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接過後卻只是輕輕的掂了掂就擱到了身後那名女傭手中的托盤裡。
“不行不行,紅包太小!”
奕輕宸望着自己近在咫尺的妻子,深情的黑眸溫柔得能將人融化。
他已經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牽着她的手步入神聖而莊嚴的教堂。
“老婆,把手給我!”
還沒等衆人反應過來,奕輕宸忽然一把拉上楚喬的手,一路狂奔出了別墅的門。
“誒!新郎帶着新娘子跑了!”
衆人紛紛追了出去,偏偏三名伴娘卻被蕭靳給攔了下來。
“你們的大紅包!”
他忽然拍拍手,一隻巨大的紅色包裹被幾名傭人從門外推了進來。
愛修好奇的上前撕開最外面的那層紅字,一疊疊嶄新的英鎊被整齊的碼放成一個愛心的形狀,足足有一人多高。
“去你的大紅包!”奕少衿驀地將愛修推進蕭靳懷裡,拽着凌筱薏的手便往外跑。
裝飾了無數鮮花的黑色豪華車隊整整齊齊的行進在開闊的公路上,一路從別墅到教堂。
一聲“Yes,Ido”,令這對新人紅了眼眶。
當聖潔的戒指被緩緩戴上彼此的左手無名指,從此一臂之遙的心間徹底烙刻上了這一刻彼此的容貌。
我會記得你年輕時候的樣子,從最初愛到最老。
金色的陽光從教堂那一角玻璃窗內,射進心靈觸不可及之處,被照亮的新人的面龐,那兩雙乾淨純粹的眸中,閃爍着的只有彼此最迷人的光芒。
漫長的蜜月旅行因爲楚喬的再次懷孕而不得不提前終止。
兩人再回到京都,已經是一個月後的事情。
偌大的Brittany莊園因爲主人的回來而在此變得熱鬧非凡。
春日午後的暖陽下,奕輕宸正陪着楚喬坐在院子裡喝下午茶,白色的太陽傘很好的將陽光阻擋了一部分,只剩下溫柔的光芒和煦的風。
“楚阿姨!”
林月月聽說楚喬回來,忙收拾了東西便從學校裡趕回來了。
“楚阿姨您回來了!”
“嗯,回來了,好久不見了月月,你最近還好嗎?”
“我很好,就是很想您。”
林月月說這話時顯得有些靦腆,大概是不習慣那麼赤裸裸的表達的自己的想法。
對於她破天荒的變化,楚喬甚感欣慰,面上的笑意不由得更甚,“來,先坐下。”
“奕叔叔。”
林月月望向奕輕宸時,又變得有些小心翼翼。
奕輕宸因爲最近接二連三的喜事心情大好,罕見的在陌生人面前露出了笑臉。
林月月怔怔的望着他的笑臉,有些出神,只是見他的目光從始至終都在楚喬身上,不免心生怨恨。
這個楚喬,真是喜歡做假好人,說什麼幫她父母照顧她,讓她把這裡當成自己家,居然一個月生活費只給了她五千塊!明明那麼有錢,卻這麼小氣,如果她真的把她當成自己人,怎麼可能就給那麼一點點錢?害得她每次想要請同學們吃個飯買個禮物什麼的都要偷偷在心裡計算上很久。
遠遠的,一輛黑色轎車駛入院子,沒一會兒,溫以安便下車朝他們走來。
“夫人,先生。”
楚喬不由得微微皺眉,“聽着好奇怪,什麼時候改稱呼了?叫我姐姐就不錯。”
“從今天起你就不再是Q集團的執行總裁了,以安會出任Q集團副總裁全權負責Q集團的一切事項,蕭靳繼續幫我處理家族生意,至於你……”奕輕宸伸手拍拍她的肩,“安心養胎。”
“你先去書房等我吧。”
他轉而對溫以安道,後者微微頷首,兀自朝大門口走去。
“我先上去了。”
“嗯,去吧。”
楚喬猜測着這兩人不能當她面說的事情無非也就是前陣子少衿和少青訂婚宴上出的那事兒,又或者綁架孫湘兒子的事情有了新的進展。
也的確,她跟奕輕宸這都到處溜達了一個月,是該有些進展了。
裝修繁複的書房內,此時正迴旋着哥德堡變奏曲中的返始詠歎調,理性而平靜,沒有任何情緒的起伏。
溫以安以爲奕輕宸會坐在書桌前,誰知道他一進門便走向窗畔,隔着玻璃靜靜的望着樓下那半眯着眸子的愜意女人。
“查清楚了?”
“是的,綁架孫湘兒子的那三名男子跟殺害Q酒店總檯女職員的是同一幫,他們其實是四個人,還有一人正是當天給少青少爺訂婚宴上送人頭的,那名將裝有人頭的禮盒送到總檯的快遞員就是他假扮的,又或者說,他原本就是一名快遞員,他的哥哥是那三個人中的頭目。”
“把人送到部隊去吧,給少青打電話讓他自己去處理。”
身爲一個有血性的男人,恐怕沒有任何一個人會希望這樣的事情讓別人來代爲辦妥。
“好的,我明白了。”
“奕董,您還記得上一次您爲了救我,故意派人假冒您去了一趟寶島的事情嗎?”
“嗯,怎麼?”
奕輕宸轉過身,招呼溫以安在沙發上坐下。
“那次蔣少修派的是蘇家的長子全權處理當時的事情,您有沒有想過,如果那次很不幸您真的就在寶島,而且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情,那麼蘇家那長子,就會成爲替罪羊。”
奕輕宸的面上,罕見的露出一抹讚賞的神色,“蔣少修想一石二鳥,接機除掉蘇家,看來他跟蘇問嵐的關係並沒有在牀上時那麼和諧。”
對於奕輕宸知道這樣隱晦的事情,溫以安倒是並不好奇。
“蘇問嵐手裡應該握有能讓蔣少修直接下臺的東西,甚至這東西能讓當年的蔣寒武都忌憚,所以纔會一直沒有跟蘇問嵐離婚。”
奕輕宸的腦海裡,已經有了一樣東西的輪廓。
“你想個辦法把這件事透露個蘇問嵐,讓他們倆狗咬狗去吧,我這兒沒那閒工夫每天圍着他們那點破事兒轉悠,至於那個楚允,我要見她。”
“是。”
奕輕宸主動提出相見楚允,這讓溫以安着實吃驚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