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已經走了,應該是段鵬宇過來了。
絕望了躺在地上,任由自己衣不蔽體,就這樣呆呆的看着海面,如果她現在可以動的話,還不如直接投海死掉,也比這樣屈辱的慢慢的等着折磨致死要好得多。
果然,她就知道,陌生人是不會對着自己伸出援手的,就算自己死在這裡,估計也沒有人會多加留意吧。
段鵬宇端着食物走了出來。將食物放在甲板上,然後將趙應容扶起來,半坐在地上,靠在桅杆上面,又來了一根繩子,將她手腳綁在那個桅杆上,讓她動也動彈不得。
仔細端詳了趙應容半晌,然後才笑意滿滿的端起食物坐在她的對面說道:“怎麼了?忍不住了害怕了,居然想起來要跟侍者求救這樣的笨方法了,你覺得我會讓侍者聽到你的聲音嗎?”
趙應容冷笑一聲,“說道:什麼你不會讓這個侍者聽到聲音,說的好像你有多有能耐似的,分明是侍者見死不救,害怕自己惹麻煩,明哲保身,所以不願意進來查看一下罷了。”
段鵬宇插起一叉子食物慢慢的吃着,說道:“這下子,你就是誤會這個侍者了,你都不清楚狀況,這艘船上大多數都是印尼人,聽不懂漢語。”
趙應容瞪大了眼睛。
段鵬宇笑着說道:“剛纔那個侍者聽到了你的呼救,不過他聽不懂,我告訴他這是我的妻子找我有事,所以他就相信了,他還祝福我們長長久久呢。”
他想了想,又插了一勺子食物,慢慢的吃着,吃一口,看一眼趙應容。
肆無忌憚的目光打量着自己的身體,讓趙應容有些無地自容。
“你害羞什麼呢,哪裡沒有被我看過呢,”
“再說了,你不是非常的沒有羞恥之心嗎,從一開始接近我就是用你的身體來誘惑我,現在目的不是達到了麼,又開始忸怩起來了,真是讓人作嘔。”
趙應容破口大罵。
段鵬宇也不生氣,慢悠悠的說道:“我要是你,就省點力氣,畢竟身體的脂肪還要接受接下來幾天的日曬雨淋,真是,現在把力氣用光了,到時候,我看你怎麼辦。”
“你也不算笨呀,趙應容,”段鵬宇微微讚賞的看着趙應容說道:“既然你知道,不會有人來救你的,爲什麼,還要徒勞無用的呼叫了呢。”
“我只希望有一兩個良心未泯的人,如果聽到我的呼救可以過來暫時的解決,我出危機罷了。”
“良心未泯?!”
段鵬宇偏着頭冷笑一下,“這個成語用的可真是好,你自己有良心嗎?就期望別人良心未泯,一個自己都沒有良心的人,如何能期望其她有良心的人來幫助你呢?”
“我比你有良心的多!”
“真是大言不慚,到現在還有臉面對着我說出這句話,真是佩服你的厚臉皮。”
“就算我再怎麼良心敗壞,至少我沒有動過想要殺人的想法。”
“那你應該感到慶幸,因爲你激起了別人殺你的想法。”
趙應容被段鵬宇的一番話噎得啞口無言,然後,不得已又冷笑着說道:“物以類聚,人與羣分,我沒有良心,你看上我不也是因爲你自己沒有良心嗎?倘若你是有良心的話,你又怎麼可能會拋棄這段家的一大家子人,跟着我想要跟着我浪跡天涯呢?真是天真得過了頭!”
“趴!”,段鵬宇對着趙應容再也忍不住的一個巴掌打過去。
這一巴掌積攢了很久的怒氣,當時就打得趙應容的臉高高的腫了起來,頭髮都有些凌亂地覆蓋在了臉上。
然而趙應容卻沒有生氣,她笑嘻嘻的,慢慢回過神來,等到腦海中因爲這一巴掌而暫時出現的暈厥而暫時消弭之後,才緩緩的說道:“怎麼了,終於忍不住了,從上船開始就隱忍着,不發泄自己心中的脾氣,一定憋悶的不行吧?現在我的話給了你一個機會,戳到了你的痛處,發現自己有了這樣一個發泄的出口,心中一定更加的歡暢吧。”
段鵬宇冷笑,然後將手在趙應容的衣服上擦了擦,彷彿是嫌棄趙應容髒似得,眼看着趙應容的臉上涌起了薄怒而不能發泄的說道:“你錯了,我一直都很生氣,但是我不對你動手,是因爲我嫌你髒,碰一下,我都覺得有點噁心。”
“但是,剛纔那一下實在是有些忍不住了,所以你看,我到現在都有些噁心,可是這個噁心也沒有辦法,人總歸是動物,是要進補食物,不然會餓的不是嗎?像這樣一邊看着你一邊一邊吃飯,總是給我一種變態的快感,就好像你進了廁所吃飯那種感覺你懂嗎?”
趙應容笑笑說的,“你覺得我噁心不堪,我覺得你纔是最噁心的那個,以爲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你就盡情的罵吧,有一點我比你好,至少我有了怒氣可以在你這發泄,但是你就不不行。”
段鵬宇不在對着趙應容說話,打開甜點盒,因爲是頭等艙,食物一定是非常豐盛的。
趙應容看了一下,下意識的嚥了一下口水,折騰了這麼半天,她真的有些餓了。
心中暗罵自己的不爭氣,可是她知道,一想要折磨她的段鵬宇是絕對不會把食物給她吃的,因此她很倔強的扭過頭去,也不去看他。
段鵬宇在她的耳邊笑了一聲,說道:“怎麼了,平常不是有骨氣的很嗎?怎麼不看吃的了,我記得你以前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可是非名貴的東西都不吃的,哦,我想起來了,可能是嫌這裡的飯菜粗。所以連看都不願意看對吧。”
趙應容知道段鵬宇這是拿話在激她,她也不想多麼理睬他,只是哼了一聲。
然而段鵬宇偏偏不如她的意願,強迫的她將頭扭過來,說道:你“跟我說話呀?如果你這麼覺得這邊的東西難吃,那就算了,本來我還想我發好心,餵你吃兩口。”
“但是你這個扭頭倒是讓我想起來,過去你生活的那麼精細,必然是不會去吃這些粗糧的食物的。”
“可是沒辦法,在這個甲板輪船上十天半個月可都是這種飯菜,看來只能先餓你個十天半個月了,也不知道會不會死掉。”
趙應容心中大驚,難道段鵬宇是要將自己餓死在這邊嗎?
段鵬宇的殘忍遠遠超出了她的想象,如果單純的將趙應容餓死的在甲板之上,到時候到了那邊出了事是,無論如何也說不清楚的。
他當然不會給趙應容任何形體上的虐待,他要從精神上將趙應容折磨致死,這個背叛自己的女人,他絕對不會饒過去。
趙應容接連3天都沒有吃上一口飯,而且一直都處於甲板之上。
海上沒有任何的遮擋,午後的太陽火辣,曬得她整個人都像脫了一層皮,一般往日白皙保養的臉龐,此時此刻脫皮脫得不忍直視,都是那些白花花的死皮覆蓋她的臉上。
段允安在3天之後的一個夕陽之下才又過來了,趙應容已經被日光曬得幾乎要昏死過去。
然而,一瓶冷水兜頭澆下,又讓她整個人登時清醒的起來。
她下意識的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嘴脣上的那些水,因爲3天3夜都沒有進過食物,而且又一直被段鵬宇困在甲板上,無法動彈,她整個人此時此刻已經虛脫得幾乎要死掉了。
嘴脣蒼白,沒有血色,浮起了一層層的死皮,乾裂的都出了血跡,她喉嚨幹痛已經無法說出話來,只能眼神昏花的看向拿着瓶子站在她面前,笑意盈盈的,段鵬宇。
嘴巴里面已經發不出來一個聲音了,段鵬宇站在一邊觀賞着她的慘樣,心裡升騰起了一股快感,因此笑盈盈的說道:“怎麼樣,好受嗎?”
不等趙應容回答,他又強行拿了一個針管往趙應容的身體裡面注射水分以及葡萄糖之類的東西。
趙應容動動手指,想要阻止都沒有辦法。
段鵬宇像是從折磨趙應容的身體中得到了什麼樂趣一樣,之後開始3天兩頭的往趙應容的身體裡面注射着什麼東西。
這些東西不知道是什麼,讓趙應容時而覺得十分的舒暢,時而又覺得痛苦至極。
每當趙應容露出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愉悅的神情時候,段鵬宇就抱着胳膊站在她身邊,笑意滿滿。
但是當趙應容露出痛苦的神情時,段鵬宇就立在一邊,手中拿着針管,抱着胳膊在一旁沉思。
趙應容不知道段鵬宇在船艙裡面都在做些什麼東西,他給自己註冊的又是什麼,只是當她餓急了的時候,段鵬宇纔會給她一點食物,然後也不給她筷子。
餓極了的她已無從多加思考,只能用手在地上抓着吃。
要是有人從外面進來,看到趙應容估計也不會想到這個人是誰,她已經被折磨的面目全非。
從第一天起,太陽就已經曬得她開始脫皮,沒有陰涼地可以躲避,甚至都沒有衣服來遮擋一下,整個人直接的暴露在烈日下,沒有水分,身體裡面殘存的水分直接就被蒸騰掉。
整個人,全身開始迅速的脫皮,皮膚變得紅腫而黑,等到第3天到來的時候,段鵬宇看到這個樣子的趙應容,都有些嚇了一跳,但是也只是笑了一下說道:“太陽的威力真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