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晨雪說話間已經朝王曼露撲去,手腳並用地開扒她的衣服,大有順手報仇的意思。
“你瘋了吧你!”王曼露氣急敗壞地將她推開。
奕晨雪連連往後倒退,最後勉強扶上桌子纔不至於摔倒。
然而她的目光,卻被桌上電腦中定格的視頻畫面給吸引。
“警官你來看,她並不是一直一個人站在門口的,她明明還有跟人接觸,說不定當時她就是把天珠交給這個侍應了!”
奕晨雪盯着畫面中給王曼露遞酒杯的侍應,只覺得萬分熟悉。
“這個侍應,這個侍應我剛纔見過!”
她剛纔還打了他兩巴掌,說不定就是這樣,讓他懷恨在心,纔跟王曼露聯合起來陷害她!
拍賣會負責人立馬吩咐保安隊長去將這名侍應喊來。
那名侍應一看到奕晨雪明顯有些膽怯,下意識地往警察身後躲去,好半天才戰戰兢兢地探出腦袋望着面前的負責人。
“女士,我剛纔都跟您解釋過了,我真的不是故意撞到您的,您巴掌也打了,爲什麼還要到經理面前告我狀呢?居然還報警了,您是打算讓警察來抓我嗎?”
侍應這麼一說,衆人基本便明白過來奕晨雪爲什麼能一眼便認出這個侍應,甚至會懷疑王曼露將天珠交給他了。
再望向奕晨雪,對她的鄙夷不由得又多了幾分。
這些個所謂的上流社會的人,總是仗着自己有幾個臭錢便欺負勞動人民,這個侍應都說了不過是故意撞她的了,居然還被連扇兩巴掌,簡直太過分了!
“好了,既然天珠已經在您的手包內找到,而那位小姐身上並無天珠,所以還請您跟我們回警局一趟吧!”
帶頭的警官說話雖然依舊客氣,只是語氣卻分明比之前強硬了許多。
“我都說了這散粉盒不是我的,我爲什麼要跟你們回去……”
因着包間門大開,正好路過的楚喬等人刻意往裡面掃了一眼。
奕晨雪原本來找楚允是爲了報復楚喬來着,可是眼下,她已經顧不得此行的原來目的了。
“我在這裡!”
她拼命地衝門口路過的四人喊道。
只是楚喬他們卻是視若無睹般兀自離開。
奕少青和奕輕宸事先並不知情,只是看着前面倆女人有說有笑地離開,他們自然是不會留下管多餘的閒事,免得回去挨白眼。
楚允一直就不喜歡跟楚喬玩得好的人,當年奕晨雪可是跟楚喬要好得跟一個人兒似的,如今雖然兩人鬧崩了,可對於她來說,她對奕晨雪卻永遠停留在過去討厭的階段。
“你之前說來這兒是爲了告訴我一個關於這顆天珠的秘密。”拿着拍賣會負責人遞來的天珠,楚允望向奕晨雪,“那麼你現在就來說說這個秘密吧!”
奕晨雪想也沒想,直接道:“這顆天珠有問題,不是假的就是被人做過手腳!”
“哦?假的?有問題?”
“這怎麼可能?我們拍賣行從來不出售任何贗品!”一旁的拍賣會負責人急了,“不論你是什麼來頭,竟敢如此污衊我們拍賣行的名聲,就等着收律師信吧!”
“這顆天珠真的有問題,我是從楚喬那兒得來的消息!”
楚允一聽她這麼說,立馬譏諷地笑了兩聲,“你以爲拍賣行是吃飽了撐的嗎?拿自己的名譽開玩笑?這一個多億可是用來做慈善的又不是給他們的!他們會擔着風險拿別人的假天珠來拍賣?”
她重新收起天珠,對面前的警察道:“既然人已經抓到了,還請你們帶回去好好處理,這麼惡略的行爲,絕對不能姑息!”
“您放心,一旦事情被查證,我們絕對會嚴肅處理!”
那名警官大手一揮,身旁的警員已經上前將奕晨雪拷上了手銬。
“你們居然敢拷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不管是誰,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能到這拍賣會來的必定都是京都上流社會之人,更何況是能上這二樓包間的,更是大有來頭,可一個兩個都大有來頭,他得罪了誰都不對,況且面前這位還是有着明確盜竊嫌疑的。
楚喬和奕少衿一直等候在泊在大門口車內,直到遠遠地瞧見幾名警察押着奕晨雪下樓,又被早已圍堵在門口的媒體記者包圍,這才揚了笑臉打道回府。
“我就奇怪了,這個王曼露明明跟你這麼不對付,怎麼這回卻老老實實地聽你的話了?”
兩男人被趕到後面的車裡,奕少衿這才肆無忌憚地問道。
楚喬忍俊不禁,“她哪裡是聽我的話了?她只是想借我的手除掉奕晨雪而已,畢竟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女人是喜歡二女共侍一夫的。”
“難怪了,說真的我還真沒想到你居然會跟王曼露合作。”
“不過是有着共同的敵人罷了。”
“楚允一定想不到,這個天珠的神秘捐贈者就是你,她原先到手的那顆天珠真的是假貨,只不過後來從奕晨雪包裡搜出的那顆纔是真品。”奕少衿訕笑着,“不過話說你找的那個冒充侍應的人手腳還真是快,走廊裡那麼多監控視頻居然完全沒有露出馬腳。”
“朋友給介紹的,說是早些年幹過三隻手的行當,如今已經洗手不幹了,只是爲了給母親治病沒辦法只能接了這活兒。”
“那倒也可憐,剛纔奕晨雪給他那兩巴掌,我在包間兒裡隔着門都聽見了,這麼女人的心腸還真是沒有一點兒人味兒。”
“若有人味兒了,還能是她嗎?”
楚喬笑了笑,“好了,咱們晚上還是回老宅吧,估計還有得熱鬧。”
“那是自然要湊的。”
果然,兩人才剛走到老宅門口,宋美幀便迫不及待地迎了上來,“你們總算回來了,可把我這兒急瘋了,那晨雪的事兒到底是怎麼回事?”
“什麼晨雪的事兒?”楚喬詳裝不解,“拍賣會快結束的時候晨雪便說自己有事兒提前走了,她怎麼了?”
“你不知道?”宋美幀忽然想起方纔奕南征跟她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