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沫沫擔心楚喬吃虧,也不走,就傻站着。
“你有病?”
“你這個賤人,居然敢罵我?”張曉妍跳腳,這個賤女人,跟自己妹妹搶男人,被逐出家門的賤女人,居然還敢跟她嗆聲!
“啪!”
“還敢打你。”楚喬從身後桌上拿了一張溼巾揩了揩手,“下次再敢出現在我面前撒潑,別怪我不給你面子。”
“你知道我乾爹是誰嗎?你居然敢打我!”
“滾出去。”
“楚喬,你這個賤人,我今天跟你沒完!”張曉妍原本只想着來嘲笑她一番,誰知一上門便捱了個耳光,要知道這門外可有數十人在聽這場熱鬧。
這口氣她是無論如何都咽不下的!
“我提醒一句,別在我心情不好的時候來惹我。”
望着面前那雙狠厲的眼,張曉妍竟下意識地覺得有些毛骨悚然,等回過神來,辦公室裡早已沒有了楚喬的蹤影。
“啊!這個賤人……”她氣急敗壞地將辦公室砸了個一塌糊塗才離開。
一旁的秦沫沫早就嚇傻了,拿起手機給楚喬打電話,卻一直無人接聽。
空曠的陵園,躺着百年的孤寂。
黑色的單薄身影宛立於墓碑前,任憑雨點無情地砸落在她身上,安靜地將手中的櫻花一朵朵摘下,散落一地。
“少修,四年了,還不醒嗎?”
不遠處隱秘的角落,矜貴的身姿站了許久。
“奕總。”
“回吧。”
長長的嘆息,彷彿來自最深的心底。
楚喬回來得晚,渾身溼噠噠的,彷彿才海里潛上岸的美人魚,溼透的衣衫緊貼着單薄的身軀,楚楚惹人憐。
“回來了。”奕輕宸拿了一塊幹浴巾遞給她,“先去洗洗,別回頭感冒了。”
“嗯。”
上樓,浴室裡已經準備了一缸熱騰騰的洗澡水,一瓣瓣嬌嫩的百合靜靜地漂浮在水面,氤氳着一室芬芳。
“小喬,洗好下樓喝完薑茶。”
“好。”
楚喬嘆了口氣,身子一滑,緩緩地潛入水底。
奕輕宸在樓下等了許久也不見楚喬下樓。
“小喬,還沒洗好嗎?”
房間內一片安靜。
又在門口站了兩分鐘,終於狠了心,一把推開房門,“我進來了。”
房間內空無一人。
心底忽然一種不祥的預感,想也沒想便走向浴室。
偌大的浴缸內,嬌巧的身軀斜斜地趴在邊緣,墨色的長髮舞了一水。
睡着了。
他這才心下一鬆。
伸手將她從水中撈出,親自拿浴巾擦乾。
楚喬安靜地躺在潔白的牀單的上,像一片輕巧的羽毛,溫柔地拂過人心間,那麼輕,那麼柔。
漂亮的喉結難耐地上下滑動了兩下,輕手輕腳地替她掖好被角,轉身回房。
又是一個冷水澡。
這一覺,楚喬從下午睡到第二天清早。
許久未有的舒坦。
一進A組區大門便被愛修拖去了辦公室。
“Baby你是不是瞞了我什麼事兒?”
“哪有,怎麼會……”
“楚喬!”連名帶姓,愛修生氣了。
“好吧。”楚喬垂敗,就知道這件事是瞞不過去的,“我退婚了and被逐出家門了。”
“Fuck!”愛修炸毛。
“你應該慶幸我及早脫離苦海。”
“那隻花孔雀怎麼回事?”
這地球果然是圓的,話題繞再遠終究會拐回到原點。
“他只是爲了幫我,我們倆是假結婚,僅此而已。”
愛修伸指戳了戳她腦門,“Baby你腦子得是有多缺弦兒。”
“……”
“總之,離只花孔雀遠點兒。”
楚喬微微靠前,“你看上他啦?”
“……”愛修恨鐵不成鋼,“你難道看不出來那孔雀對你有意圖嗎?”
“怎麼會,我們只是……”
“喬姐,劉總監讓您去一趟他辦公室。”秦沫沫擔憂地叩開辦公室門。
“知道了。”
楚喬起身,來了這麼些日子,還是頭一次被總監召喚。
來者不善。
果然,總監室內,張曉妍正委屈地坐在經理面前垂淚。
“楚設計師來了。”
劉總監,三十出頭的女人,從B組升上去的,故而一直對B組比較偏袒,這也是爲什麼B組的人一直如此猖狂的原因。
“來說說昨兒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吧。”
“我打了她一巴掌。”楚喬的語氣風淡雲輕,似乎沒把這事兒放心上。
“原因呢?”對於楚喬的來頭,劉總監有些摸不準,當時可是總裁辦下的命令讓三位分公司老總親自面試,雖然進來後也只是個小小的設計師,可保不齊後邊兒就有什麼貓膩。
但楚喬現在動手打了她的人,這也確確實實抹了她的面子,況且對於女人來說,任何一個出現在與她同一空間的其他女人,且是個如此出色的女人,哪怕那人從未得罪過她,她本能的危機感也足以調動她的嫉妒心,將對方直接上升至對手的層次。
“總監如果有工作上的儘管吩咐,私人的事情,還請不要插手,畢竟大家都不是小孩子,Y·Jewelry也不是學校。”
“劉總監您看看,她就是這麼狂妄的一個人,從來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
“楚喬!這兒可不是你們楚家,容不得你放肆!”劉總監也來了氣,重重地將手中的文件往桌上一拍,“公司有公司的規矩,不是你想打人就打人的地方!”
“所以呢?”楚喬冷笑一聲,“別急着摔東西給我看,我不吃那一套。”
“愛修,到我辦公室來一下。”
劉總監撥了內線,沒一會兒愛修便走了進來。
看着三個面色各異的女人,微微頭疼地撫了撫太陽穴。
昨天的事情,他也纔剛聽秦沫沫說。
“管管你的人!”劉總監冷着臉,似乎打算連座。
愛修哂笑,“那麼我能問問爲什麼B組組長會跑到我們A組設計師的辦公室裡去嗎?我記得A組和B組的關係,似乎一直就沒那麼融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