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陷 5 粉碎的一擊(5)
路易蒼堯聞言後,漫不經心地笑染上了脣邊,淡淡的,倒是有一種事不關己的淡薄,又透着那麼一
絲不易察覺出的譏諷之意。
‘旭騫啊……”他調整了一下坐姿,慵懶地說了句,“不是我說你,男人可以玩,但玩也要玩得
有點分寸才行。結了婚的人,多少要有點婚姻責任,如果付不起這個責任,又何必結婚?”
溫旭騫聞言後,淡淡冷哼一聲,“蒼堯,你別逗了,你應該知道我喜歡什麼類型的女人,洛箏娶回
家不是疼的,而是用的。”
路易蒼堯低低地笑着,眼底漫不經心地劃過一絲得逞的意味,“旭騫,這話,不好這麼說吧。”
“洛箏是個人才,律政界的人才,我不將她娶到手,難道讓競爭對手挖走?”溫旭騫抽了一口雪茄
,言語之中盡是不屑。
路易蒼堯將雪茄放在了一邊,依舊勾脣,從他平靜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轉變,他像是在觀賞
着雪茄在慢慢地熄滅,又或者,是在等待着休息室中的女人要慢慢消化接下來的談話似的,良久後,他
淡淡地說了句,“有能力的女人太多了,離婚,沒什麼大不了的。”
“離婚?蒼堯,洛箏這個女人雖然我不愛,但我也知道她是個寶,你以爲我會那麼傻放開她?”溫
旭騫翹起了二郎腿,與在洛箏面前的樣子完全相反,他敲了一下桌子,像是在加重自己的語氣似的一一
“這麼多年來,我爲了培養她可謂是出錢出力,如果{殳有我的幫忙,她現在說不準還在夜總會待着
呢,有可能像現在似的穿着律師袍威風凜凜地站在法庭上?她現在會的每一樣技能哪一個不是栽花錢讓
她學會的?正所謂‘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在這個時候她如果走了,那我的事務所這麼辦?那些客戶怎
麼辦?洛箏是個聰明女人,她可能淨身出戶?”
“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惜你做事情太粗心了,我想,依照她的脾氣,這次很難挽回。”路易蒼堯
平靜說了句。
“蒼堯啊,你應該聽說過慍柔鄉就是英雄冢?這句話,我那個助理雖然是剛剛畢業的學生,但在
牀上可是騷得不的了,我是個男人嘛,洛箏漂亮不假,但身上強勢的氣息太濃了,哪像我那個助理,說
什麼是什麼,無論是在外面,還是在牀上都讓我很有成就感。”溫旭騫笑得有點得意,說到這裡,又像
是想起了什麼似的,“蒼堯,你可別忘了你答應過我的事情,你不是說只要一一”
“旭騫啊一一”溫旭騫的話剛說到這裡,路易蒼堯卻意外地開口打斷了他的話,再看向他時,笑意
平淡如初,“這件事畢竟是你和洛箏兩人的事,我想我幫不了你什麼,女人心海底針,對於你們夫妻之
間的事,我不方便插手太多。這樣吧,如果洛箏真的來找我,我會替你勸勸她的。”
“蒼堯?”溫旭驀面露一點點疑惑,卻不知道應該怎麼再繼續接下面的話題比較好,見他有意清
客的意圖,連忙說道:“蒼堯,你不能這麼說,當初你不是也一一”
“旭騫,實在不好意思,我還有個會議要開。”路易蒼堯硬是{殳讓他說完想說的話,直接站起身
來,按下辦公桌上的分機電話,命令了句,“送溫先生出去。”
“蒼堯一一”
“旭騫,既然你來巴黎了,那改日我會替你隆重洗塵,至於洛箏那邊,我會派人手替你去找,但
能不能挽回就看你自己了。”蒼堯打斷他的話,語氣有着不容抗拒的堅決。
很快,伊莎貝爾就敲門走了進來,看着溫旭騫輕輕一笑,“溫先生,請吧。”她雖然是笑着,可
心裡一個勁地納悶着,今天這是怎麼回事?先是洛箏,後是她的丈夫,可是,洛箏人呢?她可{殳看到洛
箏從總裁室走出去過,難道……
她不敢多想,上司的事情她自然不敢多問。
溫旭騫見狀後,也不方便再多說什麼了,只好勉強地笑了笑,離開了。
辦公室裡又恢復了平靜,路易蒼堯原本含笑的脣緩緩僵住,漸漸地,勾起一個譏諷的弧度,他轉
頭,看向了房門緊閉的休息室,眸底,深邃一片……
休息室中,又是另一番景象l
秋日的陽光映在紗簾上,灑得一室的溫暖,但,洛箏的身體和心就像是墜八了萬丈寒潭,再也找
不到一絲溫暖的感覺,
她赤裸的身上僅蓋着薄薄的毛毯,渾身痠軟的半靠在牀頭上,下身的酥麻和大腿根處的剌痛仍提
醒着她,剛剛經歷過的有生以來最高的一次高chao,那瞬間的飛昇,她相信自己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但是,情愛不能解決所有問題。她雖然沒了力氣,但潔白的小拳頭仍緊緊握着,她很生氣,很憤
怒。路易蒼堯爲了一己私慾,不尊重她,甚至強迫她,不對,那根本就是強殲,在剛剛被路易蒼堯抱進
休息室的那瞬間,她真的很痛恨他,心中也在不斷詛咒他。
可是一一
當她聽到了溫旭騫的聲音後,一切疲倦,尷尬,不知所措都化作了憤怒、震驚l
外面發生的一切,通過壁掛式的液晶顯示器,洛箏看得一清二楚,甚至溫旭騫說的每一個字每一句
話都像是刀子一樣割在她的心頭I
原來,一切真的就如姚羽所說的,她,只不過是溫旭騫成就事業的棋子罷了l她的作用不是相夫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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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而是替他打拼律政無限前途。
他的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l
大學時期那麼溫文爾雅的笑容是假的,在夜總會替她出頭的勇敢是假的,戀愛時候的脈脈含晴也是
假的,想要跟她攜手一生的心願也是假的……
溫旭騫,只有一樣是真的,那就是她的利用價值l
洛箏覺得一陣可怕,一個人,究竟能僞裝成什麼樣子纔會這麼徹底?這麼徹底到一騙可以騙她四年
之久?而她呢?竟然沒有一眼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