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燈的一霎那,我看見林皓臉色微微一變,緊張的看着我。
我第一反應就是他又自殘了,趕緊抓起了他的手臂,可是打開藍色浴袍,除了上次的傷口若隱若現,沒有新的傷口。
林皓,你是不是又做傷害自己的事情了?我皺眉看着他厲聲說道。
沒有,淼淼,我沒有。林皓低頭小聲說着,不看我的眼睛,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他越這樣,我越氣不打一出來,大聲問他到底是不是又自殘了。
林皓聽了我的話,低頭笑了起來,擡眼看着我,似乎很高興,這個時候我才發現,他的臉色很不好,蒼白的有些可怕,嘴脣也發青。看着我的眼睛,卻帶着笑意,柔聲道,淼淼,你看你還是關心我的對不對,你不要生我的氣,不要鬧了好不好,我也是男人,有時候真的有需要,所以纔會把她們當做你,因爲我太在乎你的感受,所以不敢對你用強,怕你離開我。
我心裡很不是滋味,林皓的話,雖然有些傷人,可是也是事實,結婚之後,我很反感他碰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第一次我和他之間,就是用強,所以每當林皓靠近我,我總是心裡覺得不舒服,就想抗拒。
或許我也有原因,可是林皓,你居然對我下藥,你覺得你做的對嗎?你覺得這些事情都是一兩句對不起,就可以解決問題的嗎?我抽泣着看着林皓,這裡面也許真的也有我的原因,可是他對我下藥,還帶別的女人和我一張牀,我怎麼可能過的去心裡的坎。
你不哭,都是我的錯,我知道你心裡委屈,淼淼,我向你保證,真的沒有寫下一次,而且我發誓,我會補償你的,你相信我好不好?林皓皺眉看着我,小心翼翼的想拉我的手,可是伸到一半,又放了下去,順着他的手,我才發現,他的腰部,藍色浴袍已經暗紅色了,那是血。
你到底怎麼了?那裡是怎麼回事?我指着他的腰部,想打開浴袍,可是林皓激動的從牀邊站了起來,他的手擋在腰腹部,低聲道,沒事,就是
可能之前開車受了一點傷,明天就好了。
撞車已經是上午的事情了,那個時候林皓就已經受傷了嗎?只是當時我一直牽掛着葉昊天,所以根本沒有注意林皓,他身上幫我抱着葉昊天,自然也是有血跡的,後來回到家裡之後,我更是正眼也沒有看他,其實那個時候,林皓就受傷了吧。
只是因爲我的冷漠,他選擇沉默,想到這些,我心口一疼,開口道,林皓,你過來,我給你看看。
不用,不礙事的,男人受點傷很平常啊。林皓臉上擠出一絲微笑朝我說道。
你過來,我幫你看看,如果一直流血可不行,你也不想驚動你哥和威廉吧。我嘆了口氣,從牀上坐了起來,林皓聽話的走了過來,坐在了我的邊上。我打開他的睡袍,這纔看見他的右腹部,有個手指長短的傷口,正在一直朝外冒血。
這怎麼回事?這麼嚴重不痛嗎?你爲什麼一直不說。我沒好氣的朝林皓吼了起來,他是病傻了嗎?一直流血難道不痛。
之前有個玻璃碎片劃了進去,我剛纔洗澡的時候清理了一下,拔了出來,所以它現在纔會一直流血。林皓悵然若失的說道,眼裡流露出淡淡的悲傷。
那你爲什麼不早點說,就算不去醫院剛纔威廉也可以幫你包紮一下,也不至於流這麼多血!我的聲音有些嚴厲,林皓這樣不愛惜自己的身體,讓我很是生氣。
我沒事的,淼淼你看你生氣還是因爲關心我對不對?你不要離婚,不要離開我,好不好,我真的會補償你的。林皓情緒又激動起來,這一次拉住了我的手。
你去拿醫藥箱進來,我給你包紮。我一邊說,一邊把手從他手裡掙脫出來,現在的林皓,我很介意他碰我,即使任何人都說林皓有病,讓我體貼,可是作爲一個女人,作爲他的老婆,我無法在老公背叛我三次之後,依舊若無其事。
林皓看見我的動作眼裡閃過一絲失望,但是還是乖乖的出去拿了藥箱,我給他簡單包紮一下之後,發現血
暫時沒有流,可是到底嚴重不嚴重,我也說不好,索性現在不是大夏天,用酒精消毒過後,或許不會有大問題。
林皓一直忍着不吭聲,即使酒精消毒的時候也只是悶聲一下,我看着有些心疼,我知道他是怕他再有情緒刺激到我,可是越是這樣隱忍,或許後來林皓爆發出來的,就更恐怖。
待一切弄好之後,林皓自覺的從牀上站了起來,一個凜冽,差點沒有摔倒在地上。他的藍色睡袍早就被血染紅,我給他重新找了一件寬鬆的黑色T恤,整個人顯得更加蒼白。
你睡牀上吧,地上涼,對身體不好,你身上又有傷口。我主動開口說道。
真的嗎?我可以睡牀嗎?林皓慘白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嗯,你睡牀,我睡地上。我說着,就從牀上走了下去,林皓臉上露出失望的表情,說他可以睡地下的,我堅持要他睡牀,他見我生氣,問我可以不可以兩個人都一起睡牀,他保證不碰着我。
不可以,我只想一個人睡。我冷着臉拒絕道,對於林皓,我心裡還是多少怨恨的,他對我,對葉昊天做的一切,不會因爲他受傷我就態度改變,林皓也不再多說,躺在了牀上,只是幽幽的用他的大眼睛看着我,也不說話,默默的躺在了牀上。
早點休息,明天再讓威廉給你檢查一下看有沒有感染。我低聲說道,便關上了燈,後來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等我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睡在了牀上,不用說,肯定是林皓趁我睡覺的時候把我抱上牀的,我有些責怪自己睡的沉,好在林皓並沒有在牀上,此刻天已經亮了,他去哪裡了,是去找威廉包紮傷口了嗎?
我猶豫着要不要起來,因爲現在的我,似乎起來也沒有自由,不如在牀上發呆自在,也不知道花店怎麼樣了,我沒在兩天,杜鵑和嫂子也應該忙的過來,就是不知道林皓當時是怎麼和她們,還有我父母說的呢?我看着旁邊的電話,撥通了杜鵑的號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