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說,我有的是辦法知道!”奕輕宸不悅地眯起眸,眼底殺意盡顯。
“帶下去!”
小美身子一顫,又開始拼命地磕頭,總是地上鋪着厚厚的長毛地毯,額頭還是很快便紅腫起來。
“先生!先生我錯了!我說,我這就說,是韻之小姐,是韻之小姐!”
小美一直以爲奕輕宸是個很好說話的人,她自從來到Brittany莊園工作,從來只見到奕輕宸在楚喬面前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樣,這會兒見他真的沉默下來,於是便打算將自己的苦楚跟他訴訴來換取求生的機會。
“先生,我是有苦衷……”
“把蛇牙拔掉,跟她關一塊兒去!”
奕輕宸的聲音冷漠無情,小美頓時面色呆滯地癱坐在地上。
拔掉蛇牙!
她寧可被蛇活活咬死也好過被蛇活活弄死啊!
只是這回,沒再等她開口,一旁的保鏢們已經上前將她帶了下去。
“早就該斬草除根的,到底是你嫂子仁慈了。”
奕輕宸這話很明顯是在跟席亦君說。
後者勾了勾脣角,似乎是贊同他的話。
“表哥,這事兒就交給我。”席亦君忽然開口道。
“下午你是不是開車將楚允撞進醫院去了?”奕輕宸忽然想起這茬兒,忍不住教訓了兩句,“有些事兒我可以明着出手,但是你不行,這麼些年倒是頭一次見到你幹出這麼出格的事兒來,以後做事兒留點分寸。”
“我記下了。”
“韻之這事兒自然會有人去做,你就別操心了,知道你疼愛小侄子,等以後讓小傢伙認你做乾爹,也不白白枉費了你這一份心意。”
“真的!”席亦君罕見地笑開,看似心情大好,許是擔心奕輕宸賴賬,來回又叮囑了他幾遍這才轉身上樓。
奕輕宸上樓,楚喬已經睡下,只是她眠淺,聽到動靜立馬又醒來,眯瞪着眼便往他懷裡鑽。
“輕宸,怎麼樣了?”
“乖,先睡,明天再告訴你。”
他吻了吻她的脣,只是那誘惑的氣息鑽入口腔,又哪兒還能再抑制得住……
這廂激情似火,只是一牆之隔的隔壁卻是抱着被子孤枕難眠。
因着惦記着這事兒,第二天清晨楚喬早早便醒來,見奕輕宸還在睡夢中,怕吵醒他,輕手輕腳地洗漱一番後,換上衣服便下樓找呂管家瞭解情況。
奕輕宸昨晚是交代過的,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呂管家只揀了些輕的跟楚喬說了一遍,旁的也沒敢過多提及。
楚喬自然知道以奕輕宸的性格是絕對不會就這樣放過那女傭。
但是人,總該是要爲自己的所作所爲負責。
“後來他們幹嘛來着,大晚上的誰跟那兒嚎那麼慘,吵到我的美容覺了都!”奕少衿拍着脖子下樓,“腰痠背痛,提前進入老年化了。”
“抓到那隻鬼了唄。”楚喬笑着衝她招手,“趁着天兒早,咱們出去逛逛,待會兒輕宸那傢伙醒了,估計又要纏着人了。”
“你永遠比想象中多一個孩子。”奕少衿忍不住調侃,“昨晚上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誰是那隻鬼?前前後後都是什麼個情況?我這兒好奇死了,你快跟我說說。”
“還不就是那女傭,昨兒個給我房間裡送花的那個,一開始便將內臟放在鐵皮桶裡帶進我房間,只是當時鐵皮桶上插滿了百合花,我壓根兒沒留意。”
“不會吧,那麼濃重的血腥味兒你聞不出來?”
“她早就在花束上下了致幻劑了,還特意下在其中一半兒,所以其實當時我進門前就已經被藥給迷昏頭了,不管她在我房間裡幹了什麼我都不會有記憶,等她將內臟放在角落出去後,順帶着也帶走了那部分下過藥的花,若不是昨晚上愛修將酒藏在衣服裡,一時間我還真想不出來。”
“天吶,真真兒是費了一番功夫,她到底想幹嘛她?只是爲了嚇嚇你?”奕少衿又是氣憤又是不解,“真是想不明白,這麼迂迴的手法。”
“我估計她是早就在謀劃這個事兒了,只是平時我比較警惕,昨兒個剛好讓楚允給驚着兒了,也沒留意,這才着兒了她的道兒了,其實她這麼做比下藥可保險多了,若是這回成功,往後她只要再略施小計便能夠把我嚇瘋,畢竟見鬼啊,想想就夠滲人的,身子一出問題,孩子自然也就保不住了,而且到時候她還能撇的乾乾淨淨的。”
奕少衿一琢磨,心下的火氣不由得更甚,“人呢?現在弄哪兒去了?看我弄不死她!”
“你別急,這事兒輕宸會處理的。”楚喬笑着寬慰她。
“對了,一個女傭,她好端端的幹嘛跟你過不去?我就不信這是她的注意,區區一個女傭,她就是有那腦子也沒那門路,這種性質的致幻藥豈是說找到就能找到的?”
“這點兒我也考慮到了,只是呂管家那兒吧一問三不知,只能等回頭輕宸醒了再去問他。”楚喬眯了眯眸,是不是最近她懷孕了,仁慈了,才讓這些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在這兒上躥下跳!
“我已經迫不及待了!”奕少衿原地一個空手翻,往前跑去,“我急着去弄明白,你慢慢走回來!”
“好!”
楚喬淺笑着,在秋日裡,比陽光更明媚。
楚喬上樓,奕輕宸已經被奕少衿吵醒,滿臉不悅地拉着臉,一瞧便是起牀氣又犯了,直到見到她,這才稍稍恢復如常。
“老婆你哪兒去了,怎麼把這貨給放進來了。”
“什麼這貨?”奕少衿橫眉冷豎,“叫表姐!”
奕輕宸翻身下牀,懶得理她。
“奕輕宸,先跟我說說唄,到底是誰指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