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急的杜思哲只顧着摟着醉意上涌的韓珺瑤,剛剛走到門口就撞上了一個人。
杜思哲頓時有些不悅,正準備開口罵人,一擡頭卻發現居然是段允安!他登時有些怔愣,段允安也死死盯着他懷裡這個臉色通紅的女人,心中怒火直冒。
韓珺瑤真是好樣的,前腳離開家門,後腳居然又勾搭上了這個男人!
“把她給我!”段允安盯着杜思哲冷冷的說道。
“段總這是做什麼,瑤瑤是我的朋友,今天晚上爲我從法國回來接風洗塵喝多了,我正要送她回家呢。”杜思哲不太高興的說道。
“我再說一遍,把她交給我。”段允安不耐煩的說道。
“哼,段允安,你憑什麼來干涉我的事情,你以爲a市你就是龍頭老大麼,我們杜家也不怕事,今兒個瑤瑤喝醉了,我只是想送她回家,什麼廢話我也不想多說,你識相的就趕快讓開。”杜思哲冷哼道。
“送她回家?”段允安輕笑道,“難道你不知道她就是我的夫人,她的家就在我住的地方麼?”
“你們是什麼情況,外界不知道,不代表我也不知道,你是怎麼對她的,大家心裡都明白,我就不理解了,你現在攔着我,是想做什麼呢。”
“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心裡打得是什麼算盤,你給她吃什麼了?”段允安看着在杜思哲懷裡越來越難耐的韓珺瑤問道。
“只是一點酒而已。”杜思哲依舊痞痞的毫不在意,“你現在給我讓開,我們要走了。”
“敬酒不吃吃罰酒!”段允安再也忍耐不住,將韓珺瑤從杜思哲的懷裡猛的拉過來,順帶着一個拳頭揮了過去。
杜思哲頓時就被打倒在地。
段允安不預於他多做糾纏,抱着嬌軟無力的韓珺瑤上了車就絕塵而去,等杜思哲回過神來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門前已經空無一人,只剩了自己和自己的車,杜思哲狠狠的往地上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剛纔段允安那一拳打得真是狠,“媽的,段允安,你敢從我手裡面搶人,你就等着吧!”
想想還是不解氣,到手的鴨子就這麼飛了,搭上的一個法國大項目簡直是平白無故拱手送人了,鴨子沒吃到,回家還不定被老爺子怎麼個罵法!杜思哲是真覺得晦氣,越想越惱怒,他不會讓這件事就這麼過去的。
車速顯示了段允安心裡的情緒,看着副駕駛上躁動不安扭動着身體,不時發出嚶嚀聲的韓珺瑤,段允安心裡直冒火。他也說不清楚是爲了什麼,這個不安分的女人已經被他趕出了家門,可是現在看到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的時候,他簡直想衝過去掐死她,尤其是看着杜思哲摟着她的一瞬間,他真想當時就砍斷杜思哲的手!
韓珺瑤的意識已經有些不清楚,她只是覺得自己好熱好熱,她的潛意思裡面還以爲這是酒精發揮的作用,但是有些地方難受的她透不過來氣,面色紅彤彤的,不住的發出“好熱好熱”的嚶嚀聲。
這聲音在段允安聽來簡直媚性十足的勾人,他還從來沒見過韓珺瑤這麼嬌柔嫵媚的一面,聽着她一聲一聲的不安定的近乎是呻吟的語調,段允安只覺得下身一緊。
“妖精!”段允安低咒了一聲。
這個樣子的韓珺瑤他是不可能把她送回韓家的,再說韓家他也不想涉足,是非之地他還不想多加浪費時間解釋,至於別墅,不久前纔將她趕出來,現在也不可能將她這個樣子帶回去。段允安半路打了個電話讓秘書安排了一間房,徑直驅車開了過去。
半摟半抱的將韓珺瑤拖進了客房,段允安都累得有些出汗,倒不是因爲韓珺瑤多重,而是這個不安份躁動的妖精一樣的女人實在是有些考驗段允安的定力。
韓珺瑤只覺得自己快要悶死了,難受找不到地方發泄,段允安抱着她的時候,她才覺得燥熱稍微減輕了一下,段允安的身體很涼,所以段允安將她放到牀上準備抽手離開的時候,她死活不願意鬆手。
段允安強力的掰開她的手指,一轉身她又像水蛇一樣環住他的腰纏了上去。
嬌俏的紅脣就在眼前,玲瓏的身體凹凸有致,緊貼着段允安的女人意識不清楚,只是爲了貪圖涼快,呵氣如蘭的伸出一雙小手在段允安的胸膛上亂摸,哪個男人能經受得住這樣致命的誘惑,段允安倒吸了一口涼氣,低聲罵道:“這可是你先勾引我的!”
一低頭,惡狠狠的覆上眼前嬌豔欲滴的紅脣,像果凍一樣的清涼,脣腔裡面還殘留着酒香,越吻越沉淪,段允安感覺自己像是陷了下去,欲罷不能,而有無止無休,反手摟住韓珺瑤的腰,將她吻倒在牀上,鋪天蓋地的情愫壓倒了他,同韓珺瑤一樣,他也變的有些意識不清醒,這感覺實在太美好,他忍不住的想要更多,他想要韓珺瑤給他更多。
一夜翻雲覆雨,知道彼此都累的不想再動,段允安才擁着韓珺瑤沉沉睡去。
窗外不知道什麼時候下了一場小雨,天明時候就停了,空氣裡全是氤氳的水分子,兩個人都睡的格外安心,像一對多年的老夫妻一樣,溫暖而貼心。
醒來的時候,段允安已經起牀洗漱好了,正在鏡子前面整理領帶。
韓珺瑤一臉迷糊的看着自己,還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但是從被子底下一看自己的樣子頓時就明白了,她怒指着段允安罵道:“你對我做了什麼?你!你!”韓珺瑤氣的說不出來話,“一個李欣茹還滿足不了你們,你居然對我!你!”
段允安挑了挑眉,“是你自己主動的,現在怎麼怪起我來了,韓珺瑤,你就這麼缺男人?”
韓珺瑤是真的記不清發生什麼事情了,只知道昨天晚上自己酒喝多了,後來迷迷糊糊的就不知道了。所以此刻對於段允安的話,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韓珺瑤,你還是沒有變,以前爬上我的牀爲你你的公司,現在爲了你的公司,還是想要爬上別人的牀。”段允安看着她譏笑道。
“你說什麼?”韓珺瑤的頭有點痛,酒精之後的作用,她揉了揉太陽穴皺着眉說道,“我不記得了,昨天晚上我明明和杜思哲一起吃的飯,你怎麼會在這裡?我怎麼會跟你在一起?”
段允安只是譏諷的看着她。
韓珺瑤頭痛欲裂,腦子裡面像是灌進了漿糊一樣,唯一可以確定的事情就是她和段允安又一次發生了關係,這個認知讓她羞愧不已。
段允安的譏諷的目光更是更讓她無地自容的羞愧難當。
“韓家永遠都只能依靠女人用這些下三濫的手段來達到自己的利益,維持公司的發展。韓氏就真的沒有可用的人才了嗎,真是爲你們韓家感到不恥。”段允安扯了扯領帶不無嘲笑的說道。
“韓珺瑤聽到段允安這樣的肆意譏諷,難堪的咬了咬嘴脣。她沒有辦法反駁,韓氏真的是氣數已盡的樣子,就像那樣的危機,韓父都找不到可用的人來解決危機,若非杜思哲,韓氏現在還不知道怎麼樣了。
但是驕傲不允許她對着段允安的諷刺無動於衷。“你又有什麼可看不起我的,就算是用在你看來不正當的手段來支持韓氏繼續發展下去又怎麼樣,與你有關係嗎?”韓珺瑤昂着頭說道。
“所以你就千方百計去爬上別人的牀?”段允安看着雙手環抱自己坐在牀上的韓珺瑤說道。從他的角度看過去,這個樣子的韓珺瑤看起來是那麼的孤單無助,他心裡某個地方柔軟了一下。
“那是我自己的事,與你有什麼關係!哈,我忘了,當然與你有關係,如果不是你,韓氏也不會面臨這麼大的危機,這一切不都是你在幕後操縱的嗎?就因爲不分青紅皁白的認爲是我偷了你母親的遺物?”韓珺瑤對着段允安譏笑到,“你不也是這樣的不擇手段嗎,你以爲你比我高尚多少,想要對付別人,用的不一樣是下三濫的手段,背後給韓氏使畔子,你又有什麼大能耐,有本事就正大光明的整垮韓氏,耍陰招有什麼本事。”
“我就說,怎麼這次你沒有來求我了,原來是找到了新的靠山,昨天有人給我電話說韓氏又一次起死回生了,我還覺得是無稽之談,但是現在看來,韓家生了一個好女兒,本事大的很,你也不用來怪我手段不高明,生意場上利來利往,韓氏本來也沒有多少利益可以給我,我只不過是選擇一個恰當的時機從這個累贅的拖累中抽開身而已。你既然這麼精明,還能不懂嗎?”段允安被韓珺瑤的一番話給激怒了,也開始口不擇言起來。
韓珺瑤的心沉到了谷底,原來韓氏在他眼裡一直就是個累贅而已!
“但是你放心,韓珺瑤,我只是小懲大戒,我也沒想過讓你們韓氏真的就這麼破產了,畢竟你我之間確實還存在着互相需要的關係。但是以後,你需要注意你自己的言行,公衆場合,”他走近韓珺瑤,俯身在她耳邊低聲道,“你要記得外人面前你還是我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