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思哲真的旁若無人地將她抱了出去去,身邊都是來往上菜的服務生,還以爲這是一對親密相愛的情侶,並沒有多加阻止,反而還微笑着對他們點頭示意,韓珺瑤的頭被杜思哲緊緊的摁在他的懷裡,讓她連眼神呼救都沒有辦法。
她的心中焦急地呼喚着範理峰的到來,然而,手機上一點動靜也沒有,她的心都要近乎絕望了。
將韓珺瑤抱到自己的腿上坐下。
手指拿起剛纔韓珺瑤從門縫中看到的那杯被下了藥的酒,湊到韓珺瑤的嘴脣上說道,“乖,寶貝,把這杯酒喝了,我就帶你離開這兒。”
她下意識的想要搖頭,杜思哲想要做什麼,她再清楚不過了。
韓珺瑤渾身無力,她想扭過頭,可是,使不上力氣。
杯子中的酒被強行的,送入她的口中,杜思哲捏起她的下頜,強迫她仰着頭,然後將酒慢慢地灌了進去。
辛辣的酒,經過食道,韓珺瑤被嗆的猛烈的咳嗽了出來。
半杯酒只有少量進入了韓珺瑤的肚子裡,其餘的被她咳了出來。
她的臉色咳得通紅,杜思哲心下有些泄氣,但也無可奈何。
這杯酒如果不灌下去,迷藥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樂趣在裡面。
看了看韓珺瑤被嗆得通紅的臉龐和嫣紅的嘴脣,他心思一動。
湊在韓珺瑤的耳邊輕聲說道,“我們來點有情趣的東西,既然你自己一個人沒辦法喝下去,那我餵你喝好不好?”
杜思哲又拿起桌上的杯子,看着還剩一半的葡萄酒,笑着抿了一口。
含在嘴中也不嚥下去,低下頭,就要覆上韓珺瑤嫣紅的嘴脣,將酒送入她的肚中。
眼看着杜思哲的薄脣就要碰上韓珺瑤的,此時隔間的門被“砰”的一聲讓人從外面大力的撞開了。
韓珺瑤和杜思哲都驚訝的向外面看去。
段允安站在門外。
周邊的空氣都似乎被冷凍起來了,他冷冷地看向雅間內,杜思哲正將韓珺瑤抱在自己的懷裡。
他開門的一瞬間就看到杜思哲俯下身正要親吻韓珺瑤。
那是他的妻子,他都沒有行使過這樣的權利,卻快要被杜思哲這樣的奸佞小人得手,他的面上不動聲色,心中卻已經燃起了滔天的怒火,這個杜思哲,他不會放過他的。
韓珺瑤心情複雜地看着立在門外的段允安,她向範理峰求助,但沒想到先來的卻是段允安,而剛剛李欣茹又在咖啡廳對她說了那樣一番話,她很感激他此刻趕過來救了她,但是,她不知道該作何表現。
杜思哲歪着頭一口吐出來含在自己嘴裡面的葡萄酒。
擡起頭,對着立在門外的段允安,冷笑着說道,“上一次那個沒用的段簡徵沒能收拾你,今天又出來阻攔我的好事了。”
“你是屬狗的嗎,我在哪裡,你就聞着味道找過來跟我搶食。”
不去理會侮辱性的話語。
“杜思哲,你倒是挺會享受的,騙我的老婆三番四次的,想方設法的騙過來陪你。”
杜思哲笑着對他點點頭說道,“我的確垂涎你老婆這具身體很久了,不過她現在已經不是你老婆了,她是個自由的女人,我喜歡她不行嗎。”
段允安也不生氣,他偏着頭問道,“你喜歡她可以,你問過我老婆她喜歡你嗎?”
“你這樣的行爲和強買強賣有什麼區別呢?你這屬於強知不知道!”
“大家都是成年男女,什麼強不強呀,沒準上牀,我還更加愛她了,我會娶她進門也說不定呢!”
段允安冷笑,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那天晚上是你和段簡徵聯手玩的我。”
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段允安看向杜思哲說道。
“沒錯,是我又怎麼樣。”杜思哲肆無忌憚的對着段允安說。
“你現在不過一個普通人,怎麼着?還想來找我報仇不成嗎?”
段允安很想將杜思哲那張得意洋洋的臉,揍成豬頭,但是他忍住了。
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你和我大哥段簡徵聯手在法國洗錢,你們公司自己做非法牟利的事情不說,還將我大哥拉下水,你不覺得你很卑鄙嗎?”
“與其你有時間在這裡指責我,倒不如去問問你大哥,當初可是他求着我,讓我帶他一起做這行的,現在,反正段氏和杜氏都已經連在一條線上了,只要杜氏不倒,段氏,也不會出現太大的端倪,你這麼着急幹什麼?現在的段氏跟你又沒有什麼關係了。”
“這麼說,你承認你們杜氏洗錢了?”
“是又怎麼樣,難不成你還想要來管我嗎?”
“你是不是打我老婆的主意打了很久了?”
段允安挑着眉在門口問道。
杜思哲不在意的點了點頭,“你自己不珍惜你老婆,別人想來幫你疼下你老婆你就不樂意,你這是什麼心態呀!”
段允安強忍着怒氣,繼續問下去。
“當初韓氏公司元氣大傷的原因,其實就在於你吧,是你背後使的絆子,才讓韓氏一蹶不振,你想讓韓珺瑤求助於你對不對?所以後來你的目的沒有達到時,你又一次見縫插針的,利用我,完成了你的想法。”
聞言韓珺瑤不可置信的擡頭看向了杜思哲。
杜思哲低下頭對着韓珺瑤不敢相信的眼光,手指輕輕的在韓珺瑤的臉蛋上撫摸,安慰着說道,“放心,這公司跟你有關係,我只不過想利用它成爲我接近你的一個渠道,但是就算爲了你考慮,我也不會真的讓這個公司倒閉的。”
然後他擡起頭對着段允安說道,“是又怎麼樣?”
他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段允安見到韓珺瑤依偎在自己懷中這麼長的時間居然都沒有想起來要動手,而是莫名其妙的問他這些陳年舊事,他心中有點不有種不祥的預感,但是這個預感,很快就打消了。
段允安像是完成了什麼任務一般,在沒有控制住自己情緒了。
他的瞳眸微微縮動了一下,走進前去,一把拉起軟弱無力的韓珺瑤,將她攬入自己的懷中。
看着陡然變空的懷抱,杜思哲的神色變得很難看。
他陰沉着臉,咬牙看着段允安說道,“你三番五次壞我好事,看來你是不想從這裡活着走出去了。”
段允安冷笑的迴應道,“這話我也正想跟你說。”
杜思哲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來,說道,“你真是不想活了。”
段允安一個拿起桌子上杜思哲剛纔給韓珺瑤灌酒的那個杯子,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杜思哲突然像頭野獸似的躥起來,目光中帶着凌厲,一雙手就要掐上段允安的脖子,說道,“我弄死你。”
段允安擡腿就給了他一腳。
杜思哲直接飛到了地上,捂着肚子,整個人都佝僂着。
韓珺瑤還沒有見過這麼暴怒的段允安。
將渾身軟弱無力的韓珺瑤放在一邊的椅子上安頓好,然後他走上前去一把揪住,杜思哲的衣領罵道,“咱們的樑子是越結越深,永生沒辦法再解開了,你等着,你會爲你這些天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的,我現在就讓你先嚐一點苦頭再說。”
杜思哲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段允安,眼睛輕輕的眯起,“如果我今天在這裡出了什麼事,就是賠上所有,我也要你死的難看。”
“你的所有不就是你的公司嗎?它遲早會賠上的,至於我麼,我現在可是什麼身家財產都沒有,你可別因小失大了。”段允安不屑地笑道。
段允安狠狠地推了杜思哲一把,他又重新掉到地上,屁股砸在冷硬的地磚上,疼的杜思哲又一次皺起了眉頭。
他走近幾步,居高臨下的看着杜思哲不甘心的臉說道,“你不用嚇唬我,我見的多了。”
說完彎腰揪住杜思哲的頭髮,硬生生的將他提起來,不陰不陽地笑了笑說道,“你現在好好記着,我是怎麼教訓你的?”
話音剛剛落下,杜思哲的衣服領口就被一把扯過,段允安攥着拳頭,上去對着他的臉就是一記重拳,他的臉立時就浮腫了起來。
這一拳,段允安帶着十足十的怒氣打過去,下手沒有留任何情面,當場,杜思哲的嘴裡就連寫帶唾沫吐出了一大口,歪着頭,看上去像是被打懵了。
韓珺瑤坐在椅子上,冷眼看着杜思哲的手微微發抖,她也不知道杜思哲心裡是極度氣憤,還是在想別的什麼。
然而段允安並沒有想到想過就此放過他,他對於杜思哲的行爲已經深惡痛絕,今天他一定要好好的給他一個教訓。
一隻手狠狠地掐住杜思哲的脖子,對着他耳邊低喝道,“你想動誰都可以,但是三番四次的給我老婆下藥,還是不知死活的來挑釁我,你也不拎清楚看看你自己幾斤幾兩。”
杜思哲緩過神來,對着俯視着他的段允安扯開嗓子罵道,“你今天居然敢這麼對我,我不會放過你的。”
段允安對着地上狠狠的呸了一口唾沫說道,“你除了會虛張聲勢,玩弄心機還會做什麼?無恥!”
“我就是想要玩弄你老婆,你能把我怎麼樣?”
段允安又是狠狠的給他一個拳頭,罵道,“你現在不就知道我能對你怎麼樣了嗎?”
一拳又一拳,杜思哲的臉依舊腫脹的不成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