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倒了下去,她的心也跟着顫抖了。
這個男人太可怕。
殘忍而血腥。
也見到過如何處理,對他死纏爛打的女人。
那個女人滿身是傷痕的,對着男人求饒,兇猛的狼狗的籠子裡。不時的發出慘叫聲,簡直讓她心裡直發毛。
女人在狼狗的撕扯下的不停地哀嚎,然而男人毫不在意笑着摟過她的纖腰,然後在她的額頭輕輕落下一吻,說道,“別怕,我不會這麼對你的,畢竟你對我還有些用處。”
這個所謂的用處,第一步就是吸引範理峰父親的注意,打入範氏。
他讓她去學很多的東西,將她送到意大利學設計,然後沒日沒夜的苦命練習,請來高級的設計師爲她培養氣質和禮儀,整整一年的時間,爲她打造出來一個氣質典雅的高級設計師身份。
期間她是想過逃跑的。
那個男人太可怕,待在他身邊每一秒,她都膽寒。
她也真的這麼做了。
那是個下雨的夜晚,瓢潑的大雨兜頭的往下澆灌。
她心中的慌亂無以復加。
那個男人去了一個高級的酒會,然而她藉口大姨媽光顧,搪塞不去。
那天確實是她大姨媽光顧的日子,他心裡也知道。
肚子疼得無以復加,連額頭都滲出了冷汗,臉色蒼白。
她不敢隨便編造理由騙他,這個男人太精明,一絲一毫都不能露出破綻。
皺着眉頭看着躺在牀上的俞子美,將手附上她冰涼的小肚子,給她倒過來一杯溫水放在牀頭,叮囑一句,“那就在家睡一覺,好好休息,我很快回來。”
她平靜着蒼白的臉色點點頭。
眼看着那個男人終於掩上門出去了,窗外汽車的聲音響起,又逐漸消失。
心裡瞬間緊張起來。
將事先收集了很久的美元貼身放好,然後趁着管家不注意,偷偷的下牀,溜出了門。
老天像是有意與她作對,滂沱大雨導致了堵車,手機一向都是被那個男人全程監聽,因此她將手機放在家裡,只將手裡面的有的東西拿好,一路着急的催促着司機。
時間越長,被發現的可能性就越大,她心裡慌亂不已。
終於趕到機場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拿着美元就準備往售票口跑過去,然而那個男人,已經先她一步靠在了售票窗口處,神情慵懶的看着她。
她的心沉了下去。
……
“我姓鍾,”看着這個呆坐在自己面前的女人一臉,驚恐地看着他時,這麼長時間以來,他頭一次說出了自我介紹。
“鍾桓堯是我的弟弟。”俞子美驚訝地睜大了眼睛,呆呆的看着他。
因爲雨水的原因,她整個人被帶回來的時候都已經溼了。
這是別墅裡面髒亂的地下室,她以前還從來沒有踏足過。
透明薄薄的衣衫緊貼在她的身體上,頭髮也被雨水打溼,凌亂的貼在臉皮上,臉上交錯的手掌印,讓她的左半邊臉已經高高的腫了起來。
一路上都是笑意盈盈的男人,在被抓回來的一瞬間,就將俞子美一把拎出來,踉踉蹌蹌的將俞子美一下子扔到在冷硬的地下室裡面。
然後順手兩個巴掌就狠狠的甩了過去。
男人的手勁兒很大,嘴角都溢出了血絲。
俞子美知道今天自己是難逃一死了,乾脆面如死灰的平靜的看着他。
“你以爲我會讓你死在這兒。”
男人嗤笑一聲,伸出中指輕微的擺了擺,說道,“那就錯了,太浪費了,看來我還是沒有把你馴養好。”
身後站出來四五個黑衣人。
“真是個忘恩負義的東西,將你訓的差不多了,居然生出了別的不該有的想法,翅膀硬了,想要自己回去嗎?又換了一張臉,覺得別人認不出你了是不是?敢這麼肆無忌憚的毀掉我對你的耐心?你要付出一點代價吧!”
俞子美聞言慌慌張張地縮着腳往後退說道,“你,你要幹什麼?”
“等懲罰過了,我會告訴你,我要做什麼,不久之後,其實我已經準備將送回國,誰知道你這麼耐不住性子的。”男人殘忍地笑了起來。
身後四五個黑衣人,壯碩的身材,站在他身邊聚成一排。
“我第一次見面就告訴你了,只能對我說一次謊,第一次你已經用完了,不聽話的孩子,當然要付出代價。”男人坐上了身後打手送過來的椅子,舒適的躺在椅子的靠背後面說道。
俞子美害怕的說道,“我沒有說謊,我……我真的是……大姨媽來了……肚子疼。”
男人一怔,更加帶着興味的看向俞子美說道,“先不忙,管家沒有看好你,管家也要付出代價。”
黑暗處又走進來幾個人,已經白髮蒼蒼的管家被他們壓着走了進來。
像爺爺一樣的年邁的管家,一看到俞子美,就老淚縱橫。
俞子美甚至都沒有聽到管家一句罵她的話,就被身後的打手一槍爆頭。
血濺了俞子美一臉。
“他在美國這邊服侍了我好幾年,一直兢兢業業,沒有犯下大錯,但是這一刻因爲你,喪了命。”
男人淡淡的說道,:“看在他還算勤懇的份上,我給他一個痛快。”
然後隨即臉色就冷了下來。
大手一招,殘忍的看着俞子美說道,“你們好好招待她,這個是我訓練多年出來的尤物,記住怎麼玩都行,別傷了臉。”
打手的眼中露出精光。
“讓她長點教訓。”
俞子美終於是記住了。
她的四肢都被捆綁在一張巨大的木板上,那個男人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在她絕望的目光中關上了大門,門外的光亮,一絲絲的消失,她眼中的神色也一分分黯淡了下來。
想了想,就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不能轉臉,轉過臉來面對着就是因她而慘死的管家。
她就是再怎麼心狠,終究也覺得愧疚。
不怕,反正經過那些事情之後,她已經不能再懷孕了。
……
往事不能再回想了,她心裡直直打了一個寒戰,覺得還是趕緊去洗個熱水澡比較好。
電話上面一條短信傳了過來,“俞小姐,好好休息,後天再來上班。”
屏幕上映照着俞子美,帶着笑容的臉龐。眼神裡卻有着慌亂和猶豫。
在場所有的線索都直直的指向楊華年,指控他謀殺,也指控他將證據確鑿的罪犯從監獄中撈出來通過使用非法手段。
段鵬宇的確是好計謀,順勢將自己的罪過推脫的一乾二淨。
段允安心中即使疑惑爲什麼段簡徵會突然間暈倒在倉庫裡面,而且腦部遭受重擊,但是他也找不到證據。
段鵬陽在看着自己的兒子頭上纏着厚厚的紗布,從醫生那裡得到可能難以轉醒的回答之後,還不相信。
等到在病牀前呆呆的看了一天一夜之後,才終於接受了這個事實。
頓時心中已經憤怒得無可發泄,等到警察全部都走了之後,段家的人也回去休息了之後。
狂怒的他直接打車衝到了段鵬宇的辦公室面前。
對於自己大哥的到來,段鵬宇並不覺得驚訝。
將口袋裡面那時候因爲不斷滲出來的汗液而已經有些模糊的飛機票直接扔到了段鵬宇的臉上,段鵬陽面色陰狠的問道,“你到底都做了什麼?我把證據交給你了,爲什麼簡徵會躺在醫院裡,是你告訴我拿到機票就已經可以,你不是說你會給他換一個地方嗎?爲什麼又會出現這些事?”
段鵬宇彎下腰,撿起掉落在地上的機票,然後看了看,雖然眸子裡閃過的是一絲不明的笑意,但是表情依舊是沉痛的。
他放下機票,走過去握住自己大哥的肩膀,然後沉着聲音說道,“大哥,是我對不起你,簡徵是你的獨苗,我知道你一向看重他,可是,我還來不及安排,我不知道楊華年他們什麼時候已經趕過去了,誰也沒想到事出突然,他們居然會這麼速度。”
“放屁!我那天下午的時候就已經讓你去找地方了。”一巴掌推開段鵬宇搭在自己肩膀上想要表示安慰和歉意的手,段鵬陽憤怒的說道。
“可是你也知道,現在能夠找到不讓警察發現,又沒有人過多注意的地方只有郊區,我只是小時候經常去那個倉庫玩,所以纔會知道有那麼個地方,現在他暴露了,難道我不需要時間去尋找一些別的地方安置簡徵?”
“我心中擔心簡徵的安危,所以想要找一個更好的地方,我覺得最遲明天早上就能找到,可是誰知道楊華年他們居然這麼迅速,晚上又趕了過去。”
段鵬宇頓了頓聲音說道,“你想想看,是不是你們在那裡錄視頻的時候被別人發現了,否則他們可怎麼可能下午去過了,晚上又去呢!”
這樣一番話說道段鵬陽呆了呆,他心下也覺得有些奇怪,沒事就去那麼偏僻的地方,怎麼可能白天去晚上也去,難道他們真的被發現了?
這下子他自己心裡面也不確定了?
但是,他依舊執着的說道,“不,不會的,不可能被發現,如果真的被發現的話,當場我們就會被抓出來打死,我連回來通風報信的機會都沒有,怎麼可能!”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萬一是他們想要一網打盡呢,看你們兩個人在這裡,又覺得可能是有幕後黑手,所以纔會晚上再過來。”段鵬宇接着說道。
段鵬陽被段鵬宇的一番話說得亂了陣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