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亂 15 提出一個請求
洛箏被他的話微微逗笑了、她之前也看過一些有關丹尼斯的資料、資料上說這個人永遠就是一副淡然穩
重的樣子,好像不會大悲大喜似的,今天能對着她開這種玩笑,這就說明他已經沒有再將她當成是外人或者
陌生人了。
“我覺得上天一直很照顧我的,只是一個瓶子,應該不會怎麼樣。”
丹尼斯聞言後,輕輕搖頭低嘆,“你的膽子真夠大的了,那不是啤酒瓶或者是香檳瓶,威士忌的瓶子砸
在男人的頭上都會受不了,何況你又是個女人。”
“結果我還不是相安無事?”洛箏輕輕一笑,雖然她現在有點虛弱,不過整體上沒什麼大礙。
丹尼斯仔細打量了她一番,見她似乎沒在說謊,點一下頭,很認真地說了句,“洛箏,你讓我很過意不
去。”
洛箏也能看出他愧疚的神情來,於是連忙說:“丹尼斯,你別這樣,這是我的工作職責,跟你無關的。
丹尼斯看向她的眸光變得輕柔——
“我真不懂,你連命都要搭上了,從你昏倒到現在已經過了三天。
洛箏-愣……
三天,天哪,她以爲自己只是睡了一覺。
“你一直在這?“她不由地問了一句。
“基本上是,除了要處理些事情的時候,你讓我很震驚。”丹尼斯輕聲說道。
潔箏看着丹尼斯,黛眉微微地泛起不解,雖然她是昏睡的,但也在不停地做着噩夢,那是她經常會夢見
的童年畫面,令她驚悚萬分的畫面,可是,她隱約感覺到,在她最痛苦的時候,有那麼熟悉的氣息鑽入她的
呼吸之中、令夢境中的駭人場面瞬間消失……
這氣息是淡淡的廣藿香,伴隨着男人輕柔的觸碰,隱約可見。男人低沉的嗓音令她熟悉,指尖的溫度也
令她熟悉,熟悉到讓她可以安心入眠……
在剛剛醒來的瞬間,洛箏以爲自己看到了蒼堯,但很快,陽光映亮了她的雙眼,她看到的是一直在看報
紙的丹尼斯,而不是那個神秘莫測的男人。
他,究竟有沒有來過?
還是她。在做夢?
見洛箏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看,丹尼斯倒也不躲閃,反而也對上她的眼眸,卻在看到她的眸中根本就沒
有焦距時,淡淡笑了下,“洛箏,你盯着我一直看,心裡想的卻是別人,這樣會讓我自尊心受到傷害。”
洛箏這才猛地反過神來,臉上帶著歉意的笑,“丹尼斯,這幾天辛苦你了,都是我不好,耽誤了你的時
間。”
“潔箏,是我應該及時出面阻止纔對,早知道黑豹這麼蠻橫,我應該在旁邊。”丹尼斯說道。
洛箏搖頭,“丹尼斯,這裡不同於你的國家,別說中國了,就連澳門和臺灣也有不同的情況存在,竹聯
幫的勢力一直很大,他們都是打打殺殺出身的,自然不會跟你講什麼法律人權,就算這次用錢達到了目的,
對方還是會認爲咱們沒有誠意,倒不如這次處理得徹底些,解除後患,如此一來,WERLD集團也方便在臺灣更
多的拓展業務,要知道,讓這些人心悅誠服遠遠要比威脅他們效果要好得多。”
丹尼斯聽了後點點頭,“你的想法是對的,這樣做的確可以解除後患,但太危險了,下次不要這樣。”
“還有下次嗎?”洛箏有些無奈地笑了笑,“光想着那一大瓶的威士忌就讓我反胃了,再有下一次,我
非死掉不可。”
“這麼說來,以後威士忌的擁護者就會少了一個。”丹尼斯看着她一副樂觀的心態,心情也大好。
“當然。”洛箏皺了皺鼻子,她的樣子看上去有點可愛,是那種透着女人味的嬌憨,“從我拔掉酒塞的
那刻起就已經在發誓了、以後打死我也不再喝威士忌!“
“女孩子家還是要少喝點酒好。”丹尼斯見她一副生龍活虎的樣子,也徹底放心了。
“不行,你剛剛醒過來,還要觀察兩天。”丹尼斯拒絕了她的提議。
“啊?還要兩天……”洛箏最無奈的就是住院,在這種地方她認爲沒病也憋出病了。
正想着,放置一邊包包裡的手機響了,丹尼斯倒也體貼,主動爲她拿過包包,將手機遞到她的手裡。
“謝謝。”洛箏拿過手機,看了一眼,然後面色變得更加柔和……
“媽,您怎麼打電話來了?”
丹尼斯見是她的私人電話,也不方便離她太近,走到一邊的落地窗前,目不轉睛地看着正在打電話的洛
箏。
她,是他見過的最出乎預料的女人,勇敢、聰明、細緻、大膽……他很難想象得到一個女人身上會擁有
這麼多的優點,而此時此刻的她,身穿着潔白的病服,頭上裹著紗布的樣子令人心疼,可她的表情是那麼柔
和,就好像是凝聚了全世界所有的陽光,她在對著話筒說話,聲音是那麼的溫柔,好像高山清泉一樣徐徐流
淌著,這樣的女人,身上散發的一種令人著迷的罌粟香。
“媽,我真的沒事,您不要聽媒體瞎講,我哪有接觸黑社會嘛。”洛箏很耐心地對着話筒另一端解釋着
,見不遠處丹尼斯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朝他笑了笑。
丹尼斯也勾脣,可憐天下父母心,不過這個消息傳得還真快。
“媽,您就放心吧,好好保重身體,我很好,您聽我的聲音不是還跟從前一樣嗎?”洛箏輕柔地說道:
“不管是我工作上的事情還是感情,我都會看着處理的,不要擔心了。“
輕柔的寒暄一番過後,洛箏纔將手機掛斷,不好意思地看向丹尼斯,“是我媽媽,她也不知道從哪聽說
我受傷了,很擔心。”
丹尼斯含着笑將她手機接過來,好心地將手機放至她的包包中,手機的屏幕還沒暗去,丹尼斯的視線不
經意掃過後,眉心微微一怔,將手機放好後,輕聲問了句,“你母親很疼你。”
“是啊,她在美國療養院,這段時間忙完後,我就準備去看看她。”
丹尼斯沒有再繼續問下去,只是淡淡地笑着說了甸,“以後還是不要讓母親擔心的好。”