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克森看了一眼安利桑德拉代表的臉色,頓時笑呵呵的對着段鵬宇說道,“你看這小子,他倒是挺蠻橫的不覺得自己有錯呢。”
“到現在都不知道得罪我了,那就不好了。”
他命令手底下的大漢將安利桑德拉代表口中的臭汗衫去掉,然後當即安利桑德拉的代表就乾嘔了幾聲。
傑克森的臉色當時就變了。
走上前去對着安利桑德拉帶着的小腹就是一擊,恨恨的罵道,“***我的背心給你用來塞嘴裡還覺得噁心了,你想吐是吧,那就讓你吐個夠!”
段鵬宇皺了皺眉頭,攔住了傑克森真想要繼續朝着安利桑德拉的代表踢過去的腿說道,“好了好了,大哥,不要在我的辦公室裡面讓他吐出來,到時候讓我秘書打掃又是一大堆麻煩事,味道還難聞。”
傑克森想了想說道,“也行,那就不在這教訓他了,我把他帶出去教訓一頓好了。”
段鵬宇求之不得。
一行人就拖着安利桑德拉的代表走了出去。
之後的傑克森到底是如何將拖出去了安利桑德拉代表一頓教訓他也不清楚,他也懶得管。
但是他想想傑克森的品性也知道,安利桑德拉那代表一定在傑克森手底下吃了不少的虧。
怪也怪他,誰讓他這樣有膽無謀的直接跑進了自己的辦公室呢。
既然都知道了,自己和傑克森是有關聯的,就必然知道,他當初得罪過傑克森一定會鬧不到什麼好果子吃。
還能這樣單身一人的過來,也不知道該說是勇敢,還是沒腦子。
最後傑克森回來的時候身上都帶了一絲絲的血跡,那當然不會是他的血,只能是安利桑德拉代表的血跡。
傑克森然後衝了個澡出來就睡覺了,段鵬宇有心事,也沒有多問他什麼。
對打壓安利桑德拉的事情已經有了一個段落,他現在要將目標轉向下一個地區了。
他還需要傑克遜的幫助,因此也不想因爲安利桑德拉的事情而和傑克森產生什麼分歧。
只是後來聽說,好像安利桑德拉的代表受了挺嚴重的外傷,但是到底傷在哪裡了他也不知道。
因爲消息被封鎖得很嚴密,沒有人聽到確切的消息。
他沒有問傑克森,也就不清楚。
只是後來,過了一段時間,將安利桑德拉打壓完全收服之後,在一次路上,他開過轎車,經過一家飯店的時候,還見到了安利桑德拉的代表。
段鵬宇還沒有來得及打個招呼,對方就急劇的後退幾步,臉色蒼白。
好像是頗爲驚懼的樣子,再也沒有了往日倨傲的神情,只是一臉膽寒的看着自己。
段鵬宇當時心中覺得好笑。
人心真是奇怪,不管是亞洲人還是歐洲人,還是美洲人,只要你是一個人,那就是一個動物的物種,永遠都是有着欺上瞞下欺軟怕硬的特色。
一旦你給對方好臉色看他可能就不會對你多留什麼情面,而如果你能夠給他一點教訓的話,那就會長教訓。
他有可能就會非常輕易的能夠弄清楚你的所需所求,而不敢觸怒你的逆鱗,除非有把握能夠扳倒你。
任何人都是這樣的下賤,唯一能夠讓自己不生氣的辦法就是,你能讓他一開始就明白你想要做的是什麼。
傑克森到底對安利桑德拉的代表做了什麼他並不清楚,但是從傑克森教訓完安利桑德拉代表之後,這個負責人從當時倨傲的態度轉變成此刻如此服帖的態度,他也能想到一點,肯定是遭受了不少的罪。
傑克森可不是什麼善茬,他一出手,一定是要能夠見到成效的。
否則現在這個人也不會如此的聽話。
他並不想多加理會安利桑德拉的代表,與其有這個時間和這個沒用的,走投無路的人聊天,說廢話,他還不如吩咐秘書準備一下下午的會議。
這個人對自己已經沒有任何的危險,連他的公司現在也被自己踩在腳下,再也沒有任何競爭方面的疑慮應。
因此,在以後的其他場合,就如後來反應過來對着勉強擺出笑臉的安利桑德拉的代表,他也只是漠然地轉過臉去,然後疾馳轎車開了過去。
一晃已經多年過去了,將安利桑德拉踩在腳底下的日子,到底還是結束了。
在自己離開之後,在傑克森的不善打理生意這樣的情況之下,之後果然安利桑德拉這個時時刻刻等待機會的企業又一次的冒出了源頭。
並且非常迅速的重新佔領了市場。
安利桑德拉的家族本來就是生意的大佬,傑克森這個商業白癡如何能夠壓制的住。只能在武力威脅失效之後,眼睜睜看着他們重新崛起。
有心阻止,但是無能爲力,就是現在最憋屈的傑克森的狀態。
做事情也開始有些束手束腳,所以迫切的需要段鵬宇的幫助。
段鵬宇離開美國這段時間內倒是有不少小勢力都已經開始逐漸的浮出水面,並且對當年段鵬宇一手創立的企業表現的不屑一顧。
看來是時候如同傑克森所說的給他們一點警告的教訓了。
安利桑德拉的代表就是一個例子。
那個當年從居倨傲轉變爲軟弱的對手,多年未見。
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看上去還是比較平靜的,倒是沒有那麼極端的憤恨表情,而是一臉淡然。
段鵬宇當然知道這個人此刻恨不得將自己和傑克森碎屍萬段。
將情緒收斂的很好,倒是不得不謹慎一些了。
當年被煙疤燙過的臉,此刻的疤痕依舊存在,能夠時時刻刻提醒着他當時發生的事情。
一直都不願意將這個疤痕去掉,估計也不想消除,而是拿來時刻提醒着自己。
傑克森坐在身後的黑衣保鏢搬過來的椅子上,將長槍往地上一頓,然後對着安利桑德拉那邊招呼着笑道,“怎麼不先坐下來呢?”
傑克森的聲音迴響在空曠的地下車庫裡面,一陣又一陣迴響的聲音讓這個地方顯得更加的空曠無比。
段鵬宇打量着多年不見的安利桑德拉代表,想着他應該不會再如多年前那樣一般蠢的單槍匹馬闖過來了。
眼看着身後的一排黑衣人在那陣列保護的姿態,他心中就有些好笑。
果然時間是最能夠積累人閱歷的東西。
多年以前還是一個一心只在生意上闖蕩的,倨傲地以爲自己很了不起來的小夥子,如今在被煙疤燙過和受過自己還不清楚的那些傷疤之後,再對任何事情的處理上都有一個明顯的警惕之心。
連面部表情都控制得那般好,看不出來絲毫的變化。
整個人看上去是面無表情的,不在讓那些能夠表現出自己情緒的東西表現在臉上,倒是很好的讓人琢磨不透內心的真實想法。
初步的技能已經學會了,估計此刻這個安利桑德拉代表能夠崛起了,也是已經掌握了一些什麼新的能力了吧。
看來自己要是想要重新掌握美國的生意,還需要一番歷練了。
聽着何這一生呼喝,安利桑德拉的代表淡然的,只是將眸子轉了一轉。
先是看了一眼,遠道而來的段鵬宇。
段鵬宇都沒有從他的眼睛中看出一絲驚訝之情,然後就看到他快速的將眸子轉到了傑克森身上。
微笑着點頭示意,身後的黑衣人快速也搬過來一把椅子,這才面對着傑克森和段鵬宇坐下。
然後傑克森笑了笑說道,“果然,安利桑德拉的代表在經過前段時間的教訓之後,現在收斂了不少,至少知道尊敬人了,等到我們先坐下來,然後你再坐,不錯,孺子可教也。”
安利桑德拉的代表倒是沒有多說什麼,依舊是微微的笑着,“哪裡,尊敬老大,本來就是應當的。”
說話間,只是不注意的又將眼光轉向了段鵬宇,然後才淡淡的開口說道,“我聽說傑克森老大親自過來邀請我來和你們面談一些事情,還約在了這個地下車庫。”
“我當時還有些奇怪,什麼重要的事情不能在城郊的咖啡館商議呢,偏偏要跑到這麼一個偏遠的地方,現在看來,原來是爲了要我過來迎接遠道而來的二哥呀。”
他似笑非笑,“真是多年不見了,二哥在國外做的還好嗎?”
段鵬宇大爲驚訝,也真是沒想到,安利桑德拉的代表已經將自己修煉到了這般刀槍不入的境地了。
就算是面對着傑克森大庭廣衆之下的羞辱,也已經能夠談吐不變聲色。
這個人果然成長了很多。
他知道,現在的安利桑德拉代表既然還能尊稱自己一聲二哥,就更加知道眼前這個人不簡單了。
凡事能夠深藏不露,能夠隱忍的人都不是什麼小人物。
道上一直對他和傑克森都是老大和老二以及大哥二哥來尊稱的,這已經成爲了一個約定的規矩。
安利桑德拉的這個代表以前是從來不屑於與他們人物混的,見了面頂多哼一聲,自認爲高人一籌,但是現在看起來情況有變。
懂得尊重對手,對對手來說未必就是一個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