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最有趣的是等待新年的到來,也就是說,只有在新年到來之前的幾天,年味兒纔會愈漸濃厚,一旦到來之後,一切都顯得奇趨平常,只剩下無盡的乏味和等待某個人回來的焦躁。
靜羽依舊每天睡到自然醒,不一樣的是飯桌上有媽媽做好的早飯,不用吃麪包片。收拾好碗筷,在客廳溜達幾圈,權當鍛鍊。
這個時候,紫蘭和藤遠纔是真正地出去鍛鍊了,兩個人手牽着手去附近散步,藤遠跟紫蘭說了天兒和任翼的事,也提到了稽張。
還有一些任務沒有完成,所以靜羽還是每天安排好複習任務,按部就班地學習,生活似乎沒有因爲新一年的到來而起任何的變化。
新年初五,一大早電話想起。當等待了很久之後還不來的人,就不再抱着希望等待,這是人的慣性。靜羽沒有看手機只以爲是稽張打來的,迷迷糊糊地說了聲“喂”。
“還沒起牀。”電話那邊帶着嗔怪。靜羽從第一個字就聽出了是任翼,心莫名地揪了一下,沒有做聲。
“又睡着了?”任翼輕聲地問。
“哪睡得着。”靜羽埋怨地說。
“那就起來吧,幫我取個東西寄出去。”他在笑,她能聽得出來。
“在你家?我怎麼進去?”她拿着電話下了牀,穿上外衣。
“鑰匙在門右邊的花盆下,你開門進去。”
“你等一下,我還沒到。誰知道鑰匙還在不在,哪有人把鑰匙放那裡的。”
“我是想放門框上面的,可你能夠得到嗎。”那邊略帶調皮地說。
“你是在說我矮麼!”靜羽提高了聲音,“哎?不對,你明知道要寄東西,怎麼不提前寄出去,或者提前先給我?”
電話那邊就只是笑。
“還好,鑰匙還在,等一下,我開一下門。”靜羽把門打開,探頭往裡面望了望,她又想起了小時候,她覺得這裡本應該住着魔法師的。
“在我的臥室裡的桌子上,有個盒子。”
“恩,我看到了,”靜羽把所有燈打開,透過半開着的臥室門,她看到了一個紫色的盒子,“是紫色的?”她推門走進去。
“恩”
“是要寄給誰的?”靜羽有些不開心地問。
“一個女生。”任翼聽出了靜羽的鬱結之氣,笑得更開心了。
“地址說一下。”她無精打采地說。當聽到那邊把地址唸完,她已經猜到了,嘴角輕輕地上揚,又問:“名字,和電話。”
“名字是天兒,電話,你知道。”兩個人對着電話笑了,“天兒,”任翼遲疑了一會兒,說了句“生日快樂。”
“你什麼時候回來?”靜羽紅了眼眶,她很想說她想他,可是不能。
“你任務完成了麼?”任翼知道這邊的靜羽一定是要哭了。
“恩,完成任務你就可以回來了?那我可以再用功一點兒。”靜羽略帶哽咽地回答。
“天兒”
“恩?”
“等我”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