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紫彤滿面嬌羞走在全臉鬍子的大哥身邊,妹妹楊紫雲撅着嘴脣。蓋星雨蓋星雲跟在引路的黑子胖子身後,蓋星雨就算是說破了嘴脣,也得跟着先去羊家堡。
蓋星雲一雙和蓋星雨一樣柔美卻帶着靈氣的的眼睛不時的看向大哥,剛纔他不顧蓋星雨示意他先逃走的眼神,自動送上門任由黑子胖子推推搡搡.大哥聰明智慧,是他的主心骨,離開大哥,他真的想不出他就算是找到鮑天麟又能做什麼,能幫上什麼忙。
蓋星雨沒有責怪蓋星雲,邁着優雅的步伐慢慢走在黑子胖子和羊家兄妹的中間,眼睛似乎在欣賞冬季的滿目翠綠。心裡飛快的想着對策。他有點後悔遇事不冷靜,不該盲目地分不清方向等不到天明就匆匆上路,搞得現在不但繞道還被扣押,更不知道會不會有危險,如果沒找到鮑天麟,他和弟弟先出事,蓋家就沒了希望。
好在還有小弟留在家裡。
他第一次怪自己不該一聽到鮑天麟沒了音訊就亂了陣腳,現在不但幫不上什麼忙,反而添了亂。聽着身後兄妹三人不時小聲地嘀咕,全臉鬍子的語氣帶着明顯的調侃,他聽出是那位杏眼柳眉的羊紫彤對自己有意思。
作爲已經過了弱冠之年的男子,他也曾在心裡爲自己的妻子大概定了型,絕對要知書達理書香門第,溫婉可人。
而且他也沒有打算在這深山老林裡尋找,結髮妻子一定要是自己心儀之人,因爲牽扯到子孫後代的血脈問題。
聽身後女子大大咧咧毫不顧忌的談論着他,雖然聽不清楚說的是什麼,憑感覺是在對他評頭論足,他微微有點生氣,一個大姑娘家對一個男子這樣。像是在挑商品,很沒形象。
可是嘴上臉上也不能表現出來,一來他涵養甚高,二來現在他的身家性命掌握在人家手心裡。
走出松柏林,眼前出現了一個村莊,村民居住的很密集,土坯磚瓦的房屋一家連着一家,最中間是一座城堡樣的建築,用土坯磚塊壘成,看起來很是宏偉。
城堡足足有幾丈高。最下面一層是有一人多高的外圍,像是厚厚的城牆,上面幾層有很多窗戶。從外面可以看到窗戶上貼着有動物圖案的窗花,外面有幾個短衣打扮的人守在門口。看到羊家兄妹,都躬身行禮。
楊紫彤笑吟吟的上前對蓋星雨說:“公子,請在外面稍等片刻。我們去去就來。”
全臉鬍子的羊家大公子羊興業很是猥瑣的笑了幾聲,跟在妹妹後面進了堅實的門。
蓋星雨蓋星雲站在門前伸長脖子向裡面看去。黑子上前搡了蓋星雲一把呵斥道:“你們兩個好好站着,你小子不是跑的挺快的嘛,這下讓你跑,”
蓋星雲不屑的看了黑子一眼:“小爺我想跑就跑,不想跑就不跑,你管得着嗎?”
黑子被蓋星雲不屑的目光激怒。睜大斗雞般的眼睛,氣沖沖的吼道:“管不着,管不着還反了你了。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這是羊家堡。知道我們兩是誰嗎?我們可是大少爺的隨從,知道我們大少爺是誰吧?羊家堡的少堡主,你別看我們羊家堡就這麼小小的地方几百號人,可是我們大少爺的地位絕對不比太子爺差。”
蓋星雲更加不屑的撇了撇嘴,雖然沒說話。?意思很明白。
“你撇嘴是什麼意思,怎麼不相信?我告訴你。只要我家大少爺一句話,你小子馬上身首異處你信不信。”
黑子被蓋星雲的樣子激怒,嘴巴機關槍般的吧嗒吧嗒起來。
“黑哥,少說點。”旁邊胖乎乎的胖子剛纔追趕着蓋星雲,眼睛順便關注着主子的動靜,稍微看出了一點眉目,就是小姐對這個比女人還秀氣的文弱書生有點意思,小姐是老爺的掌上明珠,還是不要得罪的好,見黑子只管和蓋星雲鬥嘴,用手捅了捅他小聲說:“你沒看見大小姐的樣子嗎?都花癡了,這個小子交了桃花運了,如果被大小姐相中,就是我們的主子,千萬別惹他。”
黑子聞言心裡一恍惚,想想胖子說的也對,默不作聲的退到了後面。
蓋星雲見黑子不說話,站在蓋星雨身後,見大哥擡頭看着城堡出神,也跟着看去。
蓋星雨蓋星雲都是文質彬彬,蓋星雨俊美中帶着柔美,蓋星雲則帶着一股濃濃的書卷氣,兩人站在一起十分的養眼,羊家堡一年半載的也沒個人進來,現在突然來了這麼兩位青年才俊,不一會兒身邊就圍了很多人。蓋星雨優雅的微微頷首算是打招呼,蓋星雲也點頭示好。
這兩人是都城官三代,從小混跡於各種大型場合,什麼樣的場面沒見過。這幾年雖然落魄,卻是駱駝倒了架子還在,這種小場面對他們來說就是小菜一碟,根本不值得怯場。
兩人的親和態度倒讓圍觀的女子們羞澀起來,這些深山裡的女孩子什麼時候見過如此俊秀的文質彬彬的男子,這些個大姑娘小媳婦的全都用戶含情脈脈的眼神盯着看,看着自己先都臉紅起來,。
一些個還沒成親的女子竟然做起了白日夢。
“公子家父有請!”
羊家大小姐羊紫彤從裡面出來,神采奕奕。
蓋星雨和蓋星雲相視一眼,一前一後跟着羊紫彤進了圓形的城堡大門。
城堡內全都由青磚砌成,每塊青磚都磨得很光滑,光滑可鑑,讓城堡內看起來像是圍滿了鏡子。
跟着羊紫彤來到擺着古色古香傢俱的客廳,村長,也就是堡主羊貢儒悠閒地坐在椅子上喝着茶。
看到蓋星雨蓋星雲,羊貢儒的眼裡透出一絲欣慰,醇厚的聲音帶着長輩的慈愛:?“公子請坐。”
蓋星雨恭敬地行過禮,很儒雅的坐在羊堡主對面,蓋星雲坐在旁邊。
丫鬟端上茶,蓋星雨優雅的算起茶碗,端盤子的丫鬟癡呆的看着蓋星雨蔥白般修長無骨的手指。
“小翠,你下去。”羊紫彤生氣地白了眼小丫鬟將她趕了下去。
蓋星雨低頭喝了口茶,輕輕地將茶碗放在眼前的條几上,他知道羊堡主接下來要說什麼,不過現在他的心思不在這裡。
這個羊家堡堡主所住的城堡般的地方他似乎在那裡見過,而且很熟悉,只是一時想不起來。
而且着這個羊姓,好像爺爺曾經交代過什麼,可是說過什麼?過得太久他有點記不清楚。
羊貢儒說出的話果然如蓋星雨心中所想的,他是爲女兒說媒,想讓蓋星雨留在羊家堡做女兒的夫婿。
雖然有心理準備,蓋星雨還是心裡一晃。
他絕對沒有正眼看過羊紫彤,甚至現在羊紫彤就在他的眼前,他也沒有認真仔細看一眼,目前爲止他還沒打算娶妻。
可是他知道如果一口回絕的話,對他和弟弟會很不利,所以他很溫婉的說:“多謝羊老爺的厚愛,只是在下目前有要事在身,沒有心思成親。”
羊貢儒臉色微微一沉,語氣也嚴厲起來:“公子,也許你不知道羊家堡的規矩,進了羊家堡,不管外面有什麼要緊的事兒,都與你無關。沒有我的手令誰都不能出去,所以公子,外面的事兒就不要管了。”
蓋星雨微微低了頭低頭:“羊老爺,我家公子現在生死未卜,實在沒有娶親的念頭,還望老爺體恤。”
羊紫彤含情脈脈的臉龐隨着蓋星雨的推脫漸漸變得冷了下來,顧不得害羞上前問道:“你剛纔不是說你大哥出事了嗎?現在怎麼變成了你家公子,你怎麼滿口謊言。”
一旁坐着的蓋星雲見羊紫彤語氣咄咄逼人,這麼一個小小的的村姑竟然敢這樣說大哥,不由得氣沖沖的站了起來:“什麼謊言?我大哥想說什麼就是什麼?怎麼還要逼婚啊。”
“小子你還說對了,就是逼婚,本大小姐還就一眼看上了你大哥,怎麼的?”羊紫彤也毫不示弱:“你要有意見等我成了你大嫂,再慢慢提。”
“你,你一個大姑娘家,哪裡有逼男子成親的道理。簡直是不可理喻。”
蓋星雲上下打量着羊紫彤,他看起來也很文靜,着急起來脾氣也很急。
“星雲,不可胡言亂語,小姐看得起大哥,是我們兄弟兩的榮幸。”蓋星雨見羊紫彤和蓋星雲有掐架的可能,忙壓了壓手示意蓋星雲坐下不可激動。
“羊老爺羊小姐,你們不知我家公子平時帶我們如兄長。所以我們稱他爲大哥。”
蓋星雨解釋完轉臉對羊貢儒說:“羊老爺,婚事我們以後再說,能不能請老爺行個方便讓我們先走。”
羊紫彤再次插言:“走,說得簡單,你走了我去哪兒找你?再說了我們羊家堡的人是不出去的,我們這裡多好啊,有吃有喝,有山有水的。”
“可是我們真的有急事,等我們我家公子的事兒安頓好了,在下一定前來給老爺小姐一個答覆。再說了婚姻大事需是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下還得回去和家人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