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總,她可是……”
男人腳步一頓,薄脣冷漠的吐出幾個字,“你在教我怎麼做?”
身後的助理臉色一白,“不敢。”
“奕小喬。”
奕輕宸得到消息趕來,吧檯前的女人已經醉得不像樣子,面前的空酒杯歪了一桌子。
“帥哥,開個價。”
楚喬伸手拽了他的領帶,矜貴的面龐頓時近在咫尺,她溫柔地撫摸着那張令人着魔的俊顏,低聲呢喃着什麼。
奕輕宸無奈地搖頭,輕輕地取下她手中的空酒杯,攔腰一把,離開了酒吧。
不遠處的男人望着兩人離去的背影,幽深的眸色黑了又黑。
Y酒店總統套房內,奕輕宸輕手輕腳地將楚喬放上牀,奈何她的手一隻固執地扯着他的領帶。
“你很帥,很像他。”
楚喬朝他勾勾手指,奕輕宸上前,她忽地摟上他的脖子,柔軟的脣毫無預兆地便貼了上去。
這麼久以來,她還是頭一次主動吻他。
奕輕宸反守爲攻,身子一傾,直接便將她整個人完完全全壓在了身下。
“老婆,我愛你……”
這一夜,抵死纏綿,至死方休。
瘋狂的夜,放肆的身心。
那一抹鮮豔的紅以最極致的形狀在潔白的牀單上綻放出聖潔的美好。
昭示着身下女子的純潔。
他一直以爲她……畢竟她曾經是有過一個深愛的人的……
時至將午,楚喬緩緩睜開雙眼,身旁空無一人,房間內依舊黑暗一片。
身體內外的痠痛無不提醒着她昨夜發生的,瘋狂的一切。
她和一個陌生男人,在這個地方做了一個的愛!
頭疼地一巴掌拍向自己的腦門,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起身一腳邁開,差點兒跌倒。
身上雖依舊微微撕痛,不過十分清爽,看樣子對方也是個體貼人,已經幫她清洗過了。
稀裡糊塗中發生的稀裡糊塗的事兒,楚喬套上衣服,轉身離開。
挺好的,再也不用牽掛什麼了。
奕輕宸一早讓奕家一通電話喊了回去,說是奕老爺子病了,等再次回到酒店,楚喬已經沒了蹤影。
收起見證了聖潔時刻的牀單,打定主意要將一切都對她攤牌。
他的小喬,他的摯愛,他們彼此都最完整地屬於對方。
他不想再對她有任何隱瞞。
楚喬一回到位於京都酒店的套房內,第一時間便將自己泡入浴缸中,來來去去整整洗搓了倆小時。
牀頭櫃上的手機一直在響。
她起身,裸着身子走向房間。
奕輕宸。
看着屏幕中閃爍的早已刻骨的名字,沒來由的一陣心煩意亂。
關機,換上衣服出門。
渾身遍佈的吻痕令她心虛,這也算是婚內出軌了。
嘆了口氣,還是先出去玩幾天,大家都緩緩。
“喲,難得,還知道主動來找哥。”楚喬一下飛機便遭到了凌澈的調侃。
“想你了。”
“乖,過來讓哥啵一個。”他象徵性地在她臉上貼了貼。
“給我弄個住所,不能是酒店。”
“明白。”
京都近郊某處名叫Brittany的歐式莊園內。
“奕總,夫人現在正在S市,明天穆總夫妻倆便會渡完蜜月回S市,估計……”
許是感受到面前之人越來越冷厲的氣息,蕭靳的聲音不由自主地低了下去。
居然敢躲着他!
該發生的都發生了,居然敢躲着他!
深邃的墨色眸中淌出吞噬般的森寒之氣,奕輕宸狠狠地捏着手中的手機。
該死的,偏偏這個時候出些事兒。
“先回英國吧。”
蕭靳默默地在心裡嚥下一句:皇上起駕……
楚喬暫住在凌澈位於市區的一幢獨棟別墅內。
應晨雪和愛修雙雙給她打電話問倆男人去向,惹得煩了,索性再次將手機關機。
“小喬,你知道嗎我剛纔在機場遇到一個人很像……”這次響起的,是座機,電話那頭是陸璇璇的聲音,不過聽上去震驚大於往日的溫柔。
“叮咚!”“叮咚!”
“我先去開門。”楚喬隨手將電話一擱。
大門緩緩開啓,門外人的臉逐漸完整地呈現在她面前。
英俊無鑄的面龐在陽光閃爍着迷人笑容,一如多年前那般,寵溺,溫柔。
捏着門把的手,下意識地握緊,死死地握着,彷彿下一秒便會支撐不住自己的身子。
熟悉的人,熟悉的氣息,熟悉的一切。
致使她的身子在一瞬間僵硬如石,嬌豔的紅脣變得些許慘白,微微開啓着,彷彿一尾擱淺在岸上的魚。
微紅的,發酸的眼眶,彷彿在那瞬間經歷了一場肆虐的風沙,留下一尊荒蕪的遺蹟。
“我回來了,丫頭。”
我回來了!
我回來了!
清朗的男聲在耳畔久久迴盪。
“砰!”
大門被緊緊合上。
曾經深愛的彼此,隔着一扇門,隔開了那些年至死不渝的承諾。
幻想過無數次他回來時的畫面。
可真到那麼一天,朝思暮想的人,起死回生,原本認定的許多事頃刻間便會崩塌的一乾二淨。
猜疑大於喜悅,欺騙多於無奈。
“丫頭,把門打開,聽話。”
獨屬於他的,特有的溫柔語調彷彿一隻溫暖的手安撫着她那顆早已沉寂的心。
門外的人,早已不是她的裴少修,而她亦不是他深愛的純潔的楚喬。
花了四年,終於物是人非。
家裡的電話又在不停地響起。
“裴少修!真的是他!”陸璇璇忍不住低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