來,我沒地方睡了。”南宮詠荷嘟嘴道。
“夫人,這,這不太好吧。”雲彥靖其實內心很渴望她了,就是難爲情,而且想到隔壁是易天凌的房間,要是被聽到聲音可就難爲情死了。
“那我睡哪裡?大馬路嗎?彥靖,你就這麼狠心啊。”南宮詠荷洗完手過來抱住他的腰肢撒嬌起來。
雲彥靖面紅耳赤,但目光卻閃亮閃亮的,臉紅道:“好吧,你住下。”
“嘻嘻,就知道彥靖不捨得,麼~”南宮詠荷頓時在他俊臉上大親一口後開始脫衣服,“彥靖,你想洗澡嗎?要不我們泡澡吧?”
“你想泡?我去叫小二打水。”雲彥靖連忙道。
“嗯,泡泡舒服。”南宮詠荷點頭,雲彥靖立刻行動。
半刻鐘後,房間裡一個大木桶,霧氣氤氳,還灑滿了梅花瓣,看得南宮詠荷興奮不已。
“夫人,你洗吧。”雲彥靖臉紅道。
“我跟你一起洗,快,順便幫我擦背啦。”南宮詠荷頓時脫光光地跨進去,整個身體沉入木桶,發出滿足的聲音。
雲彥靖身體滾燙,一直看着她入水桶,房間裡四個暖爐本來就溫度高,這下讓他更熱了。
“看什麼看,還不來,難道你對我還害羞啊。”南宮詠荷翻白眼,“我可不想太晚睡覺哦,一早就要出發的,你再磨蹭就天亮了。”
“好,好吧。”雲彥靖終於動搖了,開始脫衣服,南宮詠荷大眼睛亮閃閃地直盯着他看,雲彥靖難爲情背轉身脫光。
“彥靖,你的PP真翹,哈哈。”南宮詠荷大笑起來。
雲彥靖一頭黑線,快速地跨入桶,一張臉紅成番茄色,而隔壁的易天凌剛迷迷糊糊想睡着,聽到南宮詠荷的大笑聲愣了愣,心裡一緊,這女人怎麼會在雲彥靖房間裡?難道她又色心犯了?這樣一想頓時睡意全沒,豎起耳朵聽隔壁的聲音。
本來他回想着今晚的一切,內心是開心的,特別想着自己能親到她兩口更是甜蜜,雖然腫了一邊臉,但是擦着她買的藥他都很開心,但現在他的心又開始提了起來。
隔壁兩人鴛鴦戲水,南宮詠荷伸手幫雲彥靖擦洗,不習慣的雲彥靖立刻嚇得大叫起來,讓南宮詠荷更是笑得開心,一雙小手就是捉弄他,直到被他雙手抓住,整個人都紅得像煮熟的蝦米。
“彥靖,你真是太可愛了,怎麼就這麼害羞啊,又不是沒見過,沒摸過,兩夫妻總有閨房之樂的嘛。”南宮詠荷邪惡道。
“夫人,我,我怕癢啊,不如我幫你擦背好了。”雲彥靖連忙要她背過身去。
南宮詠荷到是聽話,舒服地開始享受他擦背,一雙光滑的手在她背上走來走去,偶爾有出軌的衝動,但很快又回正道,讓南宮詠荷很是無語。
雙手猛然抓住他在她身邊兩側遊移的雙手,直接一拉,道:“彥靖,我前面也要擦的啊。”。
雲彥靖不敢說話,只是手裡的感覺是那麼舒服和滿足,慢慢地就掌握了主動,南宮詠荷靠進他懷裡,和他貼在一起,感受到他水下的浴望,嘴角勾起邪惡的笑容。
側過腦袋,一手勾住他的脖子,送上香吻,雲彥靖自然控制不住,立刻深深地吻了下去,口水交纏,水波盪漾,洗澡的意義開始變質了。
易天凌在隔壁聽不到聲音了,心安了一些,閉上眼睛,想睡覺,忽然南宮詠荷的嬌叫聲溢了出來,讓他頓時胸口被深深重擊,心裡又酸又疼,身體都僵硬了,好你個雲彥靖,看你斯文,原來也是衣冠禽獸,還以爲他上次被強是迫不得己,沒想到也最終沉迷在這個女人的魅力之中。
這邊交纏的兩人愛意纏綿,動作也更加得自然開放,從坐在水中到站立在水裡,激情不停滴燃燒蔓延,秀人的聲音也越來越大,偶爾還有云彥靖的低吼沉悶聲,讓易天凌咬牙切齒,用被子蓋住腦袋,到最後再無可奈何之下,他心死一般躺着聽聲音,越聽身體越熱,然後他發現自己身體反應了,不禁爲自己可恥起來,輪不到自己也不能這麼沒出息,光聽這個女人的聲音就讓他浴望擡頭了,老天爺,你到底要玩我到什麼時候?
雲彥靖因爲太久沒有,所以第一次很快,南宮詠荷心疼他,兩人出了浴桶擦乾身體滾入牀中,南宮詠荷怕他累也沒再要求,但云彥靖卻覺得自己沒能滿足她,所以這一次他主動起來,慢慢壓上她的身,主動親吻她的小嘴,讓南宮詠荷有點激動,這傢伙也開始開竅了。
第二輪自然比第一輪更加放得開,時間也持續久,南宮詠荷的聲音也更加纏棉繡惑,帶着十足的吸引力,讓隔壁的易天凌最後靠在牆壁上氣喘吁吁,望着地上自己可恥的白色產物露出比哭還難看的苦笑,南宮詠荷,你要折磨我到什麼時候啊。
南宮詠荷看着雲彥靖那帶着笑容的睡顏心裡終於安心下來了,她知道他對她絕對是愛的,輕輕吻了一下他的臉頰,幸福地閉上了眼睛,腦子裡想着自己去他家提親的遠景,希望一切順利。
第二天,南宮詠荷看到易天凌的時候嚇一跳,臉是不腫了,黑眼圈卻大得嚇人。
“怎麼沒睡好嗎?”南宮詠荷皺眉道。
“哼!”易天凌冷冷地看了看她,更是目帶殺氣地看看雲彥靖,雲彥靖頓時意識到昨晚的不節制,一張俊臉尷尬得紅了。
“少爺,你彆氣了,爲有些人生氣不值得的,彆氣壞身體。”楊元出現,安慰易天凌。
“老八呢!”易天凌詢問道。
“他去餵馬兒了。”楊元道。
易天凌轉頭對南宮詠荷道:“吃完就出發吧!別磨磨蹭蹭的!”
南宮詠荷一頭黑線,招呼下鬼御吃早膳,一大窩的人蔘雞湯端了上來。
“易少,過來喝點雞湯吧。”南宮詠荷到是不忘記他。
易天凌剛吃過早膳,聽到這話,從門口轉了回來,不管怎麼樣,她願意叫自己補身體,他還是覺得是有進步的。
鬼御和雲彥靖對看一眼坐下來喝湯,南宮詠荷特別給易天凌裝了一大碗道:“別老是火氣大,做人要多寬容,自己也開心點。”
“是啊,就你最開心。”易天凌沒好氣道。
“易少,出什麼事了嗎?”鬼御皺眉詢問道。
南宮詠荷搖搖頭道:“沒事,沒事,快到揚州了,他是怕毒醫治不了他的病啦。”
“應該能治的,不然就不會是神醫了,易少,你放心吧。”鬼御還好心安慰他,因爲鬼御覺得最近這段時間易天凌還是算很正常的。
易天凌牙齒磨了磨,拿起碗就喝,結果湯很燙,燙得他一個轉身噴了一地。
“哎呀,你小心燙啊,真是的,快擦擦。”南宮詠荷連忙把方巾遞過去給他擦嘴。
“咳咳咳!”易天凌苦逼不已,有氣又不能發,只能狠狠地用她的方巾死命擦嘴。
南宮詠荷心疼死了,這絲帕可是蘇文亭送給她的,嗚嗚,早知道不給他擦了。
易天凌見她目光裡有心疼,不禁內心開心起來,更是用力擦了擦嘴,不滿道:“你怎麼都沒說是燙的!”易天凌看看那雞湯上面浮着一層油,熱氣被封住了,所以他也沒看清,哭。
南宮詠荷伸手拿回他的方巾沒好氣道:“你這麼大人了,怎麼盡做小孩子的事情!”說完就站起來去裡面洗方巾去了,心想自己必須多買幾塊,不能把蘇文亭的禮物糟蹋了。
“誰小孩了!”易天凌見她匆忙進去,有點迷糊,不過當南宮詠荷拿着烘乾的絲帕出來,用心地疊好放進懷裡時,給他看到了絲帕上的兩個字,頓時一張俊臉又多雲轉陰了,一扔湯碗,直接朝大門走去。
“這傢伙怎麼回事?脾氣越來越怪了?”南宮詠荷鬱悶地搖搖頭。
雲彥靖目光閃爍道:“他確實越來越奇怪了。夫人,他是不是?”
“是什麼?”鬼御接話。
“是!哎,我怎麼就這麼作孽啊。”南宮詠荷坐下來喝湯,垂頭喪氣。
雲彥靖面色一變,看看鬼御道:“易少是愛上夫人了。”
“嗯,這麼明顯。”鬼御點點頭,“不過我不會同意的!彥靖,你也不能心軟知道嗎?這傢伙的脾氣要是進了這個家,只怕一天到晚家無寧日。”
“大叔,你說什麼呢,不會的。”南宮詠荷苦笑道。
雲彥靖面色一紅點點頭道:“我知道了。”其實他自然也不願意易天凌的加入,實在這男人很難捉摸,他不喜歡這種感覺。
“嘿嘿,彥靖,那你是同意了?”南宮詠荷驚喜道。
鬼御斜睨她一眼道:“你不是很自信嗎?”
“自信歸自信,那好歹也要他正式點頭,我才放心的。”南宮詠荷笑得猥瑣。
雲彥靖低下頭喝湯不理會他,鬼御好笑道:“彥靖,你就給他吃顆定心丸吧,不然她心裡會糾結,隨時怕你跑了。”
“答應了我也能跑。”雲彥靖忽然道。
“啊,你,你還逃哪裡去?我的人不能逃,逃了也抓回來,十天不給你下牀,看你逃哪裡去!”南宮詠荷大眼睛一愣威脅道。
“哈哈哈,娘子,你真是越來越猛了。”鬼御看着雲彥靖那抽搐又蒼白的俊臉大笑起來,這傢伙是怕了她的粗魯了。
“呃,咳咳咳,這火焰果真不是好東西。”南宮詠荷感覺自己怎麼就老往哪方面想呢?看向雲彥靖道,“彥靖,我會對你好的啦,你別跑,不然我會傷心死的,吃不下飯,睡不着覺,等你回來,我就成殭屍了。”
“你,你別胡說八道。”雲彥靖沒好氣地白她一眼,這女人的嘴還真是油腔滑調。
“好了,好了,彥靖也是我們家的一份子,回頭我把家規跟你說說,這是花玉容定的。”鬼御道。
雲彥靖面色通紅,最後看看南宮詠荷期待的小臉,微微點了點頭。
“哇,太好了,大叔,我太幸福了!”南宮詠荷跳起來大叫地抱住鬼御,讓鬼御笑着搖頭,這女人,開心就是如此簡單的,哎。
吃完早膳,南宮詠荷太過開心,一手挽住一人的手臂出大門,易天凌站在馬兒的邊上,和楊元說着話,看到這一場景,手掌緊緊地握住,對老八使了個眼色。
很快,一行人出發,八匹馬而快速前進,離揚州還有五日路程,這讓大家都很有激情,一路上除了必要的休息外,幾乎沒停過,好在八匹馬兒都是上品,讓他們省了不少事。
第二天的下午,到達一個小鎮,說小也不小,比彭蘭鎮大些,因爲這邊近海,所以比較富裕些,連百姓的服飾都漂亮了很多。
易天凌他們在前,到達一間看上去不錯的街道上,找到一家乾淨的客棧停下來。
“今晚就在這裡住下吧。”易天凌下馬,把繮繩扔給老八走進門去。
南宮詠荷他們紛紛下馬,跟了進去。
“少爺,我和景榮想去買點東西。”景田對雲彥靖說道。
“好,你們小心點,可有銀子?”雲彥靖伸手入懷。
“有的,少爺不用給的。”景田連忙和景榮出去街上。
二樓,鬼御和南宮詠荷的房間是最後一間,易天凌在他們的對面房,而云彥靖的房間在樓梯口,對面是楊元和老八的房間。
雲彥靖因爲跟掌櫃說了些話,所以最後一個上來,剛上樓梯三個臺階,鼻尖一陣香風飄來。
“哎呀!”一聲嬌叫,雲彥靖擡頭,就看到一個粉色裙子的女子一腳踩空,整個人已經從樓梯上摔下來。
“姑娘!”雲彥靖大驚,連忙上躍兩步,拉住那女人,但女子摔得不輕,額頭鮮血飆出,整個人腦袋一歪就暈死過去。
“姑娘!姑娘,你怎麼了?”雲彥靖嚇得驚慌失措。
這時,上面一個男人面色慌張地跑過來,看到眼前的情景頓時怒道:“大膽小子,居然敢輕薄我妹妹!”說完就掄起拳頭衝了下來。
“壯士,你別誤會!不是我,是她自己摔下來的!”雲彥靖急忙解釋。
“哼,壞人都不會說自己壞!你跟我去見官,掌櫃,掌櫃!”男人身影矮小,而且一隻腳似乎是拐腳,下樓梯不快。
“出什麼事了?”易天凌出現在樓梯口,看到雲彥靖抱着一個額頭見血的女子愣了愣。
“少爺,出什麼事了?”楊元跟在他後面。
雲彥靖苦笑道:“這女人下樓梯踩空摔下來,我好心扶了她,結果被說成是我輕薄她。”
“不是你是誰,我妹妹一向小心,不可能自己摔下樓梯的!”那男子大怒道。
“你妹妹都見血了,你這做哥哥的還不帶她去看大夫!”易天凌聲音冷冽道。
“你們是一夥的?”那男子頓時更加憤怒,“老子腳不方便,你這個死小子,還不抱我妹妹去看大夫,要是我妹妹有三長兩短,老子就跟你拼了!”
“壯士,真不關我事!”雲彥靖有點氣惱。
“誰證明不關你事?現在只有救醒我妹妹,才知道到底是不是關不關你事!”男子憤怒無比。
“好,我帶她去看大夫就是!”雲彥靖自認倒黴,這年頭做好人也做不得。
易天凌一驚道:“我去通知夫人。”
“易少,不用了,小事情,別打擾他們休息,我去去就回來。”雲彥靖抱着女人就往外走,下面的掌櫃看到這個就詢問經過,那男子自然把一切都推在雲彥靖身上,雲彥靖知道多說無益,這女子一醒,自然知道誰是誰非。
雲彥靖抱着人走,易天凌叫楊元跟去,那個拐腳男子一拐一拐地跟在他們後面,那張難看的臉上都是氣憤。
不遠處就有醫館,雲彥靖把人抱進去,大夫一檢查,發現額頭破了,一隻腳腫了,其他到是看不出什麼來,就是這女人一直沒醒過來,急得雲彥靖不知道怎麼辦好。
那男人一直罵罵咧咧,雲彥靖本來想花點錢省事,結果這男人還不願意,說是一定得等他妹妹醒過來,還叫人報了官,兩名衙役就一直跟着雲彥靖,氣得雲彥靖是一肚子火。
終於南宮詠荷知道了事情,和鬼御一起趕到醫館,易天凌也跟了來,南宮詠荷聽雲彥靖一說,她是非常相信的,但對於這種事情,還真不好處理,除非那女子醒來,不然他們也說不清楚,何況要是動手,官府必定要管,就算他們能跑,他們也不想被如此冤枉,只能說雲彥靖黑運當頭。
易天凌見大家都沒辦法,一氣之下,約那哥哥出去說話,結果等南宮詠荷追出去時,那哥哥就已經倒在血泊之中,睜大一雙驚恐的眼睛,是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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