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數輛黑色的商務車整齊的在該建築羣大門口排成一條筆直的線,爲首的是一輛醒目的黑色邁巴赫。
蕭靳在接受了奕輕宸的指示後快速的從副駕駛座跳下車,帶着一衆持槍保鏢朝門內衝去。
沒一會兒,建築羣便被通明的燈火給完全點亮,怪異的叫聲終於從偶爾的一兩聲變成了大片的不間斷,充斥着所有人的耳膜,直叫得人頭皮一陣陣發麻。
奕輕宸靜坐在後車廂,直到身旁的手機忽然一響,這纔打開車門朝大門內走去。
黑衣保鏢井然有序圍繞着他四角跑開,警惕的保持在一米範圍內,從大門口到該建築物內部,一路上幾乎每隔兩米就是一名手持槍械的專業保鏢,院子裡十數名值班的醫護人員彷彿受驚的小雞兒似的驚恐的圍成一團,手着抱頭一動不動的蹲在地上。
“先生,我們的人已經把這裡裡裡外外都搜了個遍,沒有任何收穫。”
很快,蕭靳揪着一名身着睡衣的中年胖男人從不遠處走來。
四周都是持槍的黑衣人,因爲恐懼,那中年胖男人雙腿不住打顫,連走路都顯得不利索。
蕭靳不耐的踹了他一腳,直接將他踹入那堆蹲着的人羣中,那羣醫護人員最後一根緊繃的弦終於被扯斷,也不知道是誰先起的頭兒,沒一會便集體哭喊着求饒起來,他們的巨大動靜惹得周圍病房內的精神病人不停的發出怪異的叫聲,一時間吵鬧聲不斷。
奕輕宸被吵得心煩意亂,拔了槍直直指向那名身着睡衣的中年胖男人。
後者頓時雙腿一軟,好不容易站直的胖大身軀直接跪了下去。
“大哥饒命,子彈不長眼吶大哥!”
“人呢?”
“你要找什麼人吶!您說,只要在我這兒的,我一定能幫您找出來!”
奕輕宸朝蕭靳遞了個眼色,蕭靳接過他手裡的槍,一面繼續指着那中年胖男人,一面衝上衣口袋裡摸出一張照片飛到他眼前,“這個男人,見過沒有?”
“沒……沒有……”
“誰給你的膽子撒謊?”
蕭靳擡起就是一腳,直接踹向那中年胖男人的胸口,後者當場被踹翻在地,捧着胸口“啊呦……”“啊呦……”的只喊疼。
“兩天前,你們這兒不是接收了一個新的病人嗎?人呢?”
“你們說他啊!”
胖男人一聽有戲,立馬從地上爬了起來,也顧不得胸口的悶痛,忙對身旁的幾名醫護人員道:“快去把505房3牀的病人帶來!”
“是是是!”
兩名小護士連滾帶爬的起身朝院子那邊走去。
沒一會兒,她們便領着一個身着藍白條病號服的年輕男人朝這邊走來。
雖然此人在身形和容貌上與溫以安都有着幾分相似,但根本就不是他們要找的人。
“先生。”
蕭靳轉而望向奕輕宸,等他的定奪。
然而奕輕宸卻在看了一眼那個男人後,便轉身朝大門口走去。
蕭靳很快便帶着人跟了上去,整齊的豪華車隊緩緩駛出郊區,一絲不苟的行進在深夜冷清的公路上。
安靜的車廂內,正副駕駛座上的兩人皆大氣都不敢出。
忽然,蕭靳覺得懷裡一重,一低頭竟是奕輕宸的手機。
“先生……”
“把裡面的視頻轉發給蔣少修,告訴他,如果半個小時之後我看不到溫以安,就讓他給他的小助理收屍吧!”奕輕宸的語氣顯得有些不悅。
原本出門前他是交代好了的,一定會帶着驚喜回去,誰知道蔣少修在這兒又多防備了一手!
總之不論如何他都不能在楚喬面前食言!
“是。”蕭靳心下不由得佩服起奕輕宸的未雨綢繆來。
他怎麼也沒想到他居然能把蔣少修的助理給綁了,在此之前他可是一點兒動靜都沒收到。
信息發出去後很久手機都沒有半點動靜。
蕭靳等得有些心慌,因爲夫人的重感冒先生打亂了全盤計劃,如果溫助理再沒了下落,先生那兒估計得別悶死。
“不用這麼緊張,回Brittany莊園吧,待會兒你去派人把夫人給接過來。”
“可是先生,萬一蔣少修不買您的賬呢?畢竟小夏對於他來說只是個普通的助理,但溫助理那就不一樣了。”
“你以爲培養一個忠心耿耿各方面能力齊全的助理是一件這麼簡單的事情?尤其這個助理還知道他所有見不得人的事情。”
“好的,我明白了。”
車子緩緩駛入Brittany莊園大門,事實上正如奕輕宸所料想一般,幾乎跟他們同時抵達的是一輛黑色的沒有牌照的奔馳車,還沒等奕輕宸的車子停下,那輛奔馳車忽然後車門一開,從裡面推出一個男人,砰的一聲摔在路旁,而後便揚長而去。
蕭靳忙找人將溫以安擡進屋,安排了家庭醫生幫他做檢查,而後便親自開車將楚喬接了過來。
一聽說找到了溫以安,楚喬這一路又是忐忑又是欣喜,兩隻眼眶憋得通紅,一下車,直接便朝二樓客房衝去。
“怎麼樣了怎麼樣了?”
遠遠便瞧見家庭醫生從溫以安房內走出,她忙疾步上前,擔憂道。
根據之前那視頻推測,溫以安最近一段時間應該被打了不少的鎮定劑之類的藥物,這些藥物可是非常傷身體的。
“夫人放心,沒什麼大礙,溫助理雖然注射了不少鎮定劑,但照情況來看被護理得不錯,只是有點兒虛弱,休息幾天就能恢復過來了。”家庭醫生恭敬的讓到一旁,站在距離楚喬正好四十五度角的範圍內。
“這就好這就好……”她的眼眶微微有些溼潤,揚起的脣角卻是一抹會心的笑。
總算是找到了,總算是回來了,她也總算能安心的。
她輕手輕腳的推開溫以安房間的門,房間內,兩名小女傭正在幫溫以安做肌肉按摩,呂管家則在一旁整理桌上那一堆的藥物。
“夫人,您來了。”
“嗯,你們繼續,別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